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綿延,月色作伴,本該是一片清凈美好,可空中卻有一道極為明亮的光柱,照射向大地。
此時,數名戰魂師正浮于虛空,手上動作詭異變幻,口中低聲呢喃好似念動咒語,他們每人都是緊閉眸子,隨著他們嘴唇念動速度的增加,他們身上投射向半空的波動愈漸增強。
而在他們頭頂上空,那些投射向半空的氣機波動居然凝聚成一面百丈大小的明鏡,彷如威力無比的圣器,向大地投射出一股極為明亮的光柱。
明鏡位置不斷移動,光柱也是在這片青山綿延的地帶掃蕩起來,所過之處任何東西都無所遁形,哪怕是一只野兔一頭高級魔獸,都照的一清二楚,但后者卻根本感覺不到這光柱的存在。
“移動!”
戰魂師隊伍中,那道頗有雄獅氣質的剛健男子,口中凌聲指揮著其他戰魂師,眼神卻如同神靈亮眼,無比專注的跟隨著光柱照下的地方,尋找著搜索著。
而在他的指揮下,從天而落的光柱位置不斷的移動,絲毫不放過任何可能的角落。
就這樣過了大約半刻鐘,戰魂師隊伍的指揮者,神色終于泛起了一絲波瀾。
“停,就在這兒!”
略帶興奮的話語落下,那道強烈光柱移動趨勢也是戛然而止,而在那道光柱的照射下,原本是青色一片的山峰,突然看到了一抹紫色亮光。
那種視覺,就好似是透過人的身體看到了骨頭,那盤縮在山脈內的紫色并不是多么清晰,但頗像璀璨夜空規律排列的星辰,構建出一個個奇怪的圖案。
“什么級別的靈脈?”
在戰獅旁邊,那位氣質相對儒雅一些男子,神色略顯期待的問道。
而那戰獅并沒有立即反應過來,他神色隱隱有些壓制的激動,眼神專注的望著前方,宛如望見桃花源的美麗少女,格外的迷醉。
“是,是地級!”
戰獅嘴唇有些發抖,喉嚨也好似壓制不住激動,狂喜道。
周圍的戰魂師,在聽到這話后,第一時間也愣神了,旋即也都浮現出一抹狂喜。
“是地級!不是說只是人級高階的嗎?”
“此行不虛,地級靈脈都可以造出一個至高強者了。”
戰魂師們,此刻都忘記了自己還在維持著頭頂的光柱,這一喧鬧那亮眼的光芒瞬間消失。
孕育著地級靈脈的青山,也在這一瞬間再次沒入夜色中,但是眾人心頭的驚訝卻久久難以平靜。
“竟然是地級靈脈,我們得趕緊將它收到手里,絕不能讓天武宗那群走狗找到!”
那位氣質儒雅的五品戰魂師,勉強壓制下神色間的激動,故作平靜的對旁邊的戰獅道。
而戰獅才剛剛從那份震驚中緩過來,地級靈脈意味這什么他很清楚,也正是因為他清楚,此刻才會如此震驚,這么重要的東西,又怎能讓天武宗那群狗腿,拿到。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便悄聲對周圍戰魂師道:“潛入這座山脈,我們要盡快拿到靈脈!”
唰唰唰!
數道身形,認準之前發現靈脈的那座青山,弛掠而去。
但就在他們剛剛離去不久后,三道人影卻是落在了原地,三道顏色不一的身影,卻有著同樣的神色,激動。
“地級靈脈,這可是好東西。”
一身紫衣氣質高貴的女子,立在左邊,紫色瞳眸卻是望著前方,滿是渴望的神色。
“地級靈脈,確實是好東西,不過貌似你們應該不稀罕這些東西吧。”
身在兩女中間的林修,聽到紫菱道的話后,淡淡的回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龍族對異寶的比你們還要強烈,地級靈脈可不多見。”
紫菱很不滿意的道,但剛說出口她就發現林修在瞪著他。
“怎么了?”
紫菱疑惑卻是望見了旁邊一臉詫異的碧姬,旋即也意識到了什么。
碧姬此時神色有些驚訝,卻也有些意料之中的味道,:“你是龍族,怪不得你能震懾住黑梟鼠。”
有些驚訝的道出這么一句后,碧姬帶著靈氣與疑惑的眸子就轉移到了林修的身上。
“難道你也是龍族的?”
雖然林修與紫菱兩人經常斗嘴,但她還能看得出來,紫菱對于林修是有意思的,而且兩人似乎很了解對方。
“呃……”
林修剛要解釋,他是半人半龍,可這個時候紫菱卻突然替他回答起來。
“不要玷污我們龍族,我們龍族才怎么可能這么爛的家伙!”
紫菱冷著眼神瞥了林修一眼,有好氣沒好氣的道。
望著碧姬美眸中投來的詢問神色,林修只得點了點頭,道:“先不聊這個了,眼下我們還是考慮靈脈的事情吧。”
“沒錯,我們需要跟蹤這群戰魂師,沒準還能坐收漁利。”碧姬神色有些閃爍,望了林修一眼道。
林修點點頭,道:“我們現在跟上去,但提前聲明一點,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傷害這群戰魂師。”
“為什么?”
對于紫菱的話,向來喜歡挑釁的紫菱,蹙著柳眉問道。
“沒有為什么,你們只需要做就是。”
林修堅定的道。
無論怎么說,這群戰魂師都是丹宗的人,雖然他對于那人還有些芥蒂,但潛意識里他還是不想與丹宗的人對抗。
“切!大男子主義!”
紫菱扔下一句話,身形就率先沖了出去。
而林修與碧姬則是相互望了一眼,點點頭后就向前方孕育著靈脈的山頭行進。
與此同時,那些安全通過黑梟鼠群的武者,很多已經注意到了之前那道極為明亮的光柱,同樣注意到了隱藏在山峰底部的紫色靈脈。
“沒想到,丹宗的這群戰魂師真有點本事,居然能這么比我們先發現地級靈脈,只不過,他們想得到靈脈,是不可能的。”
此時,另一座山頭上,一群銀袍身影立在上面,眼神閃爍的望著丹宗戰魂師認定的山頭,嘴角帶著一抹狡黠的微笑。
“走!去會會這群迂腐的家伙!”
數道銀袍身影,宛如夜行的蝙蝠,發出一道凄厲的聲音,便向著山下飛了過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