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銷魂
本章的章節名會不會太標題黨了?嘿嘿。
把慕云交給談未然?
傅永寧不是輕率的隨意說說,而是經過這些天深思熟慮的。
一如他對談未然說的老弟,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這個人在信任這件事很眼,慕云騙取我的信任,我眼里就容不下他了。如今我看著他,就想起像傻子一樣被他騙,就像一根拔不掉的刺。”
暮云在眼皮底下晃悠,太礙眼了,令傅永寧感到不舒服不自在。
他不在乎暮云是不是有談未然描述的出色軍事才華,比起利用暮云,他只情愿對方遠遠的離開,不管去天涯海角,別在他眼前晃悠,礙眼又扎心。
不管傅永寧未來變成樣,也許會成為一個老奸巨猾的政客,也許會成為一個善于利用人的皇帝。可今天的傅永寧還是一個年輕人,純粹著并愿意人。
這些天傅永寧冷靜下來細心思量,不能不承認,挑破身份是最下乘的處置辦法,一個不留意就會弄出難堪局面。
無論對方對傅家有沒有惡意,挑破此事,結果要么是準備一場敵我大戰,要么就是激怒對方。歸根結底,放在傅家籌謀建立戰兵的這個時期,肯定不是好事。
能以潤物無聲的手段平平淡淡的解決,那是再好不過。
思來想去,傅永寧想起了談未然。
談未然沒隱瞞身份來歷,除了師門應盡量避免暴露之外,此行不需要掩飾其他。再者,既然把人家當,就沒必要隱瞞。
于是。這些天下來,傅永寧已經這位新是東武荒界東武侯之子。除了師門,談未然表示因某些緣故暫時不能說師門的名字,傅永寧表示理解。
若說談準,保準的人很少。可若說“東武侯”,那便小有名氣了。這名氣的來源靠的是東武荒界的底蘊和名氣,連帶著統治者也往往在廣泛的外域或多或少會有一定的名氣。
論名氣,東武侯比傅家大多了。論實力,傅永寧衡量談未然,覺得東武侯的實力估計比傅家也強不少。
傅永寧并非打算坑害新,重要的是,他看得出談未然是真正的欣賞暮云的軍事才能。
不知為何,傅永寧總覺得新對暮云的軍事才華有一種特殊又非常堅定的信心,堅信暮云能從一個小諸侯麾下的戰將成為橫掃千軍的絕代名帥。
當然。此事最重要的是談未然的個人意愿。
給傅永寧一句出人意料的話突然襲擊,談未然愣了半天老兄,你也太突然了,我得考慮考慮……”
對慕九變,談未然絕對有興趣,不過,他沒打算從手里撈好處。不然的話,他前些天早就開口了。以傅永寧的性子,只要他一開口。必定沒懸念。
若然把慕九變帶,會不會重演前世種種?
談未然一點不擔心,尹蕊兒論統帥能力不如慕九變,單論打仗,也未必遜色太多。縱使今生蕊兒不走統兵道路了,照樣有其他戰將統帥。哪怕都不成,也還有父親談追。
父親談追是親自建立戰兵,并帶領著戰兵在戰場和強敵打出來的馬上君主,可不是傅永寧這種不太懂軍事的君主。不論慕九變背后是哪個勢力,絕不可能再演一次獨占兵權。以至悲情決裂的悲劇。
唯一需要顧慮的,大概就是慕九變背后的那個勢力。
把慕九變帶走,承受的壓力就嗖的一下轉移到自家身上了。
太坑了!談未然憤慨的同時,一邊掐著指頭數:黃泉道、三生道、明心宗、星斗宗……
挨個數下去,突然覺得慕九變背后的勢力算個屁啊,再厲害能有黃泉道三生道厲害?和黃泉道的交易都做過了,當年三生道的人都宰過,如此多如此大的壓力,我談未然都承受了,多一個未知的勢力算個。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
談未然心想別覺得這是貶義,好歹算是一種勇于承擔的精神呢!
“嗯,應該算是吧?無不少字”傅永寧裝模作樣的附和,眼眉又不掩飾好心情,一臉甩掉包袱的輕快模樣,給談未然帶著嘲笑他是甩掉慕云這根心中刺后,恨不得走路都自家帶風。
合計一番,把慕云一事的處理方法擬定。傅永寧拔掉了心刺,舒服了自在了,把一個像刺猬不好沾手的包袱丟給談未然。
這包袱因人而異,在談未然來看不大不沉,完全能扛得住。最大的驚喜是慕九變,這個他曾想招攬,最后卻完全沒希望,徹底放棄掉的慕九變給送上門了。
哪怕二人覺得如此處置很不,一時半會也沒法執行,只有暫且放著,等吧。
因為,沒幾天談未然和傅永寧就一道啟程上路了。
天色漆黑,些許的雨水在夜晚灑向人間,啪啦啦打在樹上葉子上,發出急驟響聲,如同雨夜的獨特音符。
“燕,你在干……”
綠兒抱著一堆干柴進入有些破爛的道觀,擦拭著頭臉的不多雨水,看著燒火的燕獨舞弄得雪白臉龐上處處烏黑,不禁笑道你放下,這些粗活讓我來吧。”
“我肯定能學會的。”燕獨舞硬挺著修長脖子,一路上她才自家連燒火都做不好,這令她感到難堪了今天一定要學會!”
其實她做不好的,絕不止燒火一件事。
和綠兒一道偷偷溜出來又一起出發,一個心想著一定要追趕上談未然,不能被甩開距離。另一個想的卻是不要再被少爺丟在一邊,要陪伴著少爺,像從前一樣。
一路同行,燕獨舞漸漸綠兒會做飯能做菜,會野外生存能家居生活。對一個小時候就敢單槍匹馬闖蕩山里,為了蜂蜜單挑一群野蜂,為摘取果子敢往二十丈大樹上爬的綠兒來說,像燒個火之類的事純粹小意思。
這快一年來,燒火做飯等雜事統統是綠兒在做。燕獨舞雖是小公主,習慣了支使別人,如此長期下來也覺得不好意思,顯得有單酒囊飯袋了。她下定決心要分擔一些,結果連燒火似乎搞不定。
那行,燒火區區小事,她沒道理學不會。太難堪了。
可問題是,比修煉比打架,綠兒不是對手。比生活技能,她一個小公主這純屬求虐。單獨一個人拎著柴火折騰半天,終于成功,剛喘口氣,轉眼一看綠兒那邊把湯都燒好了。
燕獨舞從雪白臉龐到修長脖子熏得發黑,弄得跟涂了一層鍋底灰似的,綠兒噗哧一笑燒火慢慢學,先喝湯吧。,你是個大家閨秀,學這些沒用的呢。”
“要學。要學會。”燕獨舞眼睛明亮,看得出充滿認真神色。
她不一定喜歡,不,是肯定不喜歡此類事。可她要學,即便不喜歡,仍然會一定到學會為止。
綠兒突然有點明白,為這幾年卻漸漸沒有抗拒燕獨舞歸宗的聲音了。也許,就是少爺當年愿意包容燕獨舞的某個真正原因吧。
有的人縱然一身缺點,卻總有一種閃光點。
滾燙的蘑菇湯暖暖流入腹部,帶來熱流涌向四肢和丹田,綠兒十分愜意的享受美味一邊催動心法,煉化此時體內澎湃的靈氣。正是靈植帶來的好處,每次不一定很多,卻勝在日積月累。
道觀外的雨愈是下得大了,綠兒剛吐出一口駁雜不純的氣息,就見燕獨舞神色一凝,一個俯沖帶著她翻滾敵人又追來了,!”
一年前偷溜下山時的綠兒還不太會實戰,嚴格的說,從未真刀真槍的實戰過。如今顯然不同,綠兒翻滾之際一腿灌注真氣掃在火堆上,頓時柴火和滾燙灰塵沸沸揚揚,遮蔽視野。
遮擋住一人的同時,綠兒縮著身子轟的撞破道觀墻壁,再舒展身子借力極速狂飆,赫然正是燕獨舞的獨門身法。非燕獨舞傳她這門身法,她在這些被追殺的日子里,必定會成為累贅。
火星和塵埃彌漫的當口,燕獨舞乍看似逃實則一個匪夷所思的大回轉沖入其中,響起尖銳的破風聲,以及幾個悶哼聲。一剎那,燕獨舞再如一道電光沖出,直追綠兒去了。
此時,數條身影竄入道觀,用氣勁沖飛塵埃,其中一個錦衣中年其中一個像一幅壁畫一樣貼在墻上,立刻皺眉廢物!一群大老爺們追了這么久,還收拾不下兩個小娘皮,反而屢次被襲擊得手。飯桶!”
“一群蠢貨,記住,家族栽培的是強者,不是飯桶。還不快追!”
錦衣中年赫然威勢十足,三言兩語將一群抱真境和靈游境罵得頭都抬不起來,直到這一句才如蒙大赦的應聲,齊齊追出道觀。
“廢物!”
錦衣中年喃喃自語一句騰空而去,如大鳥在雨夜中飛翔,不一會就追上先行的一群人,驟然加速飛掠!燕獨舞和綠兒,如蒼鷹狂掠沖擊,竟卷起狂風呼嘯。
燕獨舞凌空沖過一個峽谷,落在崖頭回身一拳鏡花手,一剎那竟在夜空中化出獨特景象,似將空氣都變做了黏稠的液體!
“拳魄!”錦衣中年眼里掠出驚訝,凌空爆出驚人拳魄,如炮彈一樣轟爆。被出人意料的拳魄一逼,竟一時不便活動,才知燕獨舞拳魄力量特殊。
當拳魄交撞在一起,宛如鏡面一樣片片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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