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走到舒澤他們那邊,鐘錦賢就一臉壞笑地問道:“剛才那位美女是誰呀,看你們聊的很開心嘛。”
孟子濤有些無語道:“那是許老的外孫女,我們比賽的時候認識的,就是普通的朋友,哪有你想的那么齷蹉。”
“哪位許老?”鐘錦賢聞言連忙問道。
“許有昊許老。”孟子濤回道。
鐘錦賢得知了答案十分意外:“那不是欣姐嗎?怎么變了一個樣子了?”
“你認識?”這回換孟子濤好奇了。
鐘錦賢目光尋找著任可欣的位置,嘴上說道:“怎么不認識,我爺爺和許老關系非常好,我小時候他老人家還經常帶欣姐到我家來玩,將近二十年不見,怎么看起來好像變了一個人了,一眼都沒看出來。”
田萌萌說:“你也說了都二十年不見了,一時沒看出來也正常嘛。”
“這到也是,萌萌,我帶你過去認識一下,敘敘舊。”說著,鐘錦賢就拉著田萌萌向任可欣走去。
孟子濤見此有些奇怪,這又不急于一時半會,怎么鐘錦賢表現的這么著急。
孟子濤也沒有多想,對著舒澤問道:“對了,你們叫我過來有什么事情?”
舒澤朝向旁邊一位文質彬彬的青年,介紹道:“子濤,這位是我在春城的朋友邊默。”
“你好,孟先生,久仰大名。”邊默面帶笑容向孟子濤伸出了手。
“你好。”孟子濤跟對方友好地握了一下。
邊默笑著說道:“孟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
“你說。”孟子濤點了點頭,心中對剛才鐘錦賢的匆匆離去隱隱有了猜測。
邊默解釋道:“是這么回事,我父親喜歡集郵,從他十幾歲開始,幾十年如一日,只要有什么他沒有的郵票他都會收集,現在大部分珍貴的郵票收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可遇不可求的珍品他還在苦苦尋找。”
“我做為兒子能幫肯定要幫他,聽說你有成套的大龍郵票,因此只能厚顏相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割愛?”
孟子濤心里暗道一聲“果然”,看來這個消息應該是鐘錦賢透露出來的,所以他才匆匆逃走,不過這其實也沒什么,他既然帶了東西過來,肯定也沒有隱瞞的想法。
但邊默的請求卻讓孟子濤十分為難,前文也說過,成套的大龍郵票十分稀有,更何況是沒有使用過,而且品相完美,很可能存世的就只有這么一套而已,如果給了邊默,那他又去哪里再找一套呢?
當然,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畢竟孟子濤對集郵沒有太大的愛好,如果邊默能夠拿一件一個級別,又正好是他感興趣的古玩來交換的話,他也是愿意的,至于用錢來買,那肯定想都不用想了。
正當孟子濤準備回復的時候,旁邊有工作人員告訴大家,拍賣會即將開始,請有物品想要參加拍賣的客人盡快前去登記。
“子濤,咱們的東西還沒有登記吧?”舒澤馬上提醒道。
“對。”孟子濤對著邊默說:“邊先生,郵票的事情我一會再回復你。”
邊默笑著說:“沒問題。”
孟子濤他們一起去做了登記,除了孟子濤寫了一幅陋室銘之外,舒澤和鐘錦賢都拿了上萬價值的東西出來,太好的東西他們就不會拿出來了。
說到底,大家都很清楚,所謂的慈善,不過是一個幌子,宣家弄這樣一個拍賣會,除了為自己搏一個好名聲之外,最主要還是為了請大家一起交流交流,聯絡一下感情,增加一點人脈而已。
所以,有心捐獻的,也都不會拿什么好東西出來,像舒澤他們更沒那個必要,如果真要搞慈善的話,他們自己會派人處理,根本無須通過宣家這個平臺。
登記之后,大家就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等待拍賣會開始。邊默也并沒有急于詢問孟子濤的意愿,反正有的是時間。
由于并不是正規的拍賣會,大廳雖然也布置了一番,但布置的比較休閑,基本是一組沙加茶幾的組合,茶幾上還擺著一些水果糕點,大家喝著茶吃著糕點,和朋友閑聊著,氣氛也十分輕松。
等時間差不多,宣躍海走上了講臺,先是跟大家說了一番客套話,接著說道:
“既然是慈善拍賣會,我們作為東道主當然也要有所表示,所以今天也準備了不少珍藏為慈善事業貢獻一份力量,這部分以及各位朋友捐贈的拍品的成交額,以及還有部分朋友想要借今天這個平臺拍賣的拍品成交之后的手續費,都會作為慈善資金,用來扶助邊遠山區的貧困兒童,到時歡迎在場的朋友監督。”
“另外,由于時間的關系,本次拍賣會關于捐贈的拍品,就不提供給諸位鑒賞的時間了,當然,事后如果有問題的話,完全可以來找我。”
這種面子上的事情,宣家還有其他的捐贈人肯定是不會作假的,不然的話,如果現有問題,那臉可都丟大了。
宣躍海微笑著說道:“好了,閑話不多說了,接下來有請專業人士給上臺給大家介紹拍品。”
隨著宣躍海走下講臺,一位西裝革履的拍賣師微笑著走上臺:“拍賣的規則我就不多說了,相信諸位應該熟悉,下面有請第一件拍品,由宣躍山先生捐贈的清代瑪瑙龍鳳紋雙聯煙壺。”
“此為異形雙聯煙壺,瑪瑙質地,造型奇特,作卷軸狀瓶形。兩瓶各配紅、綠碧璽蓋,紋樣一致,膛各為一體。瓶身上下琢出繩紋兩道,繩紋之內上下各雕鳳紋、蠶紋兩道,腹部開光繪以抽象螭虎紋,線條流暢,風格典雅,饒有古意,雕工精湛,足底刻乾隆年制四字篆書款,由專家鑒定為收藏精品……”
隨著拍賣師的介紹,大家的目光也都放到了拍賣師右邊的幕布上,上面顯示著拍品的照片。
鐘錦賢撇了撇嘴,不屑地說:“所以說摳門,本來這回打了賭,肯定會拿出更好的東西過來,現在出了變化,對賭就這么取消了,就拿出這樣的東西出來,完全沒什么誠意。”
田萌萌白了他一眼:“別說怪話,這才開始呢,能有什么好東西?”
“萌萌,你這就不懂了吧,拍賣會第一件拍品都是有講究的,不能太貴但也不能太便宜,這件瑪瑙鼻煙壺雖然看著不錯,但現在的市場價值最多不過十萬,由它就能看出后面拍品的價值不會高到哪去了。”
任可欣笑著解釋了一下,別看任可欣和鐘錦賢將近二十年不見了,然而熟悉起來很快,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沒怎么多加交流,任可欣和田萌萌之間的感情就好的像閨蜜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田萌萌聽說是這么回事,搖了搖頭:“都說宣家摳門,看來他們也習慣了。”
接下來的拍品還真就像鐘錦賢說的那樣,確實算不上多好,好在算不上多差,而且多少也有些收藏價值,成交價至少有幾萬以上,而且并沒有一件東西流拍,這也是大家愿意給宣家面子,不然流拍了那就好玩了。
舒澤對著孟子濤揶揄一笑道:“子濤,應該要到你的那幅書法作品了吧,緊不緊張?”
“這有什么好緊張的。”話雖這么說,孟子濤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在意的,畢竟這是他的作品第一次出現在拍賣會上,雖然這個拍賣會并不正規,但前來的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拍的價格不理想,他也覺得臉上無光。
“口是心非吧。”舒澤嘿嘿一笑:“不過,如果一會價格低于二十萬的話,我就拍下來收藏。”
鐘錦賢馬上就接過話道:“我說阿澤,這個便宜你不好占吧,二十萬的話我也愿意啊!”
任可欣也說:“我也愿意。”
聽到三個人這么說,邊默的好奇心提了起來,如果只是舒澤一個人開價,那可能是要照顧孟子濤的面子,但鐘錦賢和任可欣都這么說,那就表示孟子濤的作品應該值這些錢了,但想想孟子濤的年紀,這可能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對翡翠冰種飄花手鐲競拍結束后,就聽拍賣師清了清嗓子,說道:“下面這件拍品有些特殊,是捐贈者自己的書法作品,來自孟子濤先生的章草陋室銘……”
拍賣師介紹到這里,臺下就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這個孟子濤是誰啊?以前都沒聽說過,他的臉皮還真夠厚的,居然捐自己的書法作品,他當自己是草圣還是什么?”
“別這么說,說不定人家對自己的書法水平很有信心呢?”
“有信心又怎么樣,我對自己的書法水平也很有信心啊,但敢拿到這個場合來的,怎么著也得是個名家吧,這孟子濤是誰,我到要看看是哪一位?”
“這個名字我好像有些印象,在哪聽說過來著……哦,想起來了,他好像是鄭安志鄭老收的關門弟子啊!”
一聽這話,剛才冷嘲熱諷的那位表情頓時一僵,咂巴了一下嘴,都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