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二殿下。”跟隨而來的將領們,紛紛說道。
耶律鴻飛雖然不是他們黑水國的二皇子,但眾人卻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他們黑水國是水月國的屬國。
那名城頭執勤校尉,一邊摸著額頭的汗珠,一邊看待救星一般地看著趙廣志等人。
剛剛這段時間內,他已經被耶律鴻飛問得心慌不已,南平國攻打陽羽關,本就是一個謊言,而為了謊言不被拆穿,他們只能是用更多的謊言來彌補,而謊言說得越多,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一旦事情暴露,會是什么后果,這校尉想想都害怕,因此,他只能一邊艱難地應付著耶律鴻飛等人,一邊盼著趙廣志早點到來。
“趙將軍,我們又見面了。”耶律鴻飛看向趙廣志道,眼底深處,有著絲絲不屑。
身為水月國的皇子,還是一個頗受皇帝偏愛的皇子,耶律鴻飛有資格和底氣瞧不上南平國的將領,更何況,耶律鴻飛之前和趙廣志接觸過,對于趙廣志這個人,他看不上眼。
“是啊,能夠再次見到二殿下,是末將的榮幸。”趙廣志面帶微笑地說道:“之前南平國強攻陽羽關,我見南平國的軍隊勢大,便向陛下求助,倒是沒有想到,居然勞煩二皇子親自率隊前來,有二殿下在,那些南平國的軍隊不足為慮,我們陽羽關之危不久將解。”
“殿下,末將已經在城中備下薄酒,給殿下和諸位將軍接風,以解疲乏。”趙廣志繼續道:“請殿下隨末將進城。”
耶律鴻飛沒有立即動身,而是看向趙廣志道:“我聽說,前來攻打陽羽關的南平國的軍隊,足有四五十萬?”
趙廣志撇了一眼那城頭校尉,不用說,耶律鴻飛肯定是從這個校尉嘴中得知的這個消息,不過,趙廣志倒也不好責怪對方,畢竟,這個數字是自己先一步上報給齊峰的,也是眾人提前預定的說道。
只是,現在面對耶律鴻飛的盤問,趙廣志有些心虛,他微微躲閃眼神,說道:“是……是啊。”
“現在陽羽關被南平國大軍圍攻,趙將軍居然還有閑情雅致擺弄酒宴?”耶律鴻飛問道。
“二殿下可是貴人,末將自然不能怠慢。”趙廣志說道:“至于南平國的那些軍隊,已經被末將打退了數波攻擊,現在攻勢明顯變弱,陽羽關暫時沒有被破的風險。”
“哦,這么說,趙將軍似乎不需要援軍啊,看來,我們根本就不需要來。”耶律鴻飛道:“四五十萬的大軍,都不能攻破這陽羽關,趙將軍絕對是大將之才,待在這里守著這邊關,實在是有些屈才了。”
“二殿下謬贊了,末將愧不敢當。”趙廣志連忙說道:“末將雖然打退了南平國的數次攻擊,但南平國的兵力依舊比我們關內多了不少,這陽羽關依舊有被攻破的危險,二殿下來得非常的及時,我們陽羽關也非常需要二殿下的援兵。”
耶律鴻飛靜靜地看著趙廣志,直看得趙廣志心虛不已,額頭冒出虛汗,這才淡淡道:“前面帶路。”
“是,殿下請跟我來。”趙廣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連忙說道。
隨后,水月國的軍隊,在趙廣志的引領下,緩緩進入陽羽關,城頭的守軍們默默地看著,心思各異。
水月國的軍隊進入城中之后,便去扎營休息了,作為水月國的精銳部隊,山虎營的戰斗素養是不用擔心的,耶律鴻飛則是帶著洪慶云跟隨趙廣志,一同前往城主府,在那里,趙廣志的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酒宴。
“二殿下請上座。”趙廣志道。
耶律鴻飛并不推辭,直接坐在了首位,至于洪慶云,則是坐在了耶律鴻飛旁邊的位置上。
宴會正式開始。
整個宴會期間,以趙廣志為首的陽羽關守將們,對耶律鴻飛和洪慶云兩人是極盡的奉承,耶律鴻飛的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對于趙廣志等人奉承和敬酒,那是來者不拒。
至于洪慶云,則是光吃菜,不喝酒,用他的話來說,戰爭期間,不可飲酒,這是軍中的規矩,這話說得趙廣志等人一陣尷尬,卻是不敢發火,只得放過洪慶云,對準耶律鴻飛。
酒宴一直到很晚才結束,耶律鴻飛和洪慶云兩人被送回了趙廣志特意準備的房間。
洪慶云并沒有立即回自己房間,而是去找了耶律鴻飛。
“二殿下,末將有事要說。”洪慶云道。
“說吧。”耶律鴻飛一邊喝著茶,一邊淡淡地回道。
作為一個從小就喜歡在軍中廝混的人,耶律鴻飛的酒量還是不小的,雖然今天晚上被趙廣志等人敬了不少的酒,但此時耶律鴻飛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并沒有醉。
“末將覺得,那趙廣志可能在說謊。”洪慶云道。
“不是趙廣志在說謊,而是那些將領都在說謊!”耶律鴻飛淡淡的說道。
“二殿下您也這么認為?”洪慶云道。
“我又不傻。”耶律鴻飛嘲諷地笑了笑:“他趙廣志是什么人,我多少有些了解,就憑他,能夠擋住南平國四五十萬軍隊的攻擊?若是南平國真有那么多軍隊攻來,不等我們趕到,這陽羽關怕是早就已經破了。”
洪慶云點點頭,隨后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靜觀其變,我倒要看看這個趙廣志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耶律鴻飛冷笑道:“你派幾個人,去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是。”洪慶云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耶律鴻飛打了一個哈氣說道。
“末將告退。”洪慶云說完,起身告退。
待離開耶律鴻飛的住處之后,洪慶云便立即安排人去打探消息。
另一邊的趙廣志還不知道,耶律鴻飛和洪慶云兩人都已經起疑,他自覺晚上的宴會,將耶律鴻飛和洪慶云兩人照顧得很好,那兩位應該很滿意自己才是,卻不會想到,兩人掉頭就去摸他地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