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碩伯侄倆的臉上沒有半分光彩,原本以為可以讓孟子濤丟臉,卻現居然是這個結果,心里都憋屈的很。不過孟子濤的書法水平實在太高了,他們想在這方面反擊根本就不可能,但如果想搞什么其它的小動作的話,就憑孟子濤的身份,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能有朋友要說,既然這樣,他們招惹孟子濤干嘛?原因其實也簡單,如果因技不如人而丟臉,鄭安志都不好出頭,不然那就是強詞奪理了。
“早知道這小子是個妖孽,我跟他較什么勁啊!”
袁正碩伯侄倆后悔不已,都想著早點開溜,省得在這里丟人現眼。而袁正碩也是這么做的,剛才見情況不對,就悄悄下了臺,連忙給袁敬德使了眼色,在大家正沉浸在孟子濤書法中的時候,只是跟導演打了聲招呼就灰溜溜地離開了。
導演巴不得他們早點走,要不是他倆的話,好好的交流會也不會起了火藥味,好在孟子濤展現出了驚人的書法水平,為交流會提供了話題。他相信,有了這個噱頭,應該能吸引不少關注度,此時他已經在考慮怎么才能更好的宣傳了。
隨著孟子濤草書俠客行的現世,也給之前的紛爭劃上了一個句號,沒有人再提剛才的事情了,也沒有人在意袁正碩伯侄倆的離開,不過今天過后,想必他倆在業界的形象肯定會受到影響。
但同樣的,孟子濤的書法也必然進入大家的視野,特別等節目播出之后,他的名聲肯定大漲,今天這樣的遭遇肯定是一去不復返了。
要說,最后悔的除了袁正碩伯侄倆之外,還有就是上次參加慈善交流會的那幾位,他們也是后悔不已,等到節目一播出,孟子濤作品的價值肯定水漲船高,當初那幅作品的價值,很可能翻了一番都不止,而且還擁有極高的收藏價值,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就不應該那樣輕易就放棄的,不然撿漏的就是他們了。
接下來的投票環節,孟子濤不出意外得到了全場的最高分,351分,已經可以確認,他就是本次交流會的第一名了,稱的上實至名歸。
孟子濤回到自己的座位,許有昊裝作不悅地說道:“小孟,有件事情我可要批評你了。”
“怎么了?”孟子濤訝然問道。
許有昊說道:“當初你在我那里的時候,居然還藏著掖著,你說我要不要批評你!”
當初孟子濤在許有昊那里留下的書法作品,水平已經夠高了,但和今天的作品一比,還是有著明顯的差距。
孟子濤擺了擺手,解釋道:“許老,您可冤枉我了,自從從您那得知今天的交流會,我就在準備了,這才有今天的效果。”
許有昊當然也明白即興創作和準備充分之間的差距,他之所以這么說,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兩幅作品的差距明擺著呢,你看著辦吧。”
孟子濤道:“那您老想怎么辦?”
許有昊說:“你把這幅俠客行送我就行了。”
孟子濤:“……咱能不能換個要求。”
說實話,孟子濤也是第一次寫出如此高水平的書法作品,對他來說也有相當大的紀念意義,他還真有些舍不得送給別人。
還沒等許有昊開口,就聽旁邊突然插進來一個聲音:“老許,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哪能就這么明搶啊,你問問大家答不答應?”
許有昊回頭看到是楊老,說道:“我說老楊,這跟你有什么事情啊?”
楊老吹胡子瞪眼地說:“怎么跟我沒關系了?東西又不是你的,我們見者有份,你敢獨吞,信不信引起公憤!就你還是老前輩呢。”
許有昊說:“碰見了好東西,還管什么是不是老前輩,換你先下手的話,也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見二老爭了起來,孟子濤連忙說道:“二老別爭了,這幅作品我打算自己收藏,不過,我可以幫您二位寫一幅作品,不過這事不能倉促,因此要過段時間才能給你們。”
許有昊的目標也不一定是這幅俠客行,而且他之所以想要孟子濤的書法,總的來說還是為了研究所作,因此,聽孟子濤這么說,忙不迭的就答應了。
楊老同樣也是如此,不過他和孟子濤的關系到底淡了一層,多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也已經想好了,會準備好相應的禮物送給孟子濤。
雖然有孟子濤在前,不過大家的心態都擺的很正,之后,又有人6續上臺展示自己的書法,雖然這些書法作品肯定達不到自己的程度,但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孟子濤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等到交流會結束,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最后的分數孟子濤當然還是牢牢霸占著第一,而后面幾位的成績也沒有生多少變化。
第一名的獎品除了一張獎狀之外,還有一套價值數千元的書法家全集,其中包括了從古至今有名有姓的書法家的介紹和他們的書法作品,對孟子濤來說非常的實用。
雖說主持人先前打了賭,不過許多人都當成是笑言而已,再加上許多人也比較忙,見楊老、許有昊他們幾位老前輩都推辭了之后,最后基本上都婉拒了主持人們的邀請。
由于時間還早,再加上先前也答應過了,交流會結束后,孟子濤跟著楊老去他家做客,許有昊和任可欣也一同前往。
楊老的住的也是四合院,不過面積比起鄭安志的還要小一些,但地理位置不錯,所以別看小,在這個年頭就算有錢都很難買到。
一行人跟著楊老來到客廳的時候,楊老的夫人和女兒正在聊著天。
楊老為雙方做了一下介紹,聽說孟子濤是鄭安志的弟子,母女倆都十分客氣,但聽說孟子濤的書法水平比楊老還高,她們就不禁半信半疑了。
楊老笑道:“你們不相信也正常,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孟老師,能不能把你的那幅俠客行展示一下?”
孟子濤當然不會拒絕,說道:“楊老,您稱呼我小孟就行了,不然我真有些不好意思。”
楊老笑了笑:“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聽習慣了也就正常了嘛。”
母女倆對楊老的性格太了解了,知道楊老別看挺好說話的,但論他熱愛的書法,他骨子里卻十分驕傲,如果不是十分佩服孟子濤,讓他稱呼孟子濤為“老師”,根本想都不用想。
正因為這樣,母女倆有些相信楊老的話了,但想到孟子濤的年紀,她們還是難以置信,等到孟子濤展示他剛剛所作的俠客行,她們才在極度震驚中,接受了這個現實。
等到孟子濤收起作品,楊老的女兒楊樂萍迫不及待地說道:“孟老師,不知道這幅作品您有沒有轉讓的想法?”
楊老擺了擺手:“這個問題你就別問了,這幅作品孟老師打算自己收藏。”
楊樂萍覺得十分可惜,不過既然父親都這么說了,她就沒有多勸。
楊夫人給大家端茶倒水的時候,說:“樂萍,你不是有件東西想讓你爸看看嘛,正好許老他們也在,也能幫你定奪一下。”
楊老聽了這話,眉頭頓時一皺:“是不是又是什么老板,想托你的關系要我的作品了?”
楊樂萍有些無語道:“哪有的事啊,而且這是一幅明代文武官員封賞的誥敕,而且還是永樂時期的,如果只是為了您的作品,他敢送,我也得敢收啊。”
“永樂誥命?真的假的?”楊老的注意力馬上就轉到了這上面。
楊樂萍攤了攤手:“我也不能認定是不是真的,所以才來問您的意見啊。”
說話間,她拿出了一個錦盒,從中取出了一幅手卷。
大家起身來到一旁,把手卷放到桌上,小心展開。
明代文武官員封賞的誥敕,由金陵內織染局承制。誥命依例以五色紵絲織成,分為藏藍、朱紅明、明黃、白色、粉色五個部分,端藏藍地織白色升降雙龍紋,中織“奉天誥命”四字,尾端粉色地織白色篆書“永樂四年月日造”。中間部分書以內容,是為任命當時的一位將軍的文書。
一般來說,此類傳世品中以明中晚期、清代的誥命多見,明初誥命極為少見,而永樂五彩織造,宣德時期使用更是罕見,如果是真品具有極其重要的史料價值。
等大家都研究過之后,楊老問孟子濤道:“你覺得怎么樣?”
孟子濤說道:“像這樣的誥命是相當的罕見的,而且市場上也屬于比較小眾的東西,偽造的難度比較大,只要見老,基本是沒有什么問題的。這幅誥命也是這樣……”
聽了孟子濤詳細的講解,證明這幅誥命確實沒有問題,楊樂萍心里十分開心,臉上充滿了笑意。
不過,楊老有些嚴肅地說:“你說說看,這幅誥命是怎么回事?是誰給你的?”
楊樂萍一字一句地說:“爸,您就放一百個心,這是很正常的交易,是為了給我公公祝壽,我請人找來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楊老冷哼一聲:“哼,你的事情我也懶得管,只不過提醒你,別給家里招麻煩就行了。”
“哎,難道我就這么讓您不省心啊!”
楊樂萍搖了搖頭,接著把東西收起來,拿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楊老請大家入座,對著孟子濤說道:“你可能覺得我太不相信我女兒了,不過我也是沒辦法,這丫頭開了一家文化藝術公司,結實的人什么都有,讓我不省心。上回就出了一件事情,讓我那一陣子都提心吊膽的,好在最后平安無事。”
許有昊勸道:“老楊,你也別太擔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樂萍她開的這個公司也不是一兩年了,怎么做事,她心里有數的。”
楊老搖了搖頭:“如果有你兒女那么省心就好嘍。”
楊老感慨了一下,接著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和孟子濤探討書法,說著以往經歷過的一些趣事,沒一會就有說有笑起來。
在楊老家享用一了頓豐盛的晚餐,大家又坐了一會這才告辭回家,臨走之前,孟子濤和楊樂萍交換了名片。
時光飛逝,孟子濤都覺得沒多少感覺,在京城就已經呆了十多天了,這里到底不是他的家,這么長時間在外地,他多少有些想念陵市的親朋好友,而且他的事業都在陵市,這么長時間已經積壓了一堆事情,他也要回去處理一下。
再加上尋寶的日程臨近,孟子濤買了22號下午的飛機回陵市,于是上午就去師傅那打個招呼。
“這塊玉已經做過了所有的檢測。”鄭安志把那塊陰陽玉交給孟子濤。
“結果是什么?”孟子濤問道。
鄭安志指了指桌上的檢測報告:“材質應該是玉類,不過和現在已經現的玉類的成份有些區別,沒有任何文獻有相關玉類的記載。”
孟子濤打開檢測報告,上面的數據他雖然都認識,但除了結論之外,其它都不怎么看得明白,另外,最后一條“建議做更詳盡的檢測”,被他干脆忽略了。
本來,這件玉器就對他十分重要,要不是師傅提出來,他還真不會做什么檢測,天知道更詳盡的檢測是做什么,他可不想冒什么風險。
鄭安志接著說道:“暫時就這樣吧,等將來有別的現再說。”
“也只好這樣了。”孟子濤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房間里的電話響了,鄭安志拿起電話聊了好一會,臉上不時散著怒色,這讓孟子濤很好奇又生了什么事情。
過了片刻,鄭安志掛了電話,說道:“上回說的碩鼠已經被抓起來了。”
“是誰?”孟子濤連忙問道。
鄭安志說:“是那個文物倉庫的保安處長……”
原來,由于歷史原因,那家博物館的一些館藏,被放在離博物館有些距離的倉庫,當辦案警員去調查的時候,現倉庫里的館藏有許多都出了問題,損失足有上億,這已經是大案要案了。
接著,辦案人員就現一般人根本無法潛入文物倉庫。外層有很高的圍墻,圍墻上有高壓電網,大門是一扇厚厚的木門,木門里外都上了鎖。
在院子里還養了三只大狼狗,只要聽到外面有動靜,它們馬上就會狂吠著撲過來。聽到狗叫,院里的保安馬上就會趕到,調查是什么原因才導致的。這種事情,保安每天24小時都在執行。
除此之外,庫房里面還安裝了全天候的監控,基本上不存在任何死角。在如此嚴密的看守下,庫房內竟然還連連生失竊案,讓辦案人員覺得匪夷所思。
他們說:“除非是世上真有電影或者小說里的那些可以穿壁破墻的飛天大盜,否則除開里面的工作人員,誰也沒有這么大的本事進來!”
既然外部侵入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么盜竊文物者最大的可能就是內鬼。
于是,大家迅加大了辦案的工作力度,調整偵查方案,對保安內部工作人員反復進行了甄別與排查。根據掌握的情況和種種跡象分析,保安處的處長嫌疑最大。
之后,保安處長被帶走調查,結果都沒有費多少功夫,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倒了出來,而他的動機,只不過是因為他老婆跟他抱怨,別人能夠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為什么他就不能。
于是,經不住金錢誘惑的他,就踏入了偷竊文物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