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亙真的郁悶了,打發了李振彬離開之后他就進了病房,臉色比之前更陰沉了許多。
突然間他發現,因為華能安陸民的到來,慶州的局勢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自己這兩天也沒在意,但現在回過頭思忖一下,才驚覺慶州的形勢變化十分驚人,首先是華能安陸民要與慶州境內的煤炭產業的合做,他的第一目標自然是慶州局了,而不是零散的地煤集團。
其次是榮國華突然要拉來瑾生資管整合慶州境內的30多家負債企業,要扭轉慶州全局,嗯,應該說這是好事,自己這個市委書記是支持的,怎么支持嘛再說,大形勢肯定要延展。
第三,就是劉淵明副市長的翻船落馬,今兒中午更鬧出了自殺的一出戲,莫明其妙。
然后就是自己兒子被揍了,揍他的人是江陵市委兩巨頭唐天則和華俊明的兒子?這個是怎么說的?公子哥們耍過界了?江陵瑾生羅薔薔的出現也不是很意外,也許是為瑾生資管來探慶州這邊底子的,聽李振彬的話說,是徐軍故意踩了羅薔薔的腳引發的這次揍人事件?
這里面有水份吧?最后李振彬又說徐軍被省廳盯上了?什么意思?拿我徐某人開刀?
樁樁件件的事情在徐定亙腦海里翻騰,從全盤形勢來看,不論是華能安陸民的出現,還是瑾生資管要chā手慶州的企業整合,都是令慶州市委歡欣鼓舞的好事,劉淵明落馬,也不會把自己勾掛進去,之前與劉淵明是有一些交情,但也不是特別深,自己一坐上書記的位置,是他主動站隊過來的,要說損失也有,必竟少了一支持者嘛,榮國華要清理市政fǔ的異聲?
清理了劉淵明就能安排上你的人了?別忘了慶州的人事大權捏在誰的手里?真可笑!
思來想去,就是兒子徐軍的事讓他憂心,到底是什么事被省廳盯上了呢?這次挨揍要不要討個公道?江陵的唐天則,不好惹啊,南豐秦光遠事件中他表現了一下實力,省委與他有聯系的干部可不在少數,因為孩子們的事,怎么與他撕破臉?瑾生集團,主要是它惹不起。
省委大佬們一天都和瑾生資管老總梅妁在一起,她就是之前江陵瑾生的副總,還是羅薔薔的副手,這么說的話,得罪了這兩個女人,是要壞大事的,考慮至此,他就有了決斷。
“你還想什么?看看你兒子給打成了什么樣?李振彬呢?有沒有去抓人?”徐夫人道。
“你懂什么呀?瞎咧咧!”老徐對妻子也沒好臉子,怪她對兒子慣的太壞,他轉向床上躺的徐軍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被人家省廳盯上了?老實說,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啊?”徐夫人一聽,眼就直了,怎么著?省公安廳盯上我兒子了?“咋了?軍兒!”
徐軍的臉色也是一變,剛才還憤怒的一心想報仇呢,這時聽父親這么一說,就打個寒顫,不能吧?我干那事很絕秘的,怎么可能給誰盯上了?“沒、沒有,爸,是不是弄錯了?”
徐定亙的眼力還是有的,一看他心虛的表情就知道有問題了,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好,你別說,真給局子把你弄進去,你看你老子怎么大義滅親的。”他嚇唬兒子了。
徐軍臉色刷的一下變的好蒼白,嘴唇都哆嗦了,徐夫人也看出問題了,“說啊?”
“我、我……就是和幾個朋友搞了點那啥,不、不是手頭兒不寬裕嗎?爸,我……”
“那啥?到底是啥?”徐夫人就沒弄明白,但是瞅見丈夫的臉色變了,“什么呀?”
徐定亙眼越瞪越大了,咽了口唾沫,頭一次失去了鎮定,“你、你叫你媽安排出國吧!”
因為突發了揍人的事件,唐生他們也沒休息,必竟是在慶州把人家徐大書記的兒子給揍了,這里可不是江陵,華英雄多少有一點心虛,但也不是很怕,這段時間他看出唐生的本事有多大了,主要是瑾生資管發展的太牛氣了,如今又搞出個楚黛集團?更擺出了氣吞天下的姿態,要席卷江中煤炭產業,這得多大的資本?省委一堆人在關注,憑這,誰敢惹唐生?
不過,龔永chūn的手腕兒很高明,到場之后就把傷者什么的送醫院了,然后給李振彬敲電話匯報并定了計策,此女這些年都是一個人應付各種形勢的,頭腦太精明了,眸珠一轉就是一計,唐生心下大贊啊,女人,固然是天生的花瓶,可一但起了作用,她們不能小覷啊!
果然,李振彬再打來電話時,龔永chūn就笑了,收線后才道:“李局說徐書記偃旗息鼓了。”
“哈……厲害,chūn兒姐厲害啊,那啥,時間不叫了,大家休息吧,我送送chūn兒姐。”
華英雄也就放心了,不由深看了一眼龔永chūn,倒是小看了這個刑偵副科,很有手斷呢。
薔薔也和瑾瑜送他們出門,因為這個事,她們也對龔永chūn的看法轉變了,嗯,用得上。
下樓的時候,唐生在電梯里給薔薔發短信:放洗澡水給我;他可沒準備去和華英雄睡。
龔永chūn沒打擾他發短信,以為是正事,直到他收了手機才道:“徐軍有點嫌疑在我手里,但我沒拿到真憑實據,不過……今兒咋唬了他一下,也許會有一點收獲,我24小時監控他。”
“嗯,chūn兒,你可比我想象中的厲害的多哦,那就挖挖姓徐的根子,不整他老子吧,也得把他的把柄捏在手里,到時候徐大書記就得與我們虛與委蛇,有助于我們在慶州發展啊。”
“什么啊,真要抓了他什么把柄不整倒他啊?他養的情fù不下五個,本慶州電視臺那個好靚的女主播就和他有一腿,牛氣的很吶,一身名牌,一塊手表十多萬,私家車是法拉利。”
唐生深吸了一口氣,“政治這玩意兒很那啥的,上任書記劉大害剛整下去才多久?再往下整一個?你以為整得越多,省委大佬們越臉上有光啊?能算他們懲腐治貪的政績嗎?恰恰相反啊,地市一二把手出了大問題,那是省委用人不明,沒有慎重考慮的結果,劉大害是拿下了,但是省委臉上無光啊,老百姓怎么看?中央怎么看?這就是你們省委用的干部啊?當初怎么挑的啊?挑這么個貨上來主政一方?所以呢,有些問題不能看表面,明白不?”
“明白,少爺,前夜咱們不是爭論過了?有些令人惡心的現象消除不了,就是這個原因唄,省委怕臉上難看,就不整這些腐吏,讓他們繼續糟塌老百姓是吧?省委領導怕承擔責任,就要繼續任用這些臟官是吧?唉,我就是個屁民,說這些有什么用?不說了,愛咋咋地。”
唐生捏了她的手,苦笑了,“chūn兒,也不是你說的不管,只是變通一下方法,低調處理而已,你給搞來他貪贓枉法的實證,我保證讓他卷鋪蓋滾蛋,只是滾的方法非常的低調,可內部還是要實報的,報上去呢,省委一二把手都臉上沒光,有些地方是掩掩蓋蓋的,大使們硬要湊乎著把自己這一屆干完,東窗事發在別人手里就和他沒關了,人嘛,自私也正常。”
“親愛的,我還能說什么呢?我管不了,也懶得管,上梁不正下梁歪,”龔女嘆氣了。
“好象是有點官官相護的意思,市委等于是省委的兒子,對吧?兒子出了問題了,老子能逃避了責任?爺爺那里肯定對你這個老子有看法的,你管不了是吧?那你讓位,換個能管得了的來,誰不怕給換走啊?所以就……那些炸了窩的腐糜事件,遮蓋不住的,也會揪出來當典型,拼著挨罵也要把他斬了,這種官也不少的,偶爾一兩例可以,上面夸夸你,總是出這種事,說明你這個省委班子也存在大問題啊,是不是這個理兒?我倒不是要包庇姓徐的,眼下形勢特殊點,這不是剛把劉淵明扳翻嗎?再弄翻一個市委書記?省委真要糾結了。”
送走了龔永chūn后他返回樓上,也不去華英雄那進而,華英雄也沒指望來的,他心里有數,唐生睡那邊的沙發也不來這邊,興許人家還要和薔總瑜總談大事,其實唐生泡浴缸里了。
“瑜姐,你去幫他搓一下背吧,我腳疼的先去睡了,今兒可夠倒霉的,氣死了!”
下午她們倆有了秘密談話,也因為隱私的曝光而使二人的關系一下緊密了,聽薔薔這么說,瑾瑜那個臉紅啊,“我才不去侍候他呢,讓他泡著去唄。”她臉太嫩,根本不好意思。
薔薔噗哧一笑,“噯,瑜姐,你最好還是去,那家伙最記仇了,你和他耍嬌拿俏的,他表面不在意,可折騰人的時候,那叫一個狠,”瑾瑜聽的臉上那個燒啊,但心里也虛,盧湖之夜不慘嗎?差點就給小壞蛋wěn廢了,“我、我不慣他這種毛病,他敢欺負我,我就煽他。”
“真的啊?那算你本事,我先睡去了,”薔薔知道她不好意思,自己走了她就去呀。
果然,這邊薔薔入了房幾分鐘后,瑾瑜坐臥不寧的,屁股上好象扎了釘子,站起來繞了兩圈,最終偷偷瞅了一眼臥室,聽聽沒動靜就朝浴室去了,唐生呢,的確等著給搓背呢。
是等薔薔,沒想到進來的是羞紅臉的瑾瑜,呃,唉,可憐的瑾瑜同志,你又讓薔妖耍了,好吧,那妖精既然把你誑來了,我還客氣個啥?說的是搓澡什么的,結果沒三分鐘他就把瑾瑜折騰進浴缸了,薄睡裙當時就全濕透了,不過瑾瑜里面還有內衣的,因為她和薔薔不同,必竟沒和唐生突破了底限,也象薔薔那樣內里真空穿睡衣就有點輕浮了,這樣卻是更yòu人。
唐生對開發瑾瑜卻是存著極大的耐心,誰讓她是最香醇的極品陳釀呢?翻過來調過去的折騰就是不那啥,瑾瑜都崩潰三五次了他還沒準備動真格的,把瑾瑜拔撩的都恨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