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茂和曾飛兩個面面相覷。言情
差點將這茬給忘記了,連軒再厲害,可比起叱咤風云的敖大將軍,還要稚嫩很多。
蕭湛卻能砍下敖大將軍的級,顯然比連軒厲害啊。
“估計正副帥的位置要被他們兩兄弟包攬了,”曾飛羨慕道。
許茂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看著比試臺上祈王和寧王世子在比試。
許茂又改了主意了,“正副帥應該在蕭表少爺、連軒和祈王三人中挑選了。”
想到祈王,許茂有些無語,那個他以前都看不上的眼的胖子,一度變得風度翩翩就算了,還一躍變成了個高手,這變化也忒大了些吧?
比試臺上,祈王和寧王世子斗了十來個回合后,寧王世子便主動認輸了,“祈王叔,我認輸了。”
祈王站在那里,風吹起他的錦袍,他笑道,“承讓了。”
說完,祈王便轉身下了比試臺。
下一場比試是蕭湛和蘇君澤。
蕭湛眸底深邃,面無表情。
蘇君澤看著蕭湛,白凈儒雅的臉上帶了意味不明的神情。
本來兩人算是極好的兄弟,卻因為安容有了一些隔閡。
蘇君澤知道安容前世是他的嫡妻,還為了他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學這學那,可是重活一世,卻拋棄了他,投入了蕭湛的懷抱。
這對他來說,是恥辱。
而蕭湛心底的不痛快,是因為蘇君澤總是惦記他的嫡妻。
前世他娶了安容,惦記他的王妃。
這一世,他娶安容。他又惦記安容。
他不管前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這一世安容嫁給了他,就不許別人惦記。
尤其他快要去邊關,離安容千里之外,難保他不在的時候,蘇君澤有什么想法。
兩人之間的決斗,兵權只是其一。更多的還是安容。
蘇君澤擅長用劍。之前幾場比試,他都沒有動劍。
這一回,他亮了劍。
一般。只要一方亮了劍,另外一方也要挑選兵器。
一來是為了公平,徒手落了下乘。很吃虧。
二來也是尊重對手。
但是蕭湛沒有,就那么站著。長身立玉,有睥睨天下之勢。
官兵送了把劍過來。蕭湛一擺手,官兵就退了下去。
鑼鼓敲響,比試開始。
蘇君澤望著蕭湛,作揖道。“領教了。”
說著,便刺了過來。
蕭湛身子一傾,便避開了蘇君澤劍鋒。
看臺上。
安容坐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著。
前世嫁給蘇君澤那么多年,蘇君澤很勤奮。尤其喜歡在月色下練劍。
一身白衫,他劍氣凜然,帶起一樹的梨花,美不驚人。
她在月色下,撫琴助興。
清冷的月華,像是一層薄紗籠罩著東欽侯府,那時候的她,多么的幸福。
想著,安容嘴角劃過一抹譏諷嘲弄的笑。
此情此景,她居然會緬懷過去。
她想她舍不得的是那一樹的梨花和朦朧的月色,不是蘇君澤。
安容抬眸繼續看著比試臺。
正好這時,看臺上生了一幕,叫她睜圓了眼睛。
只見蘇君澤舉著劍,一路向前,蕭湛一路后退。
退到比試臺最邊上,他縱身一躍,飛到了蘇君澤身后。
一般這時候,連軒會一腳直接把人踹下去。
但是蕭湛沒有,當然了,蘇君澤也不是三皇子,他的反應要快的多。
這不,又一劍刺了過來。
只是,這一回,蕭湛身子稍稍一側。
用手指夾住了蘇君澤的劍。
一把鋒利的劍,在蕭湛手里就跟木棍一樣,被他用兩指給掰斷了。
蘇君澤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
尤其是蕭湛將那斷劍當做暗器,直接朝蘇君澤射了過去,劃傷了蘇君澤的胳膊。
若是蕭湛愿意,他能要了蘇君澤的命。
這一局,雖然蘇君澤沒有認輸。
可是他確確實實輸了。
看著手里的斷劍,蘇君澤握劍的手緊緊的握著,他抬眸朝安容這邊望了一眼。
安容正望著蕭湛在笑。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禁錮著,慢慢用力,有了窒息之感。
他頹敗的轉身,走下比試臺。
換了蕭寒和李良上場。
這一輪比試,贏的有蕭湛、連軒、二皇子、蕭遷、瑞親王世子、李良、祈王。
只是這一回抽簽,蕭遷比較倒霉,他抽到的對手是蕭湛。
毫無疑問,贏的是蕭湛。
連軒運氣就賊好了,他抽到了二皇子。
二皇子就氣大了,不想和連軒動手。
站在比試臺上,二皇子一雙眼睛冷如啐了冰,狠狠的剜著三皇子。
之前,三皇子被連軒踹了三十下屁股,又被一腳踹飛下來。
他心情好的奚落了他兩句,三皇子咬牙冷笑,“我倒霉,我認了,你以為你逃的過去?!”
他當時沒反應過來,可是看到和連軒一樣的簽時,他明白了!
二皇子可不想臉面全無,笑著朝連軒走過去,道,“之前,我還想和三皇子比試下拳腳功夫,沒想到他早早的就敗在了你手里。”
既是惋惜,也是從側面告訴眾人,他比三皇子多比試一局,他的武功比三皇子高。
連軒瞥了二皇子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二皇子何必惋惜,你和三皇子有共同的對手,我讓了他三十招和一雙手,也讓你三十招和一雙手,公平!我也會踹你三十腳屁股,只要你能躲過一腳,你就比三皇子厲害。”
看臺下,一群人都撲笑出了聲。
二皇子臉陰測的厲害。“靖北侯世子,我沒得罪你吧?”
連軒冷冷一笑,“若不是有你,三皇子會那么敵視我嗎?你不就是想借我的手整治三皇子嗎,你如愿了,但是爺我心里不舒坦!”
在二皇子面前稱爺,真是半點尊敬也沒有。
二皇子氣的臉都青了。“我說了。我推三皇子,是因為他踩了我的腳!”
就許他丟人,就不許他推一下三皇子?!
要是他是皇子。他早將連軒凌遲處死了。
連軒冷冷一哼,“讓你狡辯,還有你算計我大哥的事,害我大哥奪不了兵權!”
二皇子氣抽了。可是連軒一副證據確鑿的模樣,倒叫二皇子心底打鼓了。
在馬蹄上動手腳的就是他。
“有本事你不用腳!”沒輒。又不想就此認輸的二皇子,只好用激將法了。
連軒抬起自己的腳,抖了一抖。
“行,讓你一雙腳...
!”連軒大度一笑。
他揉了揉拳頭。嘴角的笑,冷風嗖嗖的。
瞧得二皇子背脊有些涼。
可是話都說出去了,斷無收回來的可能。
這不。二皇子拎了拳頭就打了過去。
連軒同樣,讓他三十招。
只是。這一回的連軒,又出丑了。
再他讓二皇子第十七的招的時候。
身子一動,刺啦一聲傳來。
身上的衣服從吱嘎窩處裂開了。
而且裂的部分很大。
連軒淚奔。
趕著來參加比武奪帥,他都沒來得及換身衣裳。
他穿著這身衣裳和厚重的鎧甲在流云瀑布之下,浸泡了三天,線沒那么結實了……
“不被爹娘疼愛的孩子,就是可憐啊,不是穿劣質的鞋,就是穿劣質的衣裳……。”
許茂一臉感嘆,只是眸底的笑怎么也憋不住。
遠處,皇上額頭有黑線,瞥了靖北侯一眼,問道,“靖北侯府就窮到那份上了?”
一群大臣憋出內傷來。
靖北侯臉紅,尷尬啊,皇上那眼神,好像在問他是不是連軒的后爹似地。
就在他想著怎么解了尷尬好,比試場卻生一陣大笑聲。
他瞥頭望去。
只見二皇子赤果著上身,一身云錦袍子成了幾大塊掛在束腰上……
隨著二皇子的走動,有飄飄起舞之姿。
不用說,也知道是連軒的手筆。
不過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裳被二皇子撕了一塊下來。
就是因為這一舉動,惹毛了連軒。
你做初一,他就做十五!
然后就這樣了。
連軒還嫌不夠,拉了二皇子轉了幾個圈,在二皇子頭暈目眩時,直接轉下了比試臺。
比試場,空前的熱鬧。
鄭貴妃氣站了起來,“皇上,靖北侯世子這哪是比試,他是在侮辱衍兒!”
皇后在一旁,嘴角弧起一抹冷笑。
之前連軒打三皇子的時候,皇后也氣的不行。
鄭貴妃是怎么說的,譏諷她說,“皇后,你就知足吧,得虧皇上沒讓三皇子和靖北侯世子立生死狀,不然三皇子可就不只是踹屁股這么簡單了,而且……立生死狀可是三皇子先提的。”
言外之意,是說三皇子純粹是自找羞辱。
她沒想到,靖北侯世子不賣三皇子面子,也不賣二皇子面子。
這會兒,倒知道找皇上告狀了?
皇后瞥了鄭貴妃一眼,鄭貴妃的心咯噔一下跳了。
果然,皇后笑了,“貴妃,你一直在玩弄你的丹蔻,也沒用心瞧比試臺吧,是二皇子先動手撕的衣裳呢。”
鄭貴妃氣煞了,“皇后,他踹三皇子的屁股,你還幫他說話!”
皇后望著鄭貴妃,笑道,“我不是幫他說話,只是看不慣貴妃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態度罷了。”
只許她告狀,只許二皇子撕別人的衣服,沒人由著她的霸道!
鄭貴妃氣的心口疼,望著鄭太后道,“太后,你看靖北侯世子,他侮辱衍兒!”
鄭太后瞥了鄭貴妃一眼,“技不如人,打落牙齒和血吞。”
ps:召喚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