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群臣驚呆了,辰王目瞪口呆的望著呂布,氣氛在一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太史慈覺得有些頭暈,連忙伸出手,拉了拉呂布,低聲提醒道:“要稱大王,要稱大王”
呂布一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大聲問道:“大王!為何不起身行禮??”
太史慈倒吸了一口氣,手放在了劍柄上,這廝懂個屁的辯術啊,我太史子義,今日莫非便要死在這異國他鄉?
就在那么一瞬間,群臣反應過來,指著呂布,怒吼道:“安敢辱我君?來人,拿下!”,正在值守周圍的士卒們,舉起了手中的長矛,一涌而上,將他們里里外外的圍住,呂布面色依舊是那么的冷靜,高高揚起頭,望著辰王,辰王看了他片刻,猛地起身,揮了揮手,說道:“不要對漢使無禮!”,大臣有些惱怒的說道:“大王,他如此無禮!如何能讓他活下去?”
“退下!!”辰王憤怒的叫道。
士卒這才緩緩離開,其余大臣也是憤怒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呂布笑了笑,似乎是在鄙夷他們的行為,辰王看到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更是有些擔憂,擠出笑容,說道:“天使前來,乃是我國之幸事!請天使前”,呂布看了看,原來,他們的臣子都是按照各自的地位,一一站立在國王的面前,辰王讓他到前方站著,是對他的一種尊敬。
呂布無奈的搖著頭,說道:“我大漢朝議,群臣都是坐而論之為何到了此處,便要站立?”
“只因我大王威嚴蓋世,故而敬之,不敢坐!”有大臣立刻說道。
“哈哈哈,王者威嚴,豈在與站坐之中?”呂布大笑著說道,群臣憤怒的盯著他,咬著牙,卻說不出話來,辰王笑了笑,說道:“上座”,當閹人為他們遞來了席,呂布等人方才跪坐在了最前方,看著辰王,拱手說道:“多謝大王,在下呂布,字奉先,乃是因太尉張公之令前來!”
呂布這才開始了正話,辰王說道:“太尉?張公,不知他派君前來,有何指教?”
“也沒有別的甚么,你們國家的賊寇,多次襲擊幽州糧道,使得天子極為憤怒于是”呂布沒有繼續說,辰王卻有些急了,連忙問道:“于是如何?”
“段將軍上奏,請求調動大漢三百萬北軍,來覆滅三韓,以絕后患”呂布昂首說道,他剛剛說完,群臣瞪大眼睛,辰王渾身顫抖起來,吸了一口冷氣,驚恐的問道:“多少北軍??段將軍?莫不是段屠段颎將軍???”
“三百萬啊,不過,你也不必擔憂,天子仁慈,不愿對你們動武,故而派遣太尉張公,來消滅三韓之賊寇”
“胡說!大漢北軍不過五萬?何來三百萬之言??”有大臣憤怒的說道,呂布恥笑了一聲,反問道:“你們民有多少戶,卒有多少人?”
“三韓,民有百萬,卒十萬!”
“這便對了,我大漢,三年之前,王符王司徒,進行戶籍編錄,我大漢有民八千萬!”
“八千萬戶籍,你覺得,湊不齊三百萬士卒麼?”
“大王莫要輕信,此人一派胡言,請誅此獠!”大臣朝著辰王憤懣的說道。
“哈哈哈”呂布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說道:“若是不信,來,將吾等殺死,看看你們能不能見到三百萬漢士卒!!!”
看到呂布如此肆無忌憚的模樣,辰王心里也有些慌了,笑著說道:“張公要消滅賊寇,消滅便是,又何必派遣君前來呢?”,呂布冷笑著說道:“對付那些區區賊寇,何須張公出馬,張公是擔憂,這些賊寇消滅不盡,滅之又生,故而,想要進入三韓,來為你們徹底消除賊寇!”,聽到呂布的話語,辰王的表情也漸漸冷了下來,有大臣問道:“君是要滅賊寇,還是要滅三韓?”
“哈哈哈,若是要滅三韓,我何必孤身前來?”
群臣若有所思。
“我會帶上自己的一千部曲前來!”
面對呂布的如此挑釁,這些群臣竟然都有些說不出話來,辰王沉思了片刻,說道:“還請使君休歇幾日,容我們再行商議!”
“好,盡快商議罷!”呂布起身,非常隨意的拱了拱手,便直接走了出去,太史慈等人跟在他的身后,也一同走了出去,看到他走出之后,辰王猛地一拳砸在了座椅上,憤怒的問道:“漢廷對我,賊心不死,諸君以為當如何?”
太史慈忽然走到了呂布的面前,朝著他便是一拜。
呂布一愣,問道:“君,這是為何?”
“請奉先恕罪,先前,我竟還懷疑奉先不懂辯術,不知,奉先竟是文武雙全之才,請受慈一拜!”太史慈有些尊敬的說道,呂布大笑,說道:“你我兄弟,何必如何,且放心罷,那廝定然會同意駐軍!”
太史慈點點頭,以為然。
呂布又低聲說道:“若是他不同意,我便取了他的腦袋!”
辰王與群臣,在宮中激烈的爭辯著,有些人,是真的被呂布所說的三百萬大君嚇壞了,覺得應該讓張溫進入三韓,不過也有些聰明的,認為對方是要吞了他們的土地,允許他們進入,就是投降漢廷,是不可能的,辰王認真的聽著,有心腹問道:“大王,他那般侮辱君上,為何要處處容忍?”
“他似乎是在故意求死,我是擔憂,漢廷是故意派出此人,想要讓我們殺了他,然后,名正言順的進攻”
“唉這該怎么辦呢?”、
“我認為,這其中之真偽,還是在那個使者的身上”有一大臣思索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問道:“大王可知鴻門宴?”,聽到這句話,群臣頓時寂靜了下來,皺著眉頭,思索著這位大臣的話語,辰王想了片刻,說道:“你覺得,我該設宴殺了他?”,三韓的貴族,自幼學習漢朝文化,鴻門宴的典故,群臣大多知曉,辰王顯然也是知道的。
那大臣連忙搖了搖頭,說道:“自然不是殺他,設宴,套出漢軍之目的,軍力之真偽再行處置!”
他又給辰王細細的說了自己的想法,辰王聽了片刻,又說道:“可是,我見他身材魁梧健壯,有勇武之風,恐怕難以嚇住他啊!”,大臣冷笑著,說道:“他不過是裝腔作勢,今日,君上也看到了,他不過就是一尖牙利嘴的文人罷了,只要吾等表現的兇殘些,未必嚇不住他”
辰王哀嘆了一聲,說道:“也只能如此了,設宴,請漢使前來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