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咔嚓,一聲脆響,然后是一少女的厲聲“你個狐貍精,哪來的下三濫?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敢明目張膽勾引我表哥!”
云舒回頭看去,見一身著水紅色華貴衣裙的十歲小女孩、正雙手叉腰站在云香面前。云香則一手撐地跌坐在地上,額上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慢慢滑下,地上幾片帶著血跡的茶杯殘渣!
“啊”人群中有人尖叫起來,眾人聞聲紛紛圍攏上來,沒一會兒便將云香和那水紅色衣裳的囂張姑娘圍在其中,方才與云香攀談之人紛紛后退,沒入人群之中成了看客。
云香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舉到眼前,那鮮紅的血液讓她一呆,抬頭憤恨的瞪著那水紅色姑娘;“你為什么砸我?”
“哼,賤人,砸死你都活該,誰讓你勾引我表哥!”水紅色姑娘雙手環胸居高臨下渺視的望著云香。
云舒好不容易分開眾人擠進去,趕緊掏出手帕捂在云香額上;“云香,怎樣?疼不疼?大夫,誰去叫個大夫來?”云舒焦急的對著人群大聲喊道。
“哼,這種賤人請什么大夫?我們家丫鬟犯事兒的,活活打死的多了去了!”
云舒嘩一聲抬頭,狠狠的瞪著那女孩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
“我?哼!說出來怕你頂不住,告訴你吧,我爹是黃安德,黃家的族長!”
“哦,原來是她!黃家那個刁蠻潑辣的小辣椒!”
“哎呀,是她啊聽說她們家丫鬟換了幾遍,現在的丫鬟個個都是又聾又啞的,連母蚊子見了她都要繞道走了!”眾人聞聲紛紛議論開來,其內容多貶無褒!那女孩也不介意,任憑周圍眾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等大家議論得差不多了女孩單手叉腰,指著眾人囂張道;“對,就是我,黃菲菲!怎樣,有本事找我爹去啊!”
“表妹,表妹,住手!你又在惹是生非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擠過人群鉆進來,拉住黃菲菲的手道。
“表哥,我在教訓狐貍精了,你走開這里沒你的事兒!”
“表妹,別胡鬧,走,快出去!”少年用力拉住黃菲菲想往外拖。
云舒抬頭將那少年打量一番,此人相貌清秀斯文、身材勻稱,恩,算有幾分人才,屬于中上水平吧,至少在今天與會的少年中算是比較出眾的難怪會有人搶著要!
那少年勸解黃菲菲之時,目光卻時不時瞟向地上的云香!云香軟軟的倒在云舒身上,抽抽搭搭的哭訴;“我···我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今年十歲不到,就被人家污蔑成狐貍精,我···我以后如何見人啊?嗚鳴嗚~~~”
云香撲在云舒肩上嗚嗚的哭泣,那柔弱的模樣我見猶憐在場之人紛紛指責黃菲菲。黃菲菲卻絲毫不懼,誰說她她就指著人家大罵。
如此吵吵鬧鬧,幾分鐘后,管家分開眾人,帶著一背藥箱的中年大夫進來給云香診治。那跋扈的黃菲菲還要阻攔,管家臉一拉道;“黃小姐,請自重這里是桃園,不是你們黃府,要鬧事請回家去鬧!”
“好你個死老頭不過一條狗而已有什么資格罵我?”眾人倒抽一口氣,這桃園主人的背景眾人皆知大有來頭至少云霧城中沒人敢惹。
管家按理說雖是亻卜人,但往年的品桃會可都是這位管家主持的,可見其地位不同一般,這黃菲菲瘋魔了不成?居然如此挑釁!原本一直面帶微笑的管家也垮下臉來,“黃小姐,本地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來人,送客!,,
人群中立刻出來兩個十六七歲的桃紅色丫鬟,一人一邊提起黃菲菲就往外走,擁擠的人群自動散開,讓出一條通道來。
黃菲菲大喊大叫掙扎著將管家一通臭罵,眾人的目光跟著那囂張跋扈的丫頭往外去,直到轉過幾道彎出了桃園,還隱隱能聽到那丫頭的大喊大叫聲。
管家拍拍手道;“各位,沒事了,大家請自便吧!”眾人這才嗡嗡議論著各自散開。
大夫上前給云香檢查檢查傷勢,然后粗略包扎一下便有小廝抬來椅子,將云舒挪到椅子上,抬到客房去休息。
云舒見之本要跟去,卻被一桃紅丫鬟攔住,笑瞇瞇道;“云舒小姐,我們少爺想見您,小姐請跟我來!”
云舒一愣,衛禹要見?她回頭擔憂的看向云香的方向,忽見方才那少年居然也跟了過去!云舒皺起眉頭,那家伙跟去干嘛?要被黃菲菲知道,云香肯定沒好果子吃!
那丫鬟也回頭看了看道;“云舒小姬請放心,那位小姐我們定會照顧妥當的,您要尋她之時,我們為您引路!”
“要不···我先去看看云香再去你們少爺那里?”
丫鬟為難道;“云舒小姐,我們只是辦差的,請不要為難我們啊!”
云舒無奈,看來現在是非去不可了,衛禹那小子真討厭,怎么每次都這樣,這哪里叫請?分明是強迫嘛!
“你們少爺有事嗎?”
“小姐見諒,我們做下人的,不敢多問,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云舒四顧,云香已經被送走了,小姨正跟幾個婦人打得火熱,大錘被幾位少年圍住,云秋也跟幾個同齡的少女說說笑笑,云靜和二錘忙著吃,大家都很忙了!
算了,在人家地盤上,當然得聽人家的安排!去就去吧,反正自己還有事想求衛禹那小子了。于是她跟著丫鬟離開人群,左轉右轉踏上林間小道,完全沒注意到身后一人影正躡手躡腳的跟上來。
路上,云舒順便問起方才那兩位小姬公子的事兒。原來·這云霧城最有名的四大富貴之家分別是洪家、黃家、周家、張家。其中洪家和黃家都是做正道生意的,周家是開賭坊的張家以前是做人口販子起家的!
那黃菲菲正是黃家族長的掌上明珠,是云霧城里有名的小辣椒,跟她娘一個模樣。
她娘雖只生了她一個,卻堅決不讓他爹納妾要通房,只要他爹看上的全被她娘以各種名義要么弄殘要么趕出云霧城,當然莫名死掉的也不少,連青樓女子都不放過,其手段不同一般!
黃菲菲他爹黃安德雖是黃家族長,卻異常懼內,已逐三十的他,只有黃菲菲一個女兒,自然寵愛無比,要什么給什么,以至于她越大越張狂!
黃菲菲的娘如此強勢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她自己就是洪家族長的掌上明珠,她哥哥就是方才那少年的父親。少年名洪東輝,與黃菲菲從小青梅竹馬,且黃菲菲的母親一直有讓二人定親的意向,但她嫂嫂見此女如此脾性,不太滿意,一直沒松口。
關于云霧城四大家的說法云舒雖不是第一次聽說,但今天一下子見到兩個卻是如此脾性,心中驚訝萬分。
她們不知不覺走了許久,來到一座院門前,丫鬟停下,輕輕行一禮道;“小姐,這里就是我們少爺的院子了,您請進!”
云舒踮起腳尖往里張望見里面滿是綠綠蔥蔥的竹林,那竹子長得繁盛茂密且雜亂無章,微風一吹,一股涼氣襲來,云舒抱著胳膊一抖,突然覺得那竹林有些陰森恐怖!她后退一步道;“你們少爺·····
云舒轉頭,突然發現周圍空空如也方才那丫鬟居然就這么憑空消失了!不會#吧!云舒瑟縮一下,全身緊張得有些僵硬,雙腿微微發抖她想喊卻發不出聲音想往回走卻發現腿腳如灌鉛一般沉重無比。
突然,左側似有一股呼呼的勁風襲來她本能的往后一退,跌倒在地,而她方才站位置的正右方院墻上,幾枚黑幽幽的細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云舒心中大驚,天啊!毒針!不···不會吧,我···我不要武俠!
呼呼'又來了,她想站起躲避,卻發現雙腳腳踝扭傷,根本無法用力!
“我就要這么死了嗎?我就要這么坐著等死嗎?啊~~~”她雙手捂住腦袋尖叫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抱著腦袋的云舒靜靜等候疼痛感的到來,嘴里的尖叫聲依然不斷!直到她叫得沒有力氣再叫,那疼痛感還沒來!
怎么回事?她干脆閉嘴,靜聽四周,除了竹葉隨風舞動的嘩嘩響聲及樹上的蟬鳴聲外,別無其他響動!
她偷偷睜眼,看看自己身上,沒有、沒有、沒有!居然沒有出血!身上好好的!她一陣驚喜就要站起來,屁股剛剛離地,腳踝又是一痛,她哎呦一聲坐了回去!
“呵呵身旁突然傳來一陣悶笑聲。云舒驚訝的回頭去看,右手邊兩尺開外一雙白色的皮靴,往上是繡著金線的白色錦袍,再往上······
云舒抬頭看去,耀眼的陽光讓她兩眼發花,她微微瞇起眼睛,看了半晌,試探的叫道;“衛禹?”
白衣少年上前一步,慢慢彎腰,他的臉越湊越近·云總算看清,果然是衛禹!等等,怎么還在接近?停下·快停下啊!云舒心中吶喊,身體卻一動不動的僵立原地,臉上像煮熟的蝦子般通紅通紅。
片刻后,一只手扶到她背上,一只手穿過她的膝蓋,然后身子一輕,騰空而起!云舒驚呼一聲,一把抱住衛禹的脖子,大喊道;“不要,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衛禹呵呵一笑,“害什么羞,又不是沒抱過!”
云舒想起上次自己像八爪魚似的全身掛在人家身上,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老遠距離,她剛剛恢復本色的臉上又立刻通紅通紅!
衛禹淡淡一笑,沒再說話,抱著她跨進方才那院門,往前直走幾步,原本看似無路的雜亂無章的竹林突然退開,露出一條滿是竹葉的松軟舒適的林間小道!
云舒驚訝的順著小路望去,見那小路左拐右拐通往竹林深處,林間涼風習習、鳥群飛舞、鳴聲起伏,很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
衛禹抱著她踏上小道往前行走他們剛過十步,身后的竹林便嘩嘩響著合攏過來,又恢復成先前雜亂無章找不到頭緒的狀態!
云舒好奇的抱著衛禹脖子撐起來,從他肩膀上方往后看去,親眼看見那傳說中的機關興奮不已!她拍著衛禹的胸膛大喊;“看看,合攏過來了,好厲害、好厲害!”
“不要亂動,再動我扔你下去!”衛禹依然慢慢行走,嘴上不緊不慢道。
云舒抬頭看去,正好看到他剛硬中略帶柔和的下巴!往上是緊抿的薄唇和高挺的鼻梁,還有那濃密的睫毛!哇!原來這小子長得挺帥的嘛!
“哧~花癡!”
“你···你,這么丑,本小姐才看不上哩!”
“哼!就你這干癟癟的身板,送給我都不要!”
云舒一愣半晌后才反應過來,她舉起拳頭就要砸去。
“到了!”衛禹停下來。
云舒停手,回頭四顧,這里是竹林邊上,面前一個大大的池塘,池中荷葉漂浮、荷花盛開,各色魚兒穿梭其中。池塘正中一座小樓,周圍兩條回廊通往其中。
云舒好奇的左看右看,輕拍衛禹胸口道;“衛禹這地方不錯嘛!你還真會享受啊!”
“嗬!”衛禹淡笑一聲,抱著她踏上通往湖中的回廊。
他們進了小樓,衛禹將她放在屋中的大木椅上,“等會兒,我去拿藥酒!”然后不待云舒答話便自顧自的走向左邊房間。
云舒趁機將屋子打量一番,恩,跟小姨家接待客人的花廳類似就是幾張桌子加椅子,然后是茶壺茶杯,還有墻上的畫卷等等。
衛禹很快就回來了,拖把椅子坐到云舒對面,扶起她的腳,脫了鞋襪,倒了藥酒開始揉搓!云舒疼得吃牙咧嘴就差罵娘了,完全不覺得自己現在這姿勢在古人眼中是何等曖昧?
“少爺,少爺!”云舒回頭看去見那管家正張大嘴呆呆的站在門口他看的方向正是自己白而細嫩的小腳!
衛禹用力一揉,云舒頓時痛出眼淚束忍不住大喊;“死衛禹,爛衛禹,疼死我了,你就不輕點兒?哎呦,輕點兒、輕點兒!”
管家見狀更是驚訝的張大嘴,衛禹卻突然問道;“何事?”
幾分鐘后,云舒的一只腳揉搓完畢,衛禹幫她穿好鞋襪,放下那只腳,準備去提另一只!云舒往后一縮,大喊道;“不,我不要了!”“會腫!”
“沒關系!”
“會疼!”
“比你揉著好!”
衛禹臉一拉,轉頭對管家道;“何事?”
管家被衛禹突來的怒氣嚇得一楞,退后一步,然后擦擦額頭,鎮定下來,拱手道;“少爺,聽說···方才竹林外出現刺客?可要追捕搜查?”
“不用,退下!”衛禹揮揮手,然后順手一撈,便抓起云舒的另一腳開始脫鞋脫襪、上藥酒揉搓!
管家恭敬的行一禮后退出,低頭快步走過水上回廊,回到竹林小道出口。他站定回頭看向池中小樓,里面云舒的痛呼聲和衛禹偶爾的訓斥聲此起彼伏,驚起林中小鳥無數!
管家不解的嘀咕道;“少爺瘋魔了?居然給個小丫頭脫鞋襪揉腳!我的天,要是老爺知道了······”管家捏起袖子抹抹額頭·然后快步走進竹林。
云舒靠在椅上呼哧呼哧直喘氣,那通紅的臉蛋·凌亂的頭發,再加上眼角的淚痕······若是外人見了,肯定浮想聯翩!
而屋中唯一的外人,衛禹小朋友,慢慢站直身子,將手中的藥瓶放桌上,淡淡道;“每天晚上睡覺前揉搓一次,三天后不再疼痛即可!”
云舒眼角帶淚,狠狠的瞪著對面那冷淡的少年。心里越想越委屈,這該死的東西,要不是他要見自己,自己怎會跟來?不來的話怎會被襲擊,差點兒丟了小命?小命沒丟,兩只腳卻扭傷嚴重,還差點兒被這家伙搓得痛死!
想來想去,一切都是這小子的錯,于是她哇一聲大哭出來,那洪亮的哭聲響徹天際大有掀翻房頂之勢。
衛禹愣住,略顯驚訝的望著云舒,嘴唇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么。他左右看看,坐到云舒旁邊的椅子上掏出自己的手帕捏在手中,靜靜的等待。
云舒哭了近一刻鐘,感覺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居然沒人來安慰!她抽噎著慢慢停下,捏起袖子就要往臉上抹去,一只手攔住她,將一團軟軟的東西塞她手里。云舒微微睜眼,見是一條白絲帕,便吸吸鼻子拿起帕子往臉上抹去。
“哭夠了?”那清冷的聲音又來了!
云舒轉頭狠狠的瞪著他;“喂,找我來干什么?”
衛禹雙手環胸抿嘴一笑;“聽說某人跟我關系不一般,不請來坐坐,怎么讓人信服了?”
呃,這個,全是小姨那張嘴胡說八道!云舒臉上一紅,噎得說不出話來!她靜坐半晌,突然想起方才遇襲之事,救自己的應該是衛禹吧?為什么他讓管家不必搜查追捕了?她狐疑的看向衛禹。
衛禹眼睛望著對面墻上的畫卷,云舒才看他三秒不到他眼盯著畫卷一動不動的問;“什么事?”
“那個···院門口那毒針······”
“不關你的事,不要多問!”
呃,這個···還沒說完就一巴掌拍死,真不可愛!
又是一陣靜默后,云舒想了想道;“衛禹,聽說你這幾個月回家了?”
“恩!”
“你家在省城?”
“恩!”
“家里人多么?”
“恩!”
“有商鋪么?”
“恩!”
“都有些什么商鋪?”
“恩!”
云舒一頓,轉頭看他見他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對面墻壁!那里有什么?
“啊!蒼蠅!”
啪,那蒼蠅立刻被釘死在墻上,仔細看,一根銀針在窗外投入的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云舒轉頭四望,屋里除了自己和衛禹,別無他人!莫非是衛禹扔的?可他動作完全沒有變化啊!莫非是高手?這樣想著,云舒不禁對衛禹心生崇拜之感!
“喂衛禹,是你扔的針?”
衛禹不答,轉過頭來;“你問商鋪做什么?”
“呃那個···我家有些果子想賣到省城去,問問你們商鋪要不要?”
衛禹手扶下巴將云舒上下打量一番,眼珠轉了轉道;“什么時候采摘?能存放多久?”
“啊?”云舒楞了一下,咦!這小子懂得挺多的嘛!
“年底冬月采摘,只要不受潮、不受風,應該能村兩三個月吧!”
“叫什么名字?”
“有好幾種哦,大的叫黃金果、皮薄的叫福壽果、還有一種多子果!”
“黃金果?福壽果?多子果?恩,名字倒是不錯!可有樣品?售價多少?”
“現在是夏天,果子才剛結出來了,沒有樣品了,價格嘛,在云霧城里賣,時高時低,黃金果一般十文一斤,福壽果三到五文一斤,多子果一到十文不等!”
衛禹靜默片刻道,“果子成熟之時帶些樣品來找管家衛封!”
“啊?哦!”云舒頓時大喜,衛禹這么說就是同意了,只要自己東西夠好,這筆生意就成了?如果有衛禹這樣的大家做靠山,以后就算有再多果子也不用發愁了!
云舒心里樂開了花兒、笑嘻嘻的道謝一番。
“對了,衛禹,你什么時候認識大錘的?”
衛禹斜她一眼,淡淡道;“這是我們男人的事,不要多問!”
云舒抽抽眼角,這家伙,又來了!
他們閑聊一陣,說是聊,其實多半是云舒問,衛禹答。說也奇怪,衛禹專門把云舒請來,就這么坐著聊天,聊天吧,還有一搭沒一搭的不說話,全讓云舒一個人說!可不說話又覺得別扭,沒辦法,只能繼續說了!
于是,云舒亂七八糟胡侃海侃一頓,完了自己說了什么完全不知道,直到外面太陽將落,時辰不早了,她才借此要求回去找小姨,可自己腳踝扭傷,沒個依仗,走出去不太可能!
她求助的望向衛禹;“衛禹,時辰不早了,我要回去,叫兩個丫鬟來好不好?”
衛禹站起來就要動手抱她,她趕緊阻止道;“別別,外面好多人了,讓人看見了怎么辦?”
衛禹收手道;“這里只有我,沒有丫鬟!”
“啊?那我怎么辦?”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