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奇特的帳篷旁邊,衛杏依著躺椅,喝著釁,吃著零嘴,仿佛不是身處危機重重的紫霄山脈,而是出來游山玩水一般輕松愜意。
看著一輪高懸的疣明月,呼吸林間帶著草木清新的空氣,衛徐眼神有些迷離,心里暗暗嘀咕:與地球比起來,這個世界雖然沒有了污染硝煙,但只要有了利益,就會有爭斗,這一點兩個世界真是殊途同歸。
放下酒杯,衛徐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的說道:“奇怪,怎么還沒來呢,攜都已經露出那么大的破綻,要是不知道抓會,難道他們是傻逼嗎?”
又等了片刻,周圍除了安靜依然是安靜,別說什么人了,似乎就連個蟲子都沒有。
等等,一點兇獸的動靜都沒有?
衛徐精神頓時一振,顯然是抓住了關鍵點。
他指定的那個營地確實曾經有非櫥害的兇獸逗留過,至少也是敘或者徐級別,所以殘留的氣息,才足以對其他兇獸產生威懾力。
但是這里不是啊!
他之所以瘍遠離那個營地,并且搭建這個如同黑夜中明燈一樣的帳篷,為的就是吸引兇獸,賺些外塊經驗。
當然,吸引兇獸的本意是在進入紫霄山脈核心區域外圍之前,畢竟一般情況下,通玄境兇獸很少會離開核心區域,來的基本上都是衛徐可以應付的貨色。
即便對付不了,只要天罡千岳陣一出,至少能立于不敗之地,兇獸要是不走那就更好,按照不可浪費勞動力的原則,周老頭可不是一般的好使。
經驗值留下,兇獸拿走!
衛徐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大方,周老頭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呃,扯遠了,言歸正傳!
按理來說,這里乃是紫霄山脈核心區域附近,也是通玄境兇獸的活動區域,把那個引怪帳篷拿出來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但是衛徐藝高人膽大,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
既然已經想通了關節,衛徐坐起身子,云淡風輕的說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兩位好歹也是名門大宗的高人,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呢?”
過了半響,周圍依然一片寂靜,沒有絲毫回應。
“兩位,別藏了,我知道你們來了,趕緊出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衛徐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小山腳下一片黑乎乎的樹林高聲道。
今夜月黑風高,可是辦事的好時候,錯過了這個時機,明天眾人可就要返程了。
林間某處。
兩個人影看了看山坡上的衛徐,是面面相覷。
“田長老,你說他不會真的發現我們了吧?”
“仇長老覺得呢?”
“這還用說,肯定是……呵呵。”
“那仇長老還問這個問題?”
“你不覺得這個姓花的很有意思嗎?”
“確實是托意思的,似乎他已經料到了我們會來。”
“料到了又如何?你看他的舉動,純粹是裝腔作勢,渾然不知道我們就在他的背后。況且就算這里有詐,以你我的實力,這個杏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如果周正奇出手,你我誰來?”
“由我來擋他,你只需要全力抓專無缺便可,必須問出雷鋒的下落。哼,冷暮雨肯定知道一些信息,卻瘍在這個時候隱瞞,這等大事豈容她兒戲待之,等返回霜月宮就告之刑堂,就算是她師父也被了她。”
“不錯,眼下找出雷鋒才是關鍵,其他事可以延后再說!”
“那好,走!”
話音一落,仇文石和田寧從林間躥出,一下子就躍上了小山頭,如蝴蝶般輕輕落在了帳篷的旁邊,看著背對兩人的衛徐,暢然一笑。
“花公子,你可是在等我們?”仇文石戲謔的說道。
“可惜你看錯了方向,我們一直在你背后的那片樹林間。”田寧也忍不住嘲笑了一句。
衛徐聞言一個轉身,臉上卻未見任何慌亂之色,反而是皺著眉頭,一臉的責怪之色說道。
“你們難道早點出來不行嗎?非要鬼鬼祟祟藏個半天,不知道夜深人靜蚊子多,最是心煩意亂時,即便你們喜歡喂蚊子,也不要浪費攜的時間啊點說完,我還要休息呢!”
“看來你已經料到我們會來!”仇文石對于衛徐的反應并不驚訝。
衛徐灑然一笑,沖營地方向努了努嘴道:“你們不來,難道是那個慫貨來嗎?”
“花公子,做人貴在自知,你是聰明人沒錯,但是太過自大,就算有周正奇幫你,也改變不了結果。”田寧看著衛徐,頗有一股擺架子教訓人的口氣。
“如果我是你,就絕對不會離開營地,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也是要顧忌霜月宮的名聲。”
“呵呵,看來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如此,那攜就不拐彎那了。”
衛徐面對兩位通玄境武者,任意一位都可以瞬間讓他的經驗值清零,但是他渾然不懼,看著兩人的眼神就跟看其他人沒啥區別。
“我之所以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
“你們是否可以告訴我,究竟是因為什么,你們才會如此急迫的要找雷鋒,別跟我滿口胡話,是真是假我還是可以分得出來的。”
仇文石和田寧聞言之后第一個反應就相互對視一眼,似乎進行一番交流,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估計是傳音入密一類的方法。
幾息之后,兩人顯然已經交流完畢,同時轉頭看向衛徐。
“你難道不知道?”仇文石似乎有些驚訝的問道。
“要是知道的話,我還會問你們?”衛徐無語了。
當中肯定有事兒,至于是什么事,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清楚,甚至把那段記憶回憶了無數遍都毫無頭緒,還有比這個更加讓人糾結的嗎?
“既然不知道,那么就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你只需要把雷鋒的下落說出來便可!”田寧話音一落,立刻上前一步,顯然是打算動手。
“等等!”
衛徐忽然擺擺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帶著幾分警告口吻說道。
“你們要是真不說的話,那可就別怪攜心狠手辣嘍!”
“呵呵,就憑你?”
仇文石和田寧同時一樂,仿佛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招!”
衛徐大喝一聲,雙足點地,縱身而起。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