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并不是要靠多取勝的!”
魏正峰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身形竟然在不可能中,猛然暴退兩步,鬼狼的刀,就頂在他的胸口上,卻就是夠不著!
魏正峰手里的刀,已經在鬼狼從他的目光中消失的剎那,便回了過來。呼嘯著帶起一抹猩紅的黑色,幾乎瞬間便到了鬼狼的后背。
這兒一刀,他用上了全力,所以速度非常快,快的似乎能夠從鬼狼的身上穿過,然后,連他自己也穿透一般。
刀雖然還沒有碰到他的身體,可是那種死亡的感覺,卻幾乎將他冰封!
鬼狼的臉色變了,他不能夠保證自己在捅到魏正峰的時候,還能夠躲的開身后的刀鋒。
他跟屠龍戰隊的眾人不一樣,那些人,全部都是已經被洗腦的死士,就算說他們是一件工具也不例外。
可他,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著自己的恐懼和喜好。
他喜歡現在的生活,喜歡那些美女面帶微笑的望著自己,任由自己蹂躪。喜歡那些小弟對自己恭敬而有禮。喜歡心情不爽的時候,他可以找到一百個人供他發泄,包括男人。
可如果他死了,這兒一切都將變成泡影。
所以,他退了。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所擁有的這兒一切,就這么都沒了。他不能死!
鬼狼兩眼瞪圓,手中的短刀,脫手而出。
他的兩手,則快速的抱向魏正峰持刀的手臂。他雖然個子不高,卻擁有極為驚人的爆發力。
魏正峰的手,吃他一撞,禁不住歪了一下。
鬼狼趁機跳出了他刀鋒的籠罩范圍,然后,身形向后暴退。
他不敢轉身,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轉過身,那魏正峰的刀,定然會從他的身上穿過。
魏正峰沒有躲閃鬼狼的短刀,他不想因為哪兒怕自己一丁點的停頓,而給對方逃匿的機會。
畢竟,鬼狼也不是弱者,尤其是在逃命的本事上。
所以,他不僅不退,反而迎著短刀就沖了上去。
鮮血飛濺,短刀直沒入他的肩膀,可是,魏正峰卻連眼神都沒有一絲變化,黑刀,冷漠而霸道的照著鬼狼,再次劈出!
轉眼間,四道如有實質般的刀影出現在鬼狼身邊。
鬼狼嘴里不斷的發出一種讓人抓狂的尖叫,他的兩手已經在后退中,抓住了兩把還沒有落地的長刀,可是,這兒依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安全感。那種死亡的氣息,如影隨影,如芒在背,如同附骨之蛆,死死的籠罩在他的身上。
他兩眼通紅,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手里的兩刀,瘋也似得迎了上去。
當當當……
轉眼間響起了三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鬼狼手中舉著兩把長刀,他的目光略有呆滯。
“或許,有的人可以從我的刀下活命,但絕對不包括你!”魏正峰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鬼狼喉結一動,想要說些什么,可是,他的目光中,卻漸漸失去了最后一抹神采!
當啷!
他手中的兩把長刀,忽然齊齊的從中間而斷,一把掉了下來,另一把,則插在了魏正峰的身上。
就像是一個信號,他的眉心突然蹦出了一道殷虹的血線,然后,冒出了一層細密的血珠,隨即,化作一道冰冷的血霧。
鬼狼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就此死去!
四周仿佛凝固了一下。
魏正峰卻果斷的伸手將身上的半截斷刀拔了出來,反手射入一名劍門領頭小弟的喉嚨,低喝一聲:“殺!”
隨即,像是冷漠的殺神一般,朝著劍門剩下的人撲了上來。
在他的身后,則是一百五十名瘋字營的兄弟。他們一上來,便是血肉相搏,狀若瘋狂。
剛一交手,劍門這兒邊便倒下了近百人。
這一下,整個劍門就好象是被一拳頭打醒的傻瓜,頓時驚醒了過來。他們有的轉身就跑,有的則是丟掉了手中的武器,原地蹲了下去。在被自己的同伴給撞倒之后,他們終于也跌跌撞撞的跟著跑了起來。
本來嘛,他們都知道魏瘋子和瘋字營的威名,早在聽到鬼狼道破他們的身份之后,這兒些人便已經起了退卻之心。
只是,劍門規矩森嚴。若是頭目尚在,沒有下令讓他們退卻,他們自己卻悄悄的逃跑,將會以叛徒論處。所以,他們才不得不硬著頭皮跟在鬼狼身后,跟瘋字營的人交戰。
他們在心中安慰著自己,對方不過一百五十人,他們足有五百,絕不會有事兒……
可誰曾想到,鬼狼竟然才在交手不過眨眼間,便掛了。
他們的人,更是一剎那,便生生被瘋字營那伙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命有什么用的瘋子們給吞下了一個大豁口。
無邊的恐懼,從心底一下涌了出來,他們瘋狂的退,不僅自己退,還不斷的招呼著自己的同伴,反應快的甚至拿出了手機,通知自己交好的兄弟!
退卻,恍若潮水般退卻!
這兒種退,就像是一種病毒,開始擴散。
而就在這兒時,在劍門小弟的另一邊,也突然出現了一大隊馬。
他們的人數足有上千,他們一出現,也不說話,直接就砍殺了過來。
在他們的后面,一員渾身紅色,面容凜冽的女子,靜靜的矗立在哪里。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隱隱的擔憂。
正是黃泉堂的堂主蕭炎!
在她的身邊,還矗立著曹偉和火火,果果以及一小隊黃泉戰隊的小弟,他們靜靜的護衛在她的四周。
“你帶了人去支援一把羅純和磚頭,讓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肅清劍門的殘余勢力。記住,招降為主。不得逼得對方誓死反抗!”蕭炎靜靜的望著前面沖擊的小弟,淡淡的道。
曹偉點了點頭,也不廢話,帶了幾個人和身后的一隊小弟,便朝著另一邊沖了過去。
這兒一次,黃泉堂中的可戰之士,共計一千八百余人,全部被她帶了過來。
他們的到來,就好象是一股甘霖。本來,在墨跡,張笑晨,馬奎等人的帶隊突擊下,負責狙擊的劍門陣地本就已經有些松動了,此時有了強援,疲憊不堪的遮天眾人,頓時像是被打了一針興奮劑似得,而劍門眾人,則是感覺到了一股絕望。
遮天,只用了一個沖鋒,便徹底的沖垮了劍門的阻攔。于是,潰敗開始出現。
而魏正峰這兒邊的三百多人的潰逃,則讓這種形勢變成了一股潮流,一股不可逆動的潮流!
“好了,不用追了!”魏正峰將手中的刀一舉。
一百五十多名瘋字營的人,全都停了下來。他們靜靜的喘息,警惕的望著四周,就像是一群警醒的狼似得,絕不會因為一時的勝利,而放松警惕!
“峰哥,兄弟們只有幾十個人掛了點彩,沒有傷亡。”王杰書輕輕的湊了過來,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瘋字營的人打仗如同瘋子一般,并不是他們真的瘋了,而是他們從魏正峰身上繼承來的風格。
這兒些家伙,表面上看一個個的仿佛急著投胎一般,可實際上,卻都小心的很。再加上他們那如瘋似狂的攻擊,一般的對手,十成的本事也就發揮出五成來,便被他們給廢了。所以,他們剛才雖然是一番沖擊,卻并沒有一個人陣亡。
當然,若是陷入混戰的話,那就難說了!
他的目光輕輕的掃了魏正峰的傷口一眼,急忙扭頭大聲道:“木頭,快點過來,峰哥受傷了。”
頓時,一名身手靈巧的小弟急忙走了過來。他手里拿著剪刀,快速的在他的衣服上剪了幾下,然后撒了一些藥粉,找了個白色的繃帶扎了一圈,便抬起頭道:“傷口三寸,并沒有傷到臟腑,沒有大礙。只是,肩膀上的傷麻煩些!”
魏正峰一擺手:“為受傷較重的兄弟敷藥,其余的人自己止血,我們走!”
王杰書皺眉道:“咱們不用給他們說一聲嗎?”
說完,他還朝著劉澤宇他們的方向瞄了一眼。
“不用了。”魏正峰冷漠的道:“我做這些,不是讓他們來記恩的!”
說完,轉身融入了黑夜!王杰書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帶人默默的跟了上去。不過,他回頭看了一眼酒店,又瞅瞅四處在廝殺的人群,不由得暗自嘀咕,那個黑衣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峰哥像是早就知道似得,而且,他很明顯的是在幫助遮天?
如果他是遮天的人,為什么又不跟對方打聲招呼就走?
算了,這兒些問題,想來該他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知道的。此時,又何必廢這個腦筋?反正,不管生死,只要跟著峰哥就對了!
想到這兒里,王杰書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恍若一尊彌勒佛!
而就在這兒時候,劉澤宇帶領的血斧堂小弟,也跟蕭炎帶領的黃泉堂眾人勝利會師。
他喘著粗氣,恭敬的對著蕭炎,剛才他用過三刀之后,整個人幾乎脫力。若不是蕭炎等人及時出現的話,沒準,他也已經和那些犧牲的兄弟一樣了。
所以,他十分正式的行禮道:“多謝炎姐救命之恩!”
“不是我出的手,是老船,要謝你就謝他吧!”蕭炎一側身,讓出了一位穿著粗布褂子,腳下踏著千層底鞋的農民似得中年人,不是老船還是誰?
“謝謝船院長!”劉澤宇急忙道。老船因為一直擔任著漢魂醫院院長的職務,所以,他才會有這兒稱呼。
邵洋一擺手,抬起頭來望著酒店道:“黑衣他們怎么樣了?”
劉澤宇臉色一變:“老大他們還在里面,我們還沒有進去,并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蕭炎眉頭一擰,直接道:“命令黃泉堂小弟,馬上接手酒店的防務,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劍門一個人進來。也不準放一個人出來。”
說著,她已經越眾而出,朝著酒店跑去。
火火和果果緊隨其后,邵洋苦笑一聲,急忙跟上。
劉澤宇則帶了他的人,急忙朝著魏正峰他們的方向趕,可是當他到了那里的時候,只看見一百多具尸體,除此之外,哪兒里還有瘋字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