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無雙

第56章 水墨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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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路邊停就行,我就住這小區。”

說著話,就到地方了。

羅宇澤停好車,往外瞅了瞅,“這就是棋盤苑?我說兄弟,你今天光買塊瓷板子就花了七十萬!怎么還住這種開放式老小區?你手里的好東西敢放家里啊?”

“我這就要搬了,搬到市文物局家屬院。”

“哎?那地方我知道。挺有品位啊,靠著市博和老中山公園,里面綠樹成蔭的,也安全多了!”

“有空可以來坐坐。”

“好嘞,回見兄弟。”

“慢點開車。”

吳奪拎著瓷板畫回了家,這瓷板加紅木框真挺沉,上到六樓累得吳奪呼哧帶喘的。

今天走之前給化肥準備了足量的狗糧和水,倒是沒餓著它。

到家之后,吳奪又和他一起吃了點兒水果。

摸了摸化肥的腦袋,吳奪歪頭看著它,“我說,你怎么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啊?難道不長嘛?”

化肥吃完了東西,晃了晃腦袋,用爪子拍了兩下吳奪的手,便扭著肥嘟嘟的狗軀走了。

它的身體是沒啥變化。

可它的心智好像變化挺大。

從剛見到它時的經常撒歡,到現在的沉穩老練。

“嗨!化肥,咱們過一陣就要搬家了,我買了套新房子,帶院兒的!另外,還有個老爺子會來,你有點兒心理準備啊!”

吳奪沖著化肥的屁股喊道。

化肥停步,慢慢回看了看吳奪,又轉身繼續走了。

這一次化肥的眼神之中,似有一絲溫情。

吳奪的心頭竟倏然一暖。

“這狗子!”吳奪一臉笑容站起身來,點了一支煙,看向了那塊瓷板畫。

這塊瓷板畫的秘密,在瓷板背面和紅木框之間。

根據吳奪聽到的信息,這里面夾著一幅紙本水墨鏡心,是明代中后期的作品。

所謂鏡心,也叫托片,是一種最簡易的書畫裝裱形式。不用什么綾子之類的,更不會加上畫軸,只是在畫作后面托上一層宣紙。現在收藏古代的鏡心,往往會加個玻璃框,保護得更好,也顯得更上檔次。

因為隔著瓷板和紅木框,吳奪聽到內容并不多,只有時間和大概情況。

最關鍵的是不知道作者。不知道作者,就相當于不知道價值。

雖然這樣,但吳奪料想,能藏在珠山八友的瓷板畫里的東西,至少要比瓷板畫本身的價值高。珠山八友的瓷板畫,在當年雖然不如現在值錢,但也不是仨瓜倆棗的東西。

且又是明代的畫作。

所以,值得多花錢來拿下。

吳奪繼續琢磨了一番,這瓷板畫是1932年做成的,紅木框是1937年加的,那么這幅水墨鏡心,也應該是1937年夾藏在里面的。

但凡如此暗藏東西,肯定得有個緣由。

比如吳奪得到的陳鳴遠紫砂筆筒,是六十年代怕被破四舊才包裹成了漆器。而陰沉木燭臺里的元青花高足杯,民國時期的原主更是把緣由寫在紙上一并封存,雖然他錯把元青花當成了永宣青花。

而這一件,結合時間點,吳奪覺得,應該是怕落入倭寇之手。

“1937年吶,鬼子就進了中原,先打開了盧溝橋,后打開山海關······”

這瓷板畫在當年只能算工藝品,倭國鬼子未必感興趣。而且,如果掛在墻上,反而可能不會刻意去搜。

不過當年到底是什么情況,如今是不得而知了。

吳奪看著這瓷板畫,這東西鑲嵌得嚴絲合縫,肯定不可能和前兩次一樣、自己拿起小電磨就能解決的。

而且,珠山八友的代表人物何許人、何許人的經典作品雪景圖,這也是正兒八經的東西,包括這個工藝精良的老紅木框子,吳奪都不想破壞,最好是取出水墨鏡心之后,還能復原。

這可得找個手藝好的師傅來。

要不要問問胡允德?他肯定能認識這方面的高手。

可轉念一想,不行。胡允德當時就在現場,知道自己全力拿下這塊瓷板畫的過程,托他找人,他和師傅之間免不了溝通。

自己是怎么知道其間暗藏畫作?或者說好好的鑲嵌為什么要撬開?

很難解釋得通。

若是找不認識自己的師傅,就很容易解釋甚至不需要解釋。

同時,提前做好準備,取出東西就迅收起,不讓師傅看明白都可以。

最后,吳奪決定請姚知源幫個忙,他在赤霞山古玩市場開店,應該也認識這方面的師傅。

想好之后,吳奪忽就覺得餓了,沒吃晚飯,這不知不覺天都黑透了;既懶得做,也懶得再下樓出去吃,就手點了個外賣。

吃完飯之后,吳奪沒有急于給姚知源打電話,還是白天他在店里的時候打比較好。

上網,查了查建材家居市場,先看了墻紙店和衛浴店,得讓他們給重貼墻紙,更換浴盆和馬桶。

家具的話,最好找個店一整套搞定得了。

這還是得親自到門店看看。

家電好說,同城家電商場上門安裝,空調,冰箱,電視,燃氣熱水器······先選好品牌,列好詳單。

這院子里,最好弄點兒花草樹木啥的。這個不急,最后再說。

奶奶的,突然之間很充實啊!

這都是有了點兒臭錢導致的!

伸了個懶腰,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不過也是齊州的號,想了想,還是接了。

“帥哥,我是寧雪,驚喜不驚喜?”

“你怎么知道我電話?”

“這還不好問么?”

“有事么?”

“沒事兒我吃飽了撐的啊,你真以為我花癡啊?交流起碼得營造個良好的氣氛,別老是冷冰冰的。”

“行,說事兒吧。”

“我問你,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見到羅宇澤了?”

“他應該在追你,你反過來問我?”

“怎么,吃醋了?”

“我說你怎么自我感覺就這么良好呢?就你這樣的,碰上羅宇澤,怕是上輩子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你要是取向正常,還是開個香檳慶祝一下吧!”

“你的嘴怎么這么損?合著在陳叔叔胡叔叔面前是裝的啊?”

“好了好了,還有別的事兒么?”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不能。”

“你!我這還沒說什么忙呢!而且我也不白讓你幫啊!”

“我更怕你不白讓我幫。”

“算了,你太聰明。你放心,我怎么可能糾纏你?就是當時靈機一動想到你或許能幫我。既然慢慢來沒用,那我就明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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