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慢慢說!”韓雨眉頭一挑,對著楚顏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將頭轉向旁邊。
馬文泉低聲將事情解釋了一遍,韓雨一聽就毛了:“這不胡鬧嘛?誰讓他去劫人家的?胡來,胡來,我說你怎么不攔著他呢?人家給你挖一個坑,你倒好,噗通一下就跳下去了?這么大的事你們也不給我說一聲,眼里還有我這個老大嗎?”
“這件事情的確是我處理的不當,老大你也別上火了,眼下該怎么辦,您給我個明確的指示,我擔心和尚他那邊會有危險!”馬文泉輕聲道。
韓雨喘了兩口粗氣,氣聲道:“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雖然這樣說,可胡來畢竟是他的兄弟,讓他放任不管自然是不可能的。
“這樣,你先將人撤下來,給我看好了血斧堂的狂熊等人,就說我說的,由你監管他們,誰敢不聽話,帶頭鬧事,便讓他先將遮天的這身衣服脫了!絕不能讓他們跟袁飛的人起了沖突,現在東海幫的人正盼著這一點呢!一旦起了沖突,咱們就是被人家給滅團的下場,記住了,一定要看住他們!”
韓雨眉頭緊咒,腦袋快速的運轉:“然后,你馬上安排人,看好各個媒體,雜志別讓他們亂說,若這事鬧大了,鬧僵了,引起了上面的關注,被辦成了典型,那我就是有通天之力,也救不了和尚了!”
“唉!”馬文泉一拍額頭,如果不是韓雨提醒,他還真想不到這方面。韓雨也是以前曾經見過有人利用媒體的力量來達成目的,所以才會有所防范。
在統治者的眼中,平頭百姓都是些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可真的當所有的平頭百姓將自己的目光關注到某一點上的時候,他們卻也要為之折服。
“還有,你馬上親自去見一個人!”韓雨輕聲道。
“誰?”
“就是上一次逮捕了和尚的那個女警官,你不說她為人正直,不畏強權,跟那個袁局長不怎么對付嗎?現在正是用她的時候,有她出面,姓袁的想要對胡來暗中下手,便沒有那么容易了!”韓雨低聲吩咐道。
“你不說我差點就把他給忘了,行,我馬上就去辦!”馬文泉掛了電話,急惶惶的站了起來,沖出去落實韓雨的吩咐去了。
楚顏見到韓雨掛了電話,才過來低聲道:“怎么了,是不是社團出事了?要不要跟爺爺說一聲?”
“不用了,一點小事,沒什么大礙的!”韓雨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歉意的道:“只是,說好了要陪你逛街的,怕是兌現不了了!我現在要馬上去WF一趟!”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事兒就去忙你的吧!”楚顏白了他一眼:“剛好我公司也有事要等著處理呢!不過,你去之后可別著急上火的,再跟人動手,你腿上這才受的傷,別把傷口再弄破了!”
“我知道!”韓雨笑笑,對于楚顏的關心和善解人意而心中暗自感激不已。
“那行,那咱們走吧,剛好這次你去了也不用急著回來了,我過兩天就去找你參加我同學的婚禮!”楚顏笑了一下,韓雨這才想起她剛剛說的要結婚的那個同學好像也是WF的,禁不住笑道:“還真是,那好,我就在WF等著你!”
兩人說話的功夫,那邊的服務員將衣服都已經包好遞了過來:“先生,總共是六件衣服,總值七千三百元,給您打了折,收了您五千二百元,這兒是和字據,歡迎您下次光臨!”
“謝謝!”韓雨主動接過放衣服的兜子,轉身向外走,楚顏走了過來,順勢挽住了他左邊的胳膊。韓雨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即又笑了,剛剛因為聽到胡來被抓的糟糕心情,也好了不少。
“哼,你傻笑什么?”楚顏白他一眼。
“沒笑什么!”
“沒笑什么那你還笑?”
“我有笑嗎?哪兒有,我就是在練習臉部的肌肉而已,你不覺得我這個樣子比較,嗯,比較好一點……”
送回了楚顏,韓雨開著他的野獸徑直朝WF駛去。路上,兔子打車趕了過來,作為他的司機給他開車。卓不凡正在陸輝的手下進行訓練,所以谷子文便將兔子調到他身邊打個下手。
韓雨只吩咐了已經開快點,便閉上了眼睛。這件事情他沒有告訴趙達鋼,是怕趙達鋼一問那個袁飛之后,再讓這家伙一不做二不休的提前把胡來給做了,來個毀尸滅跡,死無對證。
他要救胡來,而且不能用硬的,還要快!韓雨想了一會,撥通了手機的電話:“喂,手機,上一次讓你搜集的那個袁飛的情報資料,你辦的怎么樣了?”
“已經在整理中了,我正想著過兩天給你送過去呢!”手機的聲音有些沙啞,略帶一絲疲憊。
韓雨來不及安慰他一下,便直接道:“行了,你辛苦一下,馬上整理一下給我送過來,我現在正在朝WF趕,大概一個小時之后就要用!”
“好!”手機也沒問什么,便直接答應道:“破天那小子現在正在WF呢,一個小時之后,我讓他給你送過去!”
掛了電話,韓雨輕輕的擰了擰眉心。眼下,既然來硬的不行,軟的也不通,那就只能用詐了!
且不提韓雨這邊風風火火的朝WF趕,胡來被抓了之后,直接被人送進了小黑屋里。至于他的那些手下,路上便被分開了,也不知被關到了哪兒里。
胡來也是一個人被關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才有人審問他。此時,他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現在明明是白天,可這里卻恍若地獄般,充滿了黑暗,一點陽光也沒有。顯然,不是地下室便是極為秘密的審訊場所。
在他的對面,則是兩個面色陰冷的警察,他們正冷笑著望著他,手邊還放著從胡來身上搜出來的通訊器材,和兇器,一把暗紅色的血斧。
這是韓雨成立血斧堂的時候,專門要求大青山爺倆給他鍛造的,鋒利不說,還用上了一種極為罕見的紅色礦石,整個斧子的身上都流淌著一道道暗紅色的仿佛血液一樣的紅線,顯得殺氣騰騰!
“姓名!”審訊他的警察名叫葉楓,是袁飛的一個遠親侄子,他旁邊那個叫大河,原本是街頭的一個混混,可這家伙為了朝上爬,給他的姐姐下了藥,然后送給了袁飛做小三,結果袁大局長一高興之下便將他提到了公安局。這兩人,也算是袁飛在局子里的親信,平時就沒少跟他一起干壞事,這次自然也很明白袁飛抓了胡來的真正目的。
“和尚!”胡來笑呵呵的道。
“別嬉皮笑臉的,和尚,你姓和啊?”葉楓將手里的筆往桌子上一拍:“說,你的真實姓名叫什么?”
“我姓茍,叫來問!”
“茍來問,狗……你他媽的敢罵我?”葉楓蹭一下站了起來,那邊大河抓著他的手拍了拍,示意他先別急著動怒。這時候還未到呢,好容易抓了這么條大魚,哪兒有不好好玩玩的道理?
“呵呵,我來問吧,性別!”
胡來笑了:“看不出來啊?小子,和尚告訴你,就咱這本錢,比你倆那得雄厚一百倍,問我性別,你們倆有那個資格嗎?”
他將眼睛輕輕的向著兩人的褲襠中間輕輕一掃,那意思是不言而喻。
葉楓早就忍不住了,這小子猛的跳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胡來身邊,抬手便給了他一耳光。
什么叫臘月的賬還的快啊,胡來今天算是明白了。這昨天早晨的時候他還看著狂熊抽黃毛耳光看的過癮呢,這才過了一天就落到他身上了。
胡來將兩眼一瞇,緊緊的盯著葉楓,目光中閃動著寒光道:“小子,行,你有種!和尚我長了這么大,可還是第一次挨這么脆的巴掌呢!你得祈禱,祈禱我別出去,不然,我會讓你為今天的事情,后悔一輩子!”
“出去?哈哈哈,你還想出去?”葉楓仰天打個哈哈,忽然壓低了身子,目光緊緊的盯著胡來,居高臨下的道:“我知道你是誰,遮天血斧堂的堂主,大和尚胡來,道上的人哪兒個不知道?這要是擱在平時,甭說打你了,我就是見了您,也得笑著叫聲哥啊!可今天,我他媽的還就打你了!”
說著,他猛的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可胡來是誰?人家是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可在他看來,未必!
胡來雖然兩手都帶著手銬,可他的身手還在。他身子向后一仰,兩手將葉楓的手給纏住了,然后猛的一轉,便將葉楓的手給絞住了。
葉楓疼的嗷的一聲就叫了出來,那邊的大河慌忙站了起來,他掏出配槍,指著胡來厲聲道:“你,你快點放開他!”
聽說,鮮花是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