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楚琛還真覺得有可能,因為他實在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模仿趙孟頫模仿的如同真跡一般,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古上多少會有一些相關的記載。<
想到這里,楚琛佯裝著打量正文,私底下卻在仔細觀察著這幅作品所用的絹。
畫所用的材料絹和紙對于畫的斷代起著一定的作用,比方說,一位明代的畫家的作品,卻出現在清代的紙張上,想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絹和紙的鑒別在鑒定畫時也是相當重要的。
根據研究,晚周帛畫和戰國楚墓帛畫以及稍晚時候的馬王礁漢墓帛畫,用的都是較細密的單絲織成的絹,至今為止未見用雙絲絹的(即經線是雙絲,緯線是單絲織成絹)。
五代到南宋時期的絹,較前代有了發展和變化。從表面來看,除了單絲絹外,還出現了雙絲絹的形式。這種雙絲絹的經線是每兩根絲為一組,每兩組之間約有一根絲的空隙,緯線是單絲。
元代的絹總的說來比宋絹顯得粗了一些,不如宋絹細密潔白,并且還呈現出稀松的狀態。
而眼前這幅《洛神賦所用的絹,所biǎoxiàn出來的正是元代絹的特征,那么,這幅作品是真跡的可能性就大大的提升了。
zhègè發現讓楚琛的精神為之一振,不過,就算如此,真偽的鑒定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而且他也有些dānxīn,看的太久。馬老財也會看出些什么來。
為了避免發生這種事情,楚琛很干脆的就用上了異能。腦海中lìkè就閃現出赤金色的毫光,也jiù侍說。這幅《洛神賦的價值已經超過了千萬,那它不是真跡會是什么?
這樣的bǎobèi,居然因為跋尾是仿作,留到了現在,而且還讓馬老財認為是仿作,這讓楚琛不禁感嘆,這真是……太好了!
裝模作樣的從頭仔細看到尾,楚琛收起放大鏡,感嘆道:“這人仿的實在太好了。不過為什么就畫蛇添足要寫祝枝山的跋尾呢!”
“是啊!是啊!那家伙腦子實在有問題,這么好的東西,居然都不知道珍惜一下。”馬小強一臉忿忿的說道。
“嗯哼!”
馬老財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馬小強才fǎn陰g過來,自己剛才那么說,已經漏了自己家的底了,心里頗為尷尬。不過,尷尬的同時,他心里也有些不fúqì。暗道,都已經zhègè樣子了,還有什么不好說的,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件假貨好不好!
楚琛hēhē一笑,說道:“要說,如果能夠證明作者到底是誰。只要這人有名氣,那么這幅作品的價值肯定也不錯。可惜啊,這事根本無從查起。所以,我認為它的價值有二十萬就不錯了!”
馬老財一聽楚琛說起了具體的價格,當即就明白,楚琛應該有購買的想法,這讓他的精神一振,笑瞇瞇的說道:
“楚少,就事論事,這幅《洛神賦的水平擺在這里,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只有二十萬的價值。實話跟您說,當初我買的時候,就花了六十萬,幾年時間過去了,這六十萬放在銀行里,都有好多的利息,再說以前的錢比現在可要值錢,如果您真想要的話,我算您便宜點,八十萬,您看如何?”
說起來,馬老財其實還想再出的高一些,不過這幅法這么東西,已經成了他的心病了,他狠不得馬上就脫手才好。當然,雖他想要盡早擺脫麻煩,不過虧本的事情他可是不會干的,甚至還希望把這幾年的利息補回來。
楚琛搖了搖頭:“馬老先生,你zhègè價格就有些不hòudào了,我就不說市場價了,去年滬市有家公司拍賣過一幅趙孟頫的楷仿作,同樣也非常的精彩,但估價也不過兩萬四到三萬二zuǒyòu,而且還流拍了。”
“你的這幅作品雖然尺幅大,仿的也到位,但再怎么說仿的jiù侍仿的,一個仿字就已經決定了它的市場價值,我說二十萬已經是非常合理的價格了。如果你們覺得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朋友,是不是真有這么一回事情。”
聽楚琛這么說,馬老財父子倆都愣了愣,隨后馬老財就說道:“楚少,還請您先等一會,我們先商量一下。”
楚琛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沒guānxì。
等父子倆離開后,明麻子就笑著說道:“這父子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估計還真去打電話問了。”
楚琛說道:“畢竟guānxì著幾十萬的生意嘛,慎重一點無可厚非。”
明麻子恭維道:“楚少,您jiù侍宅心仁厚,如果換我的話,這種人給他什么好臉色,賣就賣,不賣就拉倒,況且不jiù侍一件假貨嘛,八十萬也虧他說的出來!”
金局長聞言就笑道:“做買賣哪有你這樣的,照你這樣談價錢,能做的成幾件?至于說假貨不假貨的,楚少肯定心里是有dǎsuàn的。”
楚琛當然不能把事實說出來,就解釋道:“我們古玩這一行,管這樣的東西叫做老仿,雖然沒有真跡值錢,但也是具有不錯的收藏價值,不過八十萬就太過了一點,我肯定是不會買的。”
“是啊!是啊!”雖然明麻子覺得假貨也值這么多錢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連連點頭附和著,反正他也不去搞什么古玩,弄得那么清楚干嘛。
等三人又聊了幾句,馬小強就推著馬老財走了過來。
馬老財笑著說道:“楚少,您說的quèdìng是事實,不過拍賣會的那幅作品比我zhègè差遠了,根本沒什么可比性,不過嘛,就像您剛才說的,仿的畢竟是仿的,我就吃點虧,六十萬買來的,六十萬賣您得了!不過,少一分我都不會賣的!”
楚琛聞言直接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原本還dānxīn買貴了huíqù被朋友們xiàohuà,既然你這么說,那就算了。好了,咱們現在就去銀行轉帳吧,我還趕時間呢!”
馬老財父子看到楚琛這樣的fǎn陰g,頓時就愣住了,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楚琛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等看到楚琛真的直接拔腿就往子走去時,心里頓時就急了,馬小強更是連忙就追了上去。
其實,楚琛還真jiù侍玩的欲擒故縱的把戲,之所以他覺得馬老財父子肯定會把東西便宜點賣給他,也是因為他看出了父子倆想急于把東西賣出去的念頭,不然他們又何必在得了三百多萬的情況下,還會想到把《洛神賦賣給他。
至于說什么三百多萬不夠用,楚琛覺得jiù侍騙人的把戲,以現在武城的工資水平來說,一個工人就算一輩子都不可能賺這么多錢,別人都能過得下去,他們家就過不下去了?
當然,畢竟是價值上千萬的東西,楚琛這么做,心里肯定也非常的忐忑,但如果他當場就答應,又怕馬老財會出什么幺蛾子,雖說這種可能性并不大,但和這種人交易,他實在不能不有所防備。
等楚琛快要走到門口,以為自己想錯了的時候,馬小強就追了上來,隨后把楚琛請到了一邊。
馬小強滿臉堆笑道:“楚少,您別理我家老頭子,他其實也是想把東西便宜點賣掉的,不過他這人死要面子,如果低于我們收購的價格,他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這樣吧,我做個主,五十萬,怎么樣?”
楚琛皺著眉頭道:“五十萬還是太多了,咱們也做了三百多萬的生意了,我就說句實話,我心理價位是四十萬!能賣的話,我就要了!”
“我的楚大少!我們的收購價真的是六十萬,五十萬就已經虧了十萬了,四十萬那真是虧到姥姥家了,這肯定是不行的。如果我說謊,天打五雷轟!”
說著,馬小強還信誓旦旦的發了個誓。
見此情形,楚琛心里很是無語,相信你這種人發的誓,那我還不如相信母豬都上樹還靠譜一點。他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這東西對我來說只值四十萬,五十萬買的話,我也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啊!”
“td,這小子怎么這么難說話!”
馬小強暗罵了一句,表面長嘆一口氣道:“這樣吧,咱們折個中,四十五萬,如果再少的話,我也說服不了我家老頭子了。”
楚琛沉吟了一會,說道:“那行,我就吃點虧吧!”
“我們一共才賺你三萬,你吃個屁虧!”
馬小強心里怒罵了一句,隨后和楚琛打了個招呼,就huíqù和馬老財把事情說了一下。
馬老財見只賣四十五萬,心里還是很不情愿的,不過,想到這幅《洛神賦已經壓了太長的時間了,能夠越早收回本金就越合算,于是也只能郁悶的答應了下來。
接著,雙方簽過協議后,楚琛先是帶著明麻子去銀行轉帳,沒bànfǎ,不先轉帳,馬老財不同意把東西搬出門。
銀行離的到也不遠,沒一會就辦理好了手續,等兩人huíqù時,金局長叫的車也已經到了。
于是,大家就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家具搬上了車子,并做了最安全的固定。
另外,為了安全起見,那幅《洛神賦楚琛還是放到了自己車里,不然到時出了什么問題,他哭都沒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