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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9字)
羅希到來的時候,他們的會議已經接近尾聲,楊志接過她的手袋,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夫人。”
周慧怡聞聲看去,正看到她彎身換鞋,曼妙的身姿被日光勾勒出一道美輪美奐的弧度,她長得漂亮,這種漂亮是連女人都會嫉妒的,她也是女人,雖然不丑,可她沒有那盈白如雪的皮膚,也沒有那蔥白細嫩的手指,她的美貌有一半奉獻給了殘酷的風吹日曬。
“你們在開會?”羅希說:“那我上樓去了。”
“過來。”陸笙勾了勾手,她乖巧的挨著他坐下,他自然的拿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怎么樣了?”
羅希搖搖頭,“還是沒有辦法聯系到他。”她的聲音矮下去,貼著他的下巴,仿佛十分懊惱,“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陸笙笑著揉揉她的后腦勺,“我們都沒辦法找到林錚,更何況你,算了,剛剛制定了第二份計劃。”
他旁若無人的寵溺看在別人眼里都覺得正常不過,因為誰都知道陸笙寵她,嬌慣她,就差摘下天上的星星送給她,可是周慧怡不這么想,她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心底卻著起了火,嫉妒的火。
“那你們聊著。”羅希出于避諱想要離開。
陸笙按住她的手,“你也不是外人,乖乖坐著。”
他握著她的手,又開始跟胖子討論起一些具體的細節,周慧怡看到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十指,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結束了會議,胖子給大家一人發了一個電子手環,“這是追蹤器,只要按下這個紅鈕就可以顯示出我們所有人的位置,留著任務的時候用。”
眾人取了手環,小心的收好。
羅希做為女主人,熱情的留大家吃晚飯,一眾兄弟在‘大戰’來臨之前總要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頓,陸笙的家里又有很多藏酒,此時胖子不知道從哪里搞出一瓶82年的紅酒,屁顛顛的往餐桌上一放,“大家不用客氣,隊長家的東西就是咱們家的東西,隨便喝。”
陸笙好酒,在沒有胃病之前簡直是嗜酒如命,后來被羅希軟硬兼施的管教才總算把這酒給戒了大半,不過那瓶紅酒是他的心頭肉,被胖子拿出來,男人的眉頭還是忍不住抽了抽,羅希看到就幸災樂禍的笑了,索性又去他的秘密藏酒點拿出兩瓶珍藏,男人的臉頓時就黑了。
“大家敞開了喝,各種好酒管夠。”
陸笙冷嗖嗖的瞄她一眼,這是故意要把他的家底子都給弄干凈了,好斷了他饞酒的念頭。
這里的人誰會跟他客氣,就聽見起酒瓶子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陸笙的心就疼得一跳一跳,忍不住去瞪那個歡實的小女人,她扮了一個鬼臉,放在口袋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你們喝,我去接個電話。”
電話是林子衡打來的,他開了視頻,看起來有些疲憊,幾日不見,顴骨都突了出來,更顯得瘦削清冷。
“你那邊很熱鬧,在聚會?”
“喝酒呢。”
“陸很閑,竟然有時間喝酒?”他笑起來,“最近怎么樣?聽說你治療的效果不錯,醫生說有希望痊愈嗎?”
“還需要再做兩次。”羅希穿了大衣站在大門外,隔著厚厚的玻璃看著熱熱鬧鬧的酒桌,胖子殷勤的向陸笙勸酒,陸笙往外瞥了一眼,用手擋著偷偷喝了口,整個過程就跟做賊似的。
徐穿楊好像在笑話他怕老婆,他只是抿抿唇也不否認,好像怕老婆是件挺值得自豪的事情。
羅希臉上掛著笑,抬頭望著頭頂的星空,“你有林錚的消息嗎?”
“他給我打過電話。”
羅希驚喜,“那個號碼,你還有嗎?”
“有,你要找他?”
“嗯。”羅希想問他是否知道林錚加入破曉的事情,剛張了張嘴,林子衡就說:“我出去一下,先不跟你說了,你好好玩吧,號碼我一會兒發給你。”
“嗯。”
不久,林子衡的短信便發了過來,她急忙照著這個號碼撥過去,等了很久才有人接電話,果然是林錚的聲音,“喂。”
“方便見面嗎?”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既而便雀躍起來,“方便,約哪里?”
“學校,老地方。”
他笑了笑,“你怎么突然想起來約我,不怕你老公吃醋?”
“正經點,我約你是說正事。”
他仍然在笑,“你總喜歡在我面前做出為人師表的樣子,累不累?”
“我是你的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師,這個道理你懂?”羅希往客廳看了一眼,正看見陸笙又偷偷喝了口酒,她皺起眉頭,“不跟你說了,你別神神秘秘又換號碼。”
“我不換就是了。”
82年紅酒的味道果然純正,陸笙正要再小嘗一下,忽聞身邊一股淡淡的香氣飄過,羅希坐下來,溫柔如水的目光靜靜的望著他,什么也不需要說,他便乖乖的往杯子里倒葡萄汁,“這葡萄汁味道挺不錯的,我都喝好幾杯了。”
對面的徐穿楊和葉寒軒,憋著嘴巴一幅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胖子忽然問:“老徐,那個櫻井是不是住你家里啊?”
徐穿楊一口酒噴了出來。
等徐穿楊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了,他拿出鑰匙開了門,還沒走到房間就把外套脫下來扔在地板上,扯著襯衫的領口驅散身體的熱量。
燈也沒開直接就仰躺在床上,手臂垂下去正觸在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軍人的直覺讓他瞬間清醒,他坐起來開了燈,就見被子下面蜷著一個人,可能是怕冷,烏黑的發絲下面只露出半張精致的臉龐,他差點忘了,家里還住著另外一個人,習慣了我行我素的生活,突然又多了一道呼吸,他半天沒適應過來。
那少年睡得很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夢,額頭上都是汗。
徐穿楊從床上起身,忽然聽見后面的囈語,“不要,不要過來。”
他好像是害怕極了,被褥下的身子不停的顫抖。
徐穿楊伸手推了推他,“喂,小子,做噩夢了?”
見他不醒,他粗魯的直接將他從被子里拎了起來,少年穿著一件干凈的白T恤,此時睜開眼睛,似乎還處在睡夢中的陰影里,看他半晌才含糊的說了句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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