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還真以為這樣挑點刺就能給我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煩不成?”
江源沉吟了一陣之后,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眼中閃過一絲自得之色的周浩平,暗暗地輕哼了一聲;這若是論基礎和學識,在某些方面自己或許還真比不得周浩平他們幾十年的積累,但這論及對思維靈活和開化方面,周浩平這些老家伙卻是怎么能夠跟自己比?
這種尋找新治療方法的思維方面,拿來為難自己,這周浩平這回倒是真失策了。
“應對這種情況的話,我覺得可以采用針灸配合精密的微電流刺激…針灸方面的應用向來在神經治療方面擁有極佳的效果,這種針對海默瓊斯癥的神經刺激,我們可以通過精細的微電流控制,從最低級別開始嘗試…完全可以做到安全的電流刺激強度…”
“如此,持續的進行神經刺激,并結合自身機體系統的增強,我想這是完全又可操作性的!”
原本正等著看江源打算用什么樣的理由將這個問題敷衍過去的周浩平,聽著江源的言語,首先還眼露冷笑,但這聽著聽著面容便漸漸地僵化了起來。
作為老資格的一品醫師,他自然能夠聽得出江源言語之中的那些東西確實是有道理的,而且甚至還是有啟向性作用的…關于海默瓊斯癥的治療,這些年一直沒有找到好的途徑,但如果按照江源的這個思路。只怕很有可能能夠找到一條新的道路。
“好…”相對于周浩平那驟然陰冷下來的目光,旁邊的廖龍根卻是一聲答大贊,眼中充滿了欣賞之色;關于江源的這個想法。他只是稍稍地一思慮,便發覺了其中的價值;滿意地點頭道:“你的這個想法非常不過,此題我算你滿分,現在開始第二題…”
“這道題對你來說,應該不算是太難…”廖龍根看了看手中的題,然后笑著對江源,道:“我知道你曾經對病毒方面。也有過相當的研究…這道題就是關于病毒的…”
聽得廖龍根這話,江源不由地有些傻了眼。他那時候因為非洲的病毒事件,以及孫耀月那個婆娘弄出來,甚至連累到小寶的病毒事件,所以才對病毒研究方面有些接觸;
但僅僅也只能說是有些接觸而已;這關于病毒研究的各項資料多如牛毛。他可不能保證,這真能順利過關。
“珀倫薩病毒…它的特性比較怪異,而且治療用藥方面,數種的抗病毒藥物都效果不佳…你對此有何想法?”
“珀倫薩…”江源眨了眨眼睛,說起來他對這個名字一點都不算熟悉,應該僅僅是在某個時候,看到過這個病毒的資料而已;
所以,在這個時候,江源有些慶幸。至少自己看到過,否則真要是冒出一個自己聽都沒有聽過的病毒來,那就直接完蛋了。
微微地閉目沉吟了一陣。思維在腦海中一陣快速地運轉,翻找著記憶深處關于“珀倫薩病毒”的相關資料。
瞧著江源閉目不語,坐在那邊的周浩平臉色終于好看了一些,暗道:“是了,這才正常…若是江源連這樣的病毒情況,都能夠知曉…這才是有鬼了…這不是專門研究病毒的。也只有真正有數十年從業經驗的存在,知識面才能夠涉及這么多的方方面面!就算是自己。對于這個病毒的情況,也只是大致了解一些,要回答起來都相當勉強,江源若是能夠過關,這說出去都沒人信!”
江源沉吟的時間有些久,不過坐在那地的廖龍根卻是也無意催促,對于這樣的二品醫師考試來說,就算是一些年資老的醫師,也不可能太輕松,更別說江源這樣的年紀;
所以,廖龍根倒是不急,準備多給江源一些時間;作為天醫師、院委會常務委員,雖說他對江源還是相當欣賞的,但并不意味著他會在這樣的考試上邊放水;當然,他也并不介意江源浪費這么幾分鐘的時間,本身就算是對珀倫薩病毒有相當了解,但面對這樣問題,也需要足夠的考慮時間才是。
廖龍根這番不緊不慢,但那邊的周浩平的心緒這時明顯的卻是稍稍地有些浮躁…
“江源委員,可以開始答題了嗎?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鐘了!”看了看手表,見得廖龍根還沒有催促的意思,周浩平覺得自己可以出聲了。
坐在那地的江源,低眉垂目,一動不動,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對于周浩平的問話聲,毫無反應。
瞧著江源的動向,周浩平的眉頭微微地一皺,眼中閃過了一絲冷色;但看了一眼旁邊的廖龍根,這時還是沒有絲毫反應;這遲疑了一下之后,終于將心頭的怒意強行壓住,沒有再言語什么;
他清楚的很,這個時候若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反而是不妙;這個時候就算是多給江源兩分鐘也沒關系,這樣的題目,如果不懂的話,就算是再多給十分鐘二十分鐘也都差不多。
而江源的腦海之中,思維卻是在飛速的運轉著,他已經找到了那曾經看過一次,但只是在腦海中一掠而過的關于“珀倫薩病毒”的相關資料;迅速地將整個資料情況分析了一遍之后,終于有了些許的把握,稍稍地組織了一下言語之后,緩緩地睜開眼來…
瞧得江源睜開眼來,周浩平眼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冷笑之色,等著看江源是會直接表示自己不清楚這個問題,還是會找些亂七八糟的言語來敷衍一下。
想到這里,周浩平心頭越發地有些期待了,這若是江源真敢找些亂七八糟的言語前來敷衍,想要混過關,那可就是自找沒趣了;就算是廖龍根會給江源留些面子,自己可不會客氣。
想著自己若是能夠在這上邊呵斥江源一頓,出個氣,周浩平突然便覺得心情驟然開朗了起來;帶著些期待看向江源,心頭默默念叨著:“快啊…快點找個些理由,可千萬別直接認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