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姜家人就滿面喜氣,立馬“傾巢出動”!
姜豐虎跑到后院忙殺雞。
李七巧系上花圍裙,起鍋燒油。
而姜豐年則帶著豐景,趕去了仙泉居,請來蕭老太太婆媳,還有韋院長。
眼下,蕭老太也是剛得知孫子歸來,急急忙忙跑出門,還差點絆了一跤。
想當初,蕭蘭衣要留在遼東營時,她們本是不肯,生怕這獨苗會有所傷損。
可如今,看到蕭蘭衣能立功封爵,蕭老太抓緊兒媳的手,動容地長嘆出聲。
“看來咱這孩子,注定是要走武將路了,你我若是再有阻攔,可就是見識短淺,要礙著他大好前程了。”
蕭老太心中滋味萬千,可喜的同時,又帶著幾分心疼。
喜的是孫子有膽識,不肯躺在金山上白享受,還能建功立業。
疼的,則是武將多傷,日后還不知有多少腥風血雨要闖。
蕭夫人也不住點頭,持著帕子擦眼,只想趕快去看兒子。
這一頓飯,眾人聚了個團圓,一直吃到夜半,歡聲笑語就沒斷過。
只可憐了那幾盤包子,才剛出鍋不久,就被滿桌硬菜擠下了臺。
孤零零地躺在鍋蓋上不說,最后等豐虎送蕭老太時,還被揣上了幾個,丟給了村口大黃打牙祭。
小糯寶吃得小肚圓滾,顧不上消食,就爬上三哥膝蓋,摟著脖頸要撒嬌了。
幾日沒見,小家伙可是記掛著他。
雖然嘴上沒說,但其實每日睡前,她都要確定三哥那邊安好,才能打出呼嚕來。
姜豐澤被蹭了一脖子口水,癢得嘴巴合不攏嘴,有著這么招人疼的妹妹,他是巴不得掛在身上,隨時都能看上兩眼。
趁著娘沒留意,姜豐澤便“拐”了糯寶,到他那屋睡去了。
他和蕭蘭衣的褥子挨在一起,倆人分邊躺著,把小糯寶就放在中間。
這二人逗弄著糯寶小臉,心里可算有了家的踏實,不由多閑話幾句。
“關外侯當真有八百俸祿啊。”姜豐澤不懂這些,瞥了蕭蘭衣一眼。
蕭蘭衣點點腦袋,打了個哈欠,“這還能有假,這種俸祿都是年關下發,由戶部來出。若是趕上國庫充盈,有時還會多發個一二百兩的衣用,當作年禮呢。”
姜豐澤嘴角上揚,“那敢情好啊,這俸祿攢上三五年,可就是幾千兩的大手筆了。”
若是攢到糯寶長大,那便能有數萬兩的積蓄,全給妹妹作嫁妝,嫁給啥樣的都有底氣。
蕭蘭衣卻不解其意,只悶聲哼哼道,“好端端的怎提起這個,莫不是想攢老婆本了?”
姜豐澤雙手放在頭下,懶懶躺了下去,“我可沒空想那么多,何況聽青玄說,國師剛給兵部多撥了銀子,說是今年便要多征兵戶,咱們遼東營怕是也要多加人手。”
“領著兵營,就算娶了妻,怕也是耽誤人家。”姜豐澤嘟噥著。
蕭蘭衣望著屋頂,莫名舒了口氣,便沒再多吭聲了。
小糯寶攤手攤腳地躺著,聽著聽著,便漸漸入了夢鄉。
才一天的工夫,新封了兩個關外侯一事,便在城里傳開了。
衙門特貼了好多告示,巴不得全城,都跟著與榮有焉。
翌日下午,田知縣就滿臉堆笑,帶著衙差親自前來道喜。
城里的秦不同、楊老板也都帶上些薄禮,趕來大柳村,要為姜家人慶賀。
而正所謂好事成雙,兩日后,大柳村也便迎來了,一年一度最要緊的秋收!
因為全城告示,姜家和村子可是都出了名,就連那糧販子也不敢壓價,生怕得罪了新封的貴人。
定品、過磅、給價,那叫一個公道。
張范建這些村長知道了,都樂顛顛地跑來,帶著他們的糧食一起賣!
看著村里到處飄著糧香,鄉親們都是眉開眼笑,小糯寶也忍不住笑嘻嘻,背著小手,在人堆里蹦來跳去。
熱熱鬧鬧,團結和樂,農戶們的日子就該這樣過。
其他村子跟著沾了光,心里好生感激,回去都念著大柳村的好。
只是前來賣糧的村子里,唯獨少了張熟面孔,那便是西山村。
眼下,西山村的村民正發愁,誰都不敢去大柳村蹭好處。
“那天姜家在咱村得了不痛快,咱們還咋去賣糧,反正我是張不開那個嘴。”西山村村長坐著皺眉。
“人家現在都是關外侯了,李家那個不知輕重的婆娘,當時竟還罵人是貪功名,一旦這仇真結下了,只怕咱村都要跟著受連累。”另一個村民氣道。
而這會子,最害怕的莫過于李老爹一家了。
蔡氏徹底傻了眼,那日她只當姜家老三要完,一時上頭才口無遮攔。
“要是早知他能大勝回來,那就算讓我把嘴巴縫上,我也不敢說那猖狂話啊!”蔡氏倒在炕上,后悔得直打嘴巴。
一旁的李老爹,抱著孫子長吁短嘆。
“七巧那小叔子,不僅得了國師親封,還領著那么多兵,整日在東砬子山轉悠。人家要真想收拾咱,不比打死個蒼蠅還容易,你說你啊,唉。”
一聽這話,更怕姜家來日會報復了,蔡氏嚇得不輕,在家哭了大半日。
到了午后,她實在受不住煎熬,這就拉著李七美想去賠罪。
這會子,姜家門前還挺熱鬧,不少前來賣糧的村民們,都在一旁的柳樹下歇腳。
蔡氏看見人多,臉上一陣發燙,但還是硬著頭皮,撲通一聲就往地上跪了!(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