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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馬車剛在莊上停穩,小糯寶朝小武招招小手,就要問他大劉兩口子在哪兒。
只是,小武這會兒不知怎的,正站在吳大夫家門前,見了小主子,不僅不敢像平時一樣歡脫,反而還無奈地擠了擠眼睛。
馮氏察覺有事,壓低聲音。
“小武,你杵那兒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小糯寶輕手輕腳多走兩步,小腦袋一探頭,就見吳大夫的院里,還杵著倆“木樁子”呢。
原來,自打大劉兩口子住進莊上,他二人就勤快得不行,念著公主的恩典,恨不得多給莊上出出力。
什么耪地喂豬、掃院砌墻,只要是活計他倆都搶著干。
這不,吳大夫中午閑來無事,掏出養了快十年的藥鍋子,本想要熬一鍋補氣湯,犒勞犒勞自己。
結果,用完的小藥鍋才剛放墻頭,就被大劉嬸子看到,直接拿去刷了個底朝天!
等到吳大夫打著飽嗝,美滋滋再出屋時,就見他養了十多年的藥鍋,已經“返老還童”,水靈靈地躺在墻頭上等他呢了!
吳大夫兩眼一黑,就差當場掐人中了。
那鍋不能刷!
就里面的藥底子才值錢呢,那可是十年的藥氣啊!
這會兒,吳大夫正氣得臉紅脖子粗,在院子里干站著不說話,就算有大文來哄,那也不好使。
一旁的大劉嬸子低著腦袋,衣角都快摳破了,臉蛋子漲得通紅。
吳大夫也想不通,怎的豐苗那小搗蛋鬼都不在身邊了,自己還是能被人嚯嚯呢。
大劉嬸子內疚極了,有些手足無措,“這……真對不住啊吳神醫,我也不知好藥鍋是要養的,還想著您用完了就給刷了,您別不說話行嗎,要不罵我兩句出氣也行啊。”
吳大夫一聽,趕緊擺手躲她。
小糯寶看明白怎么回事兒后,有點苦笑不得,但也挺心疼吳爺爺的。
于是她朝大劉嬸子使了個眼色,讓她快些出去,然后就上去挽住吳大夫的手臂。
“吳爺爺在說什么呢,怎么糯寶來了你都不理?”小糯寶仰起小圓臉,就對著吳大夫扁嘴道,“是不是這個藥鍋,比糯寶還重要啊,嗚嗚那糯寶可要生氣了。”
吳大夫一聽,趕忙回過身來,“怎么,是糯寶來了?什么時候來的,吳爺爺都沒聽見。”
馮氏這時上來笑道,“吳大夫別氣,大劉嬸子不知您的習慣,等到時候您需要什么藥材,我從家里給您備一些,盡量再快些給您重新養個藥鍋出來。”
趁著這時,小糯寶朝大劉兩口子招招手,示意他倆跟自己去屋子里。
姜家在莊上的宅子,雖經常不來此住,但是大文和小武每天都來燒炕,就為了姜家人隨時方便用。
大宅的正屋,大炕燒得熱乎乎。
才一進屋,小糯寶就頓覺渾身發暖,簡直舒坦極了。
大劉和大劉嬸子還一臉尷尬,“公主,方才是我倆手快了,神醫那邊……”
小胖丫屁股一撅,爬上炕頭后,就朝他們擺擺手,“這個無妨,吳爺爺那邊我之后再哄哄他。不過眼下,本公主有一要緊事要問你倆,你倆定要有什么說什么。”
大劉兩口子一聽,趕忙點點頭,神色也更認真了些。
先前,小糯寶觀想藏棉之地時,腦海里已經浮現出,萊城那兩處大概的模樣。
只不過,她并非萊城人。
光憑著幾個畫面,一時還很難確定,到底在什么地方。
于是小胖丫想了想,這就盡量描述給大劉兩口子。
等她說完之后,大劉幾乎沒有猶豫,立馬回道,“這個地方小的知道,正是我們萊城的衙門啊。”
衙門?
小糯寶臉色一冷。
想不到,此事竟然還有官門中人參與,當真是讓她寒心。
不過,小糯寶其實也不完全意外。
畢竟,以倭國收棉如此迅速的程度,如果這背后沒有官門中人支持,想必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辦到。
眼見公主臉色不好,大劉嬸子忍不住問,“不知公主為什么問衙門的事兒呢,難不成,是衙門那邊做錯了什么。”
事到如今,小糯寶也不打算瞞他們。
小糯寶舒口氣,這便道,“說來你們可能不相信,但是你們說的來年要改種棉花的事兒,萬萬不可行!”
“啊?為啥啊公主,可是那棉價,確實有的掙頭。”大劉嬸子一臉可惜,顯然是還沒有想到會發生什么。
小糯寶搖搖頭,“那高漲不落的棉價,只不過是一個陷阱罷了,這是倭國人為了算計我們南紀國,設的圈套,為的就是讓我們來年糧食減產,百姓缺糧少吃。”
聞言,大劉和大劉嬸子臉色驟變。
隨之他倆就怒得不行,眉頭都緊緊鎖在了一起。
“這些王八羔子,竟然想忽悠我們農戶,來坑害咱們南紀國,當真是惡毒至極。”大劉嬸子直想罵人,臉都漲紅了起來。
大劉用力搖頭,一臉憂心道,“不行,就算棉價再高,咱們也不能為了掙錢,就害了咱們自己的南紀國,公主,我倆這就回去,去告訴我們的鄉親,明年說什么也不能不種糧食。”
“而且,就算你們來年真的改種,那些商販也會翻臉不認人,壓根不會再照價收棉,恰恰相反,他們甚至可能故意壓低價,要讓棉花爛在你們自己手里,到時候,農戶不僅掙不到銀子,而且,地里的收成也沒法果腹,這就是倭國人的奸計!”小糯寶說得擲地有聲。
大劉嬸子一聽,就不由更氣了,她真想現在就回到萊城,親自抓住幾個收棉商販,質問他們到底為什么!
為什么要糊弄農戶,去做倭國人的走狗!
不過,此事還不能張揚。
畢竟不能讓倭國人知道,他們的陰謀已被全部看破。
所以小糯寶暫時摁住他倆的脾氣,這便道,“你們先別急,眼下,本公主其實已經有了對策,需要親去萊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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