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三七二四章 奉旨養老

第三七二四章奉旨養老

兩個男人扭頭走出去,買壺人又坐回床上,手按紫砂壺與張天元聊天。

眼看著就要晌午,賣貨的佳期就要荒廢了。

劉金寶干著急沒辦法,可是見師父張天元卻一臉淡定,完全不著急的樣子,心里頭真是捏了一把汗啊。

就這樣煎熬了很久。

劉金寶的心上下翻騰著,一直穩不下來。

看那人的裝束,不像沒錢的人,也不像沒事取樂的人,于是就想,他找人就找吧,事已至此,也沒辦法。

所以,劉金寶干脆沉下心思,等待最后的結局。

正如他師父所說的,這個時候,就要淡定,你一著急,就落了下乘了,別人看你著急,便知道該怎么整你。

又過了老大一會兒,果然來一個幫手,劉金寶的心懸起來,快提到嗓子眼了,因為決定命運的時候到了,可是來人并沒看貨,而是直接走到買壺人跟前。

“給你錢!”

她不是經驗豐富的專家級人物,而是年紀不大的年輕女人;她不是為掌眼而來,而是買家沒帶錢,讓她送錢來的。

真是一場虛驚,把劉金寶折騰了半死,滿頭冒大汗,最后竟是個喜劇。

這一次,讓他對張天元這個師父就更加佩服了。

五百美金從蘭特那里收來的東西,一轉手就直接變成七千五百美金了,賺錢這沒這么賺的啊,太牛了。

賣了紫砂壺,張天元說想去別的房間轉轉,看看能不能收到什么好東西。

還真別說,有時候這種完全的意外決定,卻能為你帶來非常意外的收獲。

張天元遇到了一個外地來的商人,他的心態非常著急。

簡直就跟之前的劉金寶一樣。

看出了這一點的張天元故意跟他軟磨硬泡,浪費時間。

最終花費一千美金,拿下了一塊銀制的牌子。

“師父,看您花費那么大的力氣,為了這塊銀牌子值嗎?”

離開小旅館的時候,劉金寶忍不住問道。

“值不值得?”

張天元笑道:“光看你師父我那么執著,就知道值不值得了,你可知道這東西是什么?”

“它不就是個銀牌子嗎?我看也沒多少藝術價值啊。”

劉金寶說道。

“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銀牌子,這是清代的皇帝御賜的養老牌!”

張天元笑道。

這枚御賜養老牌,長13.5厘米,寬8.3厘米。

此牌為銀合金制成,呈橢圓形,上有如意祥云狀牌首,兩邊各有耳狀圓孔,可作系掛之用。

牌身正面紋飾分為兩層,外層兩邊高浮雕二龍戲珠,其下為壽山福海,龍為五爪,張口吐舌,氣勢生動,身上鱗片雕琢精工系鏨刻而出,一絲不茍。

正中鑄銘文“太上皇帝御賜養老”,其背面則刻有銘文“丙辰年太極殿千叟宴重十兩”。

“師父您不會是開玩笑吧。我看過《武狀元蘇乞兒》,那里面倒是有奉旨討飯,還真沒聽說御賜養老啊。”

劉金寶撓了撓頭道。

“這就是你無知了。”

張天元搖頭道:“乾隆皇帝在位60年,他繼承了宋明時代就開始的官員退休養老制度,對退休仕宦從優待遇,有利于定國安邦,乾隆皇帝辦‘千叟宴’可謂引領全國敬老風尚。

千叟宴始于康熙,盛于乾隆時期,是清宮中規模最大、與宴者最多的盛大御宴。

按照清廷慣例,每五十年才舉辦一次千叟宴。

據史料記載,乾隆帝為表示其‘皇恩浩蕩’,曾在乾清宮舉行了千叟宴。

宴會場面之大,實為空前。

被邀請的老人約有三千名,這些人中有皇親國戚,有前朝老臣,也有民間奉詔進京的老人。

席間,乾隆同與會者和詩作樂,奏《千叟宴樂章》等。

這枚銀牌是嘉慶元年所制,因此有‘太上皇帝’之稱謂。

該銀牌由內府工匠采用銀皮捶揲打制而成,‘御賜養老’四字由時任軍機大臣兼大學士的阿桂書寫。

銀牌當時賞賜給與宴者從70歲至90歲以上的老人,以志盛會紀念。

老人每長五歲,銀牌為一個檔次,分別賞10兩、15兩、20兩、25兩、30兩養老銀牌一面。

據說,憑此信物可在其所在地衙門支取養老費用。

清朝有明文規定優待老年人,諸如高齡生員賜舉人、官員全俸退休。

《大清會典例》中還有‘存留養親’的律例,明文規定:

凡應判刑的罪犯,若家中祖父母、父母年齡都在七十歲以上的,或者家中守寡的母親守節已經超過二十年。

家里又沒有成年男子和未成年的男孩,可申請不判死刑,不流放,以此盡量避免一家沒有后代奉養父母老人,或者從此絕了后代。

但如果被害人也是父母老弱或者患有疾病的,罪犯就只能照原罪判刑了,以不讓受害人家中老人感受不公平。

說句老實話,這個比某未成年法要聰明得多,也公平得多。”

“師父,這銀牌子值多少錢啊?”

李云璐旁邊插了一句道。

“俗!沒事兒干嘛提錢啊,雖然這東西如果遇到真正的有緣人,賣個幾十萬上百萬人民幣也不成問題,但你把它跟錢對等起來,那就太俗了。”

張天元沒好氣道:“更何況,這可是記錄了我國古代養老的例證,不僅僅有金錢價值,更有很強的考古價值啊。”

“師父您可真厲害,隨隨便便就能弄到一件值錢的東西,我跟您比,真是差遠了,不,很多人跟您比都差遠了。”

劉金寶由衷地贊道。

“你只看到我光鮮的一面,卻沒看到過我愚蠢的一面。”

張天元嘆了口氣道:“師父我也有過犯傻的時候啊。

我以前給你們講過,我是下過鄉,做過鏟子的,后來因為上學實在沒時間,即便不做鏟子了,可是跟鏟子的關系還不錯。

尤其是其中一個人,可以算是很長時間里我的合作伙伴了。

基本上每到暑假,他都愿意拉上我去下鄉鏟貨;

我呢,隨著見識的增多,漸漸不喜歡走街串巷的營生,便采取另一種合作方式。

有時候聽到他的電話,去他家看貨,或者他帶我去附近鏟子家看貨。

離他家不遠的村子里,就有一個鏟子,眼力比他好,干的時間也比他久,有點家族性質,父子倆都鏟貨。”