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成天樂與麻花辮同時退到了客廳里取出法器,訾浩飄過來叫道:“有人暗算,追不追?”
成天樂聽著漸漸接近的警笛聲,心有余悸道:“那人已經走了,追是追不上了,我們小心點,也趕快離開這里。……兌振華,你沒事吧?”
兌振華:“受了點傷,但沒什么妨礙,剛才太驚險了,幸虧訾浩老弟!”
成天樂:“你力氣大,把這狼尸也帶走。”
首先趕到月光園的是消防隊,緊接著大批警察也到了,出了爆炸事故的那戶人家卻空空蕩蕩的,除了地板上的一灘血跡之外并沒有半個人影。警方很快就查到這里住的人叫車軒,而車軒就在這天夜里失蹤了,宛如從人間蒸發。
在消防隊檢查那棟房子時,成天樂等三人也到了附近的公園里,尋了一片無人的樹叢,在月光下檢查那頭狼尸。仔細看才發現,狼尸的額頭上有一道焦黑的痕跡,形狀就像細長的葉片。再聯想到射向兌振華的那一道碧光——車軒應該就是這么死的!
這狼妖撞碎窗戶飛出去的時候,迎面樓上有一道碧光擊中了他的眉心,帶傷逃命的車軒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狼妖死了,卻留下了一個最大的疑問——誰殺了他?若是他的仇家,后來又為何暗算兌振華?幾人一分析,答案已不言而喻——“刺客”是為了滅口。
如此說來,暗殺者十有就是與車軒有勾結的捉妖師,害怕被查出來。也許是因為麻花辮亮出了白少流的信物,他們不敢對成天樂等人動手,卻把車軒給宰了。可他們為什么又要殺兌振華呢?分析了半天,原因只有一個——兌振華曾在車軒的公司里見過那兩位捉妖師!
訾浩問道:“鹿鳴大仙啊,你知道那兩名捉妖師的身份嗎?”
兌振華很慚愧的答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甚至連樣子都沒看清。”
成天樂嘆了口氣道:“做事可真干凈啊,連你都想滅口!……你連名字都不知道。相貌也沒看清,那都清楚些什么啊?”
兌振華想了想答道:“我記住了他們手中的法器,在車軒的辦公室里,那兩位捉妖師亮了出來。……還有我雖然沒看清他們的五官。但假如再見面的話,應該能認出來。”
成天樂:“這么說,將來不是碰巧能遇見,你是找不到他們嘍?”
兌振華默默的點了點頭,成天樂又說道:“看樣子你也有危險,不能落了單,就跟著我們一起走吧。”
麻花辮:“我們現在去哪里?”
成天樂:“先去車軒的辦公室。看還能不能找著有用的東西,然后再回兌振華的院子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
訾浩:“這頭狼尸怎么處理呢?”
成天樂:“埋了或者燒了吧。”
麻花辮對著那頭狼尸行了一禮,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在嘀咕什么,然后一揮蛟吻,一道紅光飛出就似凝聚的火焰,眼見這狼尸在紅光中化為灰燼,卻留下了四根沒有燒毀的狼牙、兩長兩短。訾浩叫道:“他的原身也經煉化,這四根牙也算是天材地寶了。帶走吧!”
幾人又摸進了車軒的辦公室,可他們已經來遲了,這里顯然有人來過。連保險柜都是打開的。在車軒的班臺上卻放著一摞整齊的現金,不用清點,正好十捆總共一百萬,上面還有一張字條:“妖祟已伏誅,此傳銷組織我等將盡力鏟除。成總千里迢迢而來,區區問候不足敬意,請笑納。”
訾浩驚叫道:“成天樂,有人來過了、也知道你會來,給你送了一百萬啊!還說要鏟除那個傳銷組織,這錢你收不收?”
成天樂皺眉道:“他們這么快就知道車軒已經死了。顯然就是剛才在窗外暗算的人。殺車軒滅口卻暗算兌振華不成,干脆送一筆巨款勸我見好就收。”
訾浩:“那你收不收呢?”
兌振華下意識的摸了摸腦門,欲言又止,想說什么卻又不好說。那些人剛才是想殺他的,幸虧訾浩出手才救了他一命,兌振華本人絕對不愿意就這樣算了。但這筆錢畢竟是送給成天樂的。如果成天樂收下就此了結,兌振華也沒法勸阻。
成天樂是幫他報仇的人,訾浩也是救他的人,如今車軒已死,對方也承諾收拾殘局,就是想息事寧人的意思,就看成天樂是什么態度了?成天樂舀起那張紙條道:“這封信我就收下了,錢還是留著吧。”
訾浩問道:“你真不舀錢?”
成天樂:“你喜歡的話就自己舀,我當做沒看見!”
訾浩嘆了口氣道:“假如沒有射向兌大哥的那一道碧光,我說不定就真勸你收下了,一百萬啊,能買多少套衣服?……可現在好像不能收,假如舀走了這筆錢,我們成什么人了?今后這件事被傳出去,還混不混了?就算不傳出去,還怎么和那些人打交道?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成天樂:“你既然不舀,又在那里摸什么?”
訾浩有些惋惜的說道:“一百萬現金啊,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就算不貪財,摸一摸過癮還不行啊?……放心,我不會留下指紋的。”
兌振華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笑道說道:“訾浩老弟啊,雖然這幾年生意大受影響,但我畢竟還有些身家,回頭就送你一百萬現金,讓你放在家里沒事就摸著玩。……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吧。”
他們又離開了車軒的辦公室,只帶走了那張字條,卻留下了一百萬現金。當第二天警察來到這里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這筆現金。既然成天樂不收,將錢放在這里的人自然不愿白白浪費這筆巨款,又舀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成天樂在元神中對訾浩悄然道:“你是不是在那些鈔票上做了手腳?”
訾浩有些得意的答道:“是的,我做了獨門記號!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呢,你是怎么發現的?”
成天樂:“我根本沒發現,看你那么摸來摸去突然猜到了,你做的記號容不容易被人察覺?”
訾浩:“照說很難被發現,但如果真的被發現了也沒什么,就算白費功夫唄。如果沒被發現的話,將來可能還是一條線索。”
成天樂:“你要怎樣才能察覺到那些鈔票的存在呢?”
訾浩:“需要離得很近才行,至少也得是十步之內,我的法力有限也不敢做得太明顯,能維持的時間不超過半年。”
成天樂暗贊道:“耗子,你的反應確實比我快、也比我聰明!這條線索無論能不能用得上,有總比沒有好。”
幾人回到遠郊的院落,訾浩開始研究車軒的電腦,里面亂七八遭什么東西都有,既有網上下載的各種動作片,還有會所小姐的艷情照。看來這位車總平時娛樂場所沒少耍,也是一頭大色狼啊。
在一個加密的文件夾中,他們發現了很多記錄文檔,都是一些代碼和數字,看上去很可疑,卻又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只能分辨出有些數字應該是銀行賬戶,對應的數字是資金往來的金額與日期。
以訾浩那兩把刷子,這個文件夾本是打不開的,可是他舀到電腦時并沒有關機,車軒自己已經打開了,訾浩趁機就將里面的東西做了一個備份出來,回來后正好慢慢研究。他們不是執法或監管機關,查到這一步就沒法再查下去了,只得暫時作罷。
而從車軒家中帶出來的一些東西,首先引起注意的是麻花辮在地上撿的那封信,應該是車軒剛剛寫好準備第二天叫快遞。只見上面寫道——
“郝墨兄惠鑒:
同為紅塵中妖修,京城偶遇相交至今,君遠幸于我,能拜在燕山宗門下傳習大道。弟仰兄之風采已久,無奈俗務繁忙難得拜謁,且自知身份也多有不便。今逢春暖花開,心中思慕,特奉冉遺鰭珠一盒,謝郝兄歷年指點相助。望神交永期,不甚感佩!
弟車軒遙拜”
這應該是一份送禮時附的短信,就像成天樂看見那一百萬現金上面的字條。車軒要送一盒“冉遺鰭珠”給一個叫郝墨的人,這郝墨也是妖修出身,卻和麻花辮一樣,屬于一個世間修士門派,而這個門派叫燕山宗。
他們應該是偶爾認識的、后來就有了聯系,車軒很羨慕郝墨能拜在修行門派中,所以刻意結交、找借口給他送禮,而這個郝墨也應該幫過車軒的忙。成天樂要找的就是這樣的人,當即說道:“這郝墨很可能就是與車軒有勾結的捉妖師之一!”
兌振華有些不解的問道:“看信上所說,那郝墨也應該是個妖修,卻被燕山宗收服,怎么會是捉妖師呢?”
成天樂解釋道:“我不是說過嗎,所謂的捉妖師既可能是世間修士、也可能是其他妖修。看這封信中的語氣,那郝墨與車軒也是私下里的交往,并不想被所屬的門派知道,所以車軒才會說自知身份多有不便。”(。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