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他媽!”左功明一聽,不禁惱火的一踹這駕駛臺道。
現在他們在這茫茫大海上,沒了機油,船開動不了,只能夠隨風飄。
能漂到岸上固然最好了,可若是漂到大洋深處,憑這艘小漁船是一定抗不過風浪的。到時候他們三人就要葬身魚腹了。
而且這一漂還不知道要漂多長時間,淡水、食物也是個問題,沒準到最后就是一個活活餓死的結局。
“他可真狠呀!”左功明想到這里,不禁遍體生寒,忍不住罵道。
“大哥,你猜這件事誰干的?”香蕉問道。
“笨,這上面不是寫了嗎,鄒先生!香港還有幾個鄒先生,咱們又還認識幾個鄒先生?”芭樂說道。
“媽的,回頭我找到機會,一定弄死他。”左功明冷聲道。
這一次真的是被鄒文淮玩慘了!
“明哥,現在怎么辦呢?”芭樂問道,“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呀。”
“恩,先呼救一下吧,看看有沒有人來救咱們。”左功明說道,就算被警方抓回去都好,起碼也比在海上沒邊沒沿的漂著要好吧。
香蕉點了點頭,連忙找通話器,“臥槽,大哥,他們把無線電都給拆走了。”找了半∮↗長∮↗風∮↗文∮↗學,ww≈w.c≧fwx.ne◎t天,就只找到一個空箱子。
左功明一聽就知道完蛋了,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大哥,怎么辦呢?”芭樂一聽,頓時驚慌的道。
“怎么辦,怎么辦,我他媽怎么知道該怎么辦!”左功明嫌她吵得心煩,一巴掌抽過去道。
芭樂挨了這一下。腮幫子都鼓起來了,馬上捂著臉不敢再問了。
“大哥,我看也不用太著急。”香蕉說道,“我們從岸上駛過來沒多長時間,現在應該還在近海呢。這里應該是一條繁忙的航道,一定會經常有貨輪經過。就算沒有貨輪。也一定會有漁船經過,到時候我們不就有救了。”
“說得對。”左功明點了點頭,聽到他這么說,方才放下心來。
三個人坐在船長室坐著,眼睛四處瞄著,希望可以看到過往的船只。
但是這漆黑長夜,大海茫茫,所見的都是漆黑一片,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讓人不禁都等得心焦死了。
“臥槽,怎么還不見有船過來呀?”左功明無奈的道。
“大哥,別急,肯定會有船過來的。”香蕉勸道,剛說完,就見遠處似乎有亮光出現。
“大哥,你快看,前面有亮光。”芭樂歡喜的道。
“真的。真的有亮光!咱們有救了,這次不用死了!”左功明也不禁欣喜地道。隨后當先一步就跑了出去,跟著朝著那亮光呼喊起來。
“救命呀!救命呀!”
“我們在這里,救命呀!”芭樂也跟著他一起跑了出去,沖著那亮光也跟著一起喊道。
“大哥,大哥,別喊了。那亮光看著近。其實離著起碼有一海里呢,你就算喊破喉嚨,他們也根本聽不到的。”香蕉連忙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就這么錯過不成?”左功明郁悶的道。
“當然不是了,只要咱們把燈全部打開。就能讓他們發現咱們了。”香蕉說道。
“那還不快去。”左功明一聽,連忙說道。
香蕉走回去全都將燈弄亮了。
“把燈開了,他們就能過來了?”芭樂疑惑的問道。
“賭一賭吧。”香蕉說道,“不然他們連看我們都看不到,就更不會過來了。”
左功明聽他這么說,也不禁一陣心焦,希望前面那艘船能快點過來。
芭樂甚至都虔誠的跪下來了,“天后娘娘保佑,天后娘娘保佑,天后娘娘保佑……”
也不知道是燈光真的起作用了,還是芭樂的祈禱終于見效了,就見前面那點亮光果然向他們靠了過來,讓左功明等人不禁開心不已。
“哇,得救了!”三人抱在一起,有一種劫后余生的趕腳。
但是還沒有慶賀完畢,就聽到遠遠有聲音傳來,“我們是香港皇家水警,請你們立刻停船,接受檢查!”
“大哥,是條子呀!”芭樂驚慌的道,“這怎么辦呢?”
“媽的,慌什么?條子又怎么樣,我們又沒做錯事!”左功明罵道,“就算當偷渡論罪,也頂多被驅逐出境而已,你怕個吊?!”
“說的是,說起來我們都算是受害者,而且香港警方應該也告不到我們。”香蕉也說道,“咱們身上現在錢也沒有,槍也沒有,就說是旅客,被香港人綁架了的。”
“說的不錯,就是這樣。”左功明哈哈一笑道。
片刻之后,就見有兩艘摩托快艇駛了過來,上面的人都荷槍實彈,十分英武。
左功明三人雖說已經想好了對策,但是乍一見到這樣的陣仗,還是忍不住有些心虛。
摩托快艇很快接舷上船,隨后四五支槍已經將他們對準了。
“唉,警官,誤會呀!”芭樂剛迎上前說了一句,馬上被警員一槍托砸了回來,“閉嘴,退回去,老實點兒!”
芭樂見狀,連忙又退了回來。
“隊長,船號N9008,跟舉報電話上說的一樣。”有位警員大聲匯報道。
“恩,給我搜!”一位警官手一揮道,馬上就有警察帶著警犬進了船艙。
左功明三人一聽這話茬好像不對,似乎這些海警早就鋪好網,專門在這里守株待兔似的。
正疑惑間,卻聽船艙里傳來一片驚喜的叫聲,“長官,搜到貨了!”說著,就見警員開心的舉著一包白色粉末走了出來。
左功明一見,不禁大吃一驚。
他本身就是海潮堂堂主,什么東西沒有見過,這一包東西不就是毒晶么?!看這一包起碼一斤多,按走私五十克論罪的話。他們都夠判十幾年的了。
“哈哈,線報果然沒錯。”警官也笑道,“好,這一次繳獲的毒晶超過五百克,算是一個大收獲了。”
“長官,冤枉呀。這些毒晶不是我們的。”香蕉連忙申辯道,“我們都不知道船上有這些東西。”
“是么?!你們是不是叫左功明,趙仁教,薛小巴?!”警官問道,“不要以為我們香港警方都是傻瓜,你們的底我們都已經摸清了。你們在臺灣犯下的案底都有一人高了,你說這些毒晶不是你們的,那就看看陪審團信不信你們了。”
左功明一聽,不禁暗叫“吾命休矣!”
他們三人在臺灣都算是惡名昭彰。臭名遠播了。這次攤上這件事,就算不是他們做的,人們也會認為是他們做的。這就叫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旦被香港警方抓回去,按他們以往的罪行,這次一定也會被判刑,而且起碼都得判幾年。
這還不是在臺灣坐牢,有兄弟們撐著。他在里面也不見得多受罪。這邊可是香港,香港的社團未必會給他臺灣四海幫面子。到時候他有的是受氣的。
“把他們都給我押上船。”長官冷聲說道。
“走!”警員喝令道。
在黑洞洞的槍口之下,左功明就算再有勇氣,也不得不服輸,只好乖乖的跟他們下了船。
原來阿耀知道左功明要跑路之后,就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馬上就跟日前鬧得沸沸揚揚永盛槍擊案聯系在了一起。
提供有力線索獎勵一百萬港幣。幫他們三人跑路才賺十萬港幣,阿耀自然愿意選多的那一個,所以他就給永盛娛樂打了電話。
媚姐知道這件事情后,就告訴了老爸許如海。本來想親自收拾他們的,但是老頭兒擔心和臺灣四海幫交惡。因此便想到借警方的手收拾他們。這樣四海幫要追究,也只能怪他們流年不利。
只是光偷渡罪又實在太輕了,連判刑都不會被判刑,所以老謀深算的許如海又幫他們設計了走私毒晶的罪。這樣一來,小罪可就成了大罪了,起碼也得關個三年五載才能出來。
于是等左功明等人上船之后,阿耀的小弟沙蟹先對他們百依百順,等哄得他們開心了,把自己當成自己人后,再讓他們藏進密室里,然后自己人先駕駛快艇離開。
而事先收到風聲的香港水警,就在這一水域不斷逡巡,終于就守株待兔等到了這艘船。左功明等人稀里糊涂,就成了走私毒晶的罪犯,憑他們以往所犯下的罪行,就算他們再怎么樣喊冤都好,陪審團也不會取信他們的證詞。
這樣一來,左功明等人起碼在監獄呆上三五載,這樣方才是出了一口惡氣。
左功明再自詡聰明,也比不過許如海這樣的老狐貍的。
他們三人隨后就被水警關進了艙室,又留下三名警員看著他們,“老實呆著!”
“大哥,那么大一包毒晶,我們要是被帶回去,起碼都要蹲四五年苦窯!”芭樂哭道,“大哥,我不想坐牢啊!”
“閉嘴,難道我想呀!”左功明也正心煩氣躁,見他還唧唧歪歪,不禁大聲喝罵道。
“都給我閉嘴!”警員喝道。
“老大,等下我們一起撲過去制住他們,拿他們當人質,逼他們送我們出境。”香蕉則悄聲說道。
左功明神色一凜,隨后點了點頭。
芭樂臉上卻露出膽怯的表情。
“三,二,一,動手!”香蕉嘀咕了一聲,忽然一個虎撲過去,將一名警員撲倒在地。
左功明也如下山猛虎一般,將一位警員撲倒在地,隨后一拳將他擊暈,將槍給搶了過來。
誰料芭樂卻反應慢了半拍,等撲出的時候,那位警員已經反應過來,驚慌之下,直接就開了槍。
砰、砰兩聲槍響,直接讓芭樂擊斃在了原地。
“芭樂!”左功明一見,不禁大喊了一聲,隨后拿起槍對準那位警員就打了過去。
砰砰砰……直到把那位警察打成了篩子為止。
芭樂雖然人比較膽小,又比較龜毛了一點,但是對他卻還是很忠心,一直陪著他出生入死,就好像他的兄弟一般,現在見到他慘死當場,怎么能不讓左功明感到激憤。
而這時候,聽到槍聲的警員也都趕了過來,一起將船艙給堵住了。
“里面的人聽著,趕緊放下武器投降!”長官喝令道。
“媽的,少廢話,你們的人在我手上,你們才要乖乖投降,不然我就把他們全殺了!”左功明把自己剛才打暈的警察拽了起來,把搶兌到他太陽穴上說道。
香蕉這時候也早將那位警員給打暈,并且將他的槍也搶了過來,見到芭樂慘死,他也不禁有兔死狐悲之感。
“別沖動,你們有什么要求,可以提!”長官見他們手上有兩個人質,也不得不先考慮自己同僚的安全。
“我要你們開船送我去臺灣。”左功明喝罵道。
“那不可能,我們的船去不了臺灣。”長官馬上拒絕道。
如果香港水警船被匪徒劫持前往臺灣,那簡直就是香港警界的恥辱了。他寧肯現在背負罵名,犧牲掉這兩位同僚的性命,把他們這兩名悍匪當場擊斃,也不會同意他們的這個條件。
“你非逼著我殺人是不是?”左功明一見他回復的這么快,分明連談都不想跟自己談,不禁怒吼道。
“這件事根本沒得談,你可以提點別的條件。”長官說道。
“大哥,讓他們給我們一艘加滿油的快艇。”香蕉提議道。
左功明一聽點了點頭,“給我們一艘加滿油的快艇,別耍花樣,也別想著追過來,不然我就開槍打死他們。”
“好,但你別沖動。”長官說道。
片刻之后,快艇就已經準備好了。
“左先生,快艇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的人可以放了吧?”長官問道。
“你他媽當我白癡呀,現在要放了他們,回頭你還不打死我?”左功明冷笑道,“告訴你們,別耍花樣,這兩人會跟我走,等我覺得安全了,自然會放了他們的。”
“好,希望你說話算話。”長官點了點頭,讓警員都讓出一條路來。
左功明和香蕉隨后各自挾持著一位人質從船艙里出來,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