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寶生涯

第七百八十一章 斗寶

片刻后,王之軒就上樓來了,只是表情有些不快。

孟子濤請他坐下,問道:“王叔,又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

王之軒說:“還不是商威和陸廣廈,沒事搞事,好好的活動一定要搞得火藥味十足。”

程啟恒聽王之軒說的名字,一點都不意外:“原來是他們啊,那不是再正郴過的事情了,他們哪回碰面不擦出點火花出來。”

大家也都對這兩人的恩怨并不陌生,事實上,他們倆家的恩怨還是上個世紀那段動亂時期結下的,他們的父親當時躥不同的團體,因為斗,商威的父親被陸廣廈的父親打斷了一條腿,終生殘疾,兩家的關系會好才奇怪了。

孟子濤問道:“他們又搞會出什么事了?”

王之軒說道:“說是要對賭,而且賭注還不低。”

程啟恒笑嘻嘻地說:“那就讓他們對賭好了,反正咱們都是局外人,看熱鬧就是了。”

王之軒不悅地說:“他們只是對賭就算了,居然有人還提議要搞斥賭局,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王之軒說到這的時候,就見劉泰和走了過來,笑著勸道:“老王,不就一襯局嘛,大家也是開心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這個老賭鬼坐莊當然高興了。”王之軒沒好氣地說。

事實上,早些年劉泰和也是一位賭鬼,也曾經活躍在陵市以及周邊城誓大心場,后來雖然不再豪賭了,但本性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劉泰和擺了擺手:“老王,你可別冤枉人,我可沒有坐莊,我們剛才定好了,一會哪一方輸了,錢就給另一方平分。”

王之軒嗤笑一聲:“喲,什么時候你這個老賭鬼居然也會改性了。”

劉泰和表面擺出了大義凜然之色,道:“都是一個協會的朋友,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搞什么坐莊啊,像現在這樣就比較好,一會也不會有什么糾紛。”

“嗨,你算盤到打的挺精的嘛。”王之軒冷笑道。

劉泰和笑了笑:“別管我算盤打的精不精,你有沒有興趣壓一次?”

“滾一邊去。”王之軒笑罵了一句。

“劉老板,你壓的誰啊?”程啟恒笑呵呵地問道。

劉泰和說:“我壓了商威一萬塊。”

程啟恒訝然道:“咦,你以前不是挺看不起他的嘛,怎么居然壓他了?”

因為商威屬于自學成才,現在的眼力也是靠自己摸索出來的,像這樣的情況,想要進入一個資深的古玩子,一般還真不容易,劉泰和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有些看不起他。

劉泰和笑著說道:“那都是哪個年頭的老黃歷了,現在商掌柜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還是挺相信他的水準的。”

孟子濤笑著說道:“劉老板,連東西是什么我們都沒看到呢,就讓我們壓注,你這樣可有些不厚道啊。”

劉泰和說:“孟掌柜,算我沒說清楚,大家賭的就是對商掌柜和陸掌柜的眼力的認可,就算我也沒有看過商掌柜帶來的東西♀樣才有意思嘛。怎么樣,你們壓不壓,一百兩百不嫌少,一萬兩萬不嫌多。”

程啟恒笑著打趣道:“你這是不是還要加一句,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劉泰和笑道:“心怡情,大賭傷身,大家都只是為了樂和一下而已。怎么樣,你們有沒有興趣參與一下?剛才魯老他們也都壓過了。”

還沒等大家開口,就有一人走了過來:“劉老板,聽說你們立了賭局是吧那好,我壓陸老板一萬塊,我猜陸老板肯定能贏的,人家可是家學淵源,而且為人勤奮,怎么看都是穩贏嘛。”

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說:“老躲壓陸老板,那我就壓商老板吧,我倒是覺得商老板潛力更大些!”

“我也覺得陸老板贏面更大一些,我也壓一萬!”

王之軒心里有些不爽,說:“喂,我說你們這樣的話,讓不是故意立兩方陣營嘛,到時有什么不對,鬧起了矛盾,就不是大家樂和一下,而是為雙方制造矛盾了。”

程啟恒接過話道:“就是,萬一兩人拿來的東西價值相當怎么處理呢?”

陳泰和笑道:“一會有孟掌柜給大家鑒定,相信大家不會不信服的。如果東西的價值差不多,那便算打平,錢也還給大家。”

“別。”孟子濤擺了擺手:“我一個人評價可不行,到時就算說的再好,也會有不同聲音,大家一起評價才是正理。”

說話間,孟子濤還看了陳泰和一眼,專家團里其他人都比自己年紀大,陳泰和故意提自己算是什么意思?

陳泰和馬上說道:“孟掌柜,我就是那么一說,而且你的水平大家都挺信服的,大家說是不是。”

在現在這種誠,大家哪有說不是的道理,紛紛表示信服。

孟子濤向大家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我壓五千,商老板勝。”

“我壓三千陸老板。”

“我壓”

大家聽說有這個賭局,紛紛參與進來,一時間好不熱鬧。

“子濤,你壓不壓?”程啟恒問道。

孟子濤笑了起來:“我都是評委,你覺得我能壓嗎?”

舒澤曳晃腦地說:“真是可惜,要不然的話,我還能參考一下你的意見。”

孟子濤笑道:“我對他們兩個還真不是太熟悉,而且東西是什么樣我都沒見過,就算壓哪一邊也得靠運氣。”

“我們就是想靠你的運氣啊。”舒澤笑嘻嘻地說,大伙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沒一會,大家都下了注,最后統計出來,壓陸廣廈的要多一些,有十九萬八千多,將近二十萬的樣子,而商威的則要少一些,才只有十五萬多。

這個時候,席正真的狗腿宋至理站了出來,說道:“沒想到大家對商老板這以不看好,那剩下這四萬多就算我包圓了吧。”

“我說老宋,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慷慨了?”旁邊立馬就有人笑著打起趣來。

宋至理看著說話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說:“哎,沒辦法,誰叫有這么好的賺錢機會呢,我能不抓住嗎?再說了,不就四萬多塊錢嘛,虧就虧了,還能讓我少塊肉啊。”

見宋至理說話有些不客氣,大家也就不再多言,不過對下陸廣廈那邊的人來說,這無疑是個好消息,有誰不喜歡多賺錢啊。當然,也有人覺得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就憑宋至理的性格,如果不是贏面較高,他怎么可能這么爽快,難道他已經知道商威帶來的是什么東西了?

“對了,他們倆個呢,怎么還沒過來呢?”有人找不到事主,不由問了起來。

“他們為了慎重起見,都回家去拿更為合適的物件了。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說話間,陸廣廈首先到了,他嘴里跟大家打著招呼,手里則拎著一個大箱子,叫人看不出里面究竟放得的是什么東西。

有和陸廣廈要好的朋友,笑著開口道:“陸掌柜這是勢在必得了4這箱子這么大,放得肯定是什么寶貝吧!”

陸廣廈謙虛笑了笑,“張掌柜說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斗寶的規矩,我就算拿上百萬的東西過來,也是一個輸嘛,我現在只求能夠恰到好處就好。”

“怎么?商老板還沒到嗎?”陸廣廈打量了一下四周,問了一句。

這時,有好事之徒笑著著打趣起來:“陸老板,你是不知道,我們剛才為了助興,特意開了一襯局,現在雙方各有二十萬的賭注,我看商老板是因為怕一會輸了被大家罵,所以不敢來了吧。”

陸廣廈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對著大家雙手抱拳道:“感謝各位信任,我這人也不會說什么大話,反正是駒己力所能及的能力,至于贏面如何,請大家拭目以待吧!”

看著陸廣廈信心滿滿的樣子,押他的一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歡喜的,畢竟陸廣廈也是古玩街的老人了,雖然這些年下來生意一直做的不是很大,但也算行名氣,而且眼力也是公認的不錯,既然他這么說,想必贏面應該不小。

在巢有急不可耐之人,忍不椎道:“陸掌柜,既然商掌柜到了現在都沒能過來,你就先把寶貝拿出來叫我們開開眼可好?”

旁邊立馬有人鼓噪道:“就是啊,陸掌柜可以先把東西拿出來,我們這些人開開眼,也可以叫支持你的人放心嘛!”

陸廣廈道:“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現在若是讓大家看到了,待會豈不是沒有驚喜了,反正商老板應該也快來了,大家稍等片刻就行了!”

“陸掌柜你既然這么有信心,也就別吊我們的胃口了,反正早晚都要看嘛。”

陸廣廈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還是不要了,萬一商老板看到了我的東西,嚇得逃走了怎么辦。”

這個時候,就聽有人冷哼一聲:“看來陸掌柜信心很足啊,我到要看看,一會到底誰先跑。”

說話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來的商威。

“那就看看吧。”陸廣廈瞥了對方一眼,直接把箱子打開了,只見里面是一件白釉瓷器。

“咦,這是德化瓷吧。”

德化窯采用優質高嶺土等原料經過反復研制實驗,生產出一種特殊的“白瓷”:瓷質致密,胎釉純白,渾然一體,潔潤滑膩,如脂似玉,整體晶瑩剔透,進一步將追求玉器質改完美性發展到歷史的巔峰,代表了當時中國白瓷生產的最高水平,稱之為“中國白”→品一銷往國際市場,就被視為珍品而爭相購藏。

陸廣廈拿出來的是一件茶壺,為直筒型,中間起棱線,前后攀爬兩條螭龍紋,一條仰天長望,巧作為流,一條俯視而下,巧設為把,整件造型動感強烈,白釉滋潤,展現當時的瓷塑高超技藝。

“還真是巧了,我也拿的是德化瓷。”

商威也把自己的東西拿了出來,卻是白釉瓷簫和笛。

簫笛,原為竹制品,分別是南音幟直吹、橫吹樂器。以瓷仿竹制作瓷簫瓷笛,是德化瓷上的一項特藝作品。明代,德化的瓷簫、瓷笛已著名于世,其造型美觀,式樣優雅,猶如白玉雕制,聲調亦勝過竹制簫笛,而且不因氣候干濕變化產牛音調變化々城博物院和日本的箱根神社珍藏勇化明代的瓷簫、瓷笛。清初陸廷燦南村隨筆云:“德化瓷簫,色瑩白,式亦精好,但累百枝無一二合調者,合則聲凄朗,遠出竹上,不意云夢柯亭之外,有此異種。”

簫作竹節式,造型秀麗精巧,通體施白釉,呈象牙白。上端有v形吹口,簫身共有八孔,音孔有六,五個音孔朝上,一個音孔朝下,根部有兩個出音孔,古稱鳳眼,底部作鏤空。仿竹節瘩須也歷歷可見,頂部暗刻“鳳銜靈芝”為飾,底部亦暗刻有“鳴鳳”二字篆書款識。

瓷簫的制作工藝采用吊燒的方式∩于陶瓷在燒造過程中會縮水變形,因此敝其外觀的完整性十分不易,而對內在的音域控制更是難以把握,所以成品率極低≥清代陸廷燦南村隨筆記載,德化瓷簫百中無一二合調者,合則其聲凄朗,遠出竹上∩此可見一支上好的德化瓷簫,不僅要求形同竹簫,而且要求音質純正,屬于名貴的樂器♀是德化窯的特殊產品,時代多為明末清初々城故宮博物院清宮舊藏之中,有同類藏品可為例做比。

這時候,室內靜下來,大家紛紛看向孟子濤等人,都在思考著兩人比斗結局究竟會如何。

陸廣廈底蘊足,他是古玩世家,曾祖父那一代便是有名的古玩商,家學淵源,不可杏。

而商威卻是半路出家,一開始踏入五玩行還鬧出了好幾個笑話,不過,他的進步非常快,沒過多久,市場上就不時傳出他撿漏的消息,甚至有段時間,他在地攤上看上的東西,價錢都開的很貴。

而且這兩年他的水平增加的很快,就像陳泰和所說,頗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之感。

所以說,這兩位水平差不多在一條起跑線上,到底誰輸誰贏還真說不定,也許最后還要看到底是誰的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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