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山虎營會有這樣犀利的弓箭?
城外那些人怎么辦?他們可都是陽羽關的人啊。
趙廣志的腦海中,浮現一個又一個念頭,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這樣。
然而,對于趙廣志以及陽羽關眾人的噩夢,還沒有結束。
城頭這邊的箭矢還在如同蝗蟲一般,朝著城外飛去,這邊,耶律鴻飛卻是已經下令,讓山虎營的將士出城追敵。
既然敵人如此弱,現在又如此混亂,耶律鴻飛久經沙場,又怎么會愿意放棄這個重創“南平國”的機會呢?
“二皇子殿下,不可!”聽到耶律鴻飛命令的趙廣志連忙說道。
“趙將軍!”耶律鴻飛扭頭看向趙廣志,滿臉冷色:“你一再阻攔我出城追殺敵軍,到底是誰居心?你是不是和南平國的那些人有勾結?”
“沒,絕對沒有。”趙廣志連連說道:“末將......末將只是擔心水月國的軍隊而已,怕你們遭到埋伏。”
“這一點,趙將軍不用多慮。”洪慶云自信滿滿的說道:“現在城外的敵軍已經陷入混亂,我們只要抓住機會,掩殺過去,哪怕是南平國的軍隊在城外有埋伏,我們也可以利用現在城外的這支軍隊,將他們的陣型給沖散,我山虎營的將士,也一定可以利用這個混亂,重創敵軍主力,到時候,誰埋伏誰還不一定呢。”
之前洪慶云的確是有擔心過自己的山虎營出城,會遭到埋伏,但現在,他不擔心了,因為城外的敵軍先頭部隊已經陷入了混亂,他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順利的掩殺過去,甚至可以順勢重創敵軍主力。
這樣一個立大功的機會,洪慶云又怎么會愿意錯過?
不但洪慶云不愿意錯過這個機會,耶律鴻飛同樣不愿意錯過這個機會,他可沒有忘記自己臨行前,他父皇和他說的話,這次來陽羽關,他可不單單是為了幫助黑水國的。
眼見趙廣志還要說話,耶律鴻飛率先開口道:“趙將軍不要再說了,你若是敢再多言一句,我便將你當成和南平國勾結的奸細,到時候,別怪我手下無情!”
趙廣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見耶律鴻飛一臉殺氣的看著他,耶律鴻飛旁邊的親兵們,甚至是已經將手握在了刀柄上,只要他敢再說,他們必將不會再客氣。
就在趙廣志一愣神的功夫,洪慶云已經下了城頭,親自領著隊伍出征了。
趙廣志目光有些呆滯的看向城外,心里祈禱著,城外的人能夠逃脫洪慶云的追殺。
然而,這似乎很難,城外畢竟只是普通百姓以及民兵隊,而山虎營卻是水月國的精銳,兩者之間,差距巨大。
“都別慌!撤退!快點撤退!”
“都快跑,不要擠在一起,分開,分開跑!”
城外的人群中,那領頭的校尉和劉姓將領,扯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對著眾人喊道。
兩人現在腦子還有些迷糊,不知道為什么城頭忽然動真格的,難道,趙廣志要犧牲他們?而且,這弓箭的射程,為什么突然增加了那么多?
這里顯然沒有人能夠給他們兩人答案,而且,兩人現在也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找答案,他們必須要盡快的逃離這里,遠離這些奪人性命的箭矢。
轟轟轟!
就在兩人想要組織眾人逃出箭矢的射程范圍的時候,身后傳來陣陣馬蹄聲,兩人轉頭一看,頓時目眥欲裂。
此時,在他們身后,居然追殺過來一群裝備精良的騎兵!
看這些騎兵們的裝束,明顯是水月國的軍隊。
在這個時候,水月國的軍隊追殺出來,目的是什么,不用細想,兩人也都能夠完全想得到!
“快!跑!”
兩人漲紅了臉,用盡力氣喊道。
隨后,他們也顧不上其他人,自己率先跑了,這里太危險了,一旦被水月國的軍隊追上,以他們的實力,都得死在這里!
其實,不用這兩名將領提醒,周圍的其他人,這個時候也都在拿出吃奶的力氣去逃跑,他們也都注意到了身后的情況,哪里還敢在這里逗留。
只是,兩條腿顯然是跑不過四條腿的,沒有多久,水月國的騎兵部隊便已經追上了人群。
隨后,就是毫無懸念的屠殺!
城外的慘叫聲瞬間更大、更凄慘了。
城頭上趙廣志等人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了,然而,那些陽羽關的守軍們,此時卻是興奮的大叫起來,他們甚至還在給水月國的軍隊加油助威,以期待這水月國的軍隊能夠幫助他們,將這些可惡的南平國人通通殺死。
到底要不要和耶律鴻飛說出實情?
趙廣志猶豫了,看到自己城內的百姓遭到屠殺,他于心不忍,但是,若是以自己的官位去換這些百姓們的性命,他自己心里又不樂意。
在他的心里,始終還是自己的官位更加重要。
所以,猶豫了一番之后,趙廣志還是沒有開口說出實情。
就算是洪慶云抓住俘虜,那些俘虜說出實情,趙廣志也一樣可以推脫那些人都只是南平國的人,之所以說是陽羽關的人,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
城外的戰斗并沒有持續多久,洪慶云的山虎營騎兵不少,很快就將城外的敵軍屠殺近半,剩下的人,則是朝著四面八方逃去,這種情況下,想要將剩下的人全殲,就有些難度了。
而洪慶云似乎并沒有這個想法,他叫住了手下的騎兵隊伍,一部分人打掃戰場,另外一部分人,則是返回陽羽關內。
當山虎營的將士們進關的時候,他們受到了陽羽關守軍們熱烈的歡呼。
不過,洪慶云等人臉上倒是沒有多少得色,實在是面對這樣的對手,對于他們山虎營而言,實在是沒有什么難度,根本就不足以讓他們興奮。
“洪慶將軍果然勇武,山虎營果然不愧是水月國的精銳部隊,這戰斗力,讓我等衷心佩服。”洪慶云重新上城頭之后,趙廣志率先開口道。
“趙將軍過獎了。”洪慶云淡淡道。
洪慶云并未太過理睬趙廣志,而是來到耶律鴻飛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耳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