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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天,羅希果然給他抱來一大堆漫畫書。
看著面前花花綠綠的本子,封面上畫著各種超萌小蘿莉,賣萌的,羞澀的,文靜的。
陸笙的嘴角抽了抽,“羅希,買你這些書的都是什么年齡層?”
她還在奮筆疾書,頭也不抬的回答,“十幾歲吧。”
“你的智商也跟著年輕化了。”他躺在那里隨便翻開一本,想要找到她的作品,可是里面的漫畫都是連載的,作者的名字更是千奇百怪,他指著一個名字,嘴里念著:“八尺道?這名字什么意思?”
羅希撲哧一聲樂了出來,不得不糾正他,“喂,雖然我從不鄙視你識字少這一點,但是‘尺’和‘咫’你也分不清嗎?一個是尺子的‘尺’,一個是咫尺天涯的‘咫’。”
陸笙皺眉,明顯十分嫌棄,“什么破名字這是,難聽,對了,哪個是你?”
“你自己猜啦。”
“猜不著,誰知道你又搞什么亂七八糟的花樣。”
“漫小畫。”她干脆的回答,“通俗易懂。”
陸笙點點頭,“倒是比那個八咫道好多了。”
她盯著他翻書的手,“你敢動嗎,身上不疼嗎?”
“今天好多了,昨天一動渾身都疼。”
他是躺不住,畢竟平時運動慣了,這樣好像綁在床上的感覺比疼痛還難受。
說完,他便不再說話,好像是在認真看書。
羅希便坐在一邊繼續畫畫,病房里安靜祥和,只有沙沙的畫筆聲以及輕輕的翻書聲,陽光暖暖的照進來,舒適的仿佛都要溶化了。
羅希并不覺得他能真正的看進去,一是這種書不適合他,二是他對看書這東西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還記得他讀《詩經》,好好一本《詩經》硬是讓他讀成了經書,如果被里面的作者聽到,一定會從棺材里爬出來找他算賬。
可他就這樣安靜的舉著一本書看著,身體疼了就放下休息一會兒,然后繼續看,偶爾,還能聽見他笑出聲音。
晚上羅希隨便問了他幾個里面的情節,他竟然也能對答如流,她對他的印象頓時就顛覆了,原來陸笙也可以這么安靜的看書啊。
“為什么這些故事是一段一段的,要是放在一起組成一本書不是更好?”他對連載這個詞絲毫沒有概念。
“這個必須要攢夠一定人氣才能出單行本,你想啊,沒人認識你,誰會買你的書,對不對?”
他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
“不過,我的單行本已經開始印刷了。”她雙手拄著下巴,好像懷揣夢想的小女生,“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單行本,第一個寫著我名字正式上市的書籍,如果大賣,我一定請你吃大餐。”
“那我就讓部隊里的人一人買一本,給你增加銷量怎么樣?”
她掰著手指頭算他的部隊里有多少人,算過之后立刻眼冒桃心,“你說真的?”
“騙你有意思嗎?”
“那你這樣算不算假公濟私啊?”
“那你希不希望我假公濟私?”
她一臉討好的貼過去,拉長了聲音,“希望。”
他板下臉,“口是心非的女人。”
又過了幾天,陸笙可以坐,可以簡單的活動,雖然身上還纏著繃帶,但是行動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拘束,只是上廁所的時候還需要人扶著。
前一陣子有那幾個兄弟在,現在他們在部隊執行任務,這個重擔就落在了羅希的身上。
于是每天上廁所都跟打仗一樣,兩個人吵個不停。
“你別拽我褲子啊,我自己能行。”縱然是陸笙,此時也難免有些不好意思,總想著自力更生,無奈手和腳都不太利索,自力更生只是一個美好的理想。
他害臊,羅希的臉也快燒成紅碳了,雖然兩人已經是夫妻,也有夫妻之實,孩子都不小了,但是四年沒在一起,一上來就是這么刺激的戲碼,彼此都有些拘束。
“那你自己扶著,別摔倒了。”
她手一松,他差點栽倒在地,她眼疾手快的將他托住,“讓你扶住了嘛。”
他的臉也漲紅了,“我扶住了,那我怎么,我怎么。。。”聲音越來越低,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那我扶著,你快點解決了。”
“你別看。”
嘿,他還講上條件了。
她轉過頭,“誰稀罕看。”
半天,他沒動靜,她不耐煩的問:“陸笙,你有完沒完啊。”
他低著頭,嘴里咕噥著,“你在這里,我。。我出不來。”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解決的,總之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羅希開始盼望徐穿楊他們快點結束任務回歸吧。
晚上羅希去食堂打飯,回來的時候看到幾個警衛站在門口,他大概猜到了誰在里面,拿著飯盒悄悄的躲進隔壁的病房。
不久,里面傳來一陣爭吵聲,然后有人氣沖沖的走了出來,砰得一聲關上大門,羅希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外看,正看到崔鼎天氣到發紫的臉,她暗暗握了下拳頭,等他離開后才推門出去。
陸笙躺在那里,神色平靜,看到她進門,還沖她笑了笑,可是羅希知道,剛才,他一定是跟崔鼎天有過一番爭執,要不然崔鼎天也不會氣成那個樣子,不過,她依然當做不知道,仍然是笑瞇瞇的將飯盒放在桌子上,熟練的將他扶坐起來,升起床上的小飯桌。
他們面對面的坐著吃飯,好像很平靜,他沒有提崔鼎天的事,她也沒有問,只是聊了聊糖芯最近的情況,陸笙還是不主張她來醫院,一是怕她害怕,二是這里交叉感染,別染上什么病。
她都很聽話的答應了。
睡覺前,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羅希,你過來睡。”
因為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她一直睡陪護床,現在他能動了,便讓她過來一起。
她沒有拒絕,脫下鞋子爬上了床,鉆進他留好的那一半兒被窩兒。
四目相對,她竟然有些臉紅心跳,最近一次的親密接觸還是在日本的時候,溫泉,水蓮,月光是制造浪漫的好地方,雖然他現在身上有傷,對她做不了什么,她還是忍不住往他肩膀上一拱,聲音有些嬌嗔的味道,“看什么看?”
他在她的頭頂低笑,“你說看什么?”
他順勢吻了吻她的發,輕輕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
沒有過多的語言,兩人相擁著甜蜜而眠。
清晨醒來,陸笙習慣的向旁邊看去,屬于她的那一小塊位置早就空了,桌子上放著熱乎乎的早餐,而她的人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扶著床坐起來,試著喊她,“羅希。”
護士聽見了,跑進來說:“陸帥,羅小姐一早上就出門了。”
他渾身一震,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躥進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