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被發現的灰線草
第691章被發現的灰線草
從鳳清的表現看，基本可以確定她所言是真的，秦宇念頭快速轉動，淡淡道：“這個要求我答應了，另外若表現讓我滿意，在局勢可控范圍內，我會額外為你提供一份安全保障。”
鳳清大喜，“多謝閣下！”這本來是她準備日后，提供一定幫助后，再找機會提出來的額外要求，秦宇能夠主動允諾，自是再好不過。
秦宇道：“不忙著道謝，先說一下你的計劃吧。”
鳳清語態越發恭謹，道：“我雖是宣云樓明面上的主事人，可各處分樓都有管事，更有長老巡視各方，做事不能隨心所欲。所以最好的辦法是，閣下您成為宣云樓中一員，方便我進行安排。”
秦宇目光微閃，“若你的憂慮不假，暗中應有人監視著，所做一切事情，都會被人關注。”
鳳清點頭，“閣下所言不錯，為避免被人發現，還需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才行。”
她頓了下，“請恕小女冒昧，閣下您修為暫有不便的情況下，可還有別的能力？”
秦宇摸了摸下巴，“進入宣云樓最簡單的辦法是什么？”
“丹師及飼獸師，這方面的高手，一直都是緊缺的！”鳳清面露難色，“但宣云樓審核要求極高，必須要足夠出色才行。”
好歹在這個世界待了一段時日，秦宇多少了解到一些東西，丹師沒什么好說的，飼獸師則是一門，專門培育強大妖獸的職業。
修為沒有恢復，煉丹這條路暫時走不通，但飼獸師貌似可以偽裝一二，但還得確定下。
“將宣云樓招收飼獸師的標準給我。”
鳳清不疑有他，取出玉簡恭敬放在桌上，秦宇嘴角略微抽搐，“直接跟我說吧。”
眼神露出一絲驚詫，鳳清略微停頓，道：“回稟閣下，進入宣云樓的飼獸師，必須能獨自培育靈食掌控飼養之法，確保靈獸力量能夠得到穩定提升，且要完成每個時間段內，分布下來的任務。”
“如果閣下能夠以飼獸師的身份進入宣云樓，則是再好不過，因為很多時候培育靈獸需要耗費的材料，修士同樣可以使用，在報損與補充方面，我可以適量放寬界線。”
“只是……”
并未說完，秦宇卻明白她的意思，培育靈獸越強，能夠接觸到的材料越是珍貴，反之亦然。若水準平平，即便能從中拿到材料，對神道存在來說，只怕也是雞肋。
心中過一遍，秦宇有了大概的思路，“可以，我便用飼獸師的身份進入宣云樓。”
從臉上看不出深淺，鳳清點頭稱是，“不久后，宣云樓將會舉辦一次，大型的飼獸師聘請活動，您將個人信息及飼獸師等級告訴我，我會替閣下完成報名。這樣來，您就是通過正常程序進入宣云樓，不會引起懷疑。”
“姓名寧秦，滄海境修為，飼獸師等級……銀月高階吧。”
鳳清猛地抬頭，滿眼驚訝之色，飼獸師分為三段：繁星、銀月、大日，每個都有分初中高階。
銀月高階已能被尊稱一聲大師。
以神道存在的強大，擁有漫長悠久的壽命，觸類旁通成為銀月高階飼獸師并非不可能，但最后的那個“吧”是什么意思呢？難道寧秦閣下還有保留，還能夠更強？
但這些疑惑只能藏在心底，鳳清聰明的沒有多問，“距離飼獸師聘請還有十幾日，期間閣下需要我代為安排嗎？”
秦宇道：“不必，拿出地址便好，到時我會自行前往。”
鳳清說了幾處，將會同時舉辦飼獸師聘請的地方，秦宇記牢后起身，“鳳清小姐，你我就此別過吧。”
他邁步向外行去，不回頭道：“關于我的事情，不要讓周離知曉，免得節外生枝。”
鳳清恭謹稱是，等她抬起頭時，秦宇已經離開，“這位閣下是魂魄受損，無法動用神念嗎？”
若真是如此，他的傷勢比想象中，還要更加嚴重。
周離知曉秦宇離開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是因為自己之前的態度嗎？為了這點小事，居然錯過了鳳清小姐，這位有可能改變一生命運的貴人，實在愚不可及！
如此心胸、城府，注定一生平庸，難有半分成就。
對面，鳳清目光微微閃動，終究沒有按下心頭不解，“周離，他真的是你未婚夫？”
疑惑的語氣，在周離耳中，有了截然不同的理解，她臉上微微漲紅，矢口否認，“不是！我……我只是以前，曾受過他的恩情，在家中長輩逼迫下，才不得不暫時答應……但我是絕對，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這種沒出息的男人，她看不上。
“啊，原來是這樣……”鳳清低聲開口，看周離的眼神，露出古怪之色。
以她的聰明，很快便大概猜到了，秦宇與周離的關系，應該是周家在這位閣下受傷時，給了他很大的幫助，所以才會被閣下格外照拂。
想到一尊神道存在，竟在周離眼中如此不堪，鳳清心頭便忍不住苦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若是日后，周離知曉了此間真相，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以紫背青翅蟻的速度，即便秦宇小心隱藏行跡，也在兩日后順利回到洼里村，不出意外這將是他最后一次到這里來，與兩位老人道別是其一，還得帶走死睡不醒的野雞霸王。
“啊”“啊”說著手上比劃，婆婆一臉焦急之色，這幾日秦宇走后，她沒睡過一個好覺。
老爺子盡管也急，卻努力保持著沉穩姿態，對秦宇點頭道：“辛苦你了跑這一趟。”
對秦宇他是越發滿意，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是福是禍，就愿意跟一位仙人前往，這件事情足以考驗秦宇的品質，阿離如果真能跟秦小子走到一起，是她的福分！
秦宇微笑道：“老爺子、婆婆你們不必著急，仙人叫我過去是因為，阿離她表現出色，被更強大的勢力看中，成了其中一位小姐的貼身之人。您二位放心，這是好事，阿離以后肯定有出息，能夠好好孝順你們。”
婆婆長出一口氣，雙手合十喜悅的面龐上，每一道皺紋都充滿著虔誠。這個世界存在著真正的佛道，曾有苦行僧經過洼里村，給予了村民們春天般的關懷與幫助，婆婆從那時開始，就成為了一名佛教信徒。
老爺子嘴硬，哼了一聲道：“女孩子家家的，太要強了不好，老老實實跟著仙人學一些本事就好了，瞎折騰什么。”
擺擺手，“不說她了，老婆子你去殺一只雞，我去村頭打點酒，秦小子一路辛苦了，晚上我們爺倆好好喝點。”
婆婆笑呵呵答應，轉身去抓雞。
秦宇按住老爺子，提起包漿圓潤的竹酒筒，“您在這等著，我去打酒就好。”
等他提著竹酒桶回來，婆婆還沒開始殺雞，看見秦宇趕緊伸手比劃著。
老爺子輕咳一聲，無奈道：“老婆子說，你房里那頭雞，好幾天了都沒醒過來，八成是不行了，不如趁活著殺掉吃肉，死掉就不好吃了。”
秦宇差點笑噴，如果野雞霸王知道，它差點就被殺死燉一鍋，表情必然會很精彩。強忍笑意胡謅了一通，說什么這野雞與他一起長大，雙方關系深厚云云，婆婆夸獎似的拍了拍秦宇的肩膀。
老爺子板著臉道：“一只扁毛畜生而已，就算你有情義，也不該太過執著！”
晚飯很豐盛，老爺子破例多喝了幾杯，臉上漲紅拉著秦宇說了好多話，到后來跟阿離早點成家，多生幾個孩子的話都出來了，聽得秦宇冒出一身冷汗，趕緊扶著他回房休息。
接下來幾天，秦宇都呆在家里，黑角羊轉讓出去后，少了放牧的事情他跟著老爺子學習木工活。
雖說周老爺子沒說什么，但從他不時拂須而笑的得意表情看，對秦宇的學習速度，那是相當滿意。到后來，秦宇成了主力，周老爺子偶爾指點一下，靠在躺椅上喝茶好不愜意。
“秦小子，這套桌椅做的很好，花紋雕刻方面，已經超過我了！”
“都是老爺子您教的好。”
就算知道秦宇是在胡扯，周老爺子還是笑的開懷，秦宇過來端起涼茶一口喝完，“老爺子，這是您手里最后一套木工活了吧？”
老爺子點頭，“對，接下來能休息幾天了。”
秦宇笑笑放下茶杯，思索著怎么開口，但他小瞧了一位老人的洞察力，突然的沉默讓周老爺子皺眉，他嘴唇動了動，沉聲道：“秦小子，你要離開了？”
秦宇微驚，旋即坦然點頭，“是。”他想了想正要解釋幾句，被老爺子打斷，“不用多說，你既然要走，必然有自己的理由。”
周老爺子吐口氣，“年輕就是資本，趁著年華正好，出去闖蕩一番也不錯，但你要牢牢記住，外面的世道人心險惡，不要輕易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畢竟好運不可能常伴在你左右。”
秦宇恭恭敬敬行禮，“多謝老爺子您提醒，我一定會多加小心。”
“記住了，如果哪天覺得累了，就回到洼里村來，不論我跟老婆子在在不在，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都會有你一碗飯、一張床。”
秦宇心頭一熱，“老爺子，您的話我記住了！”不想被離別情緒縈繞，他開玩笑道：“我留下的藥丸，您跟婆婆記得每月服用一顆，說不定能越活越年輕，還能再給阿離添個親人呢。”
“混賬小子，快滾！”
第二日天色蒙蒙亮時，秦宇走出了周家，看了一眼這座小院，他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平凡、溫馨的凡人生活，對他而言本就是一種奢侈，是時候結束了！
榮先生坐在書桌后，面含淡淡笑意，接受著座下弟子眾人恭賀，舉止間容光煥發。
暗星冰瓥突然進階，宗門高層大喜，一面馬上封鎖消息，準備在兩月后的獸王戰中給對手驚喜，另一面已為榮先生送來了大量獎賜物品，珍貴無比價值連城。
身為榮先生的弟子，幾名年輕人與有榮焉，更何況老師在宗中地位越高，他們也能得到無形好處，今天其他幾位飼獸大師弟子羨慕的眼神，讓他們得意了許久。
榮先生性格沉穩，很快平復心緒抬手虛按，“好了，如今為師一脈引人矚目，你們更應處事謹慎，切莫得意忘形，被人嘲笑為師教導無妨。”
“老師說的是。”
“弟子等人謹記。”
“必不會讓老師顏面受損。”
看著恭謹的弟子，榮先生眼底露出欣慰，他們都是資質出眾的年輕人，只要踏實用心刻苦努力，將來必有一番成就。
不過就在這時，他露出幾分驚訝，道：“子悅，你眉頭輕皺，可是有什么心事？”
向子悅恭敬道：“老師，弟子只是不解，暗星冰瓥為何會突然進階？按照統計的數據，和它近期以來的表現，即便一切順利至少也要半年后，才能完成進階的積累。而且，暗星冰瓥進階后，盡管實力大進，各方面數據在正常范圍內，精神卻顯得萎靡，如今還處于沉睡狀態。”
榮先生面露贊嘆，“很好，子悅你能以現實數據出發，沒被喜悅沖昏頭腦，這點很難得。說實話，為師雖然有信心，可以幫助暗星冰瓥進階，但正如你所言那需要時間。對這次突然進階，為師也有一些地方不解，你若有精力的話，可以嘗試破解一下，看能否有所收獲。”
向子悅收起手中記錄數據的玉簡，點頭道：“好的老師，我會分出一些精力在這方面，有收獲的話隨時稟告您。”
上元山脈縱貫東西綿延近百萬里，縱然地形險惡妖獸頻出，可也正因為如此，蘊含著豐富的物資，吸引大量修士進入其中。漫長歲月演變下來，數百座大小城池在山林間拔地而起，成為夜色里點綴在漆黑山脈間的，一顆顆閃亮的明珠。
中朝城便是這數百顆明珠間，最大最為耀眼的一顆，宣云樓作為上元山脈中，被公認的最強勢力之一，自然會在城中落子布棋。
嗡——
嗡——
低沉細微的嗡鳴聲快速隱去，距離中朝城不遠一處山坳中，秦宇步伐沉穩走出，眼神平靜看著這座不夜之城。
鳳清留給他的將舉辦飼獸師聘請的地址之一就在中朝城中，但這里并不是距離洼里村最近的地方，他特意繞遠一些路程趕來，避免日后出現意外給周家帶來災難。
心思一動，面部血肉微微扭動，就成了一張完全陌生的普通面孔，除了一雙幽深眼眸外，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略一收拾減去風塵之色，秦宇邁步走向中朝城，距離鳳清給出的聘請日期，只剩下兩天了。
暗星冰瓥進階后睡多醒少精神萎靡，好在只持續三天便恢復正常，讓宗門高層長出口氣，向子悅似乎能夠聽到，其余幾位飼獸大師失望的嘆息聲。
這三天跟在老師身邊，忙著檢查暗星冰瓥的狀況，忙的昏天暗地，到現在才算閑下來。
梳洗干凈后正要休息，向子悅突然想起來，三天前他曾對老師提起的暗星冰瓥突然進階之事。
“要不要睡醒了再去查看？”
猶豫了幾息，向子悅吐出口氣，強打精神來到書房，取出來關于暗星冰瓥數據的記錄玉簡。
他很清楚自己資質只算中上，之所以能夠成為老師弟子中，實力較出眾的一位，靠的就是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仔細審核數據，向子悅很快沉浸其中，像是感受不到疲倦，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他才從大量數據中抬起頭來，眉頭下意識皺緊。
沒什么不同，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可偏偏這份正常，讓向子悅覺得事情不對勁。
如果沒有外力干擾，暗星冰瓥怎么會突然進階？雖說血脈突變也有可能，但發生的幾率太小，而且宗中這頭暗星冰瓥成年之后，已經開啟過一次血脈晉升儀式，再度突變的幾率幾乎為零。
“究竟哪里不對呢？”
向子悅深吸口氣，重新埋頭到數據中，試圖從那浩瀚復雜的記錄中，找到關鍵所在。
不知過了多久，一份不太正式的簡單記錄落入他眼中，是照顧暗星冰瓥的學徒級飼獸師進行的記載，里面標注了一份關于暗星冰瓥氣血波動的變化。
這份記錄本身價值不高，再加上已經被老師的另一位弟子審核批復放入存檔，向子悅之前只是一掃而過，如果不是暗星冰瓥突然進階引發懷疑，恐怕永遠被人再被人查閱。
可如今這一組數據，卻像是黑夜中的一點火星，照亮了向子悅心頭的黑暗、茫然。
他馬上找到其他的類似數據記載，經過仔細提取之后，終于在紙上標注出了暗星冰瓥進階之前，氣血波動的變化簡圖。
那微微上揚的弧線，讓向子悅呼吸加重，但僅憑這些還不夠，他需要更多的證據。
匆匆收拾好提取的數據，向子悅推門快步離開，頂著清晨朦朧的黑暗，踏入宗門庫房司，這里有暗星冰瓥進食的詳細數據。
向子悅很清楚，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人靠近暗星冰瓥，那么它的進階一定與吃下的某件東西相關。
有了數據簡圖，對比日期很快就查到了，那一批暗星冰瓥進食的物品，為避免出現意外，也是為了記錄數據，宗中高等靈獸的進食記錄非常重要，保存極其完整。
其中一些額外重要的物品，還會被保存留樣，等到確定靈獸食用無錯后，才會被再度投入使用。
這是為了防止，宗中苦心飼養的靈獸，被敵對勢力投毒謀害，類似的事情在這些年，已經出現過多次。
向子悅來的及時，保存留樣的物品還沒被取走使用，對比普通材料沒有發現后，他將目光投放在這里。
一個時辰后，看著手中一片淺灰色的葉子，它表面爬滿了某種銀白線條，箱向子悅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他呆了一會，猛地跳起來撞翻了桌子，可他卻像是沒有察覺，埋頭沖出了庫房司。
“嘖嘖，看到了吧，這些飼獸師大人們平日都是瘋瘋癲癲的，以后你們聽話離遠點。”守門的老修士一臉我經驗豐富的教導模樣。
身邊幾個年輕修士連連點頭。
秦宇略一打聽，就找到了宣云樓所在，飼獸師的聘請是件大事，有專門的人員接待。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否已經報名？如果完成的話，請告知您的個人信息。”
柜臺后面的女修笑容甜美。
“寧秦。”
女修很快查閱到信息，嘴巴微張急忙起身，恭敬道：“原來是寧秦大師，您的初核已經通過，可以直接進入終審。”
周邊陡然一靜，不少錯愕眼神看來，旋即露出敬畏。
沒人敢在自身信息上做手腳，宣云樓也會有簡單的判定，根本不能隱瞞。
不出意外，眼前這位不起眼的青年，就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飼獸大師！
這點的確沒有想到，不過以鳳清的身份，要做到這點并不難，秦宇平靜點頭表示知曉。
女修雙手將一塊黑色玉牌送來，“寧秦大師，您的終審時間、地點及要求都在其中，如果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前來詢問。”
然后，她又遞過來一塊卡片，“因為您身份尊貴，宣云樓已為您訂下了，城中邀月苑最頂級的客房，這是房卡請您收下，期間產生的一應消費，都可掛在卡上。”
“多謝。”
收好終審玉牌和放開，秦宇在眾人矚目中離開。
榮大師低頭看著記錄的數據，手指微微顫抖，許久后他閉上眼，長長吐出口氣。
“子悅，如果你的數據沒錯，庫房應該可以找到關鍵的物證。”
向子悅看了一眼老師，咬牙拿出草葉，“老師，我已經去了庫房，找到了這株灰線草的葉子。”
“灰線草？”榮大師將葉子拿到手中，憑借飼獸師的敏銳感應，馬上察覺到了，這片看似普通的灰線草葉子中，蘊含著的某種不同尋常的力量。
他豁然起身，帶著灰線草的葉子來到研究室，片刻后看著自己檢測出來的數據，滿臉震撼之色。
為確保數據精準，他緊接著又進行了兩次，完全相同的試驗，得出的數據幾乎相同。
“世間居然存在，效力如此驚人的灰線草，培育它的必然是一位，真正的大師級存在！”
榮大師抬頭，語氣斬釘截鐵，“通報宗門，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找到這位大師！”
第691章被發現的灰線草
從鳳清的表現看，基本可以確定她所言是真的，秦宇念頭快速轉動，淡淡道：“這個要求我答應了，另外若表現讓我滿意，在局勢可控范圍內，我會額外為你提供一份安全保障。”
鳳清大喜，“多謝閣下！”這本來是她準備日后，提供一定幫助后，再找機會提出來的額外要求，秦宇能夠主動允諾，自是再好不過。
秦宇道：“不忙著道謝，先說一下你的計劃吧。”
鳳清語態越發恭謹，道：“我雖是宣云樓明面上的主事人，可各處分樓都有管事，更有長老巡視各方，做事不能隨心所欲。所以最好的辦法是，閣下您成為宣云樓中一員，方便我進行安排。”
秦宇目光微閃，“若你的憂慮不假，暗中應有人監視著，所做一切事情，都會被人關注。”
鳳清點頭，“閣下所言不錯，為避免被人發現，還需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才行。”
她頓了下，“請恕小女冒昧，閣下您修為暫有不便的情況下，可還有別的能力？”
秦宇摸了摸下巴，“進入宣云樓最簡單的辦法是什么？”
“丹師及飼獸師，這方面的高手，一直都是緊缺的！”鳳清面露難色，“但宣云樓審核要求極高，必須要足夠出色才行。”
好歹在這個世界待了一段時日，秦宇多少了解到一些東西，丹師沒什么好說的，飼獸師則是一門，專門培育強大妖獸的職業。
修為沒有恢復，煉丹這條路暫時走不通，但飼獸師貌似可以偽裝一二，但還得確定下。
“將宣云樓招收飼獸師的標準給我。”
鳳清不疑有他，取出玉簡恭敬放在桌上，秦宇嘴角略微抽搐，“直接跟我說吧。”
眼神露出一絲驚詫，鳳清略微停頓，道：“回稟閣下，進入宣云樓的飼獸師，必須能獨自培育靈食掌控飼養之法，確保靈獸力量能夠得到穩定提升，且要完成每個時間段內，分布下來的任務。”
“如果閣下能夠以飼獸師的身份進入宣云樓，則是再好不過，因為很多時候培育靈獸需要耗費的材料，修士同樣可以使用，在報損與補充方面，我可以適量放寬界線。”
“只是……”
并未說完，秦宇卻明白她的意思，培育靈獸越強，能夠接觸到的材料越是珍貴，反之亦然。若水準平平，即便能從中拿到材料，對神道存在來說，只怕也是雞肋。
心中過一遍，秦宇有了大概的思路，“可以，我便用飼獸師的身份進入宣云樓。”
從臉上看不出深淺，鳳清點頭稱是，“不久后，宣云樓將會舉辦一次，大型的飼獸師聘請活動，您將個人信息及飼獸師等級告訴我，我會替閣下完成報名。這樣來，您就是通過正常程序進入宣云樓，不會引起懷疑。”
“姓名寧秦，滄海境修為，飼獸師等級……銀月高階吧。”
鳳清猛地抬頭，滿眼驚訝之色，飼獸師分為三段：繁星、銀月、大日，每個都有分初中高階。
銀月高階已能被尊稱一聲大師。
以神道存在的強大，擁有漫長悠久的壽命，觸類旁通成為銀月高階飼獸師并非不可能，但最后的那個“吧”是什么意思呢？難道寧秦閣下還有保留，還能夠更強？
但這些疑惑只能藏在心底，鳳清聰明的沒有多問，“距離飼獸師聘請還有十幾日，期間閣下需要我代為安排嗎？”
秦宇道：“不必，拿出地址便好，到時我會自行前往。”
鳳清說了幾處，將會同時舉辦飼獸師聘請的地方，秦宇記牢后起身，“鳳清小姐，你我就此別過吧。”
他邁步向外行去，不回頭道：“關于我的事情，不要讓周離知曉，免得節外生枝。”
鳳清恭謹稱是，等她抬起頭時，秦宇已經離開，“這位閣下是魂魄受損，無法動用神念嗎？”
若真是如此，他的傷勢比想象中，還要更加嚴重。
周離知曉秦宇離開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是因為自己之前的態度嗎？為了這點小事，居然錯過了鳳清小姐，這位有可能改變一生命運的貴人，實在愚不可及！
如此心胸、城府，注定一生平庸，難有半分成就。
對面，鳳清目光微微閃動，終究沒有按下心頭不解，“周離，他真的是你未婚夫？”
疑惑的語氣，在周離耳中，有了截然不同的理解，她臉上微微漲紅，矢口否認，“不是！我……我只是以前，曾受過他的恩情，在家中長輩逼迫下，才不得不暫時答應……但我是絕對，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這種沒出息的男人，她看不上。
“啊，原來是這樣……”鳳清低聲開口，看周離的眼神，露出古怪之色。
以她的聰明，很快便大概猜到了，秦宇與周離的關系，應該是周家在這位閣下受傷時，給了他很大的幫助，所以才會被閣下格外照拂。
想到一尊神道存在，竟在周離眼中如此不堪，鳳清心頭便忍不住苦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若是日后，周離知曉了此間真相，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以紫背青翅蟻的速度，即便秦宇小心隱藏行跡，也在兩日后順利回到洼里村，不出意外這將是他最后一次到這里來，與兩位老人道別是其一，還得帶走死睡不醒的野雞霸王。
“啊”“啊”說著手上比劃，婆婆一臉焦急之色，這幾日秦宇走后，她沒睡過一個好覺。
老爺子盡管也急，卻努力保持著沉穩姿態，對秦宇點頭道：“辛苦你了跑這一趟。”
對秦宇他是越發滿意，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是福是禍，就愿意跟一位仙人前往，這件事情足以考驗秦宇的品質，阿離如果真能跟秦小子走到一起，是她的福分！
秦宇微笑道：“老爺子、婆婆你們不必著急，仙人叫我過去是因為，阿離她表現出色，被更強大的勢力看中，成了其中一位小姐的貼身之人。您二位放心，這是好事，阿離以后肯定有出息，能夠好好孝順你們。”
婆婆長出一口氣，雙手合十喜悅的面龐上，每一道皺紋都充滿著虔誠。這個世界存在著真正的佛道，曾有苦行僧經過洼里村，給予了村民們春天般的關懷與幫助，婆婆從那時開始，就成為了一名佛教信徒。
老爺子嘴硬，哼了一聲道：“女孩子家家的，太要強了不好，老老實實跟著仙人學一些本事就好了，瞎折騰什么。”
擺擺手，“不說她了，老婆子你去殺一只雞，我去村頭打點酒，秦小子一路辛苦了，晚上我們爺倆好好喝點。”
婆婆笑呵呵答應，轉身去抓雞。
秦宇按住老爺子，提起包漿圓潤的竹酒筒，“您在這等著，我去打酒就好。”
等他提著竹酒桶回來，婆婆還沒開始殺雞，看見秦宇趕緊伸手比劃著。
老爺子輕咳一聲，無奈道：“老婆子說，你房里那頭雞，好幾天了都沒醒過來，八成是不行了，不如趁活著殺掉吃肉，死掉就不好吃了。”
秦宇差點笑噴，如果野雞霸王知道，它差點就被殺死燉一鍋，表情必然會很精彩。強忍笑意胡謅了一通，說什么這野雞與他一起長大，雙方關系深厚云云，婆婆夸獎似的拍了拍秦宇的肩膀。
老爺子板著臉道：“一只扁毛畜生而已，就算你有情義，也不該太過執著！”
晚飯很豐盛，老爺子破例多喝了幾杯，臉上漲紅拉著秦宇說了好多話，到后來跟阿離早點成家，多生幾個孩子的話都出來了，聽得秦宇冒出一身冷汗，趕緊扶著他回房休息。
接下來幾天，秦宇都呆在家里，黑角羊轉讓出去后，少了放牧的事情他跟著老爺子學習木工活。
雖說周老爺子沒說什么，但從他不時拂須而笑的得意表情看，對秦宇的學習速度，那是相當滿意。到后來，秦宇成了主力，周老爺子偶爾指點一下，靠在躺椅上喝茶好不愜意。
“秦小子，這套桌椅做的很好，花紋雕刻方面，已經超過我了！”
“都是老爺子您教的好。”
就算知道秦宇是在胡扯，周老爺子還是笑的開懷，秦宇過來端起涼茶一口喝完，“老爺子，這是您手里最后一套木工活了吧？”
老爺子點頭，“對，接下來能休息幾天了。”
秦宇笑笑放下茶杯，思索著怎么開口，但他小瞧了一位老人的洞察力，突然的沉默讓周老爺子皺眉，他嘴唇動了動，沉聲道：“秦小子，你要離開了？”
秦宇微驚，旋即坦然點頭，“是。”他想了想正要解釋幾句，被老爺子打斷，“不用多說，你既然要走，必然有自己的理由。”
周老爺子吐口氣，“年輕就是資本，趁著年華正好，出去闖蕩一番也不錯，但你要牢牢記住，外面的世道人心險惡，不要輕易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畢竟好運不可能常伴在你左右。”
秦宇恭恭敬敬行禮，“多謝老爺子您提醒，我一定會多加小心。”
“記住了，如果哪天覺得累了，就回到洼里村來，不論我跟老婆子在在不在，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都會有你一碗飯、一張床。”
秦宇心頭一熱，“老爺子，您的話我記住了！”不想被離別情緒縈繞，他開玩笑道：“我留下的藥丸，您跟婆婆記得每月服用一顆，說不定能越活越年輕，還能再給阿離添個親人呢。”
“混賬小子，快滾！”
第二日天色蒙蒙亮時，秦宇走出了周家，看了一眼這座小院，他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平凡、溫馨的凡人生活，對他而言本就是一種奢侈，是時候結束了！
榮先生坐在書桌后，面含淡淡笑意，接受著座下弟子眾人恭賀，舉止間容光煥發。
暗星冰瓥突然進階，宗門高層大喜，一面馬上封鎖消息，準備在兩月后的獸王戰中給對手驚喜，另一面已為榮先生送來了大量獎賜物品，珍貴無比價值連城。
身為榮先生的弟子，幾名年輕人與有榮焉，更何況老師在宗中地位越高，他們也能得到無形好處，今天其他幾位飼獸大師弟子羨慕的眼神，讓他們得意了許久。
榮先生性格沉穩，很快平復心緒抬手虛按，“好了，如今為師一脈引人矚目，你們更應處事謹慎，切莫得意忘形，被人嘲笑為師教導無妨。”
“老師說的是。”
“弟子等人謹記。”
“必不會讓老師顏面受損。”
看著恭謹的弟子，榮先生眼底露出欣慰，他們都是資質出眾的年輕人，只要踏實用心刻苦努力，將來必有一番成就。
不過就在這時，他露出幾分驚訝，道：“子悅，你眉頭輕皺，可是有什么心事？”
向子悅恭敬道：“老師，弟子只是不解，暗星冰瓥為何會突然進階？按照統計的數據，和它近期以來的表現，即便一切順利至少也要半年后，才能完成進階的積累。而且，暗星冰瓥進階后，盡管實力大進，各方面數據在正常范圍內，精神卻顯得萎靡，如今還處于沉睡狀態。”
榮先生面露贊嘆，“很好，子悅你能以現實數據出發，沒被喜悅沖昏頭腦，這點很難得。說實話，為師雖然有信心，可以幫助暗星冰瓥進階，但正如你所言那需要時間。對這次突然進階，為師也有一些地方不解，你若有精力的話，可以嘗試破解一下，看能否有所收獲。”
向子悅收起手中記錄數據的玉簡，點頭道：“好的老師，我會分出一些精力在這方面，有收獲的話隨時稟告您。”
上元山脈縱貫東西綿延近百萬里，縱然地形險惡妖獸頻出，可也正因為如此，蘊含著豐富的物資，吸引大量修士進入其中。漫長歲月演變下來，數百座大小城池在山林間拔地而起，成為夜色里點綴在漆黑山脈間的，一顆顆閃亮的明珠。
中朝城便是這數百顆明珠間，最大最為耀眼的一顆，宣云樓作為上元山脈中，被公認的最強勢力之一，自然會在城中落子布棋。
嗡——
嗡——
低沉細微的嗡鳴聲快速隱去，距離中朝城不遠一處山坳中，秦宇步伐沉穩走出，眼神平靜看著這座不夜之城。
鳳清留給他的將舉辦飼獸師聘請的地址之一就在中朝城中，但這里并不是距離洼里村最近的地方，他特意繞遠一些路程趕來，避免日后出現意外給周家帶來災難。
心思一動，面部血肉微微扭動，就成了一張完全陌生的普通面孔，除了一雙幽深眼眸外，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略一收拾減去風塵之色，秦宇邁步走向中朝城，距離鳳清給出的聘請日期，只剩下兩天了。
暗星冰瓥進階后睡多醒少精神萎靡，好在只持續三天便恢復正常，讓宗門高層長出口氣，向子悅似乎能夠聽到，其余幾位飼獸大師失望的嘆息聲。
這三天跟在老師身邊，忙著檢查暗星冰瓥的狀況，忙的昏天暗地，到現在才算閑下來。
梳洗干凈后正要休息，向子悅突然想起來，三天前他曾對老師提起的暗星冰瓥突然進階之事。
“要不要睡醒了再去查看？”
猶豫了幾息，向子悅吐出口氣，強打精神來到書房，取出來關于暗星冰瓥數據的記錄玉簡。
他很清楚自己資質只算中上，之所以能夠成為老師弟子中，實力較出眾的一位，靠的就是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仔細審核數據，向子悅很快沉浸其中，像是感受不到疲倦，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他才從大量數據中抬起頭來，眉頭下意識皺緊。
沒什么不同，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可偏偏這份正常，讓向子悅覺得事情不對勁。
如果沒有外力干擾，暗星冰瓥怎么會突然進階？雖說血脈突變也有可能，但發生的幾率太小，而且宗中這頭暗星冰瓥成年之后，已經開啟過一次血脈晉升儀式，再度突變的幾率幾乎為零。
“究竟哪里不對呢？”
向子悅深吸口氣，重新埋頭到數據中，試圖從那浩瀚復雜的記錄中，找到關鍵所在。
不知過了多久，一份不太正式的簡單記錄落入他眼中，是照顧暗星冰瓥的學徒級飼獸師進行的記載，里面標注了一份關于暗星冰瓥氣血波動的變化。
這份記錄本身價值不高，再加上已經被老師的另一位弟子審核批復放入存檔，向子悅之前只是一掃而過，如果不是暗星冰瓥突然進階引發懷疑，恐怕永遠被人再被人查閱。
可如今這一組數據，卻像是黑夜中的一點火星，照亮了向子悅心頭的黑暗、茫然。
他馬上找到其他的類似數據記載，經過仔細提取之后，終于在紙上標注出了暗星冰瓥進階之前，氣血波動的變化簡圖。
那微微上揚的弧線，讓向子悅呼吸加重，但僅憑這些還不夠，他需要更多的證據。
匆匆收拾好提取的數據，向子悅推門快步離開，頂著清晨朦朧的黑暗，踏入宗門庫房司，這里有暗星冰瓥進食的詳細數據。
向子悅很清楚，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人靠近暗星冰瓥，那么它的進階一定與吃下的某件東西相關。
有了數據簡圖，對比日期很快就查到了，那一批暗星冰瓥進食的物品，為避免出現意外，也是為了記錄數據，宗中高等靈獸的進食記錄非常重要，保存極其完整。
其中一些額外重要的物品，還會被保存留樣，等到確定靈獸食用無錯后，才會被再度投入使用。
這是為了防止，宗中苦心飼養的靈獸，被敵對勢力投毒謀害，類似的事情在這些年，已經出現過多次。
向子悅來的及時，保存留樣的物品還沒被取走使用，對比普通材料沒有發現后，他將目光投放在這里。
一個時辰后，看著手中一片淺灰色的葉子，它表面爬滿了某種銀白線條，箱向子悅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他呆了一會，猛地跳起來撞翻了桌子，可他卻像是沒有察覺，埋頭沖出了庫房司。
“嘖嘖，看到了吧，這些飼獸師大人們平日都是瘋瘋癲癲的，以后你們聽話離遠點。”守門的老修士一臉我經驗豐富的教導模樣。
身邊幾個年輕修士連連點頭。
秦宇略一打聽，就找到了宣云樓所在，飼獸師的聘請是件大事，有專門的人員接待。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否已經報名？如果完成的話，請告知您的個人信息。”
柜臺后面的女修笑容甜美。
“寧秦。”
女修很快查閱到信息，嘴巴微張急忙起身，恭敬道：“原來是寧秦大師，您的初核已經通過，可以直接進入終審。”
周邊陡然一靜，不少錯愕眼神看來，旋即露出敬畏。
沒人敢在自身信息上做手腳，宣云樓也會有簡單的判定，根本不能隱瞞。
不出意外，眼前這位不起眼的青年，就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飼獸大師！
這點的確沒有想到，不過以鳳清的身份，要做到這點并不難，秦宇平靜點頭表示知曉。
女修雙手將一塊黑色玉牌送來，“寧秦大師，您的終審時間、地點及要求都在其中，如果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前來詢問。”
然后，她又遞過來一塊卡片，“因為您身份尊貴，宣云樓已為您訂下了，城中邀月苑最頂級的客房，這是房卡請您收下，期間產生的一應消費，都可掛在卡上。”
“多謝。”
收好終審玉牌和放開，秦宇在眾人矚目中離開。
榮大師低頭看著記錄的數據，手指微微顫抖，許久后他閉上眼，長長吐出口氣。
“子悅，如果你的數據沒錯，庫房應該可以找到關鍵的物證。”
向子悅看了一眼老師，咬牙拿出草葉，“老師，我已經去了庫房，找到了這株灰線草的葉子。”
“灰線草？”榮大師將葉子拿到手中，憑借飼獸師的敏銳感應，馬上察覺到了，這片看似普通的灰線草葉子中，蘊含著的某種不同尋常的力量。
他豁然起身，帶著灰線草的葉子來到研究室，片刻后看著自己檢測出來的數據，滿臉震撼之色。
為確保數據精準，他緊接著又進行了兩次，完全相同的試驗，得出的數據幾乎相同。
“世間居然存在，效力如此驚人的灰線草，培育它的必然是一位，真正的大師級存在！”
榮大師抬頭，語氣斬釘截鐵，“通報宗門，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找到這位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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