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

第兩百二十八章 愛之有欲(二更)

第兩百二十八章愛之有欲(二更)

是夜,秋池歇在了靜湪院第兩百二十八章愛之有(二更)章節。

明思微微不自然。

這還是她病后,秋池第一次提出要歇在她院中。

原先二人是協議,反倒還自在些。

秋池看她神情,忍不住笑,“我歇在外間便可。”

明思松了口氣,稍稍面紅,“外間榻有些小,睡著只怕不夠伸展。”

秋池人高,那榻窄小,長度也只比他身高長些許,定然不會太舒服。

秋池笑道,“行軍時野地中也能睡,這軟榻錦被的,還怕不習慣么?”

本想調笑兩句,可思及明思打開心扉已是不易,便未再造次。

故而最后只含笑道,“我只想離你近些,想是能好睡些。”

這幾日在她身邊呆慣了,每夜回到聞雅院,總是覺著空落了些什么似地,有些不慣。

藍彩和帽兒送水進來,正好聽得這句,面上皆是忍笑。

大漢朝律,五日一休沐,皆是兩日。

故而,第二日秋池也不用上朝228章節。

卯時初便起身,輕手輕腳換了勁裝去練了半個時辰法,又沐浴一番,換過衣裳回了靜湪院。

天幕淡青,清晨朦朦的霧氣若有若無的飄逸空中,讓人只覺神清氣爽。

王老御醫吩咐明思在冬日要早睡晚起,多養陽氣,加之這番大病,力確不如前,故而秋池返轉時,明思還在沉睡。

秋池躡步進內間,繞過屏風,便見一副春睡圖。

幽暗的晨光中,明思睡得極安詳乖巧。

長長的青絲瀉了滿枕頭,卷翹的羽睫濃密的襯出眼線,雙眼皮的折痕弧度好的向眼角方向挑上。

小巧的鼻翼,鼻梁玲瓏挺直。

菱形的,微微翹起,粉潤可愛。

那發黃的膚如今看在眼里也不覺絲毫礙眼,反倒是讓人看了。從心底生出幾分憐惜。

他見過她身上的肌膚。

無論是那粉光若膩的肩頭,還是形態可愛的纖足。都比那世上最好的白玉還要好。

他還記得替她上時看到的那足,細膩得幾乎尋不到孔的痕跡。

撫觸之下的那酥軟滑膩的感覺一直從掌心蔓延到心底。

他并非初哥兒,人也并非只有過一個兩個,但從來是寡淡。生理上的也并非強烈,人貼上來。若碰上他有興致便受了,一但紓便不會再想起。

可惟獨眼前這個子,雖然并非絕,但他已經無數次臆想那旖旎纏綿的情致了。

如同今早。一醒來看著那內間的朦朧,便有些抑不住的渴望。

青壯男子,每日晨起那處便會不同。往昔他也不覺如何,可今早他卻有些口干心躁的難耐,只覺那處繃得難受,下腹也似有火燒。

不敢進到內間,趕緊換了衣裳去練功。

未想到的是。這練功回來看見她的睡容,只凝視片刻,便覺那本已經停罷的熱流又開始涌動,心中莫名渴望生出。

無可竭止的想親近。

也許是察覺到有人靠近,明思緩緩睜開眼。卻見秋池坐在床邊,眸光火熱地凝視著自己。右手離自己的臉頰不過寸遠。

有些許的糊,蟬翼幾動后,明思語聲帶了些慵懶的沙啞,小鹿般的烏眸中有些,“阿敬?”

俊面一紅,手頓時一僵,不自在地收了回來,秋池輕咳兩聲,“吵醒你了。”

烏黑的眸子四周轉了轉,看了看室內淡淡的天光,明思笑了笑,撐手起來,“也該起身了。”

青緞般的發絲柔柔瀉下,襯著素白的寢衣,柔弱中生出幾分主人不自覺的懶懶風情。

終究沒忍住,秋池一把撈過那窈窕的人兒密密地擁在懷中,在耳畔喃喃苦笑,“明思,我有些忍不住了,怎辦?”

明思身體稍稍一僵,這回卻未那么快放松,咬了咬,說不出話來。

這副身體雖未經人事,可在心理上卻是經歷過的。

男歡愛于她而言,并非好的記憶,也并非覺得有樂趣可言。

如今同秋池之間,雖說相處也漸入佳境,但此刻的她還生不出那樣的心思。

算不上保守,也并非在乎那一層膜,但是想著前世的記憶,心里總希望能更水到渠成一些,好不留遺憾。

何況如今這副身體也不過十六歲未滿,四夫人的前車之鑒讓她也有些擔心。

見明思垂首久久不語,秋池嘆了口氣,輕笑道,“你莫怕,我不過是說說。八個月,雖有些難熬,可還是等得起的。”

聽得他無奈嘆氣的聲音,明思抿了抿,忍笑低聲,“那你以前怎么過的?”

秋池一噎,吶吶半晌,“以前極少,只同你一起后,才愈發——”

沒有說下去。

明思自然也猜得到秋池這般年紀,定然不會未近過,聽他這般一說,便抬首起來,“我并不貌,你可會甘愿?”

黑曜石般的眸子盈盈地帶著笑意,角一絲俏皮。

秋池伸手在她臉頰一撫,噙笑道,“誰說你不我秋池的夫人自然是極!”

明思莞爾一笑,臉頰微微發熱,飛快地在秋池臉側印上一吻,點水般離開,垂眸抿,“雖是謊話,可我還是愛聽。”

秋池一愣,身子驀地一僵,又瞬間涌出巨大驚喜,這還是明思第一次主動親近。

心里暖暖地盡是快活,眉目間朗朗笑意相望,“如何是謊話,再真也不過了。”

明思偏首輕輕一笑,大眼忽閃著說不出的俏皮可愛,“為了獎勵這‘真話’,今日我便彈琴給你聽228章節。”

彈琴?

秋池一愣,這數日相處中,兩人喝茶閑坐,練字畫畫,卻不知她還會彈琴。

也不對,她會彈琴是定然的,納蘭的小姐上家學,也是請了教習來教授琴藝。

不過按她的子。能這般說出來,那她的琴藝自然不是等閑。

一愣之后便清越笑開。“好,阿敬便洗耳恭聽。”

明思起身梳洗,兩人用過早膳后,又飲了一盞茶,天公便現出了暖陽。

聽得明思要奏琴。帽兒頓時喜笑顏開,“小姐,園里好些兒都起苞了,也開了不少。可香著呢,不如咱們去園子里吧。”

藍彩也望著明思微笑頷首。

她心里自然是贊同的。

小姐既是定了心,那正該將自己的風華綻出來。

明思想了想。也覺無妨,便點頭應允了。

以前是不想招人注意,如今既然想留下,那也不必拘泥太過。

帽兒歡呼一聲,拉著藍彩便去準備。

今年雖是遲暖。但三月的初春依舊是極的。

圃中,雖非萬紫千紅的百齊放,但嫩芽枝頭的含苞待放和那青翠滴間的婀娜初開,卻是另有一番生機勃勃的情致。

空氣中氤氳著淡淡霧氣,夾雜著香。讓人不自覺地便心曠神怡了。

淡金的陽光傾瀉頭霧氣,朦朦地有些七彩的虹彩之。

紅綠葉之上還有珠輕輕滾動顫動。十分的可愛。

待藍彩和帽兒在亭中將瑤琴和馬扎擺好,明思止住她們燃香的動作,“不用點了,自然為宜。”

藍彩和帽兒對視一眼,笑著頓了手,兩人退過一邊。

秋池沒有入座,只含笑站在亭中,望著明思。

明思笑了笑,素手在琴弦上撥了撥,試了下音,抬首一笑,便開始奏琴。

奏的是一曲《春江月夜》。

素手輕撥間,曲聲若流水般輕瀉,流暢而愉悅,柔而肆意。

一副畫卷緩緩在眼前展開,玉兔之皎皎,流水之殤殤,隱隱地可見碧蕩漾,風起紋。

靜中有動,動中又思靜。

周遭木香氣纏綿襲來,暖日正當明媚,可腦海中卻是一副靜謐好的月下景,令人悠然神往,不能自已。

直至琴聲歇止半晌,那余音似乎還裊裊在耳畔。

少頃回神過來,卻見明思雙手按弦,正抬首望著他盈盈而笑,笑得俏皮,“可有污耳乎?”

怎會污耳?

這個小子總有驚喜于他,秋池呼了口氣,“再未聽過更好聽的了!”

在亭下的帽兒“嘻嘻”一笑,探首出來,“誰說沒有?——小姐的歌兒比琴更好聽!”

秋池一愣。

明思嗔怪地看帽兒一眼,抬眸看向秋池,只見他星眸湛然期許,畔淺笑凝望,遂一笑,“阿敬想聽?”

秋池一笑,頷首,“自是想極。”

明思微微一笑,垂首調了調琴音,偏首思量片刻,抬眸道,“那我奏個《西江月》可好?”

秋池朝亭下的帽兒藍彩望了一眼,回轉低聲笑道,“只要是以前未奏過的便可。”

明思噎了噎,心里又是好笑,這倒有些為難她了。

她會的曲子雖不少,可要同這瑤琴相配,詞兒又不能太過張揚逾矩,那便有些難了。

仔細尋思片刻,明思抬首笑看他一眼,垂首開始輕撥。

行云流水間,琴聲悠揚頓起。

稍后,柔之極的歌聲便帶著繾綣情思輕輕響起,甜婉轉中又帶了些空靈揮灑。

曼聲清唱,猶如天籟。

秋池驚喜交加下,只覺怔忪。

納蘭笙和司馬陵在北將軍前下了馬車,房遠遠地見到太子車駕便開了大。

納蘭笙笑著揮揮手,“不必通稟了,我們自個兒進去。”

兩人進到內,方管家得了信兒迎出來,趕緊拜倒見禮,“參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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