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整個WF都籠罩在一片薄薄的若有若無的流霧中,仿佛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似地。
突然,就好像一道戰斧從濃霧中劈了過來一般,撞的濃霧紛紛向兩邊散去。然后,便看見一個胖大的和尚,穿著灰色的西裝腆著肥碩的身子一步三搖的從薄霧被分開的地方晃了出來。
之所以說他是個和尚,是因為他那光禿禿的腦袋上,頂著幾行明晃晃的香疤,讓人想看不見也難。
他身材高大,健碩,雖然臉上笑瞇瞇的,可是兩條粗壯的眉毛直至兩鬢,仿佛兩把寶劍一般,顯得是威風凜凜,渾猛無儔!
在他右手兩個粗壯的仿佛小胡蘿卜般的手指中,還夾著根香煙,這兒猛和尚不是別人,正是遮天血斧堂的堂主,如今WF道上的幾個領軍人物之一,大和尚胡來!
這兒幾天因為蕭炎的到來,使得馬文泉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他的這個寶貝妹妹身上,所以遮天方面在WF的主要防務,由胡來和他的血斧堂承擔。
而黃泉堂則因為上一次跟東海幫的廝殺,堂口的人員雖然沒有損失多少,卻難免在心里上有所疲憊,所以進入了全面的整訓期!
就在昨天,韓雨從家里回了天水市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召回了四百名黃泉堂的小弟和兩百名暗鐵堂的小弟回訓練場進行訓練,就連出來分別幫助他們的墨跡和山炮也被調了回去,全面主持訓練場的事務。
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在韓雨看來,除非是東海幫不想混了,不然絕對不會在這個全社會都在呼喚和諧的時候出來頂風作案。
而且,Z國人的風俗習慣也是和家里人和和睦睦,熱熱鬧鬧的過個年,趙東海忙活了一年,難道就不想安生幾天?
他想安生,可有的人卻不想!
胡來看了看對面,過了這條街道,那邊便是東海幫的大將孫平天的地盤。胡來向后看了一眼,對跟在他身后的狂熊道:“這一次咱們地盤上的那些人的保護費都收了嗎?”
“收了!”狂熊站在胡來的身邊,他論壯碩的程度,比胡來一點也不差,只是看上去沒有胡來那么結實,不過也十分的駭人了。
自從加入遮天之后,他接受訓練,與人廝殺,后來成為了血斧堂的副堂主之后,胡來又其子點撥過他格斗的技術。如今,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比以前凌厲了許多。
這兒些日子他一直在前方的一個縣城盯著東海幫的動靜,直到血斧堂代替黃泉堂對抗對面的東海幫之后,胡來才將他調了回來。
這兒幾天,血斧堂的日常瑣碎事務,全都是狂熊處理的。胡來對于這個充滿了可塑造力的年輕人很是滿意,他年輕,謙虛,又不失聰慧,比起當年的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什么收了?那邊的就沒收!”胡來一指道路對面。
狂熊的眼睛一突,驚訝的道:“對,對面?和尚哥,那,那里是東海幫的地盤啊!”
“扯淡,東海幫的地盤?這兒要不是過年,和尚早就帶人將他們揍出去了!”胡來將他的大手胡亂的一揮,不耐煩的道:“那是咱們的地盤,是咱們遮天的地盤。地方,咱們可以讓他們在占兩天,可是那些該收的保護費,咱們一定要收回來!不然,社團得蒙受多大的損失?”
狂熊一聽胡來這兒意思,頓時被嚇了一跳,感情您是想去東海幫的地盤收保護費?那人家東海幫成什么了?人家可不是咱們的看家狗啊,這兒么盡心盡力的占在那里不走,可不是等咱們去收錢的!狂熊小心的道:“和尚哥,這兒不太好吧?老大說不讓咱們主動去招惹東海幫的!”
“也是啊,”胡來沉吟了一下,這才道:“那咱們就不以遮天的身份去,這樣,咱們兩個就充作東海幫的人!這樣就算是發現了,也只能算是他們幫派自己內部的人有問題嗎!嗯,這主意好,就這么定了,過去看看!”
說著,胡來也不等他拒絕,邁著大步,騰騰騰向對面走去。
狂熊一看得了,啥也不說了,跟著過去看著吧,不然東海幫還不定被他給弄成什么樣子呢!
這倆胖子,就這樣耀武揚威的進了東海幫的地盤。
“嗯,海天網吧?看規模不小啊!”胡來瞇著眼,停在了一家網吧門口。
狂熊點頭道:“這兒家網吧是咱們市區數一數二的,每個月的營業額都在六十萬左右!”
“三十萬?那就它了!”胡來帶頭往里就走,還不忘了囑咐他一句:“哎,你小子,不許墜了咱們的威風啊!”
狂熊忙點了點頭,他心說您老擺明了是吃完了早餐,閑著無聊,所以來人家的地盤上找樂子的,我還客氣什么?
“哎,收保護費的,你們老板呢,快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狂熊一進門,便拍了拍吧臺,大聲道。因為是清晨,又近了年關,這兒網吧里竟沒有幾個人,唯一有人的幾個包間還關著,大概是有人在里面睡著了。
“不是昨天才收完嗎?您這是……”
“去你媽的,昨天吃了飯,你今天就不吃了?媽的,在我們東海幫的地盤上做生意,就得守我們東海幫的規矩!他媽的,快點叫你們管事的出來,若是慢了,你信不信老子將你這給砸了?”狂熊不用裝也是一臉的兇悍,此時再將眼睛一瞪,那跟個兇神惡煞也沒什么區別!
見他們自稱是東海幫的,那吧臺的服務員忙跑到后面叫他們管事的經理去了。
狂熊回頭一挑眉頭,看了胡來一眼,那意思我演的怎么樣?
胡來找了個靠門的沙發一坐,點了下頭,不冷不熱的表情,意思是說一般般!
狂熊有些懊惱的轉過了頭,很快經理便來了。他是個中年人,一臉精明的模樣,穿著個西服將身上的衣服都撐的鼓鼓囔囔的,氣喘吁吁的從樓上跑了下來,一見到胡來和狂熊,便禁不住暗道了一聲娘來。
這胡來還好些,雖然頭上頂著香疤穿著西服抽著煙給人的感覺多少有些怪異,可臉上總算還帶了個笑模樣。可狂熊就不同了,這兒家伙橫眉怒目,論塊頭從高寬兩方面來說,都比胡來要大上一圈!
見他兩眼銅鈴似地瞪了過來,中年人心中當時就咯噔一下,這位也未免太生猛了吧?
“嘿,兩,兩位大哥,不知道您是哪兒位大哥的手下?這兒個保護費不是已經收過了嗎?我們,我們昨天剛剛才交的,嘿,您看這兒是不是弄錯了?”
“錯個屁!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狂熊朝旁邊的一臺電腦桌上一拍,那桌子立即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看那架勢,似乎是隨時都要散架,倒地似地:“你們昨天給的,給的少了!”
“我們每天的營業額都是有記錄的,按照營業額的百分之十五算,這兒個月比上個月還多交了三千呢!”那中年人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他慌忙從兜里掏出一千塊錢,笑瞇瞇的遞了過來:“兩,兩位大哥,您看,是不是哪兒里出了什么誤會啊?這,這點錢您拿去買瓶酒喝,暖暖身子……”
狂熊看了一眼放在電腦桌上的錢一眼,緩緩的抽出了一張,轉身就走。
那中年人禁不住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有些疑惑,這兒人既然是來收保護費的,怎么,怎么拿了一百就走了?這胃口未免也太小了吧?難道他是徒有其表,剛才是故意詐我的?他娘的,要是這樣,老子豈不成了冤大頭了?
算了,冤就冤吧,好歹只損失了一百塊錢,這大過年的就算自己給這伙吸血鬼買了紙錢燒了!中年人將腰直了起來,心里又不由得罵起東海幫來,媽的,這兒些王八蛋,收保護費的時候說的比唱的好聽,可他媽的真出了事兒,這些王八蛋又有哪兒個能指望的上?
他才剛剛將腰站直,忽然眼睛一下瞪住了。
只見狂熊并沒有走,而是在門口站住了,對著坐在旁邊沙發上的胡來恭敬的道:“堂主,您抽煙!”
說著,給胡來敬上一根煙,然后將那錢點著了,湊在了煙上……
中年人頓時氣的身子便是一顫,王八蛋,這是我的血汗錢啊!他心中暗暗自叫罵,臉上卻是充滿了尷尬和驚疑不定的神色,他知道,人家這兒是嫌他給的少了。
果然,狂熊給胡來點過了煙后,轉過身來,將燃燒了一半的錢丟在地上,哼聲道:“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別以為你上一次交了多少我不知道,識相的,馬上交三萬出來,不然,我立即讓人砸了你的這個鳥店!”
“兩位大哥,三萬,三萬實在是多了點啊,賬面上沒有那么多的流水,要不,我讓人給您去取,您兩位在這兒里少坐一會兒?”中年人擦著冷汗道。
“那就等等吧!”胡來進來之后第一次開口了。
“哎,您,您稍等!”中年人忙陪了個笑臉,然后對著旁邊的一個手下打了個眼色,那手下不動聲色的悄悄跟了出去。
“你馬上去找癩子,就說,遮天血斧堂的老大,那個大和尚來咱們這兒鬧事來了,讓他趕緊帶人來幫我擺平!不然的話,日后東海幫的那份保護費,我可就交不起了!”中年人低聲道。
“遮天?經理,他們不說是東海幫的嗎?”
“笨蛋!咱們在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見過東海幫收過兩回保護費嗎?”中年人瞪了他一眼:“我聽癩子說過,遮天血斧堂的老大是個和尚,你也不看看他腦袋頂上的香疤,除了那個胡來之外,你以為還會有哪兒個和尚敢抽煙,收保護費?還傻愣著干什么?快去啊!”
“哎!”那小子這兒才反應過來,慌忙跑了出去!
“什么?和尚胡來到咱們的地盤來收保護費?媽的,這兒個王八蛋,虧他還頂著個禿頭算是吃齋念佛的呢,也不怕他嗎的佛祖降怒!”孫平天正在吃早飯,聞言急忙將面前的飯碗一推,站了起來。
遮天的實力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的多,他一個人面對遮天兩個堂口,兩員猛將的壓力,如今比起最初韓雨在天水市遇到他的時候,竟然憔悴了許多!
“堂主,要不,咱們召集兄弟們帶人去辦了他得了!”后面的一名眼神冰冷,面容堅毅的年輕人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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