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逆蒼穹

大爆前夕(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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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EK巧克力

“三年?沉睡?”蕭伯特的雙眼瞪得老大。

“父親,父親……”

諾曼中校和塞西來到一個昏暗的角落里,橘紅色的陽光射不進來。諾曼中校拍著塞西的肩膀,然后嘆了一口氣,就開始跟塞西談話。

就在這個時候,塞西從搶救室里走出,后面還有幾名護士推著推車,推車上面有一個很大的就像棺材一樣的東西,不過是塑料做的,而且這個棺材應該會有些功能。護士慢慢把推車推倒四個伙伴面前。

韋伯走到塞西身邊,抓著塞西的白大褂,然后滿臉怒氣,對著塞西大喊道:“你為什么不把他救醒!而是要他當三年的植物人?雖然你們幫我們提供了供養器給他,但你知道這三年是什么?到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是十九歲的人了!”

“好的,我們在世紀號見。”蕭伯特轉身走向電梯處,諾曼中校的車隊已經到達醫院門前,他們可以接送四個伙伴回到世紀號上。

“謝謝。”諾曼中校拿著紙杯喝了幾口里面的熱水,紙杯有保溫的效果,所以現在里面的水還是熱騰騰的。“嘖嘖,怎么說好呢,最后我還是要征求塞西的同意,回到地球后我宣布退休,還有很多事情要干,父親的后事還是要他管好了。”

滋的一聲,供養器的保暖系統開始運作,里面保持著二十五度常溫,不管是冰天雪地還是炎熱的地方,一樣保持著常溫,只是消耗電池的能量多一點而已。但是那個電池可以維持機器運作十八年之久,已經不用擔心了。

“嗯,是的。”塞西點點頭。

“究竟怎么樣了?”韋伯站在蕭伯特的身后,手上還拿著紙杯。

“嗯,是至少昏迷三年,是嗎?”蕭伯特看著躺在供養器里的培根,他胸口上明顯留著一道剛剛縫針的傷痕,培根穿著白色的襯衫,綠色的長褲,很安靜地躺在這個很像棺材一樣的供養器里面。

“嗯,我們接到了新的任務,提前一個星期回地球,別忘了把培根的供養器帶走,我們要乘坐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先回到紐約那邊待命,后續任務我會通知你們。你們先回到世紀號收拾行李,世紀號還停在機場上。”

原來是諾曼中校。諾曼中校用他手上的手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眼淚,他不想讓四個伙伴看到他哭的樣子,但他還是強忍不住眼淚,然后一邊啜泣,一邊咬著上嘴唇,非常艱難地說出這個噩耗出來:

四個伙伴又嚇了一跳,看著在“棺材”里面躺著培根,就像死了一樣,不過在“棺材”的另一邊,還有顯示心電圖的機器,培根的心臟還在跳動,而且跳得很有規律,生命體征也沒半點下降,為什么就這樣躺在“棺材”里面呢?

塞西拿著病歷答道:“所以腦部短暫缺氧,導致培根現在還昏迷不醒,因為昏迷的時間可能會很長,所以我們決定把他裝在這供養器上。這供養器可以提供他足夠的氧氣還有一點熱量,昏迷的人只需要一點熱量就可以維持生計。”

第二部的開端!世界大戰再次打起,朝鮮積蓄的軍事能力在2212年突然爆發,現已占領了整個東亞,太平洋也處于水深火熱當中。

韋伯一個人試著抬起供養器,因為供養器裝著反重力裝置,原本七十幾公斤的供養器現在只有十來公斤。“蕭伯特,別忘了帶走培根啊,以后他需要我們的照顧了。”

作為主治醫生的塞西,當然是要給傷員的“家屬”做一下心里輔導,否則他們聽到壞消息太過激動,甚至還有些人迅速跑到停機坪處從十幾層跳下去。

蕭伯特嘆了口氣,叫諾曼中校坐在座位上,然后自己也坐在諾曼中校的身邊,拿起一被剛倒的熱水遞給諾曼中校:“別哭了,一個五十幾歲的中校還哭什么,被人看到了我們軍人的威嚴還存在嗎?你打算怎么埋葬你的父親?”

“可是你可以把他救醒,為什么不把他救醒!”韋伯繼續對著塞西大喊。

“嗯,是啊,培根現在怎么樣了?”在韋伯身邊的杰克也這樣問道。四個小時的等待現在終于有結果了,不過塞西這個專門操刀的醫生看起來心情并不好,難道是壞消息。

“你知道培根的傷勢是多大?一把二十厘米的刺刀全部插到胸口處,后面都刺穿了,最不幸的是,剛好刺刀了心臟的部位,所以就有大出血。我們已經用全力把培根搶救過來,雖然保住了生命,但因為長期缺血導致氧氣送不到腦部,腦部缺氧。”

“好了好了,他已經不能再醒來了,接受現實吧,其實三年很快就會過去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再把這件事情敘述給培根聽,他應該會理解的。”杰克拍了拍韋伯的肩膀。

塞西思考了一下:“怎么說好呢,雖然我做了十幾年戰地醫生,大多是槍傷,刀傷很少醫治過,之前還有一個被爆頭的人用昂貴的高科技手段都救活了,培根雖然被救活,但他救活和沒救活差不多一樣,就……這些了。”

“好好好,那我很直白地說吧,很久沒有家屬肯這樣問我了,我在說第二句的時候已經有家屬哭了,現在說到第三句還沒流出眼淚,已經不錯了。呵呵,年輕人呀。”塞西轉過身回到搶救室里去拿點東西,還聽到里面有醫生在做最后的收尾。

爭吵聲貌似被還在供養器內的培根聽到了,爭吵聲之大透過了塑料蓋子傳到培根的耳朵里,雖然培根現在是半植物人,但還會有一點條件反射。培根的手動了動,但沒引起人的注意,有可能這就是他蘇醒的特征。

空無一人的走廊里,諾曼中校夾雜著啜泣聲的那句話中,就像一股寒氣,冷颼颼地吹到四個伙伴的身上,而且那句話有明顯的回音。“過世了,過世了,過世了……”

“所以呢?你跟我說說他為什么會躺在這東西里,而且這東西很像一個棺材,雖然有透明的塑料蓋子可以打開。”韋伯指著培根問道。

四個伙伴都嚇了一跳,聽到培根的狀況如此糟糕,他們強忍著淚水從眼角處流出。繼續聽著塞西所說的,他肯定有一些最重要的事情沒說完。

塞西嘆了一口氣,他也覺得很無奈:“你知道這傷員……不好意思,他的名叫叫作培根是嗎?送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病歷,不知道他的名字。”

“嗯,他是培根,怎么了?”韋伯叉著腰問道。

“你想知道把他救醒有什么后果嗎?他會邊成一個腦癱,你想照顧一個腦癱的人到他死去,還是等待三年出一個正常的培根出來?要他沉睡只是讓他能快速恢復大腦的能力。”塞西也都對著韋伯大喊,走廊已經變得不寧靜了。

蕭伯特走到前去,慰問道:“諾曼中校怎么了,流淚可不是你的風格啊,是不是華萊士上尉那邊出什么問題了,跟我說說吧。”四個伙伴都跟在蕭伯特的身后。

“家父……過世了。”諾曼中校再次拿著手帕擦拭眼淚。

緊接著,在寧靜的走廊上,四個伙伴聽到皮鞋踏在地板的聲音,咔咔咔……而且還不停接近四個伙伴,四個伙伴看了下兩邊的走廊都沒有人,只有透過窗戶射進來的陽光。

里面躺著培根!培根還是緊閉著雙眼,就像剛才昏迷一樣沒啥區別。

“諾曼中校,按你這樣說,我們準備要回地球了?”蕭伯特問道。

在塞西身后,幾個塞西的助手看著他和韋伯爭吵,立刻站到塞西身邊進行勸阻。而杰克也走到韋伯的身邊讓他消消氣:

塞西的助手先回到他的辦公室里了,醫院還有許多病人需要他們的幫助還有療傷。塞西應該也會在所有事情辦妥后繼續投入工作當中,不過塞西應該在這幾天都會準備他爸的后事了,工作他也沒有心情來做。

“培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不需要幫我們做心里輔導了,我們能承受得起。再說,我們不是他真正的家屬,但……,但他是我們最要好的朋友啊!”韋伯大喊道。

“嗯,所以我們把供養器里面的氧氣制造機還有專門補充熱量的機器全都設計成可以供養五年以上,把供養器拋在路邊他都可以存貨下來,保暖系統也都可以開啟了。”塞西走到供養器旁,在供養器上的按下了幾個按鈕。

諾曼中校回到四個伙伴身邊,然后嘆了一口氣:“唉……難道這又是我們兩兄弟的道別,以前我們分開的時候都是匆匆忙忙的,今天亦是如此。不管了,任由他自己去吧,還聽說他準備要結婚了,賀卡在地球上寫算了。”

塞西很快就消失在樓梯口那里,這里是第五層,離重癥監護室的第三層不是很遠,不知道塞西以后的生活怎么樣了。

“你們幾個年輕人,能照顧好傷員三年以上嗎?如果不能可以申請助養,每年收費都非常少直到他蘇醒為止。”塞西始終沒有說出最主要的東西。

“他不是搶救成功了嗎?為什么還躺在這個密不透風的東西里面,快把他拿出來,不久就會窒息的了!”韋伯走過那推車,看著培根蒼白的臉龐,和諾曼中校傷心時差不多,沒有半點血色,一動不動地躺在“棺材”里。

突然,在走廊遠處,有一個穿著軍裝戴著軍帽的人,手上拿著白色的手帕,軍帽前的帽檐擋住了他的雙眼,但橘紅色的陽光照在他已經蒼白的臉上,臉上的眼淚反射出光芒,還聽到他的啜泣聲。他在步步逼近四個伙伴。

塞西在韋伯的手上掙扎,解釋道:“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你應該要理解我們才是啊,我們已經盡全力了!你知道我們所使用的高科技器材用了多少錢嗎?三十萬美元!你能支付得了嗎?”塞西掙拖了,站在韋伯身邊喘氣。

四個伙伴又被嚇了一跳,韋伯手上的水杯更是掉到了地板上,剛好有一個清潔工人路過,很快就把水杯還有地板上的誰給清理干凈。約翰在這個時候還在敲打著鍵盤,他在這個時候還能聽得清楚塞西的話嗎?

“嗯,把那東西太過來把,對于你來說應該不難。”

諾曼中校說道第一句,塞西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后過了幾秒,他把培根的病歷扔在一邊,拖下他的白大褂遞給諾曼中校手上,然后淚奔到樓梯處。到塞西跑到四個伙伴身邊,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已經流下大滴淚水,還在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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