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決生死?”
在這餐廳之中,驟然地一片死寂當中,江源眨巴著眼睛,看著眼前兩眼滿是羞怒和復仇怒火的胡明宇,然后低下頭去,“呼啦呼啦”地又開始大口吃起面來。
被無視的胡明宇站在這地,愣愣地看著低頭大口吃面的江源,這臉色驟然一片血紅,這廝就算是拒絕也行,但這不理人算啥米?胡明宇同志瞬間地連兩眼都血紅了起來,這已經不是羞辱人那么簡單的了。
這坐在旁邊不遠處的其余人,都脖子微微地一縮,胡明宇身為天位高手的名頭,那可不是嚇人的,一股森寒的氣息便從他周身之處猛地朝著周圍爆發了出來;就連坐在一旁的馬小睿,都感覺心頭一緊。
正當胡明宇這兩眼充血,幾欲翻桌的時候,突然之間,卻是聽得那“呼啦呼啦”的吸面之聲,突然停下,然后江源將手頭的筷子一放,伸手扯了一張紙巾將嘴角的油跡拭去,然后起身,叫道:“走嘞…吃飽喝足,開打…”
看著江源擦身而去,這伸手在半空中,還沒來得及掀桌的胡明宇,愣愣地看著江源的背影,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哎…你不是要一決生死嗎?走啊…”緊跟著江源身后離去的馬小睿,回頭看了看還在發愣的胡明宇,哼聲叫道。
聽得這話的胡明宇,看了看自己僵在半空的雙手,又看了看江源和馬小睿消失在餐廳門口的背影,感覺著所有的人都盯著自己,這終于是雙手一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氣惱地怒喝了一聲,朝著江源身后大步地追了過去;他發誓,今天一定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小子給狠狠收拾了,非打得他跪地求饒不可。
隨著胡明宇氣沖沖地消失在餐廳門外,這餐廳里的諸人一陣寂靜的面面相覷之后,立馬“轟”第一聲,蜂擁而起。朝著外邊涌去;這追著胡明宇身后還不算什么,還紛紛地掏出手機打電話,呼朋喚友的,相當興奮和熱鬧…
演武場上很快地便堆滿了人,在胡明宇和江源站到場中的時候,四周便已經是水泄不通了。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頭,擠在那邊,那叫一個熱鬧。
看著周圍的人群。胡明宇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上次他被江源羞怒了,這次就是來找回場子的。對于上次的情況,他深信,若不是對怒風鎖龍太過自信,導致被江源輕易擊敗;憑真實實力,他絕對有能力干翻眼前這個家伙的。
一個大階位的差別,雖然眼前這個家伙的手段頗有些詭異,但他堅信只要自己穩打穩扎,便一定會贏;只要耗光了眼前這家伙的內氣。那么要收拾對方易如反掌。
“來吧…上次我一時大意,這次定然讓你知曉我的厲害!”胡明宇一臉陰冷笑意。看著江源,寒聲地道。
“好啊…我這幾天實在是悶壞了,正感覺一身僵硬的很,有架打我是很開心的…”江源這會倒是一臉的微笑,看著眼前這一臉欠揍像的胡明宇,心頭一陣陣的雀躍。
話說。他這些天,全力的解析腦海中的那些記憶碎片,除了尋找大鼎的煉制方法之外,卻是也找到了一些新的東西;對于他在將濟世鼎認主之時,吸入的那股詭異的香氣,以及潛藏在他體內的那股淡淡的麻木感,他現在卻是也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根據那些記憶碎片的分析,那股詭異的香氣來自于濟世鼎本身,這濟世鼎每代鼎主一般從認主開始,到最后死去解除認主,一般大約都會在位三、五十年左右的時間。
而這三、五十年間,濟世鼎主一般都會使用濟世鼎煉丹;而各種丹藥煉制過程中總會有著一些殘存的丹藥氣息滲入到濟世鼎中;這些藥物氣息并不會影響大鼎煉制各種丹藥,但卻是一直潛藏在這濟世鼎中。
這數十年過去,這些堆積的藥物氣息越來越多,直到鼎主死亡或者解除認主之后,天醫院舉行封鼎儀式,將前任鼎主認主時的血脈氣息全部驅除出來,而這些潛藏的丹氣也隨之被逐出。
一般封鼎儀式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在這四十九天中,濟世鼎所有的雜質和氣息都會緩慢地消散在空氣之中;但在百年前,上一任鼎主去世之后,封鼎儀式剛剛進行數天,便有外族聯軍入侵,濟世鼎被外族聯軍強奪之后,便被藏于地下,被泥土封蓋。
所以,那些丹氣卻是并沒有能夠順利消散,而是彌散在了大鼎之內;
而當時江源在莫名其妙之下認主,打開鼎蓋的時候,正好在鼎口旁邊,這一口氣便恰好地將這股儲存了百年的混雜丹氣吸入了體內。
這種數十年煉丹,各種丹藥凝結在一起的丹氣,藥效混扎龐大,被從濟世鼎內逐出之后,本就是極為凝澀不通的,被江源吸入體內之后,自然而然地便滲入了江源的肌膚肌肉等里邊;然后盤踞在那處,平時江源不受影響,但一旦到了關鍵時候,這些凝澀不通的丹氣,便在其中各種的礙事…
而這些丹氣,他也發現平日就算是有紋身的存在,有五禽運氣法的時時運行,也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其消去。
但上次與胡明宇拼死一戰之后,他倒是發現,體內的那股氣息,竟然稍稍地消弱了那么一絲一毫;所以江源現在對于打架這樣的事情,倒是不抗拒的,反正他這些天,天天悶在小會議室里睡覺、分析、計算的,實在是感覺全身都僵化到了極點。
現在有機會打上一架,說不定還能讓自己體內的那股該死的丹氣,再消去那么一兩分的話,那自然是更好的…
“好吧…江源過來,看小爺我今天怎么收拾你?”這被用了封天膏,已經完全痊愈的胡明宇一臉自信滿滿地要找回場子,得意的緊。
“廢話真多…要打就打吧!”看著胡明宇那模樣,江源無語地冷哼了一聲,然后便朝著胡明宇沖了過去,現在沒有什么太多高手圍觀,而且也不用像以前一般那么忌諱了;這前幾日受了那胡光洋的欺負,這回總得在他孫子身上找回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