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開山面色陰沉,大聲反駁:“老祖,別人都欺負上門了,我們要是還忍氣吞聲,顏面何在,你不要臉,我云開山可是要臉的,今天我就算不要這條老命也跟他拼了!”
作為云家老祖,云之濤在云家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威嚴,所有云家子弟都得絕對服從,不敢有半點的違逆,云開山這話何止是違逆這么簡單,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四名云家的元嬰高手都驚呆了,云開山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么?竟然直斥老祖不要臉。
云之濤面色鐵青,暴怒大喝:“孽畜,你作反了你!”說完猛地一掌拍落云開山的頭頂!
渾黃的光芒暴射,云開山竟被一掌拍得陷入了十幾米深的地底之下。
拍完這一掌,云之濤鐵青著臉對楚峻拱了拱手道:“楚宗主,一切事情都是云開山父子所引起的,現在他們父子都已經死了,還請楚宗主寬宏大量,饒過我們云家一次,老夫必定拿出讓您滿意的賠償!”
云家四名元嬰嚇得噤若寒蟬,低下頭不敢作聲,老祖連家主都隨手殺了,更何況是自己幾個家族長老。
丁丁和小小都不禁咋舌不已,虎毒也不吃兒,這老東西真夠絕情和果斷,為了生存竟然連親生子孫都毫不猶豫就殺掉了。丁晴目光閃動,似乎覺得那里不對勁,卻又一時間抓不住要點。
楚峻對云之濤的狠辣絕情也極為震驚,不過正因為如此,更加不能放走這老東西,否則他日后報復起來可不是開玩笑,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云之濤忽然眼中精光一閃,指間黃芒大作,一塊石碑霍然祭出,并且迎風而長近十丈,向著楚峻等人的頭頂砸下去,獰聲大喝:“死吧!”
楚峻霍地抬頭望去,只見頭頂上方出現兩個金光燦燦的巨大字體,究竟是什么字卻不認識,可是上面散發出來的可怖威壓讓人心膽俱寒。楚峻等幾乎同時祭出法寶向那石碑斬去,可是讓人驚懼的一幕發生了,四把飛劍撞中石碑,石碑表面的兩個大字只是像水波一樣晃動了幾下便將四股靈力卸去了,而且四把四飛頓時像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峻這一驚非同小可,那塊石碑竟像是浩瀚無邊的大海,自己完全失去了太阿劍的聯系,神識根本觸不到石碑的本體,那里仿佛是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小心,這石碑有古怪!”楚峻沉喝一聲,盈陽光翼閃動,便欲逃脫出石碑的覆蓋范圍。
云之濤得意地哈哈大笑:“被封魔石困住還想沖出來,楚峻,受死吧!”說完手捏法訣,一道黃芒打在石碑上,另外四名云家元嬰也是手捏法訣,靈力瘋狂涌向石碑。
楚峻的盈陽光翼速度很快,卻駭然地發覺無論他飛多快,頭頂始終是兩個光燦燦的古怪字體。
“哈哈,楚峻你不是狂么?你不是囂張么?你不是要滅我云家么?”云之濤興奮地大笑:“你就安心去死吧,天凰宗老夫日后也會滅掉,凡是你親的人朋友都難逃一死!”
眼看著丁晴等就要被石碑砸扁,楚峻忽然心中一動,右手在空間戒指上一劃,頓時多了一把黑漆漆的長劍,正是當初丁天罡臨死時送給他的那把古怪長劍。此時,這把本來沒有絲毫靈壓波動的長劍竟然亮起了火焰一樣的毫光,就好像有一方宇宙在其中流動。楚峻也顧不得長劍為何會有這種變化,握著長劍向天空壓迫下來的石碑刺去。
當!一聲震響,長劍并沒有像太阿劍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是實實在在的刺中了石碑的本體,石牌上那兩個光燦燦的字頓時被炸碎,本來十多丈寬的石碑猛地一震,然后急劇收縮成巴掌大小。
四名云家的元嬰高手,包括云之濤在內都鮮血狂噴,狼狽的翻倒在地,顯然受到石碑的反噬。楚峻和丁晴四人猛地沖了出來,前者伸手接住那塊石碑,腳步一動便到了云之濤身前,猛然一掌劈在他的胸口。
嘭!云之濤慘叫一聲便橫飛出去,摔到在地上狂噴數口鮮血,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丁晴三女均是俏臉帶煞,同時撲出去,瞬間便將云家四名元嬰給斬瓜切菜般殺了。
楚峻身形一動便到了云之濤跟前,在他胸口又踩了一腳,將他的內臟都給踩碎,這才松了口氣,剛才一時大意差點就陰溝里翻船了,要不是這把古怪的劍,自己和丁晴等恐怕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這個云老頭果然奸詐狠毒,有這么厲害的法寶竟然一直忍著沒有發動,直到自己大意那才抓住機會猛然出手。
云之濤大甘地瞪大眼睛:“不可能……絕不可能,被封魔石封住的人絕對不可能沖得出來的,你……你夠竟是什么人?不……你絕對不是人!”
楚峻冰冷的目光盯著氣若游絲的云之濤,淡淡地道:“你很快就不是人了,你們云家所有人都快不是人了!”
“楚峻,你好惡毒,不過想滅我們云家,你妄想!”云之濤聲色俱厲地大罵。
楚峻拋了拋手中的石碑,面無表情地道:“說說這塊封魔石的來歷吧,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云之濤眼中露出無比憤怒之色,仿佛要將楚峻生吞活剝掉。楚峻皺了皺眉,知道再問也是徒勞,一腳將云之濤的腦袋給踩碎了。
隨著一聲尖叫,一團元神從云之濤的體內沖了出來,頓時被楚峻用靈力禁錮住,任他如何撞擊也逃不了。
“楚峻,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云之濤厲聲尖叫,那張臉就好像厲鬼一樣拉長了,讓人毛骨悚然。
楚峻輕蔑地一笑道:“我最不怕的就是詛咒,還是擔心一下你們云家什么時候滅亡吧!”
云之濤詭異一笑:“想滅我云家,你作夢吧,你會有報應的,哈哈!”
楚峻面色一沉,太陽真火一吐,頓時將云之濤的元神給燒成虛無,身形一動便到了云開山所在那深坑之中,果然發覺本來已經“死”掉的云開山不翼而飛了。
楚峻面色難看地躍了出來,丁晴急忙問:“怎么了?”
“我們都中了云之濤那老家伙的詭計,云開山根本沒死,他用土遁之術跑掉了!”楚峻皺眉道。
丁晴不禁愕了一下,她當時就覺得什么地方不妥了,現在頓時醒悟過來,原來當時云之濤拍云開山一掌,那一掌是拍在頭頂上的,不過云開山卻沒有腦袋被拍碎,反而是被拍入地底下十幾米。果然老奸巨猾,竟然用這種方法幫助云開山逃走,兩人一開始顯然是在演戲的,真虧云開山還演得這么逼真,不去當戲子真虧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到計都城把云家給一窩端掉,看他還往哪里跑!”丁丁氣憤地道。
楚峻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們還要收拾譚葉山一伙,等一切搞定都遲了,云家恐怕早就人去樓空!”
楚峻猜得不錯,云開山忍住胸口傷痛,利用土遁術逃出十數里才敢鉆出來,然后便亡命奔回計都城云家,立即命云家上下打點細軟離開,所有產業和地盤都忍痛丟棄掉,連夜急急逃走。計都城矗立了數萬年的云家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家族中所有體修勞力都遣散了。這件事震驚了整個計都城,后來冰蘊王被殺的消息傳出,人們才了解到原來云家是得罪了楚峻這個殺星才被逼舉家族逃亡的。
經此一事,楚峻的兇名在整個八荒洲都傳開了,修者之間都淡楚色變,暗地里流傳:寧若閻王,莫碰天凰。天凰指的自然是天凰宗了,連冰蘊洲洲主,堂堂凝神初期的超級高手也被楚峻在千軍萬馬中殺了,誰還敢招惹天凰宗的人?
收拾了云家的人,楚峻和丁晴三人繼續趕往抗妖聯盟軍的營地,不過被云家的人耽擱了小半個時辰,譚葉山等人恐怕已經跑掉了。
當楚峻等趕到抗聯盟軍的營地時,卻被眼前的混亂景象驚呆了。
只見整個營地亂糟糟的,到處是喊殺聲和戰斗,也不知是誰打誰了!
丁晴神識一掃,很快便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原來是譚葉山一伙調動隊伍攻擊卓不凡等人,然后便導致了立場不同的隊伍混戰,看那滿營葉狼藉的樣子,已經有不少人死傷了,而譚葉山等一伙已經不知所蹤,顯然是趁亂逃走了。
“全部住手!”丁晴冷聲大喝,聲音清晰的傳入在場每個人耳朵中。
全場頓時一靜,眾人紛紛停手往天空望去。
“是盟主回來了!”
“真是丁盟主!”
“大家快停手,聽丁盟主的!”
亂哄哄的營地馬上平靜下來,一場慘烈的內斗因為丁晴的及時返回而化解了,那些故意挑起事端的人知道大勢已去,于是偷偷地往隱蔽處躲去,準備侍機逃走。楚峻的神識一直覆蓋著整個營地,身形一動便將幾人揪了出來,丁丁和小小兩人也同時出擊,馬上揪出了幾十名扇動者。
在幾人強大的氣勢覆蓋下,整個營地的人都不敢再稍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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