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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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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遷很確定,蘇君澤和莫翌塵惦記上他大嫂了。
他觀察力可是很驚人的。
剛邁步進青玉軒,他就瞧見了有姑娘在上樓,他不確定是不是安容,只便覺得背影有些熟悉。
他不甚在意,因為他沒有看背影猜人的興致。
不過蘇君澤和莫翌塵的反應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兩人看著樓梯,一眨不眨的,毫不遮掩。
他甚至注意到莫翌塵嘴角微微一勾,笑意極快地又隱沒。
他當時就詫異了,要知道他們打小一起長大,對彼此的性子都極了解,他從未見過他們兩個注視一個姑娘這么久過,而且僅僅只是背影!
他想看看兩人能看多久。
幾乎是他這樣想,他就見莫翌塵身子動了,似乎要用輕功。
不過蘇君澤比他更快一步。
等見到蘇君澤將安容抱下來……蕭遷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不過更讓他震驚的還是安容的表現。
她推開了蘇君澤。
按理,這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有的動作,代表了貞潔守禮,只是感覺發生在安容身上,有些不和諧。
因為在沒有瞧見蘇君澤前,她的臉是紅的。
瞧見是蘇君澤之后,她的臉一瞬間變白,好像不樂意救她的人是蘇君澤一般。
拋開蘇君澤惦記他大哥的女人不說,蘇君澤對安容有救命之恩,雖然從樓梯上摔下來不一定會缺胳膊斷腿,救命算不上,可好歹幫她免了一場禍事吧,她應該心存感激才對。
偏她一句話沒有,就直接將人推開了,而且力道很大,很急切。
她這觸不及防之下,用力一推,差點將蘇君澤推倒。
當時,那倒霉催的小伙計滾下來,正好在蘇君澤身后,安容一推,蘇君澤就往后退了幾步。
蘇君澤踉蹌之間,踩了小伙計的手指。
他是及時穩住了身子,可小伙計卻疼的直悶叫。
他注意到蘇君澤微微閃亮的眸子瞬間黯沉了下去,像是被烏云遮住的星光一般。
似乎有些心痛?
蕭遷感覺的不錯,蘇君澤是在心痛,心痛的覺得胸口被安容推過的地方結了一層冰,再被蕭遷探過來的質疑眼神一看,瞬間冰塊分崩離析。
耳邊回旋著蕭遷那句大嫂,喚的那么自然順暢,可明明沈四姑娘還沒有出嫁!
蘇君澤瞥向安容,只見她眸帶羞色,臉頰又恢復了之前的紅潤。
不是因為推開他羞愧的紅,而是那聲大嫂。
想著,蘇君澤嘴角便勾起一抹自嘲譏諷的笑來。
她寧愿摔死,也不愿意他救她,他到底有多自作多情?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安容卻上前兩步,朝他福身道歉,“謝謝你救了我,方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推開你的。”
安容真不是故意的。
那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等推開了蘇君澤,安容也后悔了。
她好像做的太過分了些,明明什么事都沒有,她那樣子,卻憑白多了些欲蓋彌彰的味道,還顯得她忘恩負義。
這一世,她和他已經注定不會有更多的交集了,她怎么就不能表現的更自然一些?
蘇君澤笑了。
他看著安容,嘴角的笑愈加的歡暢,她的道歉連他眼睛都不敢看,只盯著他的胸口。
蘇君澤一直知道。
安容怕蕭湛,怕的就如同貓兒見了老鼠一般,避之不及。
但是今天,他更確定,安容怕見他。
她怕蕭湛,京都大部分人都能理解她,蕭湛性子冷冽,又帶著面具,窺不見容貌,越是這樣,越是叫人害怕。
可是他呢,他自認還是個儒雅君子,眼神溫和,有什么可怕的?
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蕭遷假咳兩聲,走到安容身側對蘇君澤道,“蘇兄,我大嫂不會有意的,等我大哥回來,我讓他給你道謝。”
一口一個大嫂,就像是警鐘敲在蘇君澤的心上。
他望著蕭遷,笑道,“舉手之勞,何足言謝,便是換做旁人,我也會相救,若真想謝我,不如一會兒你請我喝幾杯?”
蕭遷樂意至極。
蘇君澤邁步上樓,莫翌塵漫步隨后。
蕭遷則看著安容,眉頭皺了又皺,大哥走之前派了暗衛守護她,怎么都沒見著?
像大嫂這樣容易倒霉的人,暗衛不近身伺候哪行啊,別等大哥回來,大嫂還不知道摔成什么樣子了呢。
安容抬眸,看到蕭遷的眼神,嘴角輕輕扯開,“那個,我還不是你大嫂。”
蕭遷笑了,笑的頗有些意味。
大哥被祖父算計的事,雖然國公府知道的人極少,但是他卻是知情的一個。
那日大哥回來,他喚他,他都沒有搭理。
而是急匆匆的去了祖父的書房,大哥走動的時候,他聞到一股淡淡的女兒香,頓時起了好奇心。
他偷偷的跟去了外書房。
祖父不在,父親在。
大哥質問媚藥的事,父親很直接了當的告訴他,讓他找祖父。
當時他的震驚啊,祖父辦事,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大哥中了媚藥,又身含女兒香,這還有別的可能嗎?
再加上后來祖父和大哥的反應,唯一的解釋就是,沈四姑娘已經是大哥的人了,不用急著娶回來,也飛不掉。
已經是他大哥的人了,他喚她沈四姑娘合適么?
只是這話,蕭遷可不敢當眾說,便是私底下,他也不敢啊,要是叫大哥和祖父知道了,還誤以為他調戲大嫂,他還能有好日子過么?
蕭遷清了清嗓子,道,“還有不到半個月,你就嫁給我大哥了,我喊你大嫂也是應該的。”
說完,他也邁步上了樓。
留下安容站在那里,臉頰通紅,恨不得鉆了地洞好。
安容告誡自己是她多心了,可是她總覺得蕭遷那一聲大嫂不是隨便喊的,好像意有所指。
安容不想胡思亂想,可偏偏忍不住。
惱羞成怒之下,安容在心底狠狠的咒罵蕭湛,都怨他!
沈安溪站在一旁,望著安容顏如渥丹的臉,眼睛眨了又眨,最后伸出五指在安容眼前輕晃。
“四姐姐,你想什么呢?”沈安溪笑著,眼底帶了捉狹之色。
她知道安容是因為蕭遷的話才臉紅的,這蕭國公府的人也真是奇怪。
好像說話做事都喜歡隨心所欲,怎么高興怎么來,都不管人家姑娘是不是臉皮薄,承受不承受的住。
喊沈四姑娘怎么了,非得喊大嫂,羞的人家臉紅就高興了?
安容搖頭,“沒想什么。”
沈安溪捂嘴笑,“沒想什么怎么會臉紅,肯定是想四姐夫了。”
安容的臉瞬間又紅了三分,幾乎可以跟番茄媲美了。
她跺了跺腳,就要打沈安溪。
沈安溪趕緊跑上樓,將樓梯踩的噔噔作響。
安容不敢追她,她現在都有些怕上青玉軒的樓梯了。
誰知道,會不會又摔了?
安容剛這樣想,好了,那邊樓梯還真有人出來。
沈安溪又是跑著上樓的,這不就和那人撞上了。
不過,好在沈安溪是扶著樓梯上的樓,瞧見有人,她趕緊避過了身子。
沒錯,那人滾了下來。
那凄慘的叫聲,聽得人耳膜生疼。
而且,還有些熟悉。
等她摔下來,安容忙走過去一看。
待她看清楚是誰時,眉頭凝成了一團,她沒法相信這只是一個意外。
摔下樓梯的人,是上官萼云。
上官萼云四仰八叉的摔在青石地面上,發髻凌亂,環釵斜歪,額頭還撞出了淤青。
不過她趴在地上時,倒沒有哭的那么傷心,只低著頭,滿臉的眼淚鼻涕。
只是雙肩在打顫,使勁在那抽噎著,別提有多凄慘。
安容扭了扭眉頭,雖然她是在懷疑上官萼云是自找罪受,可人家那么趴在地上,著實沒有什么形象可言,偏她的丫鬟還不在,安容還是決定去扶她一把。
等安容走近,伸出手時,卻被上官萼云一把給糊開了。
她紅著眼眶,哭道,“你肯定以為我是故意的,不用你同情我!”
安容微微錯愕,眼看一樓的客人都圍了過來,安容都替她覺得尷尬。
只是上官萼云眸底的倔強讓安容微微怔愣,難道她不是故意的?
“有人推我!”上官萼云咬牙切齒道。
安容眉頭隴緊,她分不清上官萼云是不是為了逃避而撒謊。
“誰會推你?”安容問道。
上官萼云嗓子一噎,她哪里知道是誰推的她,她后腦勺上又沒有長眼睛。
上官萼云摔了,沈安溪又扶著樓梯下來了。
看著她不喜歡的上官萼云,沈安溪著實白了她好幾眼,要不是她以前身子骨弱,習慣了上樓扶著樓梯走,生怕什么時候體力不支,摔下樓來。
不然豈不是要給她當了墊背的?
但是一碼歸一碼,沈安溪還是實話實說了,“她摔下樓,我躲開時,好像瞧見了有穿青碧色裙裳的姑娘躲開。”
上官萼云一下子就清白了,她就哭的更委屈了。
這回,安容去扶她,她就沒說什么了。
沈安溪問小廝,“樓上誰穿了青碧色裙裳?”
小廝想了想道,“有兩個姑娘,一個是東欽侯府姑娘,一個是江太醫府上的姑娘。”
至于是誰,這可就不好說了。
不過很快,就排除了蘇君澤嫡妹,蘇可馨的嫌疑,上官萼云摔倒時,她正和她大哥在說話,而江太醫府上的姑娘江采萍則準備下樓。
上官萼云聽得是咬牙切齒,要不是渾身都疼,需要去看大夫,她真想活刮了江采萍。
不過江采萍也嚇的直哭,“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踩了裙擺,我怕……。”
她是怕上官萼云摔下樓摔出個好歹,到時候江府擔待不起,就躲了起來。
江采萍這樣的解釋,讓人唾棄,可又覺得情有可原,要是上官萼云真摔死了摔殘了,她不擔罪責怎么可能?
不過安容倒覺得她目光有些躲閃,,顯然是在撒謊,而且看她的眼神有些冷,很討厭她似地。
而上官萼云則有些咬牙切齒,卻也沒有繼續追求,這顯然不像她的性子。
沈安溪沒事,上官萼云不追究江采萍,誰還追究?
江采萍扶著上官萼云去看大夫,她神情倒鎮定的很。
她就是故意的,可又如何,上官萼云不敢說,因為她推她時,上官萼云是這樣嘀咕的,“怎么不摔下樓,摔死她呢。”
她做的,不過是成全她罷了。
結果,江采萍扶著上官萼云剛出青玉軒。
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有人喊道,“鄧府抄家了!鄧府抄家了!”
青玉軒里也哄鬧了起來,“哪個鄧府?”
有人回道,“就是鄧太醫鄧家。”
江采萍臉色一白,顧不得上官萼云,就直接跑了出去。
太醫院只有一個鄧太醫,就是她舅舅!
安容和沈安溪也出了青玉軒。
只見遠處,阮侍郎騎在馬背上,他身后跟著一群官兵。
官兵中間,用繩子捆了一對老弱婦孺往前走,老的白發蒼蒼,小的才三歲的模樣,哭的叫人憐惜。
沈安溪看了有些怕,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下場,“好好地,鄧太醫怎么就抄家了呢?”
有中年男子在一旁,聽了沈安溪的話,道,“這位姑娘就有所不知了,其實這鄧太醫倒無辜的很,有罪的是他父親,說是宮里頭查出來,當年是他父親在醫書上動了手腳,害的鄭太后將有毒的晚香玉當安神香用了十幾年,如今被查出來,皇上震怒,要滅了鄧家滿門,還有太醫院上下,通通挨了板子,無一幸免。”
說著,那中年男子重重一嘆。
安容背脊有些發涼。
看著緩緩走遠的蹣跚老者,還有那漸行漸遠的啼哭聲,安容忽然覺得她有些罪惡。
她只顧著太后的身子,卻沒想到會連累這么多無辜的人。
罪不及妻小,皇上怎么能滅鄧家滿門呢?
安容輕咬唇瓣,沈安溪拉著她轉身。
安容轉身時,瞧見江采萍憎恨的眼神。
安容忽然有些明白江采萍為什么要推上官萼云了,她是恨她,恨武安侯府。
江采萍對安容的恨,那是要多慘烈就有多慘烈。
鄧家表哥,她欽慕了好幾年了,也算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如今鄧家滅門,她表哥又如何能幸免?
這一切,都是安容害的,若不是她指出晚香玉對身子有礙,太后又怎么會知道,太后不知道,鄧家又怎么會遭此橫禍!
江采萍覺得安容是將自己的富貴榮華建立在鄧家滿門鮮血上。
安容苦笑一聲。
她自問指出太后的病沒錯吧,要鄧家滿門的是皇上,而且鄧老太醫存了害太后的心,這原就不對。
只是那些無辜的人……更不是她的錯。
是鄧老太醫拿他們的性命不當回事,不是她。
出了這樣的事,安容沒了心情逛街。
沈安溪便拉著她去周御史找周倩瑤。
結果在大門口,瞧見江采萍的娘跪在那里,求周御史救鄧家。
看著安容走過來,江夫人眸底的恨意,比江采萍的嚴厲百倍不止。
安容嘴角輕動,拉著沈安溪轉身離開。
結果剛轉身,身后就有人喚她了。
安容轉身,便瞧見周倩瑤,她正跟在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的夫人身邊,兩人面容有五分相似。
周夫人看著江夫人,輕搖了搖頭,讓丫鬟扶她起來。
“江夫人,你回去吧,我家老爺說了,這樁案子皇上已經下了圣旨,斷然沒有了更改的可能,你求他也沒有用,”周夫人輕嘆道。
江夫人哭的極傷心,“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份上,你就幫我說說情吧。”
周夫人搖頭。
“鄧老太醫更改醫書,貽誤太后的病情,罪證確鑿,沒有翻案的可能,”周夫人道。
她也知道宮里頭的太醫害人,十有八九是被人所逼,否則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可就是被人強逼,他也不能害太后,皇上才不管他是不是被人逼迫,他都害了他親娘,若不是皇上仁慈,只怕要滅了鄧家九族。
皇上也說了,讓鄧家招出幕后主使者,可留鄧家幾條血脈,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可惜,鄧老太醫撒手人寰,死無對證了。
江夫人跪著不走,周夫人也拿她沒有辦法,又說了幾句話,便進了府。
周倩瑤拉著安容進去,笑道,“都來了,怎么又要走,若不是我出來的及時,豈不是讓你白跑了一趟?”
安容艱難的擠出一絲笑,“我也沒料到會這樣。”
說著,安容頓了頓,“真的沒法救鄧家那些無辜的人嗎?”
周倩瑤對這事知道的不少,她知道安容有些愧疚,便安慰她道,“你別多想,鄧家抄家滅門不是你的錯,他們敢害太后,就該承擔這樣的后果,而且皇上也給鄧家留了一線生機,就看他們抓不抓的住了。”
沒人救得了鄧家,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見安容心情不好,周倩瑤努力轉移話題,笑道,“你不知道小小有多乖有多可愛,我娘喜歡極了她,打算收她做義女呢,這回你可不能跟我搶了,她得跟我娘信。”
安容點點頭,沒有再爭。
等進了正院,便聽到一陣咿咿呀呀聲。
有丫鬟拿著撥浪鼓逗小小玩,小小伸著胳膊去抓,可是怎么努力都夠不著。
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委屈的,她嘴里吐了個泡泡出來。
可愛極了。
安容瞧她那小模樣,心情也爽朗了起來。
兩人逗小小玩。
周御史從書房出來,站在走廊上,剛毅肅然的臉上難得有笑。
遠處,有小廝奔過來。
近前道,“老爺,武安侯府二老爺剛剛去了官署,打了同僚丁大人。”
周御史微微皺眉。
安容站起身來,望著小廝。
“到底怎么回事?”周御史問道。
小廝將聽到的事說來,安容聽得眉頭皺隴。
沈安溪沒有看錯,二老爺的手,真的好了。
不說好全,但是遠遠的瞧著也跟正常人無異。
二老爺裝了只假手,他歇養夠了,今兒去官署當差。
卻被以前的同僚笑話,說他是個廢人,還來官署做什么,在家含飴弄孫才是。
這話直戳人心窩子,誰不知道二老爺的嫡子剛夭折,子都沒有,哪來的孫?
而且,那句廢人激怒了二老爺。
二老爺憤怒之下,一只手將那官員打倒在地,丟下一句話,“我若是廢人,那你連廢人都不如!”
周御史聽后,擺擺手,那小廝便怎么來的怎么走了。
沈安溪嘟了嘟嘴,朝安容呲了下牙,才道,“二叔都斷了只手,還能繼續當官嗎?”
安容隴緊眉頭,之前她覺得二老爺沒了只手,這輩子的仕途算是走到盡頭了,沒想到,他還有后招。
他用事實證明,即便斷了一只手,他也比那些四肢健全的人厲害。
若是不要他當官,那些不如他的人,是不是都該回家含飴弄孫去?
只怕以二老爺的心機,他就是故意拿丁大人開刀的,到時候事情弄大,他再來個苦肉計,說他即便斷了一只手,他也要為朝廷為大周盡綿薄之力。
這樣的臣子,皇上喜歡。
就算不加官進爵,能依舊當官是鐵定的了。
正如安容所料的那般,二老爺真的是這樣說的。
皇上龍心大悅,大肆褒獎了他一番。
升官倒沒有,不過賞賜了他百兩黃金。
而這百兩黃金,更是被二老爺用到了極致,他拿來送給了老太太,以盡孝道。
就這樣,二老爺打了人,還得了個忠孝的美名。
美的安容雞皮疙瘩亂飛。
當時安容剛進內院,二老爺正出來。
兩人迎面遇上。
二老爺笑的意氣風發。
安容笑的溫和淡雅。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殺意。
這股子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
但是安容明確的感覺到了,而且有那么一瞬間,很明顯。
她回頭看著二老爺,看著他挺直的背影,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二老爺的神情掩藏的很好,半點也不見殺意,為何她就覺得二老爺想殺她呢?
安容想不通。
但是站在她身旁沈安溪卻在低笑,“四姐姐,你的手鐲泛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