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里短種田忙

第七三四章 莫名受傷

第七三四章莫名受傷

第七三四章莫名受傷

“打住,別求我什么,我什么都不能保證,要做什么你自己去做,別來馬婆婆那套,我不是你們的托孤大臣,受不起那樣的請托。”云舒扭開身子毫不猶豫的拒絕,蕓娘的話被噎在喉嚨,一時說不出話來。

云舒一時心煩,站起來道:“春秀姐,既然她愿意老實交代,就麻煩你記錄一下,我有事出去一下,等她說完了,簽字畫押后給我看看就是。”

云舒說完便大步走向門口,嘩啦一下推開大門,把趴在門上偷聽的雁兒推得一個趔趄。云舒站在門口斜眼瞪著雁兒,雁兒嚇得趕緊爬起來跪下,低頭認罪:“小姐息怒,奴婢……奴婢只是好奇,奴婢什么都沒聽到,真的,小姐……”

“再有下次,直接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云舒氣沖沖的走開,雁兒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才偷偷抬頭看向大門口,哪里還有云舒的影子。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土,小聲嘀咕:“小姐好不容易才溫和了幾天,怎么又像吃了炮仗似的,發起火來真嚇人,以后可得小心些……”

云舒從理事堂出來,徑直出了大院門,一個人腳步匆匆誰也不理的往大院側面那密林里去。這片林子原本是他們家的禁地,也是以前她與大狼小狐貍時常玩耍的地方,靜謐的林子里陰暗中透著神秘,她卻一點兒不害怕,在林間穿梭好一陣,總算到了之前與大狼它們分別的地方。

云舒找顆大樹就地坐下,背靠樹干抬頭望天,以前每每心煩,她就喜歡在這兒呆呆的坐上一陣,當然大狼會坐在邊上陪著她,小狐貍會縮成一團兒窩在她懷里睡覺。今天卻只有她一個人。心里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咔嚓”一聲輕響,似是小樹枝被折斷的聲音,云舒一動不動,定定的望著樹頂:“夜五,出來陪我坐會兒吧!”

樹林里靜寂了好一陣,一個黑色的身影緩緩過來,在云舒身邊席地而坐。云舒轉頭看他:“叫你坐會兒也要猶豫這么久?要是戰場上不知又死了多少人了?”

夜五認真的一板一眼道:“戰場上在下從不猶豫。”

云舒輕輕笑笑,指著對面幾十米外一個樹杈兒道:“那里……樹干背后有個鳥窩。里面還有兩只喳喳等食的小雛鳥。”

夜五愣了一下,他順著云舒指示的方向望去,即便他這個武功不弱的人依然什么都看不見,他略微驚訝,拱手道:“小姐,您是要在下去把那兩只雛鳥抓來嗎?”

云舒莫名的回頭看他。“我什么時候說過?”

夜五皺眉想了想,還是站起來,一個縱身往那樹干方向飛去,眨眼功夫就到了云舒說的位置。他轉到樹干另一邊,仔細看,那樹干上果然有個洞,兩顆黃色的小腦袋正喳喳叫喚著伸出頭來向他討吃食。

夜五驚訝的看看那兩只雛鳥,又看看云舒方向,見她依然在抬頭望天。絲毫沒挪動位置,可她怎么知道這樹干上有鳥窩?

莫非……,夜五搖搖頭,怎么可能,她要真那么厲害,主子不可能不知道,更不會留下自己了,也許是她在這林子里游玩時間長,對這里熟悉吧!

夜五回到云舒身邊坐下。二人靜靜的待了良久。直到太陽西斜,一股寒氣逼來。云舒凍得身子一抖才回過神來。她四下看看,見夜五盤腿坐在一旁,先是一愣,想了會兒反應過來,她扶著樹干慢慢站起來道:“夜五,現在什么時辰了?”

“申時末。”

“這么晚了!不行,得趕緊回去,家里還有那么多事了。”云舒一邊拍掉身上的樹葉兒一邊自言自語道。她整整衣衫快步往回走,走出幾步又突然停下來回頭看向密林深處,心中輕嘆:唉,也不知小狐貍和大狼它們怎樣了?

這時夜五跟上來站在她面前,云舒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事:“夜五,我上次讓你給京城傳的信兒有回音了嗎?”

夜五面無表情的點頭:“是,小姐,有了。”

“哦?結果怎樣?”

夜五搖頭:“沒有,公主府一切如常,也沒聽說公主醒來,太后依然在公主府中常住,沒聽說有回宮的打算。”

“怎么可能?小順子他有派人進去打探過嗎?”

夜五臉色不愉:“小姐,我們主子做事從無疏漏,回信是主子親手寫的,不信你自己看。”夜五有些生氣的從懷里掏出個信封遞過來。

云舒接過快速掃了一遍,確實是小順子的親筆信,上面萬分肯定公主府沒有情況,而且他自己親自潛入過公主房間,親眼看見高陽公主依然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

云舒沉默,既然如此,那高陽確實沒醒,但小狐貍走之前說的話……難道是因為自己給了小狐貍龍珠,它的法力還沒完全消失,所以……不論如何,防范于未然都是好的。

“夜五,這信什么時候從京城發出的?”

“屬下昨日收到回信,算時間大概是五日前發出的。”

“五日前?就是說現在又過了五日了?說不定這五日內……夜五,你再給京城送信,請他們一定留意公主府,最好能做好萬全準備。”

夜五微微皺眉,“小姐,太醫們都說高陽公主乃是失心瘋造成的心智失常,十有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即便她醒過來也只有五歲孩童心智,小姐為何會突然擔心她?”

云舒低頭沉吟道:“我也不想擔心她,可她位高權重,還有太后給她撐腰,她要真清醒過來,肯定又有很多人日子不好過,我……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威脅。”

夜五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些意外,他手扶下巴想了會兒,點頭道:“這樣說防范一下確有必要,最毒不過婦人心,那女人心腸比一般人都要歹毒,小姐擔心也情有可原。”

云舒抬頭。偶然見夜五眼中似乎有笑意閃過,她愣了一下,繼而臉紅道:“夜五,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是爭風吃醋,這是正事,她醒了對誰都沒好處。”

夜五眼中的笑意更甚:“是,小姐。屬下沒有誤會,屬下立刻差人去辦。”

云舒紅著臉瞪他一眼轉身快步往樹林外去,沒走幾步,突然聽聞后面夜五的聲音:“小姐,我們主子值得天下所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

云舒腳下一頓,回頭已經不見了夜五的身影。仔細聽風聲,現在那家伙已經快出樹林了!她氣得用力一跺腳,這個夜五,平時看著一本正經,肚子里花花腸子還不少,哼!

云舒回到院子,剛進門就遇上等在門口的小蝶,小蝶一見她就快步迎上來:“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是啊。小姐,于管事他們回來了。”

“回來了?這么快,棉花運回來了嗎?”

“這個……于管事他們半路遇見山賊,所以……”

“山賊?可有人受傷?回來的人都在哪兒?”

“傷了幾個,何慶還挨了幾刀,現在正請大夫看診了。”

“他們在哪兒?”

“在……”

“走,咱們邊走邊說。”云舒和小蝶匆匆進門,疾步如飛的小跑著向幫工合住的宿舍去。據小蝶說,去買棉花的人除了于方慶和何慶。還另外帶了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他們去的是隔壁縣,那邊地勢平涼。種棉花的村民多,價格也相對便宜。

于方慶幾人買好棉花,便在當地找了牛車運回來,在兩縣交界的山林里遇上了山賊,牛車車夫全跑了,自家那兩個幫工與山賊打了一場。可對方人多又兇狠,我們這邊實在不是對手,只能邊戰邊退,那何慶卻死心眼兒,硬是守在棉花車邊跟山賊對戰。

他一個人堅持了一個時辰,當于方慶他們找了幫手趕到那里時,何慶倒在一堆棉花上,他身邊的棉花都被染紅了,那拉車的牛也被搶走了,剩個光架子在那里。如此一共五六車棉花就只保住了于方慶這一車,還有半車是用他的血染過的。

云舒聽著心驚,這樣能活下來都是奇跡,一車棉花不過幾十兩銀子而已,這傻小子!

云舒趕到何慶那宿舍前時,門口已經圍這好大一群幫工仆役,聽聞云舒前來,立刻讓出一條道兒來。云舒進到屋里,見大夫正給床上那人的繃帶打結,即便那人全身上下纏滿繃帶,可鮮血依然不停的往外浸出,乍一看,那分明就是個血人兒。

云舒在一旁看著,直到大夫洗手開了藥方站起來,她迎上去小聲道:“大夫,怎樣?”

大夫搖頭:“唉,這小子命大,傷口雖多幸好傷到要害,性命應該無礙,只是他失血太多,至少要靜養三個月,不僅湯藥不能斷,伙食進補一點兒不能懈怠,否則以后定會留下病根。”

“多謝大夫,我們會專程安排人照顧好他,一定不出問題。”

“那就好,其他病人了?”

“其他病人?”

“哦,小姐,同去的人也多多少少受了傷,只是沒何慶嚴重。”

“這樣,快找人帶大夫過去。”

“是!”小蝶找了個看熱鬧的婆子,讓她帶著大夫去給其他人診治。等那大夫走后,云舒拿過藥方大概看了看,心里衡量片刻,這藥方開得不錯,這大夫水平應該挺高。

小蝶道:“小姐放心,這大夫是新搬來我們對面山腳的一位名醫,聽說以前一直在省城開醫館,醫術高明,救活過不少人,現在回老家來養老的。”

“哦?省城來的?叫什么名字?”

“具體名諱奴婢不知,大家都叫他巫先生。”

“姓巫?這個姓氏倒是少見。”

“是啊,奴婢也是第一次聽說。”

“算了,只要他不是庸醫就成,走,咱們也去看看于方慶他們吧。”

于方慶和洪嫂夫妻兩個都是家里的大管事,娘親給他們特許,專門在偏僻的角落給他們撥了個小院兒。那小院兒附近的院墻上還有個側門,直通果園方向,也方便他們的孩子或親戚前來拜訪。但云舒并不知道。這還是第一次來于方慶夫妻的住處。

云舒走到那側門附近時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盯著那門,小蝶也停下來,看看那門,解釋道:“小姐,那側門是蓋院子的時候就開好的,當初說是用來方便運送果子,這一片的果子從這兒進來可以少繞好大一圈。”

云舒點點頭:“這側門平時都是鎖著的?”

“不一定。洪嫂和于方慶那里都有鑰匙,他們親戚來的時候或者有需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開。”

“隨時?”云舒轉頭看小蝶,小蝶頓了一下,想了想:“大概……是這樣吧!”云舒皺眉,總覺得那門有些礙眼。

“嗚嗚嗚相公啊,你怎么這么命苦啊。出去一趟就被砍成這樣,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孩子們可怎么活啊,嗚嗚嗚”前面院子洪嫂的哭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云舒和小蝶對望一眼,快步向那小院走去,她們進門時,一群婦人正圍著哭得軟倒在地的洪嫂,又是勸又是哄。然后幾個人抬著把她挪到椅子上。云舒掃了一圈,嘖嘖,除了蕓娘,咱們家的大管事小管事全都到齊了,這對夫妻真是有臉面啊。

云舒咳嗽兩聲,眾人全都停下來,回頭見是云舒,紛紛站起來,低頭行禮。唯獨洪嫂依然軟綿綿的趴在桌上哭泣。離洪嫂最近的婦人見云舒臉色不好。暗地戳了洪嫂好幾下,小聲道:“洪嫂。洪嫂,快起來,小姐來了!”

洪嫂依然沒動,反倒是哭泣的聲音更大了,這就是無聲的抗議了,她在抗議云舒逼著于方慶去買棉花,還要趕著他們運回來,否則于方慶幾人不會連夜趕路,也不會遇上山賊。云舒道:“不用動她,讓她休息一下!”

然后,云舒走過來,坐到洪嫂對面,輕聲道:“洪嫂,你別太難過,于管事這次也算因公受傷,他的醫藥費、營養費我會全權負責,月例我也會一分不少的照樣發。”

洪嫂依然趴在桌上哭泣,完全沒有理會云舒的意思,云舒能猜到她的心思,也不跟她計較。突然斜地里沖出個人影兒,直向云舒撲來,云舒還沒反應過來,頓覺額上一疼,然后是咔嚓一聲,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接著是婦人們的驚呼聲,一老太太大喊不要。

云舒一手捂著額頭,感覺上面熱熱的黏糊糊的,她拿下手來一看,滿是鮮血!小蝶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掏出手帕上來捂住云舒的額頭:“小姐,別動,別動啊,快,快叫大夫,叫大夫啊!”

屋子里一時混亂無比,而那老太太的驚叫聲更大:“放開,你這畜牲,放開我家小寶。”

云舒不敢亂動,咬牙忍住痛,微微抬眼,見幾米外一個全身黑衣的暗衛手里拎著個七八歲的孩童,他旁邊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一會兒去扯孩子,一會兒去撕咬暗衛,嘴里著急不已的大罵著。云舒咝咝抽幾口涼氣,讓疼痛緩了些,沙啞著嗓子道:“放了他吧!”

暗衛道:“小姐,屬下失職,一時不查,讓這臭小子傷了您,屬下把他抓出去處置了!”

老太太聞言嚇得兩眼一翻軟了下去,屋里又沖出一男一女,怒罵道:“放開我兒子,你是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動我兒子?放開,老子跟你拼了!”

那女人則是抱著暗衛的胳膊張嘴一口就咬了下去,暗衛受痛卻沒放手,而是換了個手,拎著小孩就要出去。

屋子里一時驚叫聲吵鬧聲刺得云舒頭疼,現在的她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低聲跟小蝶說了幾句。小蝶捂住云舒的額頭,紅著眼大吼:“別吵了,我們小姐傷成這樣你們還有心思吵鬧,暗衛,小姐命令你放了那孩子,去找大夫上藥;其他人全都出去。”

暗衛頓了頓,拎著孩子的手一松,那孩子便掉落下來摔在地上,痛得他哎呦一聲痛呼后滾地大哭。云舒心煩不已,小蝶見之又喊道:“暗衛,把這些吵鬧的全都扔出去。”

暗衛聞言,當真一把拎起那孩子就扔了出去,而那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男女則驚叫著追了出去。吵鬧的人們見之趕緊捂住嘴,屋里頓時清靜了許多。而坐在云舒對面的洪嫂也突然一下子跳起來追了出去。

眾人站在原地看看門外又看看云舒,有識趣的開始偷偷往門口溜,不過依然有人留下來,怯生生的上前關心云舒傷勢。

痛過了的云舒,現在清靜下來,倒不覺得有多痛了,她微垂眼皮。看砸傷自己的竟然是個精致的細瓷茶杯,好像……跟上次在理事堂時容娘打碎的那套很相似。云舒心里直犯嘀咕,莫非這幾天跟茶杯們犯沖不成?老是這東西惹事。

小蝶看那手帕全染紅了,血還在往外沁,她又心疼又心慌:“小姐,你忍著點兒。沒事兒,啊,大夫一會兒就來了!”

云舒抬抬眼皮,看小蝶紅紅的眼眶里眼淚直打轉,腦門上的疼似乎又輕了些,她笑笑:“沒事兒,不怎么疼了。方才那孩子是誰?他為什么要砸我?”

小蝶氣恨道:“不知是哪家的死小孩,等我有了空,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不可。”

旁邊一婦人道:“小姐。那是于管事親戚家的孩子,那小孩上次就在咱們家玩過,跟三少爺一起玩時也撿石頭砸人,三毛少爺身手好,沒讓他砸到,反而狠狠教訓了他一頓,沒想到他還來,那臭小子,就是欠揍。”

于管事親戚家的孩子?莫不是威脅蕓娘那個親戚?不會這么巧吧?云舒心里泛著嘀咕。房門突然咔嚓一聲飛了進來。與之同來的還有團黑影。眾人怔愣片刻,那黑影揉著腰站起來:“哎喲。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折騰散了,這位爺,你就不能輕點兒啊?”

旁邊不知何時進來的黑衣人板著臉道:“少廢話,快看診。”

“好好好,病人在哪兒?”

“這里這里,大夫,快來看看,流了好多血!”小蝶著急的招呼。

“來了來了!”大夫將藥箱放下,湊過來看看,又拿了一團兒棉花,一個瓷瓶,讓人準備溫水。云舒穩穩的坐著,看著大家在自己眼前轉來轉去,而夜五則雙手環胸,冷冷的立在一旁。

一刻鐘后,云舒的腦袋被白布纏成阿拉伯人樣兒,好大一團兒,頂在腦袋上沉沉的,不過傷口倒不怎么疼了,熱熱的、麻麻的感覺。

小蝶拿來衣服道:“小姐,先換上吧!”

云舒看了一下,這里只有兩間臥室,一間住著受傷的于方慶,就是方才那個小孩跑出來的那間屋子,說來自己來這里不就是來看于方慶的嗎?現在人沒看到,反倒自己弄得這么狼狽,關鍵是她完全不明白那小孩為什么要用茶杯砸自己,這么大的孩子,已經懂事了,別跟我說他是鬧著玩兒的。

云舒一想就憋屈,不把事情弄清楚,她也沒心思做其他的了。于是她擺擺手道:“無礙,臟都臟了,小蝶,方才砸我的那個孩子了?”

“在外面,小姐,您才受了傷,這事兒交給奴婢來處理就是了。”

云舒抬眼看她:“你打算如何處理?”

“讓他爹娘賠醫藥費,把他們趕出院子,再不許他們進咱們家半步。小姐,這樣夠不夠?要不把那野小子抓來打他幾個板子?”

“那倒不用,讓他進來,我有話問他。”

“不行,小姐,那小子太過頑劣,萬一再傷了您……”

“不會,夜五在這兒了,去吧!”

小蝶猶豫片刻,看云舒堅持,只得出去叫人。片刻后,一個暗衛將那孩子拎進來,而方才那對夫妻又在門口大吵大鬧要沖進來,還有最先那位老婆子也醒了過來,雖然虛弱依然著急的喊著:“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的小寶,不得了了,打死人了……”

云舒頭疼的扶額,揮揮手道:“夜五,讓他們全都閉嘴。”

夜五伸手一甩,幾件東西從他手上飛出,啪啪啪幾下便把那幾人打暈在地。被拎著的小孩張牙舞爪的大叫:“放開我,放開我,你個蛇蝎心腸的死女人、臭女人,傷我奶奶,你要被天打雷劈,放開我!”

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