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真的無處可去,她可以到羅希的房間睡覺,可這樣一個大活人佇在這里,她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安然入睡。
她肯坐過來,心中真實的想法其實是想跟他談談吧,她等他半天,他也沒有絲毫反應,完全把她當成透明的。
好吧,既然他不想談,她也沒什么可說的,大家一拍兩散,以后各走各的路。
夏玥丟下懷里的抱枕,頗有些憤憤然,越過茶幾就要去羅希的房間。
“你去哪?”
他終于開了金口,聲音淡淡的。
“去睡覺。”她連頭都懶得回。
本以為他會叫住她,或者讓她再坐一會兒,可是后面很快就沒有了聲音。
夏玥幾乎要抓狂了,一忍再忍終是沒有忍住,不免提高了聲音重復,“我說我去睡覺。”
她的口氣一定很生硬,甚至有些咬牙切齒,因為說完這句話,她覺得牙痛。
“嗯,我知道,你剛才說了。”
她真的跑去睡覺了,也不管能不能睡著,砰得一聲就關了門。
葉寒軒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突然有些懊惱的揉了揉頭發,如果他再不做點什么,他懷疑他們之間真的就要完蛋了。
他起身去敲門,敲了半天才得到一點回應,“什么事?”
他隨便編了個理由,“演你喜歡的動畫片了。”
“不想看。”
他沉默了,不知所措。
夏玥抱著被子等他半天,以為他又要半途放棄了。
“挺好看的,不看會后悔。”
她突然想笑,哼了聲也不搭理他。
葉寒軒做了半天的思想斗爭,終于說:“夏玥,我想跟你談談。”
說完之后又等了一會兒,面前的門才慢悠悠的拉開,他們面對面的站著,她足足矮了他一個頭,不得不仰視他,“談什么?”
他不知道如何說起,一時竟然語塞。
最后還是她開了口,不過盡是冷嘲熱諷,“葉寒軒,你最近交了女朋友吧?你好像消失很久了。”
他急忙辯解,“我沒有。”
“那就是葉營長日理萬機,沒時間搭理我這種小市民。”
“不是這樣。”他急得紅了臉,“夏玥,不是你想得這樣。”
“那你給我一個理由,一個二十天零三個小時可以讓你不聯系我的理由。”她的眼光咄咄逼人,仿佛銳利的看進他的心里。
他躊躇半天,目光躲閃,她的心一點點涼下去,她就不該問這種毫無營養也得不到結論的問題。
她退后一步想要關門,他忽然伸手拉住她,“我媽病了。”
她怔住。
他繼續解釋,“我媽病了,我一直在醫院照顧她,對不起,我應該給你打個電話的,只是那些天我的心情不太好,我不想影響到你。”
夏玥愣了半天,原來是他媽媽病了。
“那她現在怎么樣?”不知不覺,語氣也軟了下來。
“已經出院了。”他說:“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生病,我接到電話的時候第一次覺得害怕。”
說這話的時候,他漂亮的眼睛里涌上一絲悲傷的情緒,隱隱夾雜著一點心悸,看來是很嚴重的病,要不然他不會顯得這樣無助。
夏玥心中的那點氣悶終于煙消云散,反過來覺得自己的態度太過于蠻橫了,“對不起,我不知道。”
“是我不對,我應該早點聯系你的。”
她眉目舒展,“那你以后不要再這樣突然消失不見,無論有什么事情,哪怕給我發條短信也好。”
“嗯。”他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不生氣了?”
人家的老媽生病了,久病床前有孝子本應該是件幸福的事情,她還生哪門子氣。
夏玥搖搖頭。
“晚上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么?”
她嘴上說著隨便,最后卻選了a市最貴的飯店,其實她真的很記仇,受了這些天的冤枉氣怎么也得用嘴巴吃回來。
夏玥送兩個孩子回家時,羅希已經洗了澡,見葉寒軒沒有跟在后面便八卦的問:“孤男寡女,有沒有?”
兩個小的仰起頭,不要無視他們的力量好不好,好歹還有兩個小燈泡在場。
“收起你腦袋里的齷齪思想,我們什么也沒干。”夏玥瞪了她一眼,“你見到心情老師了嗎?”
“見到了,她答應替我爭取機會,沒想到心情老師這么容易溝通。”
夏玥一臉驚訝,“不可能啊,心情老師是出了名的難溝通,而且很少見生客,如果是不認識的人,她連大門都不讓進,你是用什么法子混進去的?我之前不告訴你,是怕打擊你的積極性,心想讓你吃個閉門羹就死了這條心。”
“呃。。。”羅希當時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經夏玥這么一說,立刻聯想到今天閆姐跟陸笙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眼神交流,她幾乎可以肯定,閆姐肯讓她進門,賣得完全是陸某人的面子。
什么嘛,她又欠他一個人情。
陸笙回到家,張阿姨走過來接了他的外套,見四周無人便附在他的耳邊說:“周小姐今天到處找您的藏酒,我怕他找到您的酒柜,就告訴她地下室有兩瓶,上次那個什么院長送的,您說是假酒。”
那的確是兩瓶假酒,恐怕連送酒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但他一眼就看了出來,當時想要扔掉的,結果放在地下室忘記了。
他解著袖扣,漫不經心的說:“以后她想喝酒,盡管拿給她。”
張阿姨心疼那些好酒,不想給周慧怡喝,可是陸笙這樣說,她也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今天還做了什么?”陸笙已經換下鞋子,拿過杯子倒了水。
張阿姨回想了一下,“她在電視上不知道看到什么,然后就在那里發瘋,想用煙灰缸砸電視機,被我給攔住了,先生,我真怕這個家以后都要讓她給砸爛了,她完全是個瘋子。”
“她想砸就砸吧,不用管她。”陸笙面無表情的上樓,“以后她想做什么,你都不用管她。”
“知道了,先生。”張阿姨雖然納悶,但她知道先生的話自有道理。
走廊里很靜,鞋子踩在地毯上幾乎不發出一點聲音。
陸笙剛要打開書房的門,周慧怡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鬼魂一般出現在他面前,她臉色蒼白,身上帶著強烈的酒氣,看見他,立刻撲過來,“陸,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去見那個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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