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澤看著糾結不已的伍通,說道:“伍經理,還沒有衙?”
伍通暗自嘆了一口氣:“壓小。獵文網”
一看伍通這么沒信心,羅海旭估計這局也完了,而結果也正是這樣,開出的結果分明就是“五六六”大。
兩盤下來,伍通就已經沒了贏的信心,孟子濤也不想麻煩,在聽力和直覺的幫助下,又贏了一盤。
面對這個結果,伍通那叫郁悶,實在是劇情的變化太快了,剛剛他還砍菜切瓜的贏了姜銘寶,現在居然掉了個個兒,他在孟子濤的手下變成了姜銘寶的身份,這都多少年他沒有遇到這種事情了?
而且,他就算再怎么心有不甘,也知道憑他的水平是是贏不了孟子濤的,但話又說回來了,這個世界可不是單打獨斗的世界,于是他對著孟子濤抱了抱拳道:
“我輸的心悅誠服,不知兄弟能否留個萬兒,今后有機會再向你請教。”
因為孟子濤的身體不難調查,舒澤并沒有瘍隱瞞,他淡淡一笑道:“伍經理,有些話不要說的這么文縐縐的,他是我叔公的關門弟子。”
伍通微微一怔,緊接著他就想到了舒澤的叔公是誰,表情不禁古怪起來,鄭安志那可是古玩鑒定大師,怎么教出來一個會聽骰的關門弟子?
雖然覺得奇怪,但他并沒有懷疑舒澤的話,孟子濤的身份他只要打聽就能知道,舒澤并沒有必要故意隱瞞。
但就這讓伍通覺得很憋屈了,因為鄭安志的關門弟子同樣也不是他能打主意的,鄭安志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
“這賭我贏了,你什么時候完成賭約?”舒澤看著羅海旭問道。
羅海旭的心情比伍通好不到哪去,不過他可不敢反悔,于是說道:“我三天之內給你答復吧。”
“那我就等著了。”
舒澤微微一笑,接著又看向伍通:“伍經理,姜銘寶抵壓的那些古董能不能贖回?”
伍通心里有氣,這件事情也就不太痛快了,裝作為難道:“舒少,真的很抱歉啊,我們公司的規矩是,抵壓的東西和欠的債需要一起贖回,萬一到最后還不起,我們也能少受一些損失,您看是不是這個理?”
姜銘寶一聽這話,就不答應了,大著嗓門說:“胡說,你明明先前跟我說過,抵壓的古董是可以提前贖回的。”
伍通淡淡地看了看姜銘寶:“我說過嗎?說話要講證據。”
舒澤對姜銘寶的反應也有些不滿,怎么欠了債,智商也欠了,這個時候不說些好話,居然還敢強硬,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伍經理,這事不能打個商量?”
伍通攤了攤手:“抱歉啊,這個規矩是我老板定的,我一個打工仔怎么能夠反對呢?”
“行。”舒澤淡淡地回了一句,他可不會趕著趟幫姜銘寶還債,這可是三千多萬,如果達不到他想要的收益,別說現在了,就算以前,他也要考慮一下,以他和姜銘寶的情分幫幫小忙也就差不多了。
一看舒澤這模樣,姜銘寶反而急了,連忙說道:“舒少,咱們能不能去那邊商量一下?”
舒澤本來就是待價而沽,既然姜銘寶這么說,他就起身和姜銘寶走到一旁。
過了片刻,倆人又走了回來,舒澤對伍通說道:“伍經理,姜銘寶的欠條在哪?”
伍通也只敢稍稍拿捏下,于是說道:“在我們公司,您要的話,現在咱們可以去拿。”
舒澤也沒什么廢話,說道:“那就走吧。”
等大家把姜銘寶的債物處理了,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于是大家找了個地方先吃了午飯,之后在姜銘寶的帶領下,來到他朋友那里。
姜銘寶的朋友就是做的翡翠生意,店面很大還有后院,其中前面被分割成了兩個區域,左邊專門經營翡翠飾品,但主要以中低檔為主,右邊是專門做翡翠賭石的生意。
這家店其實開了沒多久,用姜銘寶的話來說,也就是去年合伙做毛料生意的時候,姜銘寶朋友的店才開業,到現在雖然做的也算有聲有色,但在京城的名氣不大,至少稱自己為翡翠老玩家的鐘錦賢說沒有聽說過這家店。
一行人走進店里的時候,就聽見后院里一陣大呼行,一個三十歲左右,滿臉絡腮胡的青年從后院跑出來,對著一個店員說道:“蓄,快去買鞭炮。”
這里已經出了京城五環了,所以能放鞭炮。
姜銘寶一聽這話,就知道這里開出了好料子,連忙問道:“業哥,開出什么好料子了?”
柴承業因為太高興了,這才注意到姜銘寶,接著哈哈大笑道:“剛才開出玻璃種啦!”
“玻璃種?”姜銘寶也即羨又喜,羨當然是羨慕別人開出了玻璃種,喜是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料子比起他去年進的那批還要差一些,現在的都能開出玻璃種,他之前進的還用說嗎?
當然,萬事沒有絕對,但至少能給客戶帶來好芋嘛。
但緊接著,姜銘寶的情緒又失落下來,因為按照先前和舒澤的商定,那些毛料必須至少要轉一半給舒澤,這讓他既心疼又無奈。
“可不是嘛,我剛才也嚇一跳,沒想到那塊毛料居然解出玻璃種了。”
柴承業握緊了拳頭,顯得十分激動:“特么的,前幾天張老頭還冷嘲熱諷,說我這里毛料解不出玻璃種,今天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這個時候,店員拿了一整盤的鞭炮,興沖沖地跑了過來:“老板,鞭炮買回來了,現在就放嗎?”
柴承業興奮地說:“放,給我放!”
隨著鞭炮聲響起,有些人也過來湊起了熱鬧,紛紛想要看解出來的玻璃種。
這種打名氣的事情,柴承業當然不可能不答應,只要不造成什么后果就行。
而孟子濤他們則因為姜銘寶的關系,被柴承業帶到了靠到最前的位置。
此時,那塊翡翠毛料已經解出了大半,已經能夠看出整塊翡翠的輪廓了。
田萌萌看了幾眼,不禁撇了撇嘴:“這什么玻璃種啊,連點綠都看不到。”
鐘錦賢笑著說道:“這是翡翠飄花,和子濤手里的滿色玻璃種當然不一樣了。”
“飄花是什么啊?”田萌萌問道。
鐘錦賢解釋道:“飄花嘛,就是翡翠上細點、絲帶、條紋、水草等呈散開狀的色形,并零散、無規則分布于底子的不同位置上。”
田萌萌接著問道:“那如果一團一團的顏色呢?”
孟子濤說道:“飄花其實就是翡翠的色形,如果色形體量過大,轉化成為色塊、色團,無疑已經脫離飄花的本意,是翡翠顏色的一個組成成分,對其的評價,需沿用濃、陽、正、和作為標準,對顏色而言,體量當然是越大越好,滿色即是最大體量的色塊色團。”
田萌萌明白了,恍然道:“哦,搞了半天是這么回事,看來這個飄花的價值用比普通意義上的翡翠要便宜吧。”
“這也不一定,要具體問題具體對待。”
孟子濤說“飄花的形狀有多種多樣,好的飄花,脈絡輪廓清晰、花形有條理、不混濁模糊,顏色濃淡適宜,具有質感光效,能夠恰如其分地表現翡翠飄花源于自然天性的一面。”
“而且,飄花圖案多非單一存在,而是組合出現,往往巧妙描繪出一副別致畫卷,柔美平順的更顯格調。當然,飄花要好看,標準也是因人而異,自己喜歡最重要,所以價格也是因人而異。”
孟子濤解釋到這里的時候,前面的翡翠已經被大致解出來了,翡翠的主人用手電把翡翠仔細打量了一番。
孟子濤眼神好,看得一清二楚,他暗自點了點頭,這塊翡翠質地細膩,水頭足,確實已經稱的上玻璃種了,翡翠只要能夠達到玻璃種,價值就有了天壤之別。
不過,這塊翡翠也不是沒有缺點,一般來說,飄花出現在翡翠上的位置,有切割原料及加工時的有意為之,也有無心之作。無論是有意或是無心,飄花作為色形,它的顏色和位置,對翡翠成品的整體或局部效果必定產生或正或負的影響。
常見的飄花顏色為綠色或藍色,分別稱為綠飄花和藍飄花,或飄綠花和飄藍花,翡翠是以綠色為主的玉石,綠色飄花的價值顯然最高。
這塊翡翠的顏色為藍飄花,價值就要差上一些,另外,差飄花的位置也有些不太好。
翡翠的主人放下手電之后,臉上就露出了喜色,旁邊有位老人笑著說道:“錢老板,恭喜啊,我看這塊翡翠形狀不錯,可以雕一個佛像掛件啊。”
錢老板也哈哈一笑道:“運氣好,我準備回頭就找個老實幫忙,今后就作為我家的傳家寶了。”
聽錢老板這么說,老人心里有些失望,旁邊一些做翡翠生意的老板也是同樣的心理,他們原本還想著能不能拿下這塊翡翠,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孟哥,你說不能雕佛像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