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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頭吐出口氣,抬頭看了一眼白芷,突然道:“我終于知道,夫人為何會罵你蠢,因為你是真的很蠢啊。勸你別亂動,我怕萬一留不住手,將你給打死了,還要沾染麻煩。”
白芷微微一笑,“之前你躲在房中,見我與民祥泰卿卿我我,便不覺得難受嗎?”
大丫頭皺眉,轉身就走,“怕你了,我可不想跟你同歸于盡,那也太虧本了些。”
她腳下不快,身影卻瞬間遠去,閃爍之間氣息浮動,讓背后劍在眼中的白芷,竟根本鎖定不住,臉色不由一片鐵青。
咬了咬牙,白芷轉身離開,身上長裙寸寸破碎、灑落,不等赤0裸嬌軀真正接觸到空氣,便被一襲白袍覆蓋,重新恢復成之前,只露出一雙眼眸的模樣。
若說之前民長京是臉色鐵青,心頭惱怒萬分,不得不竭力遏制,那么等他感受到秦宇那條登天之路,突然開始拐彎的時候,當真是平地一聲驚雷,差點炸的他當場暴走。
什么意思?一條筆直大道不夠,還要繞上幾個圈,真不拿別人的道行當回事了?想到之前,他好言分說,秦宇點頭的干脆利落,民長京就恨不能一巴掌,將面前這小王八蛋,直接給拍成粉碎。
這筆交易,不做了!
怒氣沖沖的民老爺,就要收手回來,至于秦宇一條登天大道,就此變成了斷頭路,那也是他自找的,要怪就去怪那位言而無信的夫人。
“你敢收手,他第一個死。”肉肉憑空出現,手里提著民祥泰,面無表情眼眸冰寒。
民長京怒極反笑,“夫人,是你食言在先,便當真以為,老夫不敢拼命放手一搏?”
轟隆隆——
長島上空一片黑云憑空而生,瞬間堆積厚重,好似懸浮大山,灑落下無盡威壓,令人無法喘息。
這一幕,讓無數倉皇逃離長島區域的修行者們,下意識瞪大眼珠,繼而大汗淋漓,接著慶幸萬分。
又來了一個!
這長島,究竟是什么地方,大佬一個接一個。幸虧剛才跑的快,不然落在這黑云下面,恐怕一個照面,就要被直接壓成肉餅。
可誰能告訴他們,這長島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至于鬧出這翻天的動靜嗎?
破空聲呼嘯傳出,竟是一艘大船破浪而來,其速快若閃電,一路洞穿跌宕怒浪,竟無半分停滯。
“郡守大人!”
一名名各島嶼修士拱手,紛紛面露敬畏。
沒辦法,現如今的天下,是西荒帝國統治四方,山上山下之人都要畏威畏德,誰都不敢抗拒,否則一聲令下西荒大軍開赴,組成軍中大陣圍殺,任你是正道萬年大宗,還是桀驁不馴邪魔外道,都要被殺的雞犬不留,連根拔起。
而類似事情,在過往歲月中,已經發生很多次,足夠讓現如今的修行者們,看清楚當今世間,誰的拳頭最大。
唰——
破浪飛舟停下,從中飛出數道身影,居中一人氣度威儀,看著眼前一幕,也只是眉頭微皺浮現陰沉,并無半分畏懼。
作為千島郡郡守,代天子巡守一方,他便代表著西荒帝國的顏面,誰敢肆意亂來?
只不過,長島上的動靜,實在太大了些,郡守大人才半途停下詢問。否則,早就命人直接沖上島去,命擾亂了一方水運,掀起偌大動靜的狂徒束手就擒,等候發落!
“此處究竟發生何事?”
郡守大人詢問,若能說出一二來,便算是有了一點香火情,日后運作得當,只要不是太過分,必定能得利幾分。
可在場眾人,如今面面相覷,急的抓耳撓腮,卻誰都說不出半點內情。郡守問話除非活膩歪了,肯定沒人敢亂說,否則就不是抖機靈攀關系,而是自取死路!
郡守大人臉色一沉,念頭快速轉動,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千島郡中的這些島嶼修行者,一向耳目靈通,此番這么大的動靜,居然不知半點內情。
而長島恰好是幾年前,他收了一筆錢財,親自賣出去的地界。雖說絕大多數,都上交給了國庫,但其中截留的部分,也讓郡守大人高興了好幾天。可誰想到,當初拿到手的大財,如今居然成了燙手山芋。
郡守大人看了一眼,長島處的動靜,咬了咬牙,就要傳令調動郡城中的守軍,否則再這
么折騰下去,一旦出了大事,他第一個就要倒霉。
可就在這時,郡守大人眉頭輕皺,翻手取出印信,神念探入其中臉色頓時大變。
再看長島方向,便下意識流露出,深深的敬畏。
深吸口氣,郡守大人眼眸如電,冷冰冰掃過眾人,“長島所在,方圓千里之內,即日起為朝廷劃出的禁區,誰都不許私自窺探,更不許踏入半步,否則國法無情!”
眾人心頭大震,哪里還敢久留,紛紛找了借口,各自遁走遠去。難怪這般動靜,原來與西荒朝廷有關,莫非是朝廷高手,在此地誅殺血榜上的兇徒?
郡守大人又遠遠看了一眼長島,“咱們再退幾百里!”飛舟呼嘯遠去,竟是也不敢在此多留。
而此刻,秦宇閉關密室內,肉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嘴角冷笑更重,“你覺得,我會怕?”
民長京淡淡道:“夫人或許不怕,但真要動手,結局如何未必可知。”
“民祥泰會死。”
“忠武侯也會死。”
肉肉瞇眼,“那就試試。”她手指微微用力,民祥泰脖子處,頓時傳出“咔嚓”“咔嚓”細微聲響,浮現道道裂紋。
其中,絲絲縷縷金光冒出。
民長京額頭青筋暴跳,指尖金光瞬間大盛,涌入秦宇體內的絲絲道行,隨之暴漲十倍。像是發了大水的山澗,陡然暴漲成一條江河,隨時都與可能沖毀兩岸石堤。
肉肉冷笑一聲,張口向前一吞,民祥泰脖頸裂紋中,金光洶涌而出……
“住手!”
民長京大聲開口,面龐扭曲,“夫人,世上沒這種道理,您當真要逼老夫玉石俱焚?”
肉肉合上嘴巴,任憑一片金光,在口鼻之外浮動,“再慢瞬息,我可就真吃掉了。”
民長京咬牙不語。
他清楚,只要一開口,這場賭命之局,就算是輸了。
可他不敢賭!
多少年了,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如果被殺死,他日后還有什么奔頭?
肉肉微微一笑,“現在,我們可以重新談一下,這筆交易的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