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把周圍方圓五六百平米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發現除了泥石之外,就只有一些灌木雜草根,還有一些甲蟲之類的東西,別說是寶藏了,連只老鼠都沒找到。
“難道自己被張火泥忽悠了?”
對于這個結果,楚琛心里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如果寶藏里面是其他東西他到不會這樣,但張火泥說寶藏里面藏的是傳國玉璽,他就不能不在乎了。但偏偏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想想都覺得不甘心。
“難道關鍵的信息真得在自己沒識別出的幾個字里面?”
楚琛一邊走向營地,一邊如是想著,不過最終他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幾個字是斷續的,一般情況下不可能組合成有用的信息,當然,也有可能張火泥故意如此,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既然不是藏寶圖的問題,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張火泥就只放了幾個金銀元寶在這,至于什么傳國玉璽,都是他杜撰出來的。而另外一個可能,就是藏寶圖還有關鍵的信息沒被他找到。
就憑楚琛對張火泥的了解,可以說,這兩種可能性都非常大,既然如此,楚琛肯定先考慮的是第二種情況,到底還有什么線索沒被他找到。
“對了!差點忘記還有那三件東西了!”
楚琛雙手一拍,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手上還有兩只山水人物瓶,和一只筆筒,張火泥可是說過,這三樣東西在尋找寶藏的過程中可以起到關鍵的作用。
但先前他對這三件東西。也仔細研究過了,而且主要研究三件東西圖案上那個人物手指的到底是什么地方。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中還缺少了什么關鍵的線索。還是他沒找到正確的方法,以至于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原本因為那塊剩余的藏寶圖已經標注了寶藏的地點,楚琛也就沒有研究這些瓶瓶罐罐,現在想想,真正寶藏的線索,可能還要落在這上面。
但難點又來了,除非他能夠找到正確的辦法,或者發現其它的線索,不然還是沒轍。好在他這次來的時候,也把這三件瓷器都拿過來了。現在正存在酒店的保險箱里,不然就這么回京,他多少會覺得有些郁悶。
“嗯,先把那些金銀元寶挖出來再說吧,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回。”
如是想著,楚琛就走回了營地,此時左山已經把帳篷等野營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兩人吃了一頓營養豐富的簡單的早飯之后,就拿出工具開始做業。
左山問道:“左哥。咱們從什么地方開始挖?”
楚琛裝模作樣的觀察了一番,隨后指著稍偏一點,卻又不會影響挖寶的位置,說道:“咱們就從這里開始挖吧。一會如果挖不到,咱們就回去。”
左山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是的。我覺得今天的空氣潮濕,有可能要下雨。咱們還是動作快點比較好,不然這里還是有些危險的。”
“真的?”
楚琛聞言一怔。這里可發生過泥石流,如果真下雨,而且雨量比較大的話,那還確實挺危險的,而且就算沒有泥石流,這里可是山區,下了雨行走也很不方便。
“可能性很大。”左山說道。
左山可是熟悉山林環境的兵王,他說可能性很大,那就代表不下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于是楚琛連忙大手一揮:“那還等什么,開挖吧!”
接下來,兩人就是一陣近乎瘋狂的挖掘,左山不用說,挖坑之類的活計他并不陌生,因為有著嫻熟的技巧,效率非常高。而楚琛從小也做慣了農活,再加上他的力氣可比左山大多了,要不是他控制著速度,他一個人就能有現在他們兩人加起來的速度。
這樣,兩人以常人覺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挖了一個直徑有兩米多,深有三米左右的大坑,不過卻連寶藏的影子還沒發現。
一般而言,埋藏寶藏的人數肯定不會多,而且也不太可能把寶藏埋到五六米深的位置,這可是有兩層樓的高度了,就算埋寶藏的那人不考慮埋時候的工作量,也要考慮把寶藏取出來時的工作量吧?
再說了,萬一遇到流石流之類的地質災害,埋的這么深,難不成還不準備取出來了?
左山打量了一挖出來的泥土,并沒有發現這里受過泥石流之類地質災害的影響,就打算說出心中的想法,不過正在這里,只聽見“碰”的一聲,楚琛的鏟子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
“有東西!”
楚琛恰到好處的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接著連忙就用挖子去除剛才碰到的東西周圍的泥土,而左山也同樣過來幫忙。
沒一會,一只小箱子赫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這只箱子個頭不大,長寬高分別為30、20、20厘米,材質應該是樟木,經過這么多年埋藏,看起來腐蝕已經有些嚴重了。
見此情形,左山有些意外的說道:“嘿!還真有寶藏啊!不過這么大能放什么呢?”
楚琛呵呵一笑,別看箱子小,因為里面放的是金銀元寶的關系,重量可不輕。當然,這事不能跟左山直說,他說道:“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著,兩人的目光就放到了箱子上的一把小鎖上,這是一把鐵鎖,銹跡斑斑,已經被腐蝕的不成樣子了,楚琛用戴著手套的手試了試,結果輕輕一扭,就把鎖扭掉了。
楚琛暗自皺了皺眉頭,因為這讓他想到,如果真正的寶藏也就這么埋在地里,會腐蝕成什么樣子呢?而且那只箱子還是機關箱,萬一因為腐蝕觸動了機關箱內部的自毀裝置,那就不得了。
不過,就算楚琛再怎么擔心,結局也不會改變,因此這個念頭只是從他的腦海中一閃即過,隨即他就在左山好奇的神色中,把箱子打了開來,而里面放著的東西,就是他先前看到的那幾個金銀元寶。
“就這么幾個元寶啊!”左山表情顯得有些失望。
楚琛雖然也挺失望的,不過因為早就調整好了心情,現在已經不太在意了,他笑著說道:“那你覺得箱子里面應該放的是什么?”
“怎么著,也得放些珠寶或者古玩嘛!”
左山嘀咕了一句,不過他想想也覺得這事挺正常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許多人的眼中,金銀都是財富的象征,寶藏一般也都是金銀珠寶,這個小箱子里面放上幾個金銀元寶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而左山之所以覺得失望,只是覺得金銀對作為億萬富翁的楚琛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根本沒有珠寶或者古玩來得實在。
楚琛微微一笑,就朝箱子里的金銀元寶看了過去,不過這一看,他的臉上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之前他由于失望,因此在使用異能的時候,并沒有對箱子里的金銀元寶太過關注,現在才發現,這些金銀元寶其實都是元寶型的金銀鋌,也就是金銀錠一樣的物件。
這些金銀鋌品相都相當完美,而且更讓他覺得驚訝的是,從銘文上判斷,這些居然都是南宋時期制作的。
要知道,自古以來,黃金材質的貨幣,雖采取貨幣形制,但卻很少成為商業交易的媒介,通常情況下,必須將其兌換為市場流通貨幣后,方可實施交易,系我國金器中最為珍貴的特殊類型,當然,現在也是如此使用的。
自戰國時期楚國爰金開始,其后漢金餅、馬蹄金,唐代金餅、金鋌等黃金貨幣,即受政.府嚴格掌控、由宮廷賞賜,為皇權至上之體現。而就黃金貨幣之成色而言,于南宋時期達到巔峰。
南宋時期,對金銀的打造和買賣的管理相當嚴格。據記載,當時的金鋌主要用于兌換鈔引,賦稅,賞賜,上供、軍費、國費開支等,最初系官府征召民間工匠到文思院冶鑄。由于文思院的工匠工錢較低,手藝高超的工匠往往不肯前去就雇。
于是,在南宋淳熙年間,改由臨安的“百姓作匠”或“金銀鋪戶”承攬金銀的打造,并規定支應官府差役的金銀工匠,要有一定數量的財產和兩名金銀鋪主做擔保,以防作弊,并負責賠償責任。
慶元年間還規定今后上貢金銀須刻上金銀鋪名、工匠字號、成色等,這樣既可保證質量,又可提高黃金貨幣信譽,穩定金融市場。據數據記載,在南宋中后期,一兩黃金約等價24000枚銅錢,可見價值之高昂。
箱子里的金鋌不多,就只有三個,三個金鋌全都線條優美,金色燦爛,把手沉穩。鋌正面中間處戳印制作者以及重量等銘文。
這三個金鋌,其中一個為十五兩,另外兩個都是十兩,宋制一市斤為640克,一市斤有16兩,所以宋代的一亮為今天的40克。簡單計算一下,就知道這三枚金鋌大致的重量。
雖說宋代那會的黃金肯定達不到純金的地步,但這樣的金鋌比較稀少,又是文物,以市場價值來算,肯定要比現在的千足金貴。而箱子中銀鋌的價值,同樣也是如此。
楚琛覺得,這對他來說也算是意外的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