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寶生涯

第三百四十六章 秘聞

舒澤聽了豹的話,不由笑了起來:“我以前還聽專門盜明清墓的說,明清墓出金銀,而且好找,不象漢代以前的墓,不好找,挖洞也費力,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活計(346章)。”

土豹不屑地撇了撇嘴:“切,聽他們瞎扯!他們是沒實力,漢墓如果有收獲,挖一個墓能賺他們挖好幾個墓的錢。”

舒澤笑道:“反正你們公說公有理,我也管不著(346章)。對了,我中有說,有能夠一眼就能看出地下深處有墓的高手,你遇沒遇到過?”

土豹說道:“我聽到是聽說過,不過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高手。和我一起的那些人,也都沒遇到過。像我們當時,除非特別明顯的墓,一般情況下,是先估計大致地方,然后花時間去探。有次我們花了很長時間發現一個墓群,挖出來才發現是被盜過的,虧大了!”

孟子濤暗自點了點頭,看來這種能人確實有,但應該也沒幾個,而且就算有,估計也不會去盜斗,有那個本事做點別的都能發財,何必做這種世人眼中非常缺德的事情?

接下來,三人繼續問答,期間,土豹確實是知無不言,孟子濤和舒澤也因此知道了許多看似神秘,其實聽起來挺正常的盜斗內幕。

“你們挖出了的東西怎么分呢?”到了最后,孟子濤問了這個比較好奇地問題。

土豹言簡意賅道:“平分。”

要知道有個詞叫做“窩里斗”,孟子濤以前聽說過,有倒斗的團伙,因為分贓不均還搞出過人命,因此,聽土豹說平分就不禁有些好奇了:“分不平均不會鬧矛盾吧?”

土豹笑道:“有個頭兒不就解決了嗎?再說,多勞多得,大致平均就行了,哪有絕對平均的,而且出貨是自個的事情,有時好東西不一定能賣出好價錢。”

舒澤有些訝然道:“你們當時是各賣各的嗎?”

土豹說:“我們當時不過是個小團伙,一般沒實力一起出貨,容易出問題,所以都是各賣各的,互不過問,出事各自負責,絕不說出他人。”

孟子濤好奇地問:“不給自己留點好的?”

土豹笑道:“我們這行的規矩是一件都不留。就算是東西還沒賣出,也不放在家中,防止出事。”

孟子濤又問道:“每次都是挖了后再賣嗎?”

土豹說:“一般都是這樣,不過我們這行有時會有老選擇板包坑,省事,賺的也不少,而且就算不出東西,老板都得給錢。”

舒澤笑著說道:“你們沒有故意把東西藏起來?”

土豹連連搖頭道:“那怎么可能,老話說好,盜亦有盜,本來盜斗這事就挺缺德的,可不會再壞了規矩。”

一番閑聊下來,孟子濤也對盜墓這個在常人眼里有些神秘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

土豹又坐了片刻,就起身準備告辭,臨走之前,他又說了一個消息,說下個星期天,有一場黑市拍賣會,上面拍賣的基本都是生坑器,只有內部人士才能參加,他因為有熟人,所以搞得到名額,問舒澤想不想去。

舒澤其實對生坑器也沒多大興趣,不過,心里對這種拍賣會挺好奇的,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約好了時間,土豹就離開了。

“你去不去?”舒澤問道。

孟子濤當然不會迂腐,說道:“既然有這個機會,那就去吧。”

“行,這事到時再說。”

舒澤指著茶幾上剛剛買下來的古玩,說道:“子濤,你選幾件吧。”

“就它吧。”孟子濤從茶幾上的古玩之中,挑了一件玉器,

舒澤看到孟子濤選的東西有些奇怪:“你不說我差點都忘記了,這東西到底有什么好的?而且獅子不像是獅子,看起來就像是癔造品一樣。”

孟子濤選的玉器是一件玉帶飾,“帶”作為腰間的束扎物是我國古代服飾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先秦時期法服的“帶”是“革帶”和“大帶”,至戰國兩漢鉤環帶,漢代以后逐步流行“晉式”帶具,隋唐的金玉帶盛行,遼、金、元時期絳帶獨具特色,明代玉帶程式化,清代革帶基本消失,使用(鬧裝)帶扣、帶鉤的絳帶。

孟子濤選的玉帶飾就是遼、金、元時期絳帶的組成部分,材質看起來為青玉質地,紋飾是一只扭項回頭的獅子,造型看起來確實和平常所見的獅子有些不太一樣。也難怪舒澤會覺得它是癔造品。

孟子濤笑道:“這是遼代的玉帶飾,你想想他們的環境,一般也看不到獅子,所以紋飾上的獅子是抽象的動物,和咱們看到的玉器上的獅子不一樣,那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舒澤聞言有些好奇地拿過玉器,翻看了一下,問道:“這是遼代的玉器?看著好像水平不高啊。”

孟子濤笑道:“當時的玉工肯定是不熟悉中原傳來的獅子紋樣的造型特點,所以整個圖案都透著幼稚而彪悍的游牧民族的豪放氣息,但是玉工的水平卻非常高,而且具有高度的智慧和想象力,能準確地捕捉到雄獅主要的造型特征。”

“你看獅子的頭部,就被玉工給夸張化了,整個頭部的比例占了獅身整體的1/2左右,但卻準確地把握住了獅子的神態,看起來不那么突兀。”

孟子濤指出了紋飾方面的特點,接著說道:“至于我之所以認定它是遼代的,是因為當時本土玉工的琢玉風格與傳入的中原玉器區別很大,這一體系的刀工表現單一而古拙,刀法變化不明顯,入刀較深,直上直下,圓轉的半徑較大,容易有歧出出現,消除歧出的手段就是淺層減地,減地后仍不能消除更深刻的刀痕……”

聽了孟子濤的解釋,舒澤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不過,就算是遼代的玉帶飾,現在市場上遼代玉器,我可沒見得拍出過高價來?我看你還是再選選吧。”

孟子濤笑道:“確實,現在清中期玉器確實最受追捧,不過根據歷史的規律,很有可能當價格達到高峰后就形成拐點,到那時,老三代古玉和帶有異域風格的古玉,也會有一席之地了。”

舒澤點頭道:“你說的到也有些道理,不過我看清中期的玉器還沒有到頂的跡象吧?”

孟子濤說:“如果大家都知道價格要跌,到時還有什么賺錢機會,我勸你乘著現在這類古玉價格還低,就收一點,肯定不會吃虧。”

舒澤想了想,說:“行,就聽你的。對了,這些東西你真不打算選了?”

孟子濤笑道:“有這件玉器也夠了,再說了,你還真想給我送錢啊?”

“嘿,你這話說的,要不是你的話,我也看不出這塊云龍珮的問題。”

舒澤拿出那塊云龍珮,放在孟子濤的面前:“這東西我也不會處理,給你得了。”

孟子濤也沒客氣,就收了下來,事實上他也確實知道一個處理玉器上油脂的方法,不過能不能處理干凈,他心里就沒底了。

在舒澤這邊住了一夜,孟子濤坐火車回了陵市。至于新買別墅的裝修問題,孟子濤已經跟舒澤請來的設計師交流過了,等對方完成了設計圖給他確認之后,就可以施工。而且,施工方面基本也由舒澤代為處理,他只要有空過來看看就行了。

孟子濤回到家,把這回的收獲都處理好,去見了父母之后,就去了何婉奕的店里待了半天,一起吃了晚飯,壓了馬路,解了相思之苦。

第二天一早,孟子濤去拜訪了剛剛從京城回來的鄭安志。

見鄭安志氣色有些差,孟子濤不禁有些擔憂:“師傅,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有什么舒服?”

鄭安志擺了擺手:“沒什么事情,前段時間受了一些風寒,現在已經好了。”

孟子濤說道:“您可要千萬要注意身體,如果下次有事要去外地,方便的話讓我去就行了。”

鄭安志哈哈一笑道:“行,不過你也別擔心,我還沒有那么嬌貴呢。對了,這是給你辦的證件。”

說著,他把茶幾上一本有點像學生證那樣的證件,推到了孟子濤面前.

“這是什么啊?”孟子濤有些好奇,拿起來翻開一看,頓時愣住了:“文物.局的工作證?”

鄭安志笑著點了點頭:“有什么想法?”

孟子濤撓了撓頭,苦笑道:“您老不會是想讓我進這個部門工作吧?”

鄭安志笑瞇瞇地問道:“不想去?”

孟子濤說:“師傅,我到不是矯情,只是我這人現在已經自由散漫慣了,再去老老實實,朝九晚五的工作也習慣不了了。關鍵是,我去這個部門能做什么呢?”

“真得不去?”鄭安志問道。

孟子濤正色道:“師傅,您如果一定要讓我去,我肯定也沒二話說。”

鄭安志笑道:“行了,沒人會逼著你去,而且,你現在的身份,其實只算是實習人員,暫時還不需要負責具體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