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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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夢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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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飛，艷福不淺啊。可惜被我撞上，你就要倒霉了。”
麻衣鬼道眼神驚疑的看著衛夫人，心中在衡量衛夫人的傷勢。
從衛夫人蒼白的臉色看來，她應該被天斗星君傷得不輕。
若是傷重失去了戰斗力，那么剩下一個于飛就不足為慮了。
衛夫人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麻衣鬼道，并無太大的擔憂之色。
究其原因，只是一個麻衣鬼道還不足為懼，衛夫人即便傷重，但有千秋筆在手，已然有抗衡麻衣鬼道的能力。
于飛神色平靜，似笑非笑的看著麻衣鬼道。
“你不好好去捉鬼，跑來這里找死，是不是活膩了？”
麻衣鬼道哼道：“嘴巴倒是很凌厲，可惜手段差了一些。”
麻衣鬼道緩緩逼近，身上釋放出先天神威，一層層云霞迅速收緊，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于飛看了看四周，并沒有采取避讓措施，衛夫人想動手，卻被于飛緊緊摟住，不讓她妄動。
麻衣鬼道摸不透衛夫人的傷勢到底有多么嚴重，不敢過分逼近，只能試探性的發起攻擊，觀察于飛的反應。
誰想于飛老神在在，這讓麻衣鬼道根本看不透，心中反而遲疑起來。
像麻衣鬼道這種精通旁門左道之術的高手，猜疑之心一般都比較重。
說好聽點是謹慎，說難聽點就是膽怯。
衛夫人很冷漠。當著麻衣鬼道的面，這樣依偎在于飛懷中。還是多少讓她有些不適應。
于飛不動，麻衣鬼道不可能一直不進攻，否則就會被人嘲笑與看不起。
層層云霞在收攏，傾天地之神威，整個漩渦開始沸騰，要毀滅這個區域。
于飛眼神一冷，身上飛出一條火龍，那是天地至陽至剛之氣凝聚而成。釋放出龍神威儀，瞬間吸引了麻衣鬼道的注意力。
“氣勢非凡，可惜你終究還是先天一重境界，沒有跨出那一步，你就永遠不是我的對手。受死吧。”
麻衣鬼道夾著天地神威，讓沸騰的漩渦猛然收縮，想要壓死于飛。
火龍騰空。氣吞山河，在漩渦中扶搖直上，好似要沖破蒼穹。
麻衣鬼道不屑道：“你以為這樣有用嗎？”
心念一動，翻滾的漩渦沖天而上，將火龍卷入其中，開始鎮壓。
于飛松開衛夫人。開始全力反擊。
衛夫人眼中寒光一閃，她雖然身負重傷，但還能復蘇千秋筆，發起凌厲一擊。
此刻，麻衣鬼道就把全副心神放在于飛身上。并沒有過多關注衛夫人。
在麻衣鬼道想來，衛夫人如果還有再戰能力。又豈會讓于飛出手？
以衛夫人好強的性格，麻衣鬼道這樣冒犯必然會受到反攻。
可現在衛夫人沒有，說明她傷勢極重，已經到了難以出手的地步，麻衣鬼道還有什么好怕的？
這樣的想法很正確，只是麻衣鬼道忽略了衛夫人手中的千秋筆，那可是一把罕見的先天神兵，威力無窮。
當麻衣鬼道集中精力，試圖一擊斬殺于飛時，一道鋒芒絕世的銳鋒突然洞穿了他的身軀。
那一刻，麻衣鬼道臉上露出了震驚與惱怒之色，猛然意識到了是怎會回事，但卻已經太遲了。
狂吼一聲，麻衣鬼道顧不上斬殺于飛，迅速擺脫了千秋筆，朝著遠處逃去。
衛夫人身體一晃，她能發出一擊已經很不容易，根本沒有余力再去追殺敵人。
于飛收回火龍，迅速摟緊衛夫人，關切的問道：“怎么樣，要不要緊？”
衛夫人收回千秋筆，輕嘆道：“沒什么，只是耗費了不少精神，暫時有些虛弱。”
“這對你的傷勢有影響嗎？”
衛夫人苦澀一笑，沒有說什么。
“走吧，我們先離開這。”
于飛摟著衛夫人，直接飛走了。
這一次遇上麻衣鬼道，那是于飛事先所不曾想到的。
雖然重創了麻衣鬼道，可于飛也明白，這消耗了衛夫人的生命。
如果再遇上類似情況，衛夫人的情況就會更加糟糕。
為了防止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于飛迅速轉移了地方。
一路上，衛夫人的精神狀況都不佳，顯然催動千秋筆也是很耗費精力修為的。
衛夫人被救傷重，所以精力都用來對抗奪命寒冰，那樣可以多活一點時間。
如今為了擊退麻衣鬼道，不可避免的耗費了大量心神，嚴重影響了她的生命，讓她能持續存活的時間越來越少。
一上午，于飛都摟著衛夫人，帶她游山玩水，放松心情。
衛夫人顯得很開心，但身體狀況卻并不好，大有每況愈下的感覺。
于飛已經意識到了之前那一擊對衛夫人的影響，心中頗感自責，對她更是溫柔體貼。
下午，于飛發現了一個溫泉，水溫很高，一般人不適應，但衛夫人的情況正好適合。
于飛抱著衛夫人走入溫泉池，陪著她一起泡溫泉聊天，還取出一些美食。
衛夫人泡在溫泉中，整個人精神好了一些。
“味道真好，只是我恐怕沒多少口福了。”
衛夫人明白自己的狀態，原本以為可以撐上五至七天，但經過了之前那一戰，恐怕只能再撐上兩三天了。
于飛安慰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大家都希望你能早日康復。”
“謝謝你的安慰，有你陪著我走完最后一程，我已經很開心了。”
于飛復雜一笑，心里在思索著對策。
“夫人可還記得。我曾有幾個小小心愿？”
“記得啊，你只說了一個。后面的還沒有提出。”
于飛道：“我一直想盡快晉升先天二重境界，但我的情況比較特別，正常渠道很難成功，需要采用一些特別的方式。”
衛夫人疑惑道：“我能給你什么幫助嗎？”
“自然能給我很大幫助，只是這需要夫人付出很大代價才行。”
于飛輕輕摟著衛夫人，在她耳邊低語。
衛夫人苦笑道：“我都這樣了，還在乎什么代價啊，你說吧。我能幫你什么？”
于飛遲疑道：“夫人大概還能撐多久？”
衛夫人臉色微變，輕嘆道：“兩到三天吧，可今日一過，估計我就差不多失去了行動能力，再也幫不上你什么了。”
于飛沉默了，衛夫人也陷入了沉默，氣氛多少有些悲切。
“夫人現在能放開一切嗎？”
衛夫人問道：“你所謂的一切指什么？”
“名譽、身份、地位。甚至尊嚴、生命、希望。”
于飛的聲音很低沉，顯得頗為嚴肅。
衛夫人苦笑道：“我不知道，或許我還放不下一切。”
于飛道：“這樣還不行，夫人若不能放下一切，便無法助我一臂之力。”
衛夫人回頭看著于飛，質疑道：“有什么事情你不肯明說。非要如此大費周折試探我的口氣？”
于飛苦笑道：“我那小小心愿需要夫人付出很大代價，我不敢貿然提及。”
衛夫人道：“隨你吧，你不提以后也就沒有機會了。”
衛夫人靠在于飛懷中，早已習慣了于飛的胸懷。
溫泉很熱，霧氣繚繞。給人一種朦朧美。
兩人的衣物全都濕透，穿著有些不太舒服。
但因為彼此間的關系。也不方便直接脫去。
于飛猶豫了一陣，雙臂稍稍收緊，試探著衛夫人的反應。
衛夫人微微扭動了一下，說明她感受到了于飛的用力。
“如果真的無力挽回，夫人能滿足我一個心愿嗎？”
于飛貼著衛夫人的耳朵，輕輕的詢問。
衛夫人身體微顫，低聲道：“什么心愿？”
于飛遲疑道：“給我一個回憶，我想永遠記住你，包括你的微笑，你的身體，你的一切。”
衛夫人猛然一震，脫口道：“不行，我們不可以。”
衛夫人的反應一如預料中那樣，對于兩人之間那逾越的關系相當堅持，不允許于飛逾越。
“夫人寧可帶著一身的美麗遠去，也不肯讓我一嘗所愿，彌補心中的這個遺憾嗎？”
“我…我…不是這樣意思，可…可…我們之間真的不能。”
于飛反駁道：“為什么不能？這里就我和你，沒有其他任何人，百花門的弟子全都不在這，夫人難道忍心讓我一生遺憾，永遠無法實現這個小小心愿？”
衛夫人心神劇震，想不到于飛會開門見山提出這個問題，這讓她很難面對。
“于飛，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讓你遺憾，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我…我…”
于飛嘆息道：“我明白夫人的處境，以你的身份地位，確實很難接受。只是我想問一問，夫人是不肯，還是不適應？”
“我…我…我…不…適應。”
衛夫人很想說不肯，但那很傷人，而她也并非不肯，確實是處于女性的矜持，以及身份地位，不能答應于飛。
于飛感覺到衛夫人的俏臉滾燙，看得出她是真的很難面對。
“夫人想聽一聽我提這個要求的原因嗎？”
衛夫人不語，這方面她顯得很笨拙，干脆閉口不語。
“我提這個要求實際上有兩個原因，第一，我仰慕夫人的氣質與美貌，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夫人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