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門

666、驚門開闔,別有洞天

666、開闔,別有洞天

打個比方,張三禍害李四,李四收拾張三自無話可說,可他趁勢將張三手中價值連城的寶物據為己有,恐怕也有點說不過去,因為飛螭爪太貴重了。

這些事情都不是履謙曾親身經歷的,但正一門擁有昆侖修行界最豐富的各類典籍,履謙不僅修為高超,而且也博覽藏典。他并沒有直接告訴春村該怎么做,而是通過這些往事很委婉的表達春村既然理會俗務就要遵守俗規,首先應該登門拜山向萬變宗致歉。

春村若不追問李逸風之死,以他的身份以及實際的情況,本也不必到萬變宗致歉。若不理會那就徹底的不必理會。但他要到萬變宗索回飛螭爪,那就等于在處理紅塵俗務了。飛螭爪是他交給李逸風的,李逸風三番自己做錯了事。給成天樂以及萬變宗也惹了不少麻煩。

既然春村是為此事而來,那么就得向萬變宗道歉,怎么教了這么個徒弟呢!然后他可以提出請求索回飛螭爪,并表示愿為李逸風給對方帶來的困擾提供補償,或者問對方有什么條件,雙方協商解決。

假如殺李逸風的是正一門,春村應該不會遇到什么麻煩,只要他拜山致歉,估計正一門當場就會把飛螭爪還給他。而且不會提任何條件。但是成天樂及萬變宗就說不定了,他們與李逸風之間積怨已深,為了解決掉李逸風也費了不少手腳、付出了不少代價,可能不會那么客氣。

假如是這樣的話,別人可以議論萬變宗小家子氣,但不能指責萬變宗做的不應該。可是以春村前輩的脾性,本就對成天樂及萬變宗殊無好感,登門道歉本已經很不容易,再低聲下氣的提出請求、問對方有什么條件才肯歸還。就更不容易做到了。但他想拿回飛螭爪的話,就應該這么做。

春村當然聽明白了履謙的意思,他未置可否,只是看著履謙意味深長道:“當年的小道童果然長大了。若是將來你成為正一門的掌門,我也絲毫不意外。”

履謙低頭道:“前輩過譽了!但宗門傳承法嗣之事,晚輩尚不敢妄聽妄議。”

春村話鋒一轉。突然又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大派為什么會護著成天樂!雖然我這些年一直在昆侖仙境清修,但當年也是從紅塵走過的。你們不就是想樹個標兵。選他當個勞模嘛?時局在變,妖修行走紅塵將不可阻擋。所以你們要支持他成立那樣一個萬變宗。”

履謙答道:“各大派并沒有刻意扶植他什么,只是隨緣指點而已,萬變宗是成天樂及那些妖修完全憑借自己的力量創建的。但因其行止,很多前輩高人也樂見其成事。”

春村:“但我也要告訴你三件事。你們希望出現這樣的人、這樣的宗門,未必一定是成天樂與萬變宗;就算成天樂得到各派的扶持,他未必有這個本事,真正需面對的事情還沒來了呢;李逸風有過當誅,我無話可說,但成天樂若有事也做的不對,我難以保證不找他的麻煩,屆時你也回護不了。”

履謙:“前輩自可有看法,也不能說這些看法沒有道理,但事情該怎么做還是要怎么做。”

春村突然嘆了一口氣:“我此番從昆侖仙境而回,之所以首先趕到淝水知味樓,除了問明李逸風之事,其實還有另一件事,但此刻不說也罷!”

履謙:“說與不說,都是前輩的自由,晚輩也不好多予置評。有些話晚輩也不好說,但前輩有一位老友想與您敘舊,已經等候多時了。”

春村:“我的老友,是何人、在哪里?”

履謙:“就在門外恭迎,前輩出門便知。”

春村微微一皺眉:“這就想請我出門了?其實我也想走了,但請你先撤了這法陣。”

履謙不卑不亢道:“前輩未離開知味樓之前,這大陣不會停止運轉。”

春村的神色明顯不悅:“大陣?好玄妙的名字!我身處陣中也沒看穿它是如何運轉的。但是履謙啊,你用法陣困住我,卻別忘了自己也在我的碧影陣中。”

履謙仿佛沒有聽見這句話,轉身就向門外走去去,法力悄然運轉,已經在脫離那樹影的籠罩。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春村的監控中,春村可以隨時發動攻擊或以大神通法力把他留住,莫說現在展開的樹影完全鎖定與籠罩了履謙,就算在平常情況下,履謙也不會是春村的對手。

春村剛來時履謙有點緊張,運轉大陣直接將人引入了君子居,待春村坐下后展開垂枝碧影罩住了他,履謙也神色微變。但是說了這一番話,履謙起身離去時已經恢復了鎮定與平靜。

履謙本人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仿佛也根本不怕春村會動手,或者說他已經算定了春村根本不會動手。春村看著履謙臉色變了好幾變,伸手握住了那株小樹干,卻果然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