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心中雖然驚訝,但在鑒定完了實物之前并沒有多說什么,之后他就戴上了專用的手套,把瓷器拿到手中仔細研究了一會,最后使用異能,沒錯,這確實是一件仿品。
說起來,如果沒有真品的對比,孟子濤還真的很難發現這件瓷器上的問題,就算先前已經仔細觀察真品,還是讓他花了不短的時間,才找到有問題的地方。
見孟子濤看得差不多了,旁邊的警官開口道:“孟老師,不瞞你說,我們對這件證物也很慎重,邀請了多位咱們市里的專家鑒定過,他們一致認為這件瓷器應該是真品,其中就包括張會張老。”
孟子濤抬起頭來問道:“哦,張老也認為沒有問題?”
警官遲疑了片刻,說道:“這么說,張老認為有些小瑕疵,但應該不足以證明它是贗品,很可能是古時燒制的時候產生的問題。”
孟子濤點了點頭,接著說:“張警官,很抱歉,我要推翻那幾位專家的結論了,這確實是一件仿品。”
張警官眉頭皺了皺:“請問孟老師,這件瓷器到底哪里有問題?”
孟子濤說:“這么說,我不久之前,幫一位警官鑒定過一件一模一樣的瓷器。”
“啊!”張警官頓時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真的一模一樣?”
“對,尺寸什么都一模一樣,當然,那是一件真品,正因為有了那件真品做對比,所以我能找出這件李鬼有問題的地方。”
說著,孟子濤就指出了這件瓷器的問題之處。
張警官到底不是專業人士,雖然孟子濤講的煞有介事,他還是有些半信半疑,關鍵案件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想要推翻重來,也不是光憑孟子濤的判斷就能決定的。
孟子濤當然也明白這一點,說道:“張警官,需要什么手續你能否跟我說一下,如果需要把錫城那件拿過來,我也可以幫忙協調。”
“那就麻煩你了。”
張警官見孟子濤這么說,當然求之不得,此時他也已經反應過來了,現在既然已經有了這個變故,無論怎么樣也得調查清楚才行,不然萬一判了卻發現案子有問題,不提別人,他肯定是會倒霉的。
從房間里出來,孟子濤和大家會合,接著就把結果說了一遍。
見事情居然有了這么出人意料的發展,大家也都相當驚訝。
肖利凱驚訝過后,相當地高興,握著孟子濤的手,激動地連連表示感謝。
孟子濤笑道:“肖老師,不得不說你也是運氣好,要不是我先前見過真品,這回的結果還真不好說。”
雖說,孟子濤確實可以憑異能鑒定瓷器的真偽,但異能這東西又不能擺到臺面上來說,而如果沒有看到真品的對比,他很難找到有問題的地方,結果那就不好說了。
肖利凱摸了摸腦袋,感慨道:“這回確實夠危險的,今后必須吃一塹漲一智了,不能光憑興趣行事,不然下回還會吃大虧。”
孟子濤笑道:“其實你也不必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只需要一點小措施,就能避免這樣的風險。”
“什么措施?”肖利凱好奇地問道。
“這事一會咱們再詳談,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好的。”
之后,孟子濤跟許海寧聯系過了,許海寧那邊比較好說話,只讓這邊的警局辦理一些手續,可以派人把東西拿過來。
事實上,許海寧之所以這么好說話,除了因為孟子濤的關系之外,也是因為瓷器的主人對他們那邊的案件有幫助,雙方完全可以聯合辦案。
張警官向上司打了報告之后,同樣也是基于這樣的考慮,因此也沒有發生什么波折。
由于瓷器要從錫城拿過來,就算坐飛機也需要一段時間,而且現在也不可能馬上就坐上飛機,于是大家商量了一下,準備明天再過來。
臨走之前,肖利凱去見了女婿,告訴了這件事情,他女婿當場就喜極而泣了。
從警局出來,看時間還早,肖利凱就提議去他家,孟子濤當然沒意見,而陳仲鋒得知肖利凱是一位仿古瓷高手,也早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見識一下肖利凱的作品了。
路上,肖利凱就問起了先前那個問題:“孟掌柜,不知道你先前說的措施是什么呢?”
孟子濤笑道:“其實很簡單,你自己做一個獨門暗記不就行了,如果你覺得擺在明面上會影響效果,那就把暗記落在隱蔽一點的地方,比如瓷器內部等等。”
“對呀!”肖利凱拍了拍方向盤,有些懊惱地說道:“這么簡單的方法,我以前怎么就沒想到呢?如果這回我做了暗記的話,怎么可能有這么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孟子濤笑道:“也許是當局者迷。”
“哎,或許……”
大家隨便聊了一會,馬上就到了肖利凱家。其實,說是他家也不太對,這是一處小型的窯廠,他因為對制瓷太癡迷了,干脆建造窯廠的時候,也造了宿舍,他和妻子平時就住在這里,至于真正的家則空著,一年回去的次數屈指可數。
前文說過,肖利凱燒制仿古瓷大部分是為了興趣愛好,因此廠里除了一個學徒之外,就沒有其他工人了,連門衛都沒有。
而這段時間由于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肖利凱沒有心思開窯,連那位學徒都被他放假了。因此,這段時間廠里除了他妻子之外沒有其他人,不過,今天窯廠門口還停了一輛黑奧迪,應該有客人來了。
肖利凱看了看車牌,先前完全沒見過,心里有些奇怪,怎么妻子沒有打電話給他,難道這輛車不是來訪的客人停在這里的?
正想到這里,肖利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妻子打來的電話,問道:“什么事?”
“你現在在哪呢?怎么接個人需要這么長時間?”
“剛才去警局了。”
“啊!小毅那邊又出什么事了嗎?”
“不是,小毅那邊已經沒事啦,估計這兩天就能出來了。”
“怎么突然就沒事了,你不會又被人騙了?”
肖利凱一聽妻子這么說,頓時就不滿了:“難道我是豬腦子,一天到晚被別人騙啊?”
“哼!你到是還有一些自知之名!”
“你這叫什么話啊!”
“那你說,小毅突然就沒事了呢?”
“就是我去接的孟掌柜幫忙解決的。”
“真的?”
“我還煮的呢!”
肖利凱有些惱怒,說道:“外面的車是誰的?”
“是香江來的一位客人的,他想要購買你之前的作品。”
肖利凱斷然拒絕道:“告訴他,我不賣!”
“必須賣,別人大老遠從香江慕名而來,你就這么拒絕了?”
“你還嫌我不夠麻煩啊!是不是想要讓我也去吃官司你才高興?”肖利凱低吼道。
“我不管,今天你無論說什么,都得賣兩件瓷器給他們,你要是不賣,那我幫你賣。”
“你……你敢!”
肖利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怒道:“這娘們,真是反了她了,如果她真敢賣我的東西,我就跟她離婚!”
孟子濤連忙勸道:“肖老師,別激動,或許她只是一時氣話呢?”
“哼!我可不信她說的是氣話,不行,得快去看看,別真被她給賣了。”
肖利凱頓時慌張了起來,連忙帶著大家走進窯廠,徑直走進了會客室。
孟子濤走進會客室,看到房間里的客人有些意外,因為其中一位赫然就是上回在京城遇到的汪慶彬。
先前經過了調查,孟子濤已經知道汪慶彬到底是誰了,他其實是失蹤了有一段時間的薛文光的表弟,而且他跟薛文光關系非常好。當初薛文光出事之后,他也受到了牽連,最后沒辦法,只能把生意搬到京城。
得知這個結果,孟子濤這才明白,汪慶彬看他的眼神為什么不對了。
另外,通過對汪慶彬的調查,孟子濤得知,薛文光已經通過汪慶彬的關系去了香江,好像準備在香江定居,對此,孟子濤多少有些遺憾,如果薛文光還在國內的話,他還可以找薛文光的麻煩,現在就鞭長莫及了。
房間里,除了汪慶彬之外,還有仨人,其中一位是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一看就像是成功人士,另外一位是三十多歲的青年,穿著普通,長相也普通,不過一雙眼睛太賊了,給孟子濤的印象不太好。
除了他們之外,房間里還有一位女子,看起來三十五六的樣子,模樣比較靚麗,如果年輕十歲的話,肯定風姿綽約。
肖利凱看到桌子上擺的一件瓷器,一張臉頓時漲紅了,快步走了過去,拉著女子就出了門,沒一會,孟子濤就聽到外面傳來了爭吵聲。
這一幕,讓孟子濤內心之中有些古怪,暗道,這位不會就是肖利凱的妻子?如果不是二婚,那保養的夠好的。另外,肖利凱這家伙還真夠可以的,他這個書呆子,居然能夠找得到這樣妻子,還能夠駕馭的住,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