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死苦!”唐生在服務小姐說‘菜齊了,您慢用,因為您這餐銷費超過了一萬元,本店為您打了7.5折的優惠,你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可以轉達給我個大堂經理,請關照!’
所以,唐生就來這么一句,服務小姐沒聽懂‘夜露死苦’是什么意思,是日語嗎?
“哦……您說什么?”消費也算高額的客人了,必須用心服務,她就跟著問了一句。
“這也聽不懂嗎?瑪那西刀一刀刀,瑪那西刀一刀毛,介個、你聽的懂嗎?”
“對不起先生,我聽不懂日語,”服務小姐尷尬了,蠻清秀的臉蛋兒染上了紅暈。
莊潔也聽不懂,不過‘夜露死苦’的意思她倒是明白,是請多多關照或指教的意思。
唐生嘿嘿的朝清秀的服務員笑了,“夜露死苦的意思是請多多關照,8888太貴了嘛,分明是要宰我們,你們這是什么帝蟹?有這么小的嗎?這算什么大龍蝦,好象條泥鰍。”
呃,服務小姐臉更紅了,咽唾沫的當兒,唐生又指了指酒,“12年的陳釀茅苔是這個樣子的?你以為我沒喝過酒是吧?信不信我給消費者協會打電話告你們?重新我給訂價去!”
那服務小姐灰溜溜的走了,倒是莊潔一呆,“怎么這飯店這么黑啊?那你還瞎點菜?”
唐生撇了撇嘴,“就這個破菜和這瓶酒,一共也不值1000塊,她就敢和我要8888?”
“還不怪你啊?充什么大款呀?你兜里裝了幾毛錢?你是存心讓我出丑是吧?”
莊潔恨得他有點牙癢了,不過想起前一刻在辦公室整他的情景,也沒那么氣了,你看他臉上,現在還青一片紫一片的,唐生假裝一楞道:“你叫我點的,我傷的這么重,補補嘛!”
莊潔翻白眼了,點也點了,現在說什么還有用嗎?倒是得想辦法結帳,先看看對方重新算的價錢會是多少吧,又想起唐生剛才說的兩句日語,就問,“你剛才說的日語是什么?”
“哈……我逗她的,前一句的意思是‘我是她姐夫’,后一句的意思是‘你是她姐姐’。”
噗,莊潔又氣又羞的,這家伙不光占了那個服務小姐的便宜,還占自己便宜,“你真損!”
“什么呀,我有她損嗎?上這么濫的菜和酒也敢和我要8888?咱們的錢是衛生紙嗎?”
這時候,服務小姐又領過來一個短裙打扮的少婦,略有幾分姿色,臉上的粉抹的夠厚,一看就是什么大堂經理了,果然,服務小姐過來先介紹,“先生,夫人,這是我們王經理。”
先生夫人?莊潔那個氣呀,怎么我象是他的夫人嗎?你怎么不看看他才多大呀?你真把我當你姐姐了?那你也不能把他當你姐夫吧?莫名其妙,莊潔私下里腹誹著這個服務小姐。
“先生您好,你所提的重新訂價有違我們酒店的規矩,我們這里是消費者協會指定的三星酒店,不存在什么不合餐飲業標準的違規現象,您非要投訴給消費者協會,我也沒辦法。”
唐生知道這些飯店酒家都是消費者協會某些人有關系,你投了訴也是白投,肯定沒人管,他說的投訴是信口胡扯的,但是真讓他為這頓餐付8888塊是不可能的,“看來你做不了主啊,叫你們經理來吧,我總得為這頓飯討個說法不是?”唐生還是很和顏悅色的,居然還笑著。
“不好意思,我們總經理沒時間接待一些食家,您有任何意見,可以寫在意見薄上!”
“哈哈哈!你牛,請……”唐生打了請她離開的手式,少婦優雅的一笑,轉身就走,一轉身后臉上的神情就化為了不屑,還輕輕的哼出了一句,“兩個窮鬼,在這擺闊氣?哼!”
不是這句話還惹不惱唐生,二世祖現在的脾氣是很溫和的,一般也不動什么人,尤其是女人更不能打,女人是用來溝和泡的,你不喜歡可以讓給別人,但不要動人家。
莊潔更是沒什么辦法,她尋思著讓誰替自己買單呢?家里老爸老媽能通知嗎?非給罵死啊,自己請個小屁孩兒吃了頓飯花了8888?天吶,怎么和老娘報帳?不氣的她吐血才怪。
今兒可給這個小壞種害慘了,莊潔一邊咬牙,一邊尋思,朋友,找誰呢?倒是有幾個追自己的,可都給自己冷冷的拒絕,現在沒錢付餐費了,給人家打電話?這算什么?太丟人。
她也沒心思吃東西,倒是唐生不客氣,“吃吃吃,8888吶,這都得扔進肚子里去,不然太奢侈太浪費了,不過我還是要感謝莊老師請我吃的大餐,吃吧,你不餓?我給你倒杯酒。”
莊潔就恨不得煽他一個大耳刮子,沒好氣的道:“是啊,我不餓,你吃飽就行了。”
她想來想去也找不到半個付帳的人,眼睛也就一直盯著唐生,這家伙分明是富家仔兒,故意耍我呢,我付不出帳他也跑不了嘛,怕什么?對了,讓他先墊付,“噯,我身上錢不夠。”
“不夠也得吃啊,這是法制社會,他們殺不了咱們的,最多咱們留在飯店打工一個月。”
“你先替我付了不行嗎?你別裝窮了,好不?我知道你不窮,你是故意在耍我是不?”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給你的學生收拾的好慘呀,堵在辦公桌下面足足十五分鐘,倆屁股蛋腫起一指頭厚,少說挨了五十六掃帚把子,才補這點營養算什么?另外也不光是肉體上的傷,還要心靈上的摧殘,喝一瓶茅苔也不過份,你說我這叫耍你?要不你這樣給我耍一回?我請你吃一頓,準保這一頓的規格高十倍,你又這么漂亮,我也舍不得打疼你,怎么樣?”
“你怎么不去死啊?”莊潔把美眸瞪的圓溜溜的,“今兒的飯錢,算我欠你的行不?”
“這樣啊?那、那打個欠條吧,空口無憑嘛,你萬一賴帳,我去哪討公道呢?”
莊潔咬了咬牙,好歹先把這一關混過去了再說,有機會再收拾這個小壞種好了。
一會兒就喊過了小姐,要了紙和筆,然后給唐生打了個8888的欠條,簽了自己的名。
唐生接過來看了看,彈了一下就塞褲兜里了,這時候莊潔才有心思吃飯了,不用她付帳了唄,實在是她付不了,不過她也不喝酒,唐生自己喝的,一瓶茅苔酒他就灌肚了,倒不是假酒,敢冒充12年陳釀的茅苔至少也是正品,但那些所謂的正品就不敢保證是不是真的了。
吃的差不多時,唐生就尋思怎么收拾一下那個把自己和莊潔罵成是窮鬼的大堂經理了。
腦際靈光一閃就有了主意,拔電話給瑾生分公司的經理楚雄東,“楚總嗎?嗯,我是唐生,對,這邊銀行你應該有一些關系吧?是的,有這么個事,從分司的帳上提點錢,不多,8888,嗯,不過不要紙幣,要一分錢硬幣,對,888800個一分錢的硬幣,銀行庫里應該有。”
噗,莊潔聽到唐生的說話就再次呆圓了眼珠,88萬個一分錢的硬幣,數到幾時?天吶!
“嗯,現在就要,你想想辦法,那邊不用數,秤一下斤兩,直接拉100萬硬幣來了讓他們數好了,現在不是流行一句這樣的說話嘛,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嘿嘿嘿!”
我的8888塊這么好賺?我數死你,數的你吐出飯來,讓你酒店全有的會計數一黑夜也數不完,數錯一分也不給你結帳,看看誰整誰?窮鬼?我是窮鬼嗎?準備加班侍候窮鬼吧。
大約一個小時后,楚雄東和兒子楚大剛,跟著楚大剛的是他公司里的六七個職員,他們分兩次抬進了的十大黑袋子的硬幣,堆在了收款臺前的地方,把酒店的堂經理弄的傻眼了。
一看是楚雄東楚總,認識啊,楚雄東也算是鳳城的小名人,楚大剛也算是名流小公子,堂經理少婦忙上來接待,“喲,二位楚總,這是什么意思啊?”他有點沒搞清楚狀況呢。
楚雄東也不搭理她,早從‘生哥兒’口氣里聽出來了,飯店這邊不知怎么得罪了他,他要硬幣來結帳,這是存心整人的,所以他不說話,倒是楚大剛冷哼了一聲,“替人結帳。”
堂經理臉色一變,喲,楚氏父子現在好象蠻硬氣的?你們不知道這個酒店是誰的東家?
這時候唐生和莊潔出來了,他領著莊老師到休息區的沙發和楚雄東坐著去了。
“來來來,給我們上茶,上你們酒店最好的茶,價錢不怕貴,只要你開得出價,我就付得起錢,嘿嘿嘿!”唐生翹起了二郎腿,朝那個堂經理少婦齜出白森森的牙笑,“小楚總,叫你的人把錢倒出來,讓他們慢慢數去,”楚大剛就一揮手,吩咐他的手下把錢袋子解開倒錢。
嘩啦啦,十個袋子全解開了,溢出一地一分錢的硬幣,銀光閃閃,那叫一個耀眼好看。
堂經理和幾個帳臺上的服務員完全傻眼了,一分錢的硬幣?8888塊,要數到明年嗎?
于是,這位堂經理也不叫人數錢了,對方分明是來找茬兒的,給老總打電話吧,她就到一邊拔電話了,楚大剛卻哧之以鼻,他清楚酒店東家是誰,可是生哥兒是什么人呀?他離開鳳城時是陸如衡陸大親自去送行的,酒店東家再牛在鳳城這地方還能和陸大比?
所以楚大剛很不屑,就是不動用陸如衡,他也知道生哥兒和軍公子陳廉的關系很硬,叫了他來就足以鎮住鳳城的任何一個地頭蛇,誰還硬得過那位公子爺?人家能把部隊拉過來。
話說幾次把鳳城局都包圍了,你個破酒店算什么呀?給人家塞牙縫也不夠的吧?
楚大剛過來就在唐生耳邊說了幾句,唐生微微點了點頭,“我上個衛生間去。”
他上衛生間的功夫,也順便給陳廉拔了個電話,讓他來一趟某某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