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第495章 迷霧重重的親事

第495章迷霧重重的親事

第495章迷霧重重的親事

惠娘鳳眼一閃,道:“她呀,可厲害了。”

梁心銘好奇地問:“怎么厲害?”

惠娘道:“我可長見識了!她是來求你,希望你在欽差大人面前為洪流說情的,借重的是洪師的臉面。”

梁心銘點頭道:“是這樣。”

惠娘道:“可是她句句說洪師好,我聽了卻覺得不對,好像他們家落到這下場都是被洪師害的。要不是我知道洪師和洪大奶奶什么人,準就信了她這話。”

梁心銘瞪大眼睛,“竟有這事?”

惠娘道:“可不是。”

梁心銘問:“她怎么說的?”

難道還能顛倒黑白?

惠娘道:“她說她大伯——就是洪師,說洪師為人老實善良,不善逢迎拍馬。公公婆婆都喜歡這個實誠的兒子,當初在徽州鄉試,就花了許多的精力打點上下。好容易做了官,在翰林院一待就是好些年……”

梁心銘腹誹:總共也就待了三年吧?王亨也待了三年呢。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她公公為了大伯的前程,想盡辦法交結奉承權貴,總算幫大伯謀到了吏部員外郎的職位……”

“噗嗤!”

梁心銘笑噴了。

這事她太知道了!

洪飛進吏部跟他老子一點關系沒有,完全是各方勢力角逐不下,最后王亨推了一把,成全了他,是他時來運轉。

這婦人可真能扯。

惠娘不屑道:“還有呢。她說,她公公生怕大伯那個實誠的性子在京城混不開,年年送銀子去京城。洪流科舉未成,止步于舉人,謀了這個主簿的職位。她公公常對洪流說:你性子活絡些,就多擔待些;你哥哥性子實誠,又是進士,咱們家將來還要指望他……這不是鬼話么!”

梁心銘道:“可是我聽到些閑言,說洪大人夫婦偏心小兒子,不喜洪師,對洪師漠不關心。昨天洪流也這么說。每年的年節,洪師往父母處送的孝敬都有許多,而洪大人這邊從未給大兒子兒媳孫子送過東西。”

惠娘道:“可不是。我們那年在京城,去洪師家拜望,我可是親眼看見洪大奶奶給公婆送年禮——滿滿的五大車,從吃的到用的,樣樣都全了。我當時還贊她呢,說她孝心重。她弟媳說這些咸淡話!虧得我沒妯娌,要是我的妯娌,我一巴掌抽她臉上,再問她!”

梁心銘道:“她這么胡扯,你就沒提你看到的?”

惠娘道:“怎么沒說!那女人說:那是洪大人的障眼法,什么臟手的事都不讓大伯沾,都讓洪流去做,將大伯撇得一干二凈……還說公婆不送東西送銀票。”

梁心銘笑不出來了,淡聲道:“你別生氣了。這可不是內宅妯娌爭高低,抱怨公婆一碗水沒端平,她這是要置洪家于死地呢!你可別被她給氣糊涂了。”

這哪里是來求情的,這分明是來落井下石的!

若洪大人年年給洪飛送大筆銀子,錢從哪兒來的?這可不令人懷疑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洪二奶奶和夫君不是一條心,和她父親李荊山才是一條心。

怪道洪流要反告李荊山。

李惠娘吃驚地瞪大眼睛。

她真轉不過彎來了!

洪二奶奶這么對夫家,別的還罷了,兒子怎么辦?兒子姓洪啊!虎毒不食子,她不要兒子了?

洪家和李家這門親,迷霧重重!

梁心銘再到前院時,被王亨派去各地寺院查抄的隊伍陸續回來了,幾乎沒有一隊落空的,都抓了反賊。

看著那些假和尚,眾人震驚。

李荊山驚問:“王大人將青華府的寺院都抄了?”

王亨道:“不止青華府,是整個徽州,還有湖州、臨湖州、溟州沿海等地的寺廟,都一并查抄。想必這幾天陸續就有消息傳回,各位請拭目以待!”

李荊山更驚嘆,忙問:“大人什么時候下的令?”

王亨道:“五天前。本官將反賊誘至青華山下一網打盡后,便行文各地方禁軍,清剿徽州及大江南各寺院。”

他愜意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上,神情自得,睥睨四方,一副算無遺策、志在必得的氣勢。

“等本官將牛將軍這滅門案審清楚了,順藤摸瓜,再將江南與反賊勾結的官員一網打盡……”

眾人轟然叫好。

李荊山擊掌贊道:“欽差大人當真是算無遺策,本官自愧不如。照此下去,剿滅反賊指日可待!”

眾人紛紛附和,各種捧贊王亨。

梁心銘卻分明發現,李荊山臉上的肌肉又不肯聽他指揮了,笑的很不自然,所謂的驚喜,也是“驚”大過“喜”。

似他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不應該表現這么不自然,是什么令他慌張了呢?

是五天前的那道命令?

還是“一網打盡”這個詞?

恐怕都有。

李荊山的表現沒有逃過王亨犀利的眼神。他不動聲色地和梁心銘交換了個會心的目光。

這是一場心理戰。

王亨擺出這副姿態,又說了這么多,就是想對李荊山施加壓力,試探他的反應,以確定他們的猜測。

這結果令他們很滿意。

因為派出去的西南禁軍陸續返回,人手增多;加上從昨晚到今日,肅清了不少內奸,禁軍駐地的局勢越發穩固,王亨便將審問的事暫交給皇甫仁操持,他則騰出手來。

安排已畢,已近晌午,他和梁心銘出了議事堂,去內院吃飯。路上,他告訴梁心銘,說下午去丹桂苑。

他認為丹桂苑有大秘密。

牛將軍夫妻因何反目?

牛將軍為何臨陣倒戈?

反賊為何滅牛將軍滿門?

都應該去丹桂苑尋找線索。

梁心銘忙道:“學生也去。”

王亨道:“青云還是別去了。”

梁心銘忙問:“恩師有別的安排?”

王亨搖頭道:“沒有。”

梁心銘詫異道:“既如此,為何不讓學生去?”

王亨側首看著她,神情躊躇。

那年在京城,梁心銘問他,自己是不是和小師母很像。他因幾次三番試探后,確認她不是林馨兒,又不愿自己迷戀“男色”,便戲謔地回答,說她跟林馨兒相比,身上少了女人味。當時她那個臉色難看的,他至今記憶猶新。

女人忌諱別人說她沒女人味。

男人忌諱別人說他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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