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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敵騎兵開始繞著城墻兜圈子,秦風就已經基本推測出對方的戰術了,依靠騎兵令守軍逐步放松警惕,最后依靠步兵,發動奇襲。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遭到數百人的猛攻,還真容易出現大亂子。
這個時候,當秦風開始下令,讓東西防線囤積的守軍,向城北防線增援,敵將則趁此機會,一鼓作氣對城南防線展開進攻,最終一舉攻破防線。
這種戰術,談不上高明,但卻非常務實,因為這個時代可沒有望遠鏡,觀察敵情,只能依靠純粹的肉眼,而人眼的視力是有極限的,一旦離得遠了,就很難看清細節。就連那些箭術卓絕的神射手,擁有百步穿楊的本事,靠的也不僅僅是眼睛,而是大腦!
依靠快速的精密計算,判斷出落葉的運行軌跡,最后依靠箭矢中路截擊。
畢竟人的眼睛,哪怕再鍛煉,也無法超越極限。
秦風之所以能夠判斷出敵軍的戰術,靠的也是腦袋,如果敵騎兵只是純粹偵查防守配置,那么只需要派遣少量騎兵就夠了,若是準備開辟戰場,讓步兵發動攻擊,那么騎兵前出后,步兵肯定會立刻跟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騎兵改步戰,到達城北防線后,立刻棄馬徒步攻城,但敵騎甲胄不夠堅固,而鎮守城墻的又是天機營衛士和北溪將士,以弱兵攻打精銳防線,就算再愚蠢的將領,也絕對干不出這種事。
那么思來想去,也就只剩下“暗度陳倉”這一個戰術了。
除了戰術本身之外,秦風還掌握了敵將的部分情況,雖然離得遠,消息又被完全封鎖,根本不可能搞清敵將的身份,但秦風卻篤定,敵將是一個擁有過硬軍事素養,但卻異常傲慢之人。
敵先鋒部隊的任務,是對城池發動持續性猛攻,消滅守軍有生力量以及體力和精力。
可敵將卻想一鼓作氣攻破防線,把長水縣一口吃掉,可見其急功近利的心性。
確定這只先鋒部隊,并非陳斯親自領兵,秦風一直懸著的心也不由落下了一點。
雖然眼前這位敵將,軍事素養未必就比陳斯低多少,但陳斯可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想法,凡陳斯出手,必定是勢大力沉,直擊要害!
為了打擊敵軍的士氣,調兵遣將,一切皆在暗中進行。
原本只駐守了二百人的城北,經過東西防線的增援,人數已經秘密增加到了四百人,并且所有人全部從城墻內部移動,并且潛伏在城墻下方,準備好了弓箭,等待敵軍發動攻擊。
敵軍緩緩移動到城北防線,位于三百步開外的位置停下,所有騎兵全部翻身下馬,將戰馬的韁繩捆綁在一起,避免馬匹受驚四處亂竄,八百騎改步以及五百步卒,組成一支一千三百人的混合部隊,這八百騎改步利用手里的馬弓,暫時作為弓手,輔助五百步兵進攻。
他們沒有任何遲疑,立刻發動了攻擊,那五百步卒朝著城墻狂奔而去。
當距離只剩下一百步時,仍舊不見城墻上有所反應,眾人心中大喜,看來敵軍已經中了圈套,全然沒有意識到奇襲已經展開。
眾人到達城墻下后,立刻將手里的繩索拋向城墻,依靠繩索上的勾爪向上攀爬,與此同時,五十名步卒,共扛著四個云梯,用力搭在城墻上,沿著云梯向上攀爬
就在敵人已經攀爬過半之際,一直隱藏在城墻內部的守軍,突然冒出頭。
等敵軍意識到不妙時已經來不及了,一聲怒吼響起。
“放!”
隨著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多時的守軍,立刻把堆積在城墻上的橫木抬上墻沿,順勢往下一推,橫木滾落,直接把云梯上的敵軍砸落,剎那間慘叫與哀嚎聲響徹一片。
而這僅僅是開始而已,守軍不斷向下拋擲橫木和石塊,將企圖爬上城墻的敵軍砸落,同時又極為老道地故意等著敵軍順著繩索往上爬,眼看著就要爬上城墻,才突然斬斷繩索,一連串慘叫聲隨之響起
敵軍意識到中了埋伏,瞬間士氣崩潰,放棄攻城準備撤退,而此時,隱藏在城下的士兵,立刻登上城墻,依靠手里的弓箭,不斷射殺逃竄的敵軍。
城北防線戰斗以極其短暫的時間就結束了,但城南防線的戰斗也已經打響。
與擾敵為主的城北不同,城南這一擊,勢大力沉,所有步卒,全部上陣,對城墻發動了總攻。
看著密密麻麻的敵軍,秦風站在城墻上,不動如山,仔細觀察著軍情。
當敵軍沖到城墻下方時,一根根箭矢也劈了啪啦地射了過來,不過秦風身披重甲,身邊又有幾面大盾保護,因此無懼箭矢,而守軍們則躲在箭垛后方,依靠射擊孔,不斷還擊,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大雨一般,向著彼此傾瀉。
超過十架云梯,幾乎是同一時間搭在了城墻上,向上攀爬的敵軍連成長串,而登墻敵軍的周圍,還有密密麻麻的弓手,進行箭矢壓制,不讓守軍襲擊登墻的士兵。
好在守軍都是百戰老兵,他們既沒有冒險去襲擊那些登墻士兵,也沒有躲在暗處瑟瑟發抖,而是拿著一根根木叉,叉住云梯,用力向外推。
轟隆!
云梯被推翻,砸在地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被當場摔死砸死的敵軍,足有幾十人。
而且守軍是站在城墻內,用木叉推翻云梯,離得近的敵軍弓手因為角度問題,根本射不到,而遠處的敵軍弓手則只能隨緣,遠處飛來的箭矢,噼里啪啦地落在城墻內,可惜守軍全部穿著堅固的鎧甲,還有專門的將士把大盾舉過頭頂,保護戰友,盡管箭如雨下,卻鮮少有人被射中。
可惜,敵軍畢竟是京畿駐軍精銳,就算缺乏重型攻城器械,他們還是展現出了極為恐怖的戰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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