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體型比自己大很多、肯定無法做自己食物的人類,毒蛇的攻擊欲望不強。
大奧小心翼翼蓋上石頭,他們轉移了一個地方安裝灶臺、生火做飯,然后老虎蛇再沒有來招惹他們,又躲進了石頭下。
阿喵倒是一直想去招惹它,小爪子撓來撓去,想翻開石頭將虎蛇撈出來跟它再玩玩。
阿嗷膽肥,搖擺著尾巴跟在阿喵身后探頭探腦。
李杜注意到后上去拎起阿喵順便在阿嗷屁股上狠狠來了一巴掌,怒道:“找死啊你?被蛇咬一口你就完蛋你知道嗎?”
阿嗷挨揍有所收斂,不過還是不死心,它越大膽子越肥,根本不怕看起來瘦瘦的一條蛇,瞅著機會還想跑過去。
李杜抓到它狠揍了兩巴掌,拎著耳朵拎回來,這樣狼崽子才終于老實下來。
吃過午飯,他們繼續前行,往南開了一段時間之后,墨爾本進入他們的視野。
這座城市給李杜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綠和清潔干凈。
美國的城市是在鋼鐵水泥大廈之間建筑花園,墨爾本像是在巨大的花園之中建筑了一些鋼鐵水泥大廈。
“直奔海灘去準備捕撈鮑魚?”開車的大奧問道。
李杜搖頭:“不著急,咱們先探探路,還得學習潛水呢。”
大奧奇怪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不雇傭潛水員來撈鮑魚?”
這又是澳大利亞為了保護黑金鮑繁殖采取的一個策略,其實按照政府和漁業部的計劃,恨不得取消黑金鮑捕撈許可證。
但是,這些證件的效力是法律賦予的,政府無權取締。
于是政府找到了一個縫隙,那就是黑金鮑捕撈許可證沒有寫主人名字,這樣誰得到許可證就屬于誰。
另外漁業部和海洋部門還給出了一個規定,每年去捕撈鮑魚的時候得持證進行登記,必須是登記本人才有資格捕撈黑金鮑。
也就是說,在黑金鮑捕撈過程中,不是誰下水捕撈然后上來時候隨身帶個證就行了,得有證且進行登記。
在這種情況下,雇傭捕撈人來使用許可證就不太合適了,除非雇傭的人非常放心,否則登記時候需要本人持證,一旦將證件交出去,那這證件屬于誰就不好說了。
最近十年,澳大利亞黑金鮑捕撈歷史上已經多次出現許可證扯皮事件。
而法院判罰標準是‘人證一體’,就是證件在誰手里,那這就是誰的。
所以,捕撈證的主人都會很小心的保存自己證件,不用的時候存到銀行保險柜,用的時候隨身攜帶。
比如先前的布魯漢斯便是這樣,他陪妻子回娘家都將證件隨身帶著。
還有一點是,每個捕撈季,一張許可證只能允許兩人注冊使用,除非遭遇極端狀況如捕撈者死亡、重傷等原因,否則不可換人。
李杜想自己下海,黑金鮑捕撈分淺海和深海兩種,他們肯定在淺海游弋,這樣他就想自己去感覺一下海底捕撈的味道。
另一個不用說是漢斯,兩人已經在網上進行了注冊,接下來去漁業部進行認證即可。
車子開在墨爾本的市區內,李杜看著車外,覺得這城市真不錯。
他們現在進入了市中心,這里車流很多,頗為喧囂。
可是,城市氛圍卻很是輕松,街頭上有很多古老大樹,這些大樹周圍配上一塊草坪就成了一個小公園。
很多人在樹下、草坪上休息玩鬧,有些人還坐在這里喝下午茶,看起來生活很愜意。
稍微偏僻點的環境里還有野生動物,靈活的小鹿、毛茸茸的羊駝,阿喵舔著舌頭看向一棵橡樹,李杜仔細辨別,從中發現了一只考拉!
汽車沿著綠樹成蔭的道路不斷行駛,李杜驚嘆道:“我們這是在城市里嗎?我以為這是一個個花園!”
擼官回頭道:“是的,這就是花園,財政公園和菲茲羅花園、比拉容馬爾濱河公園,你瞧,那是公園的雕塑露臺,我們一路經過都是公園。”
往前走,城市里面還有皇家植物園,路邊全是由草坪、花圃構成的美麗景色,一條條走道設計獨特,很多是用木頭鋪成,因此即使是人工小路,依然讓人感覺自然和諧。
李杜先去進行認證,這樣他就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學習潛水,然后去捕撈黑色黃金黑金鮑了。
墨爾本最南端有片伸出大陸的土地,叫做‘東南角’,這確實是澳大利亞的東南角區域,也是一個潛水勝地。
還沒有休息,他們驅車就趕去了東南角。
天氣開始變幻,從上午的偶爾有陽光變味了徹底的陰沉,空中像是有一層被墨水染過的棉花壓著,讓人心里憋悶。
汽車開到東南角一帶,李杜下車在沙灘上溜達。
這邊沙灘質地不佳,沒有很漂亮的碎沙灘,有的是一塊塊島礁,海水湛藍清澈,海風徐徐吹著,空蕩而干凈。
“怎么沒多少人?”李杜納悶問道,“不是說這邊有不少鮑魚捕撈者和潛水愛好者嗎?”
海灘上沒什么人,海里也沒有幾艘船,所有船只都在遠處的碼頭上,有人在忙碌著用鐵鏈固定船只。
沙灘上偶爾有人出現,腳步匆匆忙忙,不像是悠然的海洋玩家。
大奧找人詢問了一下:“嗨,先生,怎么這里沒人?”
那人詫異的看著他們道:“風暴預警,你們沒接到嗎?這時候誰還會來海邊呢?”
李杜記得先前在堪培拉的時候,他們下榻旅館的老板也說這幾天有大風暴降臨,不過他們一直沒等到,以為是天氣預報錯誤。
似乎是要給這些海上菜鳥一點深刻印象,海上的天氣說變就變,他們剛知道有大風暴到來,烈烈海風猛然加強,吹得他們臉上生疼。
湛藍的海水不再清澈,風吹海浪翻滾,海水變得渾濁起來,一個又一個的大浪在海上飛躍而起,雪白的浪花拍打礁石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威勢驚人!
三小都是陸地生物,看到這一幕頓時慫了,一個個爭先恐后往車里鉆。
李杜站在海邊,一個大浪拍來,他雖然及時后退可依然被拍了一身海水。
見此擼官招手道:“頭兒,我們先走吧,這里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