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六幅畫的內容來看,應該講的是一個國家的落敗過程,從君主和士兵等人的服裝來看,畫中說的應該是先秦的某個國家,至于說的是哪個國家,孟子濤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先秦時期,被滅亡從而消失在歷史舞臺的大小國家無數,其中有一些甚至史書都沒有詳細記載,更不為人們所知。
比如說,現今在魯省一帶的小國甲父國,相信許多人都沒有聽說過,現在都沒有史料記載詳細甲父國是什么時候建立,也不知道甲父國是什么時候滅亡的。
只知道公元前526年,齊景公迫使徐國、郯國、莒國加入以齊國為首的聯盟集團。徐國降服齊國,并把甲父國的大鼎當作禮品送給齊景公。
由此可以推知甲父國大概在西周時期被徐國滅亡,大鼎一直被徐國當作紀念品保存。
言歸正傳,正因為先秦時期史料缺失,許多國家的相關記載很少,因此想到知道圖中記錄的到底是哪個國家,還必須有更多的線索才行。
孟子濤又把六幅圖看了一遍,這才看向記載在皮上的文字。
這上面記載的文字一共有兩段,全都是蠅頭小字,就憑孟子濤視力,看著都有些吃力。
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一段文字看起來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內容。
另一段的字跡到十分清晰,等孟子濤讀完這段內容,算是明白過來,另一段內容到底為什么模糊不清了。
原來,這張皮的原主人,是明末清初時期的一位舉人,名叫孟文忠,他對金石學十分癡迷,并且也有很深的造詣。
某天,孟文忠外出游玩,碰到了一個人家道中落的書生,因為家里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想把家中的藏書變賣救急,他很感興趣,于是就跟著書生回家去了。
到了那里,孟文忠發現,書生家的藏書頗豐,有些還是比較稀有的書籍,于是他直接把所有能買的書都買了下來。
回到家,孟文忠就開始廢寢忘食的整理,沒想到,他居然發現了一個先秦古國的寶藏。
至于到底是哪個先秦古國,孟文忠可能是出于自己考慮,并沒有說出來。
之后,孟文忠進行了艱苦的考證,終于找到了最后那幅畫中,祭臺所在的位置。
那里藏著無數金銀珠寶,為的就是作為國家崛起的資金。不過,那個國家的后人,因為內訌并沒有享用到這筆驚人的財富,最后便宜了孟文忠。
然而,那個時候,天下已經大亂,孟文忠很難享用這筆財富,本來,他對大明的昏庸很失望,心里也有把這筆寶藏送給清廷,換來自己家族富貴一生的念頭,然而,等他尋寶快回到家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噩耗,清兵屠城了,他的家已經化為一片廢墟。
這種情況下,孟文忠對清廷已經恨之入骨,根本不可能會把寶藏獻出去。況且,那個時候他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家人身上,沒功夫處理寶藏。
功夫不負有心人,孟文忠最后還是得到了自己家人逃脫的信息,不過逃到哪去了,卻無從得知。
于是,孟文忠開始尋找家人的漫漫旅程,因為兵荒馬亂,他有好幾次都差點沒了命,找到郢都的時候,身體熬不下去生病了,而且這一病就起不來了。
之后,孟文忠就在這張皮上,留下了這些內容,并使用秘法寫下了寶藏真正的內容,只有他的后代,才能用自己的血液,顯示出字跡內容。
這段文字到這里就嘎然而止了,至于說為什么東西會藏在一塊磚里,而且出現在剛才的地方,孟子濤就不得而知了,而且這種事情知不知道也無所謂,現在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心情,就是“郁悶”。
想想,從清初到現在都多少年了,其中又經歷了無數戰亂,誰又知道孟文忠的后人現在還在不在世?就算在世,又讓他去哪里找?這不是坑爹是什么。
想到最后,孟子濤都有些忿忿了,想著,反正自己也姓孟,干脆死馬當活馬醫吧。于是,他就用針戳破指尖,擠出一滴血涂到了那段模糊的文字上,結果血馬上就被皮給吸收了。
孟子濤原本還很高興,但等了一段時間,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他多少有些失望,不過也沒出乎他的意料,畢竟這樣的巧事哪有那么多存在。至于說涂的血很快就被吸收,應該是孟文忠得到了這塊異獸皮的特性而已。
孟子濤苦笑著把東西收起來,覺得自己有些倒霉,明明已經獲得了關鍵的線索,卻就是差在這臨門一腳,這塊皮是這樣,先前那個所謂的楊山寶藏也是如此。
“哎,既然不想讓我得到寶藏,又讓我得到這些東西干嘛,這不是故意折磨人嗎?”
孟子濤有些哀怨,之后干脆趟在床上睡覺,來個眼不見為凈。
第二天,大軍本來想要陪著孟子濤去周圍一些景點轉轉,沒想到大軍的弟媳冷慧卻找上門來了,說是想請孟子濤去她娘家,幫忙鑒定一些東西。
這種事,孟子濤當然不會拒絕,大家吃了飯,大軍打電話叫了一輛車,出發前往冷慧的娘家。
冷慧娘家在隔壁的一個鎮上,房子是近幾年才蓋的,裝修都很不錯。
冷慧父母一共有兩個孩子,冷慧和她的大哥,父母和她大哥住一起。由于是工作日,冷慧的大哥在外面工作,兒子讀小學,家里就剩下冷慧的父母和大嫂。
冷慧父母家還開著一個小賣鋪,平時生意還算不錯,孟子濤他們到那的時候,冷慧的母親和大嫂正在做生意,看起來有些忙碌。
婆媳倆看到冷慧帶著大軍和孟子濤進來,連忙打了聲招呼,接著就叫冷慧的父親出來招待客人。
冷慧的父親也是老實人,但比較內向,待人接物熱情是熱情,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沒一會,冷慧母親過來了,她的性格就外向多了,而且能說會道,估計平時在家,冷慧父親很可能被管得死死的。
聽說孟子濤就是那個鑒定師傅,冷慧母親多少有些驚訝,畢竟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嘛,不過想到孟子濤是大軍的老板,她也就姑且選擇了相信。
聊了一會,冷慧提起了正事,于是,冷慧父母連忙去屋里拿東西出來,讓孟子濤鑒定。其中有筆筒、硯臺、青花碗、青花小罐等等,足有十幾件。
東西雖多,孟子濤掃了一眼,卻發現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比較普通的民用品,并沒有發現什么珍品。
雖然如此,孟子濤還是認真察看,鑒定完了一件,就跟大家仔細講解了一番。因此,孟子濤雖然年輕,但由于說的有理有據,還是讓冷慧父母相信他的判斷。
“總的來說,除了這只青花小罐和硯臺還算可以之外,其它都是比較普通的東西,雖然有些年代了,但在當時制作量比較大,藝術價值不高,所以市場價格不高。不過,這些東西看著都挺悅目,可以拿它們當作擺設也是不錯的。”
十幾件東西就挑出兩件,這讓冷慧的母親和嫂子都比較失望,反倒是冷慧的父親還看得開些,他說道:“能有兩樣好東西已經不錯了,如果老東西樣樣都值錢,那也不可能是吧。”
“要你多嘴!”
冷慧母親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接著就笑著問孟子濤道:“孟老板,那這個罐子和硯臺能值多少錢啊?”
孟子濤回道:“罐子的話,市場價七八千左右吧,不過,如果你們去賣的話,肯定是賣不了這些錢的,如果有人求購還差不多。至于硯臺在一萬五左右,也是同樣的道理。”
“這樣啊。”冷慧母親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收不收啊?”
孟子濤喝了口茶,笑道:“我到是可以收,不過咱們在商言商,你要我以這個價錢買下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然的話我可就虧本了。”
見冷慧的嫂子好像有些不以為然,孟子濤接著說道:“我建議你們,可以找其他人問一下,兼聽則明嘛。”
說實在的,孟子濤并不喜歡跟太過精明的人打交道,如果是珍品那還算了,如果只是這樣比較普通的貨色,他以市價買下來,那不是腦子有問題嘛。
見孟子濤說的這么坦然,冷慧父母已經到是相信了,但冷慧的嫂子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冷慧的嫂子見公婆有賣掉這兩樣東西的想法,就找了個借口,把冷慧父母帶到里屋商量起來。
冷慧母親說道:“我覺得他說的挺好的,又是軍子的老板,東西賣給他應該不會吃虧吧。”
冷慧的嫂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那是軍子的老板,又不是軍子的兄弟,他還能為咱們著想啊?再說了,他這么年輕,誰知道他到底說的對不對啊,我看還是找人去看看吧,免得東西賣了,吃了虧就要不回來了。”
冷慧父親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不過最后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并沒有發表什么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