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妍芳之前所走的性感叛逆路線,其實就是迎合了這一代都市新女性的心理。只不過她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走的路線就有些粗糙,開始走性感路線,后來又走中性路線,最后干脆走起了百變路線。
如果不是梅妍芳從小學藝,歷練豐富,任何風格都能拾得起來,霸氣也行,婉約也行,性感也行,純真也行,換另外一個明星來都得給折騰殘了。
韓勁的包裝手法則比華星就要細致的多了,他是理論聯系經驗,讓葉倩雯走都市新女性路線,強調其自信自立自強的一面。
所唱的歌曲,不再是《晚風》、《零時十分》等老派情歌,一副幽怨小女人,離了男人活不下去的做派;而是唱起了《好心分手》、《信者得愛》等新式情歌,不再一味希望男人來疼愛自己,而是勇敢表達的自己的情感,甚至敢于和男人分手,不再糾結于一段感情之中。
造型方面,葉倩雯也重新改變了造型。之前她是一頭大波浪發型,女人味太重。韓勁建議她換了一頭利落的中性短發,整個人看上去就英氣多了。
之前葉倩雯不愿化妝,一直都是素面朝天,就算出席活動也只是淡施脂粉。但是現在韓勁卻建議她多化妝,化濃妝,尤其眼眉要濃,嘴唇要艷。
眼眉濃黑,顯得人血氣旺盛,精氣十足。嘴唇艷麗,唇紅齒白,歷來就是“美”的象征,說明人氣血豐盈,健康而有活力。同時紅唇也象征狂野,性感。也更容易吸引男性的注意。
衣著方面,葉倩雯也歷來是不講究的。因為她在加拿大長大,而加拿大地廣人稀,生活富足,節奏緩慢,所以人就沒有太多交際壓力。不必講究衣著。
但是香港卻是繁華的大都市,講究先敬羅衣后敬人。穿著要是差一點,連服務生都會看不起,更不要說歌迷們了。
之前華納唱片給葉倩雯的定位,就是走傳統女星路線,把她捯飭的好像鄉下來的土妞一樣。給她接的戲也都是傻大姐的角色,久而久之,葉倩雯的形象就越來越土了。
因此雖然她也出演了多部賣座影片,比如《上海之夜》、比如《刀馬旦》、比如《最佳拍檔之千里救差婆》。但是知名度卻一直提不上去。
韓勁給她的建議就是改變穿著,穿名牌,越貴越好,越露越好,越大膽也好,要是敢的話,內衣外穿都可以。
談吐方面,韓勁也讓她不要講那一口蹩腳的粵語了。而是讓她直接用英語,逼格馬上就高了一個檔次。
香港人其實都有些崇洋媚外的。對于能說一口流利英語的人都是肅然起敬。而葉倩雯之前是說粵語的,她的粵語偏偏又不那么熟悉,因此當她說粵語的時候,樣子就很像剛剛移民來香港的內地人一樣。
所以人們在面對葉倩雯的時候,很容易真把她當成是從內地鄉下來的土丫頭。有了這樣的刻板印象,那葉倩雯雖然唱歌好聽。演技也不錯,但是始終半紅不黑,就是這個原因了。
現在葉倩雯經過改造,造型換了,談吐變了。歌曲改了,穿著時尚,前衛;談吐流利,尊貴;歌曲新潮,大膽,自然就吸引了年輕歌迷的注意。
不只是男性粉絲喜歡她,甚至她的女性粉絲還多過男性粉絲,也讓葉倩雯成為香港少有的,可以和梅妍芳相提并論的女歌星。
現在要出第三張專輯,韓勁決定繼續加強葉倩雯時尚新女性的形象。
除了在造型方面多下一點功夫之外,歌曲風格方面當然也要更新潮前衛才行。
現在梅妍芳已經將“妖艷”這條路走絕了,現在一提起她,都公認她是妖女,妖艷之極的女人,性感,叛逆,狂野,魅力動人。
既然如此,葉倩雯就不能再走妖艷路線,否則就容易和梅妍芳來做對比。到時候比不過人家,那就真是輸人又輸陣了。
韓勁考慮許久之后,決定讓葉倩雯走鄭秀紋的“索女”路線。
索女,是粵語方言,意思是苗條、美麗的女人,延伸開來就是身材出眾,裝扮個性,品味獨特,主張自我的女人。
鄭秀紋和葉倩雯的質素差不多,兩人都不算是第一眼就令人驚艷的美女,但卻是非常耐看,非常有味道的女人。
除此之外,兩人的嗓音也都差不多,因此歌路也相同。
如果葉倩雯的嗓子像王斐那樣天生小嗓兒,卻又帶著金屬音兒,他就會建議她走王斐那條路了。
陪葉倩雯折騰了半夜,將新專輯的方案制定好。
第二天,韓勁又來到史丹利那兒。
就見寫字間擺放了二十多部電話,十幾名精英一人打理兩部電話。
電話鈴聲此起彼伏,這些人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很忙碌呀。”韓勁笑道。
“是呀,這還只不過是大后方而已,在聯交所我們還有十幾位股票經紀呢。”史丹利笑道,“他們小批量分散吸納遠東酒店的股票,避免引起遠東集團的注意。等我們手上有兩成股票的時候,就往外放消息宣布收購遠東酒店。”
“到時候邱氏要么跟我們競奪現在市場上的股票,要么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將遠東酒店拿到手。而如果他和我們拼搶的話,我們就把遠東酒店股價炒高。只要炒到八元,以遠東集團現有的資金,就絕對不夠和我們競爭的,所以他們就必須要動用遠東銀行的資金。”
“一旦他們動用遠東銀行的資金,到時候我們就再炒高到十元,將手中的股份擴大到35,再宣布全面收購。如果邱氏一定要跟我們爭,到時候他們就需要動用十億港幣現金,這就會動用遠東銀行的儲備金。”
“到時候我們就宣布收購失敗,將炒高的股票趁機拋售,大賺一筆。邱氏傷筋動骨,損失我想會在一億五千萬港幣以上。投資出現這么大的失利,更動用了銀行的儲備金,消息傳出去,一定引起儲戶恐慌。到時候我們再大造輿論,邱氏的末日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