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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峻山別院修煉劍直刺的過程中,小婉過來了兩次,第一次帶來了孫豪所需的相關資料。
資料里邊的確也有白鹿修士“一黑丹,以水化之而服,那修士,卻是重接斷臂”的記載。
也就是說,“漢水白鹿”的確用過黑玉斷續丹。
小婉第二次前來峻山別院,卻是因為孫豪一直關注的玉家遇見了麻煩,小婉特意前來,征求孫豪的意見。
玉坤龍老父親玉大成在外城子午街區,開始了一個玉家坊煉器鋪子。
到京華城一年以來,孫豪很好地履行了對玉坤龍的承諾,讓竹林苑對玉大成的煉器鋪子諸多照顧,一年中,孫豪每當閑暇之時,也會去玉大成的玉家煉器鋪看看,一來二去,倒是跟玉大成還有玉蕾混了個臉熟。
對了,玉蕾就是玉藍,這丫頭年歲不大,但頗有主見,自覺玉藍太老土,遂改名玉蕾,人稱“蕾蕾”了。
因為孫豪有過額外交代,此時玉家煉器鋪遇見麻煩,小婉自然須得知會孫豪一聲。
這麻煩卻是和孫豪有所關聯。
二樓拍賣大會時,孫豪不是掃了木秀唐登封的臉嗎?把木秀的一張臉打的啪啪作響。
他的幾個跟班不服氣,勢要教育教育孫豪。
板子打在了玉家煉器鋪上。
孫豪趕到玉家坊時,玉家坊正鬧得一團糟。
隔老遠,孫豪就聽見玉蕾的童聲:“武猴子,你敢,你今天要是敢封我們玉家坊,我哥哥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玉蕾嘴里的武猴子,卻正是唐登封的跟班小武,武閑朗,這家伙生得尖嘴猴腮,外號正是猴子。
武閑朗并不著急封鋪子,高聲說道:“你這玉家坊,三年,沒有給宗門執事堂報備收入情況,沒有上繳應該的管理費用,按照宗門規矩,須得封門三月……”
玉大成個子不高,身體微胖,滿面賠笑:“武師兄,消消氣,消消氣,以前,都是我家坤龍在給執事堂報備,你看這事整的”。
“玉坤龍玉師兄?”武閑朗神色一正,大義凜然地說道:“宗門規矩,對事不對人,宗門執法隊,認理不認人,玉家坊,我武閑朗封定了……”
“這玉家坊,你還真封不了”,武閑朗話沒說完,孫豪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青木執法隊,好大的威風,什么時候,親傳弟子親屬的商鋪,你們都敢執法了?”
說話之間,孫豪已經來到了玉家坊門前,站在了對峙雙方的中間,對著玉大成淡淡一笑:“見過伯父”,這卻是世俗的稱呼,隨即又對他身邊的小胖子朱德正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最后,才沖蕾蕾笑道:“蕾蕾,最近又調皮了?生氣可不好,生氣了就不漂亮了”。
小胖子朱德正十多歲,五小瘋中的器瘋子,玉家坊煉器師,跟孫豪還有著一段淵源。
看到孫豪前來,玉大成眼前一亮,低聲說道:“孫師兄,你看這事……”。
“伯父不必客氣”,孫豪淡然笑道:“我和坤龍師兄惺惺相惜,你當我是晚輩就好”。
玉大成明白了孫豪對玉家坊照顧有加的原因,心中松了一口氣:“那我就不客氣了,小豪,這事就麻煩你了。”
孫豪轉頭,向武閑朗一行看去,淡淡說道:“武師兄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武閑朗哈哈大笑:“身為執法弟子,在此執法,乃是份內之事,我倒是想知道,師弟到此,意欲何為?”
孫豪悠悠問道:“師兄到底先是青木宗弟子,還是先是青木城中城的執法修士?”
“這!”武閑朗不知孫豪意思,但是還是說道:“自然是先是青木宗弟子了”。
“既然先是青木宗弟子”,孫豪聲音陡然變得嚴厲起來:“青木宗,弟子三等,由低到高,分別是外門、內門以及親傳弟子,三等弟子,身份高下自判,宗門鐵律,亂上制者,罪死不赦,本人正是親傳,你區區一名內門弟子,叫你一聲師兄,那是抬舉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武閑朗手指孫豪,氣得渾身發抖,原本以為仗著自己修為高過孫豪,能壓制孫豪,沒想到孫豪直接拿身份說事。
“你什么你?”孫豪暴喝:“爾等三人,還不速速散去,要不要我叫宗門執法隊了”。
武閑朗自然也不是那么好打發的,心中一橫,脖子一硬,大聲說道:“孫豪,既然你出面抗下這件事,那么好,作為同門,少不得要討教討教了,只要你能讓我服氣,這事自然作罷,不然,就算被執法弟子抓,這玉家坊我也封定了”。
修士出爭執了怎么辦?手上見真章。
正是武閑朗的說法,討教討教。
武閑朗這是要伸量伸量自己了,只怕,他們在這玉家坊鬧事的根本目的,也就是這個了。
不過,就靠這幾個廢柴,也想打探我的跟腳?
孫豪臉上浮現出淡淡地笑容:“好,如你所愿,我們演武場見”。
一大幫人,前呼后擁,趕到了演武場。
演武場的規模不小,占地足有四十多畝。足夠修士騰挪閃躍。
孫豪四人,駕馭飛劍,降臨在演武場上。
剛剛落地,孫豪手一揚,兩只手中,同時出現大把符篆,二話不說,神識一催,兩手之上的符篆不要錢的朝三人扔了過去。
一邊扔,孫豪一邊淡笑著說道:“我孫豪師從陣符堂,這別的不多,符篆不少,你們好好享用吧”。
符篆?對面三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好家伙,大片大片的青木囚籠籠罩上來,三人立馬被一片片青藤給纏住了,動彈不得。
顧不得罵孫豪卑鄙,三人不敢怠慢,趕緊撐起防御罩,御使法器,施展法術,試圖破壞青木囚籠。
只是,他們的法術還沒施展出來。
巨大的凸木樁,四面八方,呼嘯著撞擊而來。
噗噗噗幾聲,凸木樁撞在身上,然后,又是噗噗噗幾聲,卻是三人被撞到口吐鮮血,受傷了。
孫豪再度搖頭:“三位師兄,就你們這點實力,還敢跑出宗門在外招搖,我真是替你們擔心,今天,師弟就教教你們,作為修士,低調才是王道啊”。
說話之間,雙手一振,又是一把青木囚籠符篆出現在手中。
這把符篆扔出,武閑朗三人頓時被裹成了青藤粽子。
孫豪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我陣符堂第二個法門就是陣法了,既然師兄要討教,那就布個陣法陪你們玩玩……”
手中一振,一些布陣材料飛了出來,迅速飛向演武場內各個方位,隨即,靈石從手中飛了出去。不到一炷香功夫,在孫豪大喝一聲:“起”的時候,演武場內,生起淡淡的薄霧,武閑朗三人,頓時被這薄霧掩蓋起來。
此時,武閑朗三人還在青木囚籠里邊掙扎,沒有掙扎開來呢。
等他們掙扎開來,豁然發現,自己居然在演武場迷路了,無頭蒼蠅,在演武場到處亂跑,就是找不到孫豪,也跑不出演武場。
孫豪看看場內到處跑的三人,淡淡地笑了笑,對四周看臺上的好事觀眾稍稍鞠躬,說了聲:“借光”,走向玉大成等人,走到他們身邊后,笑著說道:“回去吧,他們在這還得跑上一個時辰,蕾蕾,怎么樣,這樣解氣了吧?”
蕾蕾拍著小手哈哈笑:“解氣解氣,哈哈哈,武猴子這回真變猴子了,在這演猴把戲呢,嘻嘻……走吧,小胖子,回去吧”。
小胖子,叫的是朱德正。
一行人回到玉家坊,蕾蕾依然是興奮不已,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孫豪一臉淡笑,朱德正一臉無可奈何的神色,只有玉大成,眉頭緊鎖,心中憂郁。
坐下說了一會話,玉大成打發玉蕾跟小伙伴去玩后,終于,心情沉重的開口問道:“小豪,我家坤龍是不是……”
孫豪臉上,笑容斂去,輕嘆一口氣,語氣也是略顯沉重地回答道:“伯父節哀,坤龍大哥的確已經隕落在外了”。
玉大成雙眼不由一閉,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真正確認消息之后,悲傷和哀嗆依然不可避免涌上心頭,雙眼雖然緊閉,但是眼中,依然有豆大的淚珠子滾落,人,也仿佛在一瞬間衰老了許多。
孫豪看著無聲而泣的玉大成,心中也涌上一絲悲哀。修士一生,坎坷一生,磨難一生,百煉方能成真鋼,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一招不慎,一步走錯,落得和玉坤龍一般結局,只怕家中老父親,也是玉大成一般悲慟于心了。
半響之后,玉大成緩過勁來,用手抹去眼淚,對孫豪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這消息,不要告訴蕾蕾”。
孫豪點頭:“我知道的”。
玉大成又對邊上,依然在場的朱德正說道:“德正,你也不要告訴她”。
朱德正嗡聲甕氣地回答到:“知道了,東家”。
“那么”,玉大成問孫豪:“我玉家坊應該何去何從?”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