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特種兵

775章 拒絕

輕輕的彈了彈煙灰,韓雨微微瞇著兩眼道:“有實力裝B那是牛B,沒有實力裝B,那是SB。牛B的人知道自己牛B,裝B的人以為自己牛B,而SB的人不知道自己是SB。墨先生,您屬于哪兒一種?”

墨小天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他沒有想到韓雨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上來就毫不客氣的出言諷刺。

他伸出一只手來,緊緊的指著韓雨,顫聲道:“你,你……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用手指著我說話!”韓雨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輕輕的吐著煙圈道:“你是第一個!”

“老子就指著你了,怎么……”話沒說完,一道寒光便已經擦著他的手指頭落了下去,砰的一下插在了中間的桐木茶幾上。

那是一把恍若龍鱗,通體暗紅的匕首,帶著一種幽幽的嗜血光芒。精致的龍鱗狀吞首,小巧卻絕不顯得瘦弱的刀身,微微隆起的刀脊,讓人很容易就能想象的到,這東西從身體內拔出的時候,血液四濺的情形!

這匕首,正是無名臨坐化之前,送給韓雨的禮物。

韓雨后來通過觀察刀身上的梅花古篆才知道,這并不起眼的匕首,竟然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龍鱗匕!

據說是用隕石之鐵,在龍脈之地,借助地火,天水和龍血鍛造而成。

按韓雨的猜測,這龍鱗匕,大概也就是在一個火山口,借著地火的巨大高溫,融化了一塊巨大的隕石后所得的星星之鐵,又借助一條生存了數百年,據說已經成蛟龍的巨蟒之血淬煉。

當然,這里面大概也有戲說的成分,這東西到底怎么來的,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無法確切考證了。可這匕首卻是真的鋒利無比,韓雨試著輕輕的用地刀級的陌刀和他相撞,結果,那陌刀上竟然就出了一道細小的裂痕。

似乎單論鋒利而言,便連吹毛斷發的天策,都要遜色幾分。

此時,那匕首就靜靜的插在堅硬的桐木茶幾上,就像是插在豆腐上似得,并不狹長的刀身,卻仿佛有著靈性的毒蛇一般,在冷冷的盯著墨小天!

“你,你要殺我?”墨小天幾乎是閃電般的縮回了手,然后,他才看見,手指頭前面,正殷殷的向外冒血,尖聲道:“你敢殺我?我是墨家的人!”

墨小天的聲音顫抖,可那手,卻是說什么也不敢再指著韓雨了。

“墨家的人,不也就一條命嗎?好心勸你一句,若是你怕死的話,以后最好不要太張狂了。這世界水深著呢,搞不好在哪兒就淹死了,可沒地說理去!尤其是,當面對我們這些一無所有的草根的時候。因為我們最不值錢的,就是自己的命了!”韓雨撇了撇嘴,順勢將龍鱗取了回來,刀身清澈如水,沒有一點血跡。

將匕首插進那把毫不起眼的蛇皮鞘內,韓雨這才輕輕的端著茶杯道:“你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兒?趕緊說,說完趕緊滾蛋。老子還忙著呢!”

“我,我剛才已經說了,讓你去墨家一趟……”

“沒了?”

“嗯……嗯!”

韓雨點了點頭:“那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你不跟我一起?”墨小天愣了一下,這才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他。他是墨家的旁支,已經不是嫡系了,可在他父親的名下,依舊有一處不小的企業。平時沾著墨家的關系,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像韓雨這樣對他。

面對墨家的命令,那也是能拒絕的嗎?

“你回去告訴墨老爺子,就說,關于流言的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而且,會和雨心一起登門解釋清楚。可是,什么時候去,去了呆多長時間,卻由我黑衣自己決定!”

韓雨身子微微前傾,用手捏著煙頭,眉頭微微擰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心情不爽,還是被煙熏的睜不開眼睛,他瞇著眼睛道:“從來還沒有人,能要求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更沒有人能夠替我做決定!要是他老人家對我這個答案不滿意的話,那他有火盡管可以沖我來!我黑衣一定會率領遮天上下,全部接下,絕不會讓他老人家失望就是!”

墨小天的身子再次一抖:“你,你,太狂了……”

“因為,我有這個資格!我還有事兒,就不陪你了,自己滾蛋哈!”韓雨笑呵呵的將自己的茶杯朝前一放:“若是渴了,你也可以喝了再走,只是,只能喝我的茶根了!因為,我們這里沒有你喝的那份茶!”

說著,直接起身,也不管氣的幾乎要昏死過去的墨小天,拿起了風衣,穿了便直接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站在外面的谷子文恰到好處的將門打開,韓雨徑直走了出去。

然后,胖子一抖手將墨小天的兩個保鏢丟了進來,笑呵呵的道:“下回再來啊!武柏讓俺給他弄一支毛筆,好像這點還不夠呢!”

在他的手里,正握著一把黑色的眉毛!而那兩個墨家保鏢,已經被慘無人道的進行了強制剃眉,那兩個眼皮都被鮮血染的,紅撲撲的……

“老大,談崩了?”谷子文打量了一下韓雨的臉色,小聲的道。

韓雨擰眉道:“事情有些不對!”

“怎么回事?”谷子文臉色微微一緊。這個時候的遮天,實在是算不上強大,四周強敵林立,若是再加上個墨家,豈不是雪上加霜嗎?

“此人囂張跋扈,是故意來找茬的。若是墨家的人都是這個水平的話,那我很懷疑,這個墨家跟三門五姓中的墨門根本就是兩回事!”韓雨搖搖頭:“只怕,墨家中有人不想我跟墨家走的太近啊!”

“啊?那這小子回去豈不壞事?要不要我讓人把他給……”谷子文輕輕的將手向前一劈。

他沒有讓韓雨虛與委蛇,因為他知道,既然對方是來找茬的,那你強硬一點還是軟弱,都不能改變什么。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必要委屈自己?

韓雨停下腳步,笑瞇瞇的望著他:“要是將他給宰了,跟墨家不就結仇了嗎?你緊張了?”

谷子文嘴巴抽了抽,苦笑道:“原本有個幽冥會的李家,外門青幫金家,現在又冒出來個墨家,這三門五姓中的有一小半跟咱們不對付,我就覺得這四周好像有些透不上氣來!”

“哈哈,有什么透不上氣來的?”韓雨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實我沒告訴你,我跟宋家的那個宋無極,也不怎么對付呢,還有趙家,靜汐的大哥!這老小子似乎喜歡雨心,你說聽了這流言之后,他會不會氣急敗壞?”

說著,哈哈笑著大步向前走去。

谷子文在后面瞪著兩眼,半晌才快速跟上,遠遠的,兩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大,不帶這樣玩的啊,要不您趕緊將雨心和靜汐小姐全都拿下得了,這樣,至少可以讓趙墨兩家站在咱們這邊,不然,咱們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嗯,這個主意不錯,可以考慮。不過,你去跟楚老爺子說啊……”

“那咱們還是跟他們干吧,穿鞋的還怕光腳的?”

“我都貢獻出自己的身體來了,你怎么還往后縮了呢?暗蛇,你可太讓我失望了……”

兩個人說笑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似乎,竟然沒把墨家的事情放在心上。

其實,韓雨這也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因為癢也撓不過來,愁也改變不了現狀。倒不如抓緊一切時間,來壯大自己。不管面對什么樣的勢力,自己的實力,才是底氣!

才是王道!

墨小天走了,來的時候十分囂張,走的時候卻是夾著尾巴,便連那剛剛還拉風霸氣的布加迪威龍,也顯得憋里憋氣的,跑的像土狗一樣。

韓雨望著墨小天離去的方向,跟徐閥明低聲囑咐了幾句。

這個獵狗,這些日子一直潛伏在遮天的各個堂口中,運用他那強悍的讓人無語的直覺和眼力,判斷,在暗中搜索著可能是潛伏在社團中的內奸,叛徒們。

順便也組建社團內的隨風小組,監控社團上下的安危。

因為考慮到幽冥會的反擊,他帶領著部分隨風小組的精英們,這些日子一直在天水附近活動。

徐閥明聽到了他的命令,頓時點了點頭,隨即擰眉道:“那幽冥會那邊的防備怎么辦?”

“交給神罰小隊。”韓雨輕輕的彈了彈煙灰,果斷的道。

徐閥明沉默的行禮,然后執行他的任務去了。

韓雨冷冷的望著BJ的方向,喃喃的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卻非要扯上我。或許有一天,你會在心底懺悔,這是你這輩子所犯下的最大錯誤了。”

布加迪威龍中,墨小天靠在車座上,懶洋洋的道:“這個黑衣,也太霸道了,簡直就是不把我們墨家放在眼中!本來我還以為想要激怒他,還需要一番手段呢,不想此人竟是如此配合,嘶,真是省心吶!”

說著,他瞥見了自己受傷的手,眼中閃過一抹驚懼之色。

這個黑衣是霸道了些,可不得不承認,他是有著霸道的資本的。別的不說,單單是那一刀,若是他動作慢一些,只怕連手都要留在那了!

此人有些危險哪!還是父親說的對,暫時還是不要太早的表明自己立場的好!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墨小天不滿的看了自己的兩個不斷哼哼的手下一眼。

“少爺,別提了,他們二話不說就偷襲啊,這又是在他們的地盤中,我們都留了力氣,可突然出現了一個傻大個,將我們的眉毛全都給揪下來了。”一名保鏢哭喪著臉道。

墨小天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氣罵道:“沒用的東西,本少爺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當晚,墨小天住在了漢魂酒店中。他也知道,這是遮天的產業,可誰讓這酒店是現在天水市內,唯一一家擁有著總統套房的酒店呢?

他利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墨家家主的電話,聲音有些沉重的道:“伯父,那個黑衣拒絕向我們解釋,還說,這謠言他也是受害者,說您有什么火氣的話,盡管朝著他發!他帶著遮天上下,絕不會讓咱們失望!”

“他真這么跟你說的?”電話中,一個微微有些暴躁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樣的話,我哪兒敢跟您撒謊?這都是那個黑衣親口所說啊,伯父,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你說怎么辦?這小子也太狂妄了!他眼里還有我們墨家嗎?”墨雨心的老爹,墨白山是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此時正站在電話機旁邊,臉色陰沉。他身軀筆直,國字臉,目光筆直,眼含正氣。

可此時卻是暴跳如雷,氣的渾身都直哆嗦。

墨小天哭喪著臉道:“大伯說的是,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那黑衣卻是二話不說就動刀了。”

“什么?他還敢對你動刀?好啊,好啊,真是以為我墨家與世無爭,就是那軟柿子,誰想捏就捏了是吧?你在哪里等著吧!”說完,墨白山便直接掛了電話!

“等著?”墨小天微微一笑,拿出了另一部電話。隨即讓自己的手下,將四周搜查了一圈,也沒見到什么錄音,攝像頭之類的監控設備之后,才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壓低聲音道:“大哥!哎,事情我已經辦妥了,我按照您的吩咐,將那個黑衣給激怒了。他放下狂言,讓我們等著呢。嗯,大伯很不高興!嗨,咱們這都是自己家人,您還跟我客氣什么?只要日后您高升一步的時候,別忘了照顧一下我這個遠房的兄弟就行!哎,好,過兩天我回去,請大哥您到流風泊……”

掛了電話,墨小天一臉嘲弄的冷冷一笑:“想當家主?還不是呢,這架子未免端的也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