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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吳凡的手掌拍在一名緊張得有些發顫的士兵肩膀上。

那士兵下意識的劇烈抖動了一下，猛的扭頭。

“大......大帥？”那士兵用帶著緊張和發顫的聲音說道。

陳文德剛剛陪著吳凡在城頭上溜圈，此時，城頭上的士兵基本都已經認識了吳凡，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很害怕？”吳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

“不......不害怕。”那士兵猛的搖頭說道。

只不過，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緊張之色，聲音還帶著顫抖。

“真的不害怕？”吳凡笑道。

“嗯，不怕！”

“其實，害怕也很正常。”吳凡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瞞你說，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也很害怕，兩條腿直發抖，手中的武器都快要握不住了，臉色比你現在還要白。”

“大帥，你也害怕？”那士兵似乎對于吳凡的話，頗為驚訝。

“當然，我也是一個普通人嘛。”吳凡笑道：“面對這種生死大事，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你現在會感到害怕，一點也不丟人。”

吳凡的話，讓這名士兵臉色明亮了很多：連大帥都會感覺到害怕，那我害怕也沒什么丟人的。

“那大帥，我該怎么辦？”那士兵問道。

“殺過豬沒？”吳凡問道。

那士兵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那雞呢？”

“雞我殺過。”那士兵連忙說道。

“那好，你將他們看成一只只雞就行了，和雞相比，他們無非也就是體型大了一些而已，你一刀下去，他們同樣會死。”吳凡笑著說道：“等這場殺雞盛宴結束，你就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了。”

那士兵的眼神明顯明亮了許多，也堅定了許多，握著武器的雙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吳凡再次拍拍對方的肩膀，說道：“加油，待會多殺幾只雞，我看好你。”

說完，吳凡便朝著前面走去，陳文德看了看那名士兵，隨后便隨著吳凡離開。

而那名士兵，則是目光激動的看著吳凡的背影，心中熱血翻涌，恨不得現在就大戰一番。

陳文德跟在吳凡的背后，心中對于吳凡的印象，有了不小的改變。

之前，吳凡讓他陪著溜圈，陳文德的心中一直覺得吳凡是在胡鬧，名不副實，但剛剛吳凡和那士兵的一番對話，卻是讓陳文德對吳凡印象大變。

陳文德能夠看得出來，那個士兵的神色和心態，前后有了巨大的變化，吳凡短短的幾句話，讓那士兵拋開了心中的恐懼，至少暫時不再恐懼，無懼敵人的進攻。

“大人，城外的叛軍就要攻城了，可城內守軍中蔡成的人卻都還沒有找出來，這對于我們的守城，必然是一個隱患。”陳文德上前幾步，站在吳凡偏后位置說道。

吳凡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扶在城墻上，俯瞰著遠處不斷接近的叛軍軍隊。

“這蔡成雖然頭有反骨，心懷不忠，但在治軍方面，倒也有些能耐。”吳凡淡淡的說道。

城外的軍隊行進之間步伐整齊、沉穩，士兵們面色堅毅，這不是普通的士兵可以做到的。

“蔡成此人從軍多年，在升任兵部尚書之前，他一直在軍中任職，常年征戰沙場，戰斗和指揮的經驗很是豐富，在軍隊中也有很多嫡系，他的嫡系大多數都經過戰場的洗禮。”陳文德的目光也看向城外，臉色有些凝重。

陳文德昨日便已經接手這城頭守軍，接手之后，他便迅速了解守軍情況，結果讓他心情頗為沉重。

守軍的情況不容樂觀，除了隱藏在軍中的蔡成嫡系讓他擔憂外，城中守軍久疏戰場，也同樣是讓他心情沉重，深感壓力巨大。

“不過，蔡成此人在用人方面，卻是任人唯親。”陳文德繼續說道：“這也就造成了，他雖然擁有不少經驗豐富的士兵，但手下將領卻是良莠不齊，他手中的精銳部隊不少，可這些精銳部隊原先的將領都被他調離，換上了他的人，也因此，造成了不少兵強將弱的局面。”

陳文德的話，讓吳凡想起了山陵關的情況。

作為邊軍，山陵關守軍的實力還是可以的，然而，他們原先的主將陳余飛，實力卻是明顯偏弱，以至于在和黑水國的戰斗中，山陵關一直都是輸多贏少，這也可以看得出來，一支軍隊的戰斗力，不僅取決于士兵們的戰斗力，和主將的能力，也是息息相關。

“陳將軍既然如此了解你我雙方的實力情況，不知道，你覺得以城內守軍的實力，能夠擋住城外叛軍多久的攻擊？”吳凡看向陳文德道。

陳文德想了想，對吳凡說道：“城內的情況比較復雜，我們必須得考慮守軍中有蔡成嫡系的情況，不過，以末將的估計，在攻城戰剛開始的時候，蔡成估計只會先摸摸我們的底，不會立即動用城內的內應，若是這樣的話，守住三個月不成問題。”

風雨城內的守軍實力雖然不如叛軍，但畢竟也有不少，而且，城中還有大量的百姓，必要時也是可以的拉上城頭的，雖然不如正規的軍隊，但也是可以利用的。

更何況，風雨城作為南平國的都城，城防設施很齊全，這些城防設施在戰斗中，也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

“三個月？”吳凡淡淡的說道：“陳將軍的這個時間，可否考慮了敵我雙方有援軍趕到的情況？”

陳文德搖搖頭，說道：“末將所說的這個時間，只是根據目前雙方的情況來判斷的，敵我雙方的援軍并未考慮在內。”

雙方援軍什么時候到，能到多少，這都不好預估，尤其是現在的風雨城已經被圍了起來，城內的人雖然不至于和外界完全失去了聯系，但消息的傳遞無疑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陳文德得不到及時而準確的消息，自然不好將這些因素考慮進去。

頓了頓之后，陳文德試探性的問道：“大人，我們會有援兵趕來嗎？”

這是陳文德很關心的問題，也是城內守軍們很關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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