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私密愛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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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陸笙有些不好意思,又聽到糖芯問:“爸爸,你會跟媽媽睡一個房間的,對吧?”

聞言,羅希立刻緊張的看向他,生怕他會說漏了嘴,不管兩人的關系現在如何水火不容,在孩子面前總要表現的恩恩愛愛,她有許多單身家庭的學生,身上總是缺少一半溫暖,父母之間的茅盾,孩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陸笙仍然在低頭研究他的小狗,回答的自然無比,“對啊,你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嗎?”

“好啊。”糖芯拍拍小手,“我要睡爸爸和媽媽的中間。”

聽著父女倆的對話,羅希終于不淡定了,睡在一起只是騙騙孩子的,小孩兒睡得早,哪會真的去等著看他們是不是真睡一塊兒去了,他偏偏又畫蛇添足,這樣不睡一塊兒都不行了。

羅希的臉一直郁郁的,時不時的表現出自己的不情愿,而那個男人卻一臉的無辜,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到了九點,羅希給糖芯沖好了奶粉,小家伙抱著奶瓶就晃到陸笙的臥室,他的床很大,她小猴子般嗖得一下就爬了上去。

羅希要給糖芯換睡衣,陸笙見了,急忙擋下她的手,“你去洗澡吧,我來換。”

“明天我要穿媽媽買的新衣服。”嘴里咬著奶瓶,小嘴兒卻不閑著。

“好好好,明天穿新衣服。”羅希在女兒的臉上親了一口,轉身進了洗漱間。

直到磨砂的玻璃門在面前關合,陸笙才開始給糖芯換衣服,當他脫下小家伙最后一件背心,目光停留在她嫩白的胸口前,疼惜的神色自眼底尖銳的滑過。

他給孩子套上睡衣,還沒來得及穿上褲子,羅希忽然推開門問:“你有新的毛巾嗎?”

糖芯光著小屁股在床上轉圈,陸笙拿著她的睡褲站在一邊等她轉完,那情景有種說不出的好玩。

“在浴室的柜子里。”陸笙看她一眼,然后把女兒拉到面前,“你是陀螺嗎?把褲子穿上。”

糖芯乖乖的坐下來讓陸笙給她穿褲子,“爸爸,一會兒你給我講故事好嗎?”

“好啊。”

“也講給媽媽聽,媽媽一定沒聽過那么好聽的故事。”

“好。”

羅希洗了澡出來,小家伙還沒有睡,對于轉圈這項運動樂此不彼,轉著轉著就故意坐在床上,自己咯咯的笑。

按照陸笙定下的合約,她晚上是不可以在這里過夜的,但上一次是下雨,這一次是因為他的強制‘軟禁’。

“好了,糖芯,別玩了,過來睡覺。”羅希將小家伙抱過來,掀開被子放進去。

“媽媽睡右邊。”

羅希完全是硬著頭皮爬上床,為了遮掩自己此時尷尬的臉色,她將床頭的燈光調成桔黃色。

一會兒,洗漱間里傳來開門聲,陸笙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過來,羅希低著頭跟孩子說話,假裝不去看他。

床的那邊陷下去一大塊,他什么時候已經上了床,挨著糖芯半倚在床頭,沐浴后的男人,身上散發著清洌的味道,完全赤/裸的上身在燈光下散發出性感的底色。

“爸爸,講故事。”糖芯立刻仰起臉。

羅希躺在被窩里摟著女兒,盡量把臉往枕頭里埋。

陸笙拿起床頭的一本書,然后慢悠悠的念道:“花園中央有一個玫瑰花叢,開滿了玫瑰花。這些花中有一朵最美麗,它里面住著一個花精。他的身體非常細小,人類的眼睛簡直沒有辦法看得見他。。。。”

她從來不知道陸笙還會講故事,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帶著誘人的磁性,好像電臺午夜節目的主播,每一個音符都能滲進人的靈魂,像一雙手,輕輕的,帶過眷戀與不舍撫摸而過。

她漸漸聽得入神,心里想著小花精有沒有把男孩被害的事情告訴女孩,為什么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

她想著想著便睡著了,手里還握著女兒柔軟的小手。

故事的最后,壞人得到了懲治,正義得到了伸張,但是男孩和女孩卻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了。

陸笙合上書,看著偎依在一起的母女倆被桔色的光芒籠罩著,那樣安逸而美好。

他俯身過去,先是吻在女兒的額頭,停了一下,他的唇印在羅希的鬢角,輕輕的,溫柔的親吻她,就好像在親吻著此生的至愛。

翌日,雨天。

羅希醒來的時候,床的那一邊已經不見了陸笙的身影,她看了看懷里的糖芯,小家伙睡得正甜。

她悄無聲息的下了床,然后到廚房里準備早餐。

“羅小姐,早。”張阿姨買菜回來,收起手中的傘放在門廊邊,地上洇開一塊水漬。

“張阿姨早。”她將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順手解下身上的圍裙。

“你在這里真好,我又多了一個幫手。”張阿姨將菜拿進廚房,羅希幫著她逐一擺放好。

七點的光景,天又陰沉沉的,餐廳里開了燈。

羅希說:“我去叫糖芯起床,她昨天晚上睡在她爸爸的房間。”

張阿姨聽了,立刻說:“我去叫她。”可能是顯得太過緊張,她笑著說:“這是今天剛買的火腿,從意大利進口來的,麻煩你幫我切一下。”

“那好吧。”

羅希在切火腿,張阿姨急急忙忙的上了樓,她進門的時候,糖芯已經自己穿好了衣服洗了臉,站在洗漱間門口,還處在晨醒的迷愣當中。

張阿姨一陣心疼,給她擦了擦小臉上殘留的水珠,叮囑說:“糖芯,你是大孩子了,不可以讓媽媽幫忙換衣服,知道嗎?”

糖芯點點頭,“爸爸告訴我了。”

“乖。”

“這是媽媽給我買的新衣服,漂亮嗎?”

“漂亮。唉呀,這上面的價碼牌還沒摘呢。”張阿姨急忙找來剪子剪掉了價碼牌。

吃飯的時候,一直不見陸笙,羅希忍著沒問,倒是張阿姨主動說:“先生去墓地了。”

“墓地?”羅希正在盛粥的手一頓。

“每年的這個時候,先生都要去墓地,而且還很鄭重。”

羅希嗯了一聲,給糖芯擦了下嘴巴,他去那里做什么,今天是什么人的忌日嗎?

秋末的陵園,遍地都是常青的松柏,遠遠看去,蔥蔥郁郁,沒有半分秋天的樣子,一塊塊墓碑排列其中,安靜而孤獨的等待著。

雨仍然在下,不大,細如牛毛。

一塊玉石的墓碑前站了幾個人,清一色黑衣,其中一個立在墓碑前,有人在他的身邊支傘,雨滴澆在傘面上,匯成一串串水珠。

陸笙手里擎著黑傘,慢慢的走向山頂,向那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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